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脑域-第1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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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唐佳微微的点点头，从身上拿出了一封信，说道：“也就是在天智所谓的转学几天后，我收到了这样一封信，是天智寄来地。信里面他并没有说明他离开的原因，只是跟我说，他以后不会再见我了。并且让我如果有事情无法解决就去找你……”
金羽接过信并没有打开。只是单纯的前后看了看信封……看来这封信应该是洛天智在那次任务之前通过特殊渠道寄出的，寄发条件就是任务时间结束后他没有来取这封信。也是为了亲自给唐佳一个交代，毕竟就这么不声不响的消失任凭谁都会奇怪。
“天智他……是不是死了？”唐佳突然问道。
“哎？”金羽一惊，顿时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干笑了几声挠头道：“你……为什么会这么想呢？他这不是还给你寄信了嘛……”
“只是一封信并不能代表什么，而且最近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让我无法理解的事情……”唐佳从金羽手中接过信，双手捏着两个角轻轻的戳着小巧地下巴，忽然眉头一皱，片刻后用一种奇怪地眼神盯着金羽。林雷
“怎……怎么了？”金羽被唐佳钉得有些发毛。
“别动。”唐佳忽然抓住金羽的手，将脸贴过来皱着鼻子轻轻闻了几下。
她……她在干嘛？难道是自己大便后没洗手被她发现了？不对……今天根本就没大便……
“原来是你……”唐佳不知为何脸上露出了释然地笑意，“我还没有来得及当面谢你呢，如果不是你的出现，我和我妈妈现在会是怎样真的很难说……”
“哎？你……什么意思？”金羽隐隐觉得唐佳似乎察觉了什么。
“或许我是个很笨的女孩，但我的鼻子却对气味很敏感，我甚至可以闻到每个人身上散发的不同味道……”唐佳轻轻敲了一下自己小巧挺翘的鼻尖，淡然道：“那天在医院给我送钱的人肯定是你，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让你给我送钱的人一定是天智，除了他以外，我实在想不出第二个人会这么做了。”
金羽没想到唐佳居然还有凭着气味认人的本事，看来事情瞒也瞒不下去了，索性承认了下来，反正这种事情本来也不可能瞒她一辈子。
“是的……那天的那个人是我，洛天智死了，而那笔钱就是他的意外死亡保险金。”金羽语气沉重的坦白了一切。
唐佳的头慢慢低了下去，默然了许久，幽幽地叹了一口气：“果然是这样。天智算来算去，最后还是把自己算进去了……恐怕他这次的死也是在他原计划之中的吧……”
金羽迟疑了好久，唐佳的反应和他预期的差距太大了，似乎洛天智地死并没有给她带来太大触动，不禁问道：“你……不难过吗？”
“难过。不管怎么说，天智为我牺牲得太多了……可是，或许这样说有些过分，我更多的是一种解脱的感觉，我曾经以为他对我好就足够了，但时间长了我才发现，这种好一旦超过了限度，也会成为一种负担。很累……我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居然从来没感觉到快乐过。即便每年情人节的时候，他送的玫瑰也让我感受不到他的心，那只是他经过计算得出我可能会喜欢的结果……”唐佳抬起头。轻轻拭去了眼角隐约地泪痕，起身道：“让你见笑了，可能你会认为我是个很冷血很势力的女孩吧？其实也无所谓了，很多人都这么看我的……”
唐佳地话的确让金羽心中有些芥蒂。不管怎么说，洛天智是为她而死的，她那冷漠的态度让人寒心。但站在唐佳地角度考虑，金羽也能理解唐佳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恋爱。需要的是感觉，而洛天智却并不是凭着感觉去做事的人。他或许是个伟大的男友，但却绝对不是一个合格的恋人。
“唐佳，等一下。”见唐佳就要离开，金羽急忙起身叫住了她，匆匆跑到她近前，真诚道：“其实……洛天智临死前让我告诉你。他早已想明白他不是能给你幸福地人。让你忘记他，去追求自己的幸福……”
金羽拿出了最后一枝玫瑰递到唐佳面前：“这枝玫瑰就当是我替洛天智送的最后一朵玫瑰吧……平安夜快乐。祝你能早日找到真正属于你的幸福。”
唐佳神情复杂的接过玫瑰，淡淡的笑了笑，转身离开，消失在了一片纯白中。
金羽离开了食堂后按着原路返回，服装系礼堂的欢迎会居然还没有结束，而且人似乎更多了。他也没心情去凑这个热闹，在礼堂门口晃了一圈后，沿着旁边地小路走开了。
不过当金羽经过礼堂不远处地一处花坛的时候，却意外地发现了一个留着小胡子的中年男人，正鬼鬼祟祟躲在一片灌木后举着一款袖珍数码相机不停的偷拍着一旁小路上过往的靓丽女生，嘴里还不断发出啧啧的感叹声。
怎么又是咸湿大叔！学校里面就从来没断过这种人……
如果是学校里的男生，金羽可以将其理解为青春期的骚动，也就对此行为睁一眼闭一眼了……可一个三十多岁的大叔还搞偷拍，这就是可忍孰不可忍了！
正义感爆棚的金羽快步走上前去正打算义正词严的斥责这位大叔的不道德行为，但还没等接近对方，脚下满是枯草的地面却莫名其妙的一滑，金羽连叫唤都来不及就仰面朝天摔在了地上。
“该死，明明没有冰啊……怎么会这样。”这次可没那么好运摔进雪堆，金羽被震得七荤八素，买来的苹果也是滚了一地。
就在金羽爬起来满地捡苹果的时候，那个咸湿大叔却像没事人似的走到他身边，帮他捡起最后一个苹果递了到他面前。
“给，你的苹果……”
一张举世无双的方块脸顿时把金羽吓了一跳，金羽不是没见过方脸的人，但却没见过眼前这位咸湿大叔这么方的，整个看起来简直就是个积木脑袋上贴了两撇胡子。
“好……好方。”金羽几乎是不自觉的喃喃道。
咸湿大叔的脸抽抽了几下，手中的苹果突然砸到金羽的头上，接着故作惊讶道：“哎呀，同学，你不要紧吧？我的手滑了一下……”
无耻！这个大叔太无耻了……不过也怪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人家的长相可不是能随便评论的。
自觉理亏的金羽也不好再追究什么，捡起那个苹果想了想后递给面前的方块脸大叔，略显郁闷道：“今天平安夜了，这个苹果送给你。大叔你也早点回家过节吧……以后别来这边偷拍了，被校警抓到会直接送派出所的。”
没想到这位大叔倒是毫不在意，抓起苹果咬了一口，拍拍金羽地肩膀道：“同学，不要一口一个偷拍……你看。在这片洁白的世界里，长发飘飘的少女们是多么的耀眼，青春是短暂的，难道你就不想将这昙花一现般地青春永久的记录下来吗？”
这位大叔几口将苹果连核一起吃掉后，一脸正气再次举起了相机，语重心长道：“作为一个过来人，我对你们年轻人浪费青春的行为是痛心疾首啊！那么多美好的年轻时光就这样在无意间被你们挥霍掉了……为了不让这些美丽的少女们留下没有将青春抓住的遗憾，我几十年如一日的义务为她们拍下一个个最美的瞬间。不图名不图利，只为了心中对美好事物地向往和追求……即便这样高尚的行为，也不被世俗人所理解。依旧要顶着骂名偷偷的进行，为此我是忍辱负重……”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算你是行为艺术家还不行吗？大叔？”金羽没想到这个咸湿大叔简直比于奇还能忽悠，被一通歪理搞得头昏脑胀。急忙叫停了他。
“别总大叔大叔地，我才三十三，还没有那么老……我叫赵楠，你可以叫我楠哥。”路上来回的女生逐渐少了，方块脸大叔收起相机在路边蹲了下来。忽然向着金羽伸出两根手指晃了晃，“兄弟，有烟吗？给哥儿一根。”
“没有，我从来不抽烟。”金羽无可奈何的摊了一下手。
这个叫赵楠的大叔似乎有些失望，郁闷地挠挠头道：“现在跟我死党一样的男人怎么那么多，抽烟才有男人味嘛……那你去给我买一包吧，不用贵的。五块钱一盒的就行。结婚后档次下来了，以前都是抽十块钱的……”
这种咸湿大叔居然还能结婚？估计她老婆肯定长得好不到哪去。不然也不会搞得他欲求不满跑学校来偷拍了……
金羽本不想管这事，但估计可能也是这位大叔不知道学校商店在哪，想了想也就答应了，伸手道：“拿钱……我去给你
“嘿嘿，老婆管得严，任何开销都要打申请，你先帮我垫上，回来不会亏你就是了……”赵楠两撇小胡子向上翘着，笑嘻嘻地冲金羽摆了摆手示意他赶紧去。
天啊……自己难道是欠他的吗？
金羽对这个赵楠大叔极度无语了，也不知自己抽得什么疯，鬼使神差的居然真的去给他买了一包烟，还附带了一个一次性打火机。
“谢了兄弟，哥就是做鬼也不会忘记你的。”赵楠接过金羽递来的香烟，相当熟练的开口抽出一根点上，一阵青烟飘起，方方正正地脸上顿时露出了如大便通畅般地淫荡表情，看得金羽一阵恶寒。
赵楠几口将一根烟抽到底，将剩下的塞到口袋里，接着在怀里掏了半天掏出了一个鼓鼓囊囊地塑料袋，随手抛给金羽道：“拿去炖汤喝吧，这玩意味儿才好呢，别说哥占你便宜……”
香菇？金羽怎么也没想到塑料袋里居然是满满的一口袋香菇！这个大叔到底是做什么的？出来偷拍怎么还带着这么多香菇？
就在赵楠大叔再次点燃一颗烟抽的时候，突然一个身穿鹅黄色大衣的美丽女子气冲冲的走过来，上前一把抓住了他的耳朵，一拧一拽将他提了起来。
“赵楠！我说你怎么不肯跟我进去，原来在这里教小孩子学坏！”
赵楠龇牙咧嘴的惨叫着站起来，不断的辩解着：“老婆大人，这都是误会……我只是看这位小兄弟骨骼精奇，和他谈一下人生，谈一下理想……”
金羽顿时大跌眼镜……这女子不是礼堂里那两名女子其中之一吗？居然是这位猥琐大叔的老婆？这世界也太疯狂了吧？
“编，接着给我编！”黄衣女子狠狠的掐了赵楠的胳膊一把，这才松开了他的耳朵，恶狠狠道：“等回家再收拾你！”
赵楠不好意思的向金羽笑了一下，解释道：“小兄弟，让你见笑了，这是我老婆雪落，虽然脾气差了点，但人……还是不错的。”趁着黄衣女子没注意，赵楠又小声接了一句：“以后找老婆一定要找温柔一点的，像我们家这位这样脾气的，再漂亮也不能要……切记，这可是一个过来人血和泪的教训啊！”
“赵楠……你又给人家小孩灌输什么不良思想呢？”黄衣女子雪落用力捏了捏拳头，骨节居然发出了嘎嘣的响声。
“哪有……我只是说像老婆大人这样的美女，一定是仙福永享，寿与天齐，千秋万代，一统江湖……”
就在这时，礼堂里面的欢迎会似乎结束了，一名与雪落身穿同款白色大衣的女子在一位面色平静如水的女孩陪同下走了出来，上前拉开了正在执行“家法”的雪落，笑道：“你们两口子怎么一见面就吵啊……不过我也奇怪，都吵了几年了，你们居然一直没喊着离婚。”
金羽总算有机会近距离观察礼堂中那两名女子了。不出金羽所料，两人论容貌都是不下于南宫紫音那个级别的美人，而且两人似乎有血缘关系，居然相貌出奇的相似。白衣女子要比黄衣女子看起来高一些，年龄大概三十出头的样子，全身散发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