荼蘼春梦-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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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一回 情欲失控
传说网恋一月便是人间一年,他们分别用〃昼〃;〃夜〃的昵称聊了4个月,要是现实可能也该算爱情长跑了。在心理上得到了巨大的满足后,林宝儿还是会忽然惆怅,那段甜蜜不过是互联网上的一个小小的故事,怎么能当真?可还是不由自主的当了真。在几天连续没有等到他的情况下,她慌了神;犹豫了许久,才拨打了他的电话。
他在电话那头礼貌的说:“等急了?抱歉我最近有点忙。”
能找到他就放心了,林宝儿告诉自己她没有生气的权利,她不过是他闲来上网的消遣而已。
对方接着说:“我在上海,这正下雨,你听,我把电话伸到窗外。”听到滂沱的雨声;林宝儿此生从未见识到这般浪漫。天,他在残杀她的理智。
“非让我彻底得被你打败吗?”林宝儿不是抱怨;是发现自己在他浓烈的浪漫气质中沉沦。
“但愿。”他轻笑:“我明天飞深圳,在家乖乖等我。”
〃好耳熟的话。”林宝儿声音低的好像自言自语;想起曾经听过太多的男子这么说。
“情人说的?”他语气轻松,仿佛在说笑。林宝儿无言,他竟然从没忘记过他们头一次聊天时,她曾说“等待情人”这回事情。
他忽然打破沉默很认真的告诉她:“我不需要情人,我需要的只是莫逆之交。我只想占有你的思想。那才是我最在乎的。”
对于一个网络上的爱人,除了占有思想她还能要求什么呢!必定知音难求。
“是吗?我以为我们目前就是。”林宝儿淡淡的回答,带着些许伤感,“爱情于我太奢侈,我玩不起,情人于我太危险,我不感兴趣,莫逆之交最好,安全。”
他敏锐的察觉她哀怨的情绪;轻问:“生气了?”
“没。希望我不是你的游戏,而是莫逆之交。”
他在深圳的日子并没有从网络上消失,只是因为工作忙上来比较晚一些。林宝儿对他诉说自己悲凉的过往,他也讲述起他十几岁的初恋。了解过去,人便走的更近了。他试图抚平林宝儿那段拖沓了5年却终无结果的情感伤疤。她也得知他的初恋是青梅竹马的同乡。同样可悲,他车祸后三个月即将出院时,女朋友才去看他。她怨恨他忘了她的生日,却想不到他是在赶回家给她过生日的途中出了车祸。他断然选择分手,认为有些错误是不能原谅的。可因此却悔了他今后的生活。
倾诉是一种释放,聆听是一种美德。心渐接近,剥落的都是不愿提起的伤痕。当悲剧在故事中重演,仿佛罪孽从地狱中释放。对于他除了感情,更有感激,林宝儿多年的悲伤逐渐释怀,他急于用他细腻的关爱填补她的悲伤。殷勤的问寒问暖,担心她是否安全回家,鼓励她振作精神干番事业,说他们很象,他可以,她便一定可以。
林宝儿发觉今日除了这个虚拟男子的爱情她一无所有,彻底地放任自己在这夜色中义无返顾的沉沦。她对他的牵挂愈浓,提醒他天气变化,问候多病的他可否吃药,浅浅淡淡却又细致入微。
在得知林宝儿是单亲后,他刻薄的评价到:“单亲家庭的孩子都变态。”
有点失望,以为他在鄙视她。心中一阵酸楚。
“我们一样变态。”他的话让她吃惊。这个男子与她有着共同的家事背景,难怪他们很象。就象看到一个异性的自己。林宝儿幻想,要是神把某个整体分成阴阳两个部分,那一定是他与自己,就如他们的网名“昼”与“夜”。
凌晨3点半,林宝儿忽然惊醒,看到枕头旁边调成无声的手机在闪光。是他的电话。难道有心电感应吗,她立刻接了起来。
“有坐机吗?”她告诉了他住宅电话。他立刻打了过来。
“我刚才去看海,雨夜的海很恐怖,海浪的声音太可怕了,才回来。”他独自诉说。
“喝点热水休息吧。”林宝儿关切的怕他着凉。
“我在朋友家住。”他停顿一下,“猜猜他在干吗?”
“猜不到。”
“他和一个女人在隔壁作爱,我喝了点酒在马桶边吐,想你,昼,好想你。”听的出他喝了很多的酒。
“一样。”林宝儿不知为什么避免“想你”这两个字从自己的嘴里说出来,可能是怕太煽情吓坏自己。
“我要你,给我吗?”他的语调有些狂乱。“我想要你,我只想要你。给我行吗?”
“夜,你喝多了。”林宝儿听到他赤裸的表白,拿着电话的手连同身体都不能控制的抖动,清醒的意志瞬间崩塌。
“想你,昼,我想你,想要你。”他不断的重复。林宝儿急于收拾崩塌的意志:“夜,别这样,你在胡说什么!”她的语调却显然无法控制的颤抖。
“我要你,不只要你的思想,我还要你的身体。我要你的全部。想我吗?给我吗?”林宝儿被他的话撞击着,全身抖的更厉害;说不出话来。直到对方的手机没了电,电话那头传来嘟嘟声。她清醒的没有一点睡意,他究竟是怎么了?
想他多睡会儿,林宝儿午间才打电话提醒他吃饭。他声音沙哑懒散,态度十分冷淡。礼貌的寒暄几句就匆忙挂断。对她的问候很厌倦吗,还是对昨夜失态感到促狭。
他真实存在于虚拟世界,近在咫尺又远在天涯。他就生活在她居住的不算大的城市。有时,林宝儿独自徘徊在人群之中,注视着过往的人儿,哪张该是他成熟睿智和无限宠腻的脸庞。
他那夜在深圳情绪失控之后,林宝儿有几天没上网,看不清他究竟怎么了。她害怕他厌倦,对于男子林宝儿一直习惯淡淡相对,远远相随,若是太浓烈太刻意,怕他们会疲惫。她情愿只做安静的影子。
心再次被孤寂占据,原来她依旧什么都没有,他永远只是她抓不住的美梦。回到家,父亲表情严肃的让人喘不过气,他挂起衣服后告诉林宝儿有个男子打过电话找她。林宝儿立刻飞过去,拨打他的电话,感觉一定是他。可电话总在重复用户不在服务区。林宝儿不奈烦的皱着眉头,继续拨打,依旧不在服务区。
长叹一声,无奈的挂断,立刻听到电话铃声响起:“去哪了,又不在家。”那边是他温柔的抱怨。
“网吧。和朋友聊天。”他知道网管是林宝儿的同学。
“网吧就是你的家。给你打过电话,是你父亲接的电话吧,告诉他那个男中音是个好孩子。”他轻松的开起玩笑。“我在河南,快回去了,刚才在给谁打电话,怎么占线?”
“给你,总不在服务区。”
“火车上信号不好吧。乖乖等我别乱跑,我会担心。”接过他的电话后,林宝儿终于开心了,几天的郁闷烟消云散。想来太可怕了,他竟然已经可以轻易的控制她的情绪。
回来后他如约等在网上,诉说思念,只是绝口不提失控那夜。林宝儿也不想追问,能象现在这样已经很好了。一日,他忽然说:“我去过你上网的地方,想看看你。”
“我今天没去。”林宝儿有点意外也有点恐慌,可能是怕他看到自己后会认为不够美丽。
“没关系,我只想看看你,却不想让你看到我,所以偷偷的。很傻的做法,不是吗?”
“你喜欢黑色,挺胖。”
“恩”
“不高,长发过肩。”他继续猜测。
“170算高吗?长发及腰。”林宝儿修正他的揣测:“你大概见到了我认识的某个朋友。那不是我。”她清楚的从他的描述中看到好友玲玲的样子。
“呵呵,猜猜我。你希望我什么样子?”他询问她对他样貌的勾画。
“不算高,清瘦,短发,喜欢黑色。”
“太可怕了,我要不是在家会以为你就在我周围。女人直觉如你会让我有压力。”他这样肯定她的猜测。
“想见我吗?”他问。
“想,怕。”林宝儿用两个字精准的描述她全部的情绪。
“一样,还是不见了,留着那份美好吧。”他的回答让林宝儿有一丝遗憾,转念一想她情愿享受那份牵挂的美丽,执迷于那种柏拉图式的爱情,生怕见了面就会丧失了感觉,原来他也是一样。
正文 第十二回 初见情浓
当林宝儿急于下载爱情时,定会被网络的另一方婉转拒绝。当对方动了相见的念头,也会被林宝儿冷静阻止,当爱情书写在六个月的交谈记录上,或许都在期待它能成为美丽的诗篇。林宝儿觉得自己可能真的是长大了,也可能是寂寞太久了,她逐渐变的不介意这绚烂究竟会结出什么样的果实。即使是苦涩的果实她也宁可自己品尝。她的镇定与决绝让自己着实吓了一跳。只要能摆脱这种没有肩膀可以依靠的日子,什么后果她都愿意承受,哪怕只有短暂的一夜,却能体会久违的温暖。林宝儿在22岁的年龄便学着为自己的感情负责了。
对于每日网上的缠绵,林宝儿心生厌倦。跟他聊了几句,就说了晚安。匆匆下线,独自融入漆黑的夜色中。坐在路边的石条上,她的手机响了:“昼,你怎么了?”“心情差,没情绪吧。”林宝儿真的很低落,这种梦想和现实的差距日日折磨她。
“不要我陪你吗?”他小心的问。
“每日在网上陪我的是夜,而那个终日让你牵挂的是昼。我很累,就这样结束吧。”林宝儿的口气冷淡而哀伤,他却听的出她内心的焦灼。
“我一直怕伤害你,还是伤害到你。”他自责。
“没事了,是我的情绪出问题了。”林宝儿为自己的失态抱歉,挂断了电话。
五分钟后电话铃声再次想起,林宝儿以为是父亲。接通后听到还是那个让她日日牵挂的声音,焦急的问:“昼,你在哪里,我很担心你,我现在马上过去。”
“太晚了,不必打扰你了,还有你的家人。”即使没有问过,感觉的到这个成熟的男子一定已经成家立业。
“没关系,我们是朋友,等我。我把车停在你家那里主干道边上。我开车出来,得叫物业开门,要稍慢一点。15分钟吧。你到路边。”'奇。cc书'他没等林宝儿拒绝就收了线。
原来他们之间,只有15分钟的距离。原来她不能掌控的只是15分钟的距离,而一切大概都只能由上天来安排吧。
在那个没有月光的夜晚,林宝儿等待着下载虚拟的爱情。她一身如夜色一样的黑衣黑裤,款式简洁,没有一点装饰,未施粉黛,只放下张扬在身后飘舞的柔软长发。缓缓往路边行走,零星的路人还是会侧目这深夜独行的女子。她走的很慢,怕他会突然改变主意说不来了。当她走到路口超市门前时,看到只有一辆黑色凌志轿车停在那里。“总不会是这辆车吧”,林宝儿暗想。
当车门打开,那个同样一身黑衣的男子从车上下来时,四目相对,林宝儿怔在哪里。天哪,会这样吗?田暮,她多年前一直认为是登徒子,敬而远之的田暮。瞬间当年他调侃肥胖的她可以做哥们的情景,以及那次相遇在DISCO的直白勾引都飞快的在脑海里闪过。世界当真这么小,她倾心恋着的竟是这个可恶的男人。
“上车吧。”田暮礼貌的替林宝儿开了门,唤她回到平静的常态。即来之则安之吧。无奈的发觉相见或许真的是一个错误。所有见面时瑰丽的幻想都在瞬间破灭。坐上他的车林宝儿不由的有一丝戒备和不安,只把头转向自己这边的窗外,不看他,试图说服自己接受现实。田暮始终沉默的开着车。“也许我们真的不该见面。”林宝儿半天憋出这样一句话。
“其实决定出来我已经后悔了,既然来了,我只想远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