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离(bl)-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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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红笑笑的话,施若风总觉得,自己很狡猾,每次遇到伤心事的时候就哭,明明什么也解决不了。
如若红炎月落了泪,家人会心疼,可是自己呢?
红笑笑哭的一发不可收拾,施若风着急了,便转开话题,问:“笑笑,你的名字好奇怪啊,为什么叫笑笑呢?”
红笑笑一愣,半晌后,她才说:“……啊,没什么,就是爸爸妈妈希望我笑口常开,一直笑一直笑……”说到后面,红笑笑的言语变轻了。
施若风认为红笑笑对自己隐瞒了一些什么,可是,他没问,许久以后,当施若风知道原有时,痛恨死了自己不会多一份的好奇。
红笑笑微微一笑,对施若风说:“对不起,把你当垃圾桶了。”
“啊,没关系……”
“嗯,其实,我喜欢你,才会想要这样……若,我们……交往,好吗?好不好?好的吧?你不会拒绝女性的求爱吧?”
施若风彻底傻眼了,半晌后都做不出反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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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笑笑“嘿嘿嘿嘿”奸笑了几下,擦掉了双瞳中依旧不停划出的泪,她说:“不必要现在回复我,我等,等你和那两个贱人斩断了关系,我再纠缠于你。”笑笑说着,从椅子上站起身,离开了这个房间。
红笑笑走了,施若风咳了几下,鼻水在鼻子里打转,为了拿纸巾,一只手不经意间打开了抽屉。
抽屉里,有一卷纸与相册。
拿出了纸,擦着鼻水,那双眼睛却一直对着相册打转,最终,他拿起来相册,一页页翻了下去。
相册里,是各式各样的红炎月。
每一张,都很嚣张。第一张,是他一只脚踩在桌子上,以着阴狠的眸子瞪视着不知名的人物的时候。
第二张,是他甩别人一巴掌的时候,第三张,是他打架的时候……
一页页,当翻到最后一页时,看到一行娟秀的字迹在背页上写着:送于离家多时,初中毕业的月月,此为泠兰学院初中部三年以来写真部销售量最为好的照片。注明,为笑笑。
恐怕,这些照片就是连红炎月自己也没看过。
又是“咯吱”一声,门再一次被开启,红炎月走了进来。
他看了施若风一眼,又看了一眼打开的抽屉,皱着眉,走过去坐在了适才红笑笑坐过的沙发上。
他问:“你在……看什么?”神色中闪过一抹好奇。
“……你以前的照片。”
“啊?”红炎月脸上有着疑惑,然后,拿个施若风面前的相册,第一眼看到的是笑笑的字,然后,从后向前,一页一页地翻,紧抿的嘴角微微勾起。
他拿下一直戴在脸上的黑框眼镜,看着施若风,双瞳中充满了笑意。
摘下了眼睛的红炎月看起来极为秀气,非常可爱,可爱的人就是再嚣张,做了错事,也只会被人说:太可爱了,所以,没关系嘛。
施若风抿抿嘴,眉头微微皱起,犹豫了一下,他说:“为什么,能笑的出来呢?为什么……当时,你被那个人……”那个不知名的人,伤透了心吧?不过几个月的时间,便能恢复得彻底吗?
随着施若风的话落,红炎月的眸光瞬间转冷。
“那个人,他过的很开心,所以,我要比他更开心……我要笑,一直笑,离了他我依旧能好好儿地活着……”
“你活的,真的很好吗?”
“……不好,可是太嚣张了,会被那个男人发现。”
“嗯?”
红炎月讥讽一笑,从裤兜里拿出了一枚戒指,是一枚极为普通的在截瘫上四五块钱就能买到的镀金戒指,戒指本身已经少了许多的光泽,一看便能知是假货。
红炎月一手拿着戒指,就好像拿着最珍贵的东西一般小心,他一遍又一遍地抚着它,难怪,会少了这么多的光泽。
“太爱他了,所以经受不了他的甜言蜜语,那个时候我离开他的时候,他要求我留下,可是我不相信……后来,我知道他一直在找我,我想,如若真见了,真被他寻到了,我便会原谅他,所以,藏起来,躲起来,再也不见他……我的性格太烈……”
“即使到了现在,你还爱着他?”施若风不懂这种感情。
红炎月抬眸瞥了施若风一眼,吸了吸鼻子,随后,轻微地点了点头,表示承认。
“后来,我知道爸爸妈妈一直在暗地里看着我,我都知道,我不傻,所以……为了他们,我也只能躲着他,跟他在一起,他永远是我的累赘,我对他的爱是多余的羁绊,哪怕是为了父母,我也不能靠近他……”
“所以,你才会把我带来这个地方吗?和你的父母重归于好?”
“嗯,应该是这样吧。”
“……”施若风沉默。
他说:“这枚戒指是他送的,怎么也舍不得丢掉……”
“你还爱着那个人?如若,”
“所以,你才会把我带来这个地方吗?和你的父母重归于好?”
“嗯,应该是这样吧。”
“……”施若风沉默。
四二节
红炎月淡淡一笑,道:“啊,看我……你,需要去浴室清洗吧?”
施若风点了点头,红炎月在衣柜里翻了一翻,找出自己的衣裳递给施若风,指了指浴室的门口,让他进去。
红炎月问:“很疼吧?明明那个什么了,还走这么久的路。”
施若风摇了摇头,说:“不疼。”
“啊,骗人!”红炎月不相信,以为施若风是骗自己。
沈飞微微一笑,他说:“不疼,真的不疼,已经对痛觉麻痹了……”身体不疼,可是心疼……心痛,胜过身体的痛,所以,没有感觉。
施若风拿着换睡的衣物,走入了浴室褪下了身上狼狈的衣着。
在红炎月最终披到自己身上的外衣被褪下时,紧穿在身上的,依旧不能用衣服来形容了。
带血的衣块,一片片地扯下,然后,脱下裤子……浴室里有一面大镜子,在那面镜子前,施若风看见了自己的狼狈样。
后体,沾着红色的血液,全身上下布满了被栾越咬出的血痕。
恶心,除了恶心,施若风找不到别的感觉。
施若风从浴室中探出头,要求红炎月为自己送来盐巴,红炎月,问:“你拿着盐做什么?”双瞳中写着你真傻。
施若风微微皱眉,道:“消毒而已。”
红炎月犹豫了一下,才拿了一袋的盐巴上来,之后,施若风接了一缸的热水,随后把盐巴丢入了水中,让盐巴融化于水中。
施若风踏入浴缸里,撒了盐的水当缓缓碰触到身上的伤口时,热辣热辣的,那种感觉,有的时候会成为一种快感。
施若风想,一直这样疼下去疼下去疼下去……到了以后,就不会疼了,因为,已经麻痹了。
什么也不怕了。
施若风就是这种人。如果疼,那就加倍疼,疼到一定的程度,就不痛了,可是心痛的时候,能怎样?
施若风把整个头深入盐水中,之后,半分后,才把头伸了出来,胸口剧烈地起伏。
自己,果然只是一个胆小鬼罢了。
用了一个小时把身体上上下下地洗干净后,施若风穿上红炎月的衣裳,走出了浴室。
室内的灯变成了昏黄|色的,看起来极为温暖,红炎月说:“比起白的冷情,我更喜欢橘色的温暖。”
施若风点了点头,红炎月又说:“嗯,今天你要委屈了,跟我一个被窝,跟我一个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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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施若风不挑,跟谁睡一起都是一样的。施若风,是真的这样认为。跟两个以上的人睡过以后,就是跟再多的人睡在一起,也没什么感觉了。
红炎月整理了一下被褥,后说:“你睡里,我睡外。”
“嗯。”犹豫了一下,半晌后,施若风微微一笑,支支吾吾地说:“那个这个……”
“怎么了?”红炎月眨眨眼,挺好奇施若风要说什么。
施若风“嗯”了半晌后,忽然,他说:“别说我睡里面,你睡外面,就是你睡下面,我睡上面都无所谓的!”开玩笑的语气。
红炎月被吓了一跳,然后从床上翻到床下了,施若风哈哈大笑出声。这是久违的快乐。
这一天,施若风与红炎月相拥而眠。
昏黄的灯光,温暖的光芒,两人没舍得关,夜色低垂下,两人慢慢阖上双眼……
当红炎月的呼吸变得平稳时,施若风张开双瞳,微微偏首,一只手缓缓抚上红炎月的脸,轻轻地抚摸,他喃喃自语。
“因为不快乐,所以,至少想要保有你的快乐。”这就好像同为天涯沦落人,被人所伤,然后,两个互相受伤的人互相舔舐着伤口。
施若风认为,自己比起红炎月,什么都不是。
恍惚间,施若风进入了梦乡……梦中,他隐隐约约听见红炎月说:以后,如若我能守着你,我会罄尽我所能守着你。
为什么呢?施若风想问,可是,睡梦中的他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红炎月也想问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种话。
从床上走下,穿着拖鞋走上阳台,夜风很大,吹在身上感觉微微的凉。
红炎月仰头看天,他问:“为什么呢……”之后,他又答:“是因为,我不快乐,所以,至少也想让他快乐一些吧。”
红炎月认为,自己傻……太傻太傻……于是,看到施若风时,许是他的纤细,许是他的懦弱,总之……就是让红炎月起了守护的欲望。
因为,他什么也没有了,所以,由自己来保护他。
两个人,相依为命地活着……
这种单纯又一时的想法,不知能维持到几时。
隔日,原本施若风与红炎月是要上学的,可是伯父伯母硬是说,施若风感冒了,不宜去学校传染了别人,所以还是在家里好好儿休息,作为施若风朋友的红炎月,自然要留下来照顾施若风。
其实,一切不过是借口,不过是想要与多年不见的儿子多多相处几日。
两人这一呆,便在伯父伯母无数个荒谬可稽的理由中,被拗着留下来了半个月之久。
这半个月中,施若风不曾与沈飞有过丝毫的联络,而沈飞使用过许多的手段来寻找施若风的下落,奈何,都被红家的人挡下去了。
施若风的感冒早就痊愈,那之后的日子,红炎月陪着父母,红笑笑缠着施若风逛遍了各各服装店,首饰店等地。
每次出门的时候,红笑笑都会为施若风准备各式各样款式不同的帽子,施若风最初不肯戴,红笑笑就撅嘴,一脸委屈地看着施若风,到了后来,往往都是施若风率先妥协。
红笑笑还为施若风准备了墨镜,她说,男人带着墨镜都帅气。
帽子与墨镜有着最好的遮掩效果,半个月过去,沈飞不曾寻找到施若风的下落,他的心,越来越焦躁,离发泄的边缘已近。
这天,红笑笑带着施若风血拼,拼来了数不清的大包小包,直到夜深十点时才回家。
当两人走入客厅时,厅里已无人,红笑笑委屈地撇了撇嘴,说:“爸妈睡的好早喔,难得我给他们买了衣服呢……”哀怨的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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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若风宠溺一笑,揉了揉红笑笑的头,说:“不用急于一时吧?明天再给他们看也行啊。”
红笑笑一愣,半晌后,她咬了咬嘴唇,才说:“不一样的,平常,他们都不允许笑笑出去的……”
“为什么?”施若风好奇地挑眉。
“为什么呢?是……哈哈,怕我出个什么意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