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师的承诺-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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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特，想要放弃了吗？”
转身一看——爱菲妮奥正靠在自己身后不远处的一棵小树旁。
“呃！”亚特愣了愣，“你……你什么时候来的？对了，伤好些了吗？”
“嗯，谢谢你的关心，我已经没事了……嗯……刚才你的训练我都看到了。”爱菲妮奥难得的露出了一丝微笑，“做得很不错呢。”
“我吗？”亚特感到意外，完全没想到爱菲妮奥会这么说。
爱菲妮奥双手握住剧剑的剑柄，轻轻将它抽了出来：“其实，刚来的时候，查尔金老师也对我这样过，那个时候，我差点儿就放弃了。”
“噢？”
“两年前，我还是一个不懂事的小孩子，总是一味地、盲目地追求变强，你让我看到了那个时候的我。所以，我理解你的心情。”爱菲妮奥将剧剑递向亚特，“这把剧剑是非常重的，现在以你的力气还不能拿动，怎么样？想试试吗？”
亚特伸出右手，却抓住爱菲妮奥的手，将剧剑再次插入地面：“爱菲妮奥，谢谢你……不过，我还是想要自己亲自来！”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不过这样很好。”爱菲妮奥松开手，从腰间取出一把短剑，递给亚特，“来，拿着。这是天平主任吩咐我给你的，以后就当做自己的武器吧！”
“这是……”亚特仔细看了看短剑，这把剑只有自己的手臂那么长，银光闪闪，轻巧别致，“这把剑……一定很贵吧？”
“好啦，这些就不是你该操心的事了，既然天平主任给了你，你就收好，至于感谢的话呢，以后再说吧。快继续你的训练，我不打扰了。”说完，默默走到一旁，继续凝视着。
（这把剧剑……我是可以拔出来的。）亚特将短剑收起来，再次将全身力气集中在手上，握住剧剑。他咬紧牙关，似乎突然获得了一种新的力量，一点一点的，将剧剑缓缓拔出地面，剧剑却不听话的再次撞到地上。
“噫！”亚特猛地一使劲，将剧剑扛在肩膀上，左膝顿时跪下，再一次施力，他站了起来，勉强稳住身子。喘了喘气后，他苦笑道：“看吧，我就说嘛，我能行的……嘿嘿……”
“老师说的冰谷很容易找，出校门后往南方走，快去吧。”
“谢谢。”说着，亚特扛着剧剑，步履艰难地向训练场外面移动。每走几步，他总会摔一次，每一次跌倒，都意味着他得再一次将剧剑扛在肩上，再继续移动。
爱菲妮奥看着蹒跚远去的亚特，默默走开了。
……
十几天前还活着的巨鸟，此时已经完全变成了白骨，由于再没有魔法保护，骨架上满是积雪，加上被查尔金砍得七零八碎的鸟喙，显得恐怖狰狞。
（这么多年了，依然保持着这样子，不容易啊。）查尔金看着这只巨鸟，心里不免生出一丝感动。他举目向上看去，虽然巨鸟已经死亡，但整个姿势依然不失它的那份雄姿。双翼高展，指向青冥，整个庞大的身躯置于两座雄峰之间，似乎随时都可以开始一场战斗。
巨鸟的较量，无疑是最恐怖，最可怕的战斗。只有梦魇界最高级的召唤兽，才有资格和这只巨鸟较量。虽然暂不知它的真实身份，但它的这种精神已经足以震撼所有来访者了，包括查尔金。
查尔金蹲了下来，闭上双眼表示尊重，就这样守候在巨鸟身旁。
一直到第二天的日出，他还是保持着这个姿势，但四周的风雪却一点儿没落到他的身体上，一层淡淡的绿色魔法罩浮于他的体表。
不一会儿，雪停了。十几天前被拔断的朱烙根再一次顽强的生长起来，给冰谷添加了一点点微红色，冰谷又一次在我们面前露出了她害羞的一面。
这时，查尔金睁开眼睛，站了起来：“时候，差不多了。”只见他转过身，向前方走出几百米，在不远处一团庞大的积雪前停住，左手轻轻放在积雪上面，刚一接触积雪，积雪就迅速开始熔化，不一会儿，积雪下覆盖的东西也慢慢开始呈现——亚特和剧剑竟然就被埋在里面！他依偎着剧剑，熟睡着。
“第一次训练勉强合格。”查尔金平静道。
……
“……”亚特的双眼突然睁开，发现自己正坐在一个火堆旁边，“诶？我这是……”
“嗯，醒了就好。”查尔金背对着亚特，凝望着远方美丽的雪景。
“查……查尔金老师早！”亚特摸摸自己的头，抹去了洒落在上面的一点儿雪花，转眼看了看眼前的那堆火——竟然凌空飘着，没有任何可燃物！
“这……”亚特一时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比起那个，你更应该关心一下你的训练吧。”查尔金转过身来，看着一脸茫然的亚特，脸上还是一如既往的没有表情，“我可没有完全承认你，因为你并没有达到我规定的位置。”
“对不起，老师。我让你失望了……我愿意接受惩罚。”
“我让你到这里来，并不是要你接受惩罚。”
“……”
“看看前面那个骨架。”查尔金指了指巨鸟骨架。
“好……好厉害！这里竟然会有这样的大型魔兽遗骸！这种大型魔兽，谁能够驾驭它呢？”
“我们就是在这只鸟的嘴里发现你的。”
“什……什么！”亚特猛地站了起来，眼中充满了惊讶，他一步跨到查尔金身前，望着高大的查尔金，“您是说，我被这只鸟吃掉了？”
查尔金似乎知道所有事件的真相似的，安详的给出回答：“没有，相反的是，这只鸟救了你，否则你不可能活到现在。还有，当时你是没有呼吸的，至于现在你活了过来，我想应该还是这只鸟使用了什么特殊的禁制魔法，目的为了保护你的安全。”
“可……查尔金老师，这只鸟究竟是什么呢？”
查尔金看向巨鸟：“这是……神影莱凤的遗骸，也就是杰拉尔德的召唤兽。”
“杰拉尔德……”亚特回忆道，“……小时候我只是听长辈们提过，说这个世界能够发展到现在，少不了他的功劳。那样的人物，是将魔法使用到极致的高手啊……我真想像他那样使用厉害的魔法！”
“是么？”查尔金又将目光转向亚特，脸上露出了难得一见的关心，“魔法的使用，其实质大体上可以理解为对自然的索取，从实际角度上来讲，所谓‘魔法师’不过是人们给‘自然元素转换器’起了个好听点的名字——施展魔法就是将适合自己属性的自然之力转化为自己的魔力，通过各自的途径储存在自己体内，与自然共享，必要时再释放出来，以达到个人的某种目的，这就是施展魔法最根本，杰拉尔德也正是明白这其中的道理，才想要尽量维持整个魔法世界的平衡，可惜他最终没完全做到。而现在却不仅仅是杰拉尔德那种思想了，现在我们也要重视魔法职业的发展。”
“魔法世界？您是指我们生活的梦魇界吗？”
“这么想也不是不可以，反正以后你总有一天也要面临决定魔法修炼方向的时候，到时候你会明白更多。”停顿一下，查尔金轻轻摇头：“总之事情并非你所想象的那么简单，以后你就会知道了，现在给你讲，你还无法理解。只是……”
查尔金转身看了看巨鸟：“……可惜了这神影莱凤啊。”
“老师，我还是不太明白。”
“神影莱凤身为杰拉尔德的召唤兽，已经有好几万岁了。按理来说，对于一只已经有主人的召唤兽，在主人死后，召唤兽应该守护主人一段时间才可以，这是作为一只召唤兽最基本的礼仪。像神影莱凤如此忠诚的召唤兽，在杰拉尔德死后与其合葬这也是完全有可能的，但是，它却没有那么做，而是宁可选择保护你，也不要和杰拉尔德一同合葬。如果是这样的话……就只有一种可能。”
查尔金指着亚特：“那就是，你对杰拉尔德来说，是个非常重要的人。重要到可以舍弃他本人的生命，也要让你存活的地步。”
“可……可是我根本不认识杰拉尔德这位天使！其他的就更谈不上了。”
“亚特你再仔细回忆，在你最后一次失去意识前，你在什么地方？在做什么？”
“这个……”亚特闭上双眼，思考一会儿，皱了皱眉，拼命的摇摇头：“不行，完全没记忆……我怎么一点儿也想不起来了……”
查尔金顿了顿，说：“好吧，那算了。至于前些日子发生的两件古怪的事，也就是关于你还活着和后来漫走在精灵树海两件事，我也不清楚是为什么，不过你的身体我发现和常人差不多，没有什么异常，所以我们暂时不要去理会了。”
“哦，这样啊。谢谢老师。”亚特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
“这把剑……”查尔金将剧剑插进雪地里，“还得再麻烦你一次，给我送回精灵学院。”说完，没等亚特反应过来，查尔金即刻隐去。
亚特站了起来，再次将剧剑扛起，踏上艰难的旅程（老师，您放心吧，我一定会安安心心地接受您的教育的……）
第三章 采集者
“不好意思，今天还是不能开始你的正式训练。”
训练场上，查尔金看着手持短剑，一脸惊愕的亚特，右手持剧剑架在他的脖子上。上一次是手爪，今天就换成剧剑了。
按常理来说，剧剑的正确拿法应该是用双手拿，但查尔金却只用一只手，难道是因为要训练亚特才故意这样吗？
“可是，我还是想要快点儿学习魔法……”亚特恳求道。
“不行。”查尔金果断的拒绝，“等你哪天能够躲避我的攻击，魔法学习才能开始。就是这样，你别无选择，不接受的话你就滚吧！”
“噢，这样啊。”亚特有些失望地垂下肩膀，“今天是跑四圈，挥剧剑三十次吗？”
“看来你适应的还挺快。”
“嗯，我知道了。”亚特红着脸开始跑了起来。
“等一下。”查尔金将他叫住，“我的话还没说完呢，什么命令都没有下，你凭什么擅自行动？”
“请问还有什么事吗？”他马上停了下来。
查尔金指了指他手中的短剑，严肃的说：“那把剑，是从哪儿来的？”
“哦，这个啊……是天平主任托付爱菲妮奥给我的。”
“是么？她连这个也舍得给你啊……”查尔金走上前，看了看短剑，说：“你的惩罚还是有的，但不是现在。相反，我看你今天有防御这个意识，鉴于你这个小小的进步，我会给你一点奖励。”
“难道说……您愿意教我魔法了？”亚特的两眼放出了光。
“不是。”
“这……”
“亚特，有时候，全身心将一件事做到你的极致，比你认真做好十件事更伟大！今天我不会教你魔法，但我可以和你来聊聊魔法。”
亚特想了想，无奈地摇头道：“我不太懂您的意思……”
“我希望你能告诉我，魔法在你心中，究竟是什么？换句话说，你认为魔法是什么东西？”
“魔法……”亚特仔细想了想，“对于我来说，掌握了魔法，就等于是有了特异功能。然后呢……我就可以保护我自己，还有保护我的朋友们。”
“嗯，有点意思。不过，仅此而已吗？”
“当然不是。”亚特的右手握成拳头，比在自己胸前，自信的微笑道，“学习魔法，还可以杀魇灵，保护大家，这应该就是我学习魔法的根本目的了。”
“这样啊。不过，换是我的话，如果可以，我是绝不会走学习魔法这条路的。”
“嗯？为什么呢？”
“就像你刚才所说，学习了魔法，可以对付魇灵，还可以免受欺负。但是，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