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神之黄昏-第2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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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处长,您怎么了?是不舒服吗?”
“我很好。”舒晋压制住内心的不安,回视着陆琥。“接下来,我们忙的日子有得是,好好干吧!”
4月18日,在乾都市政厅内举行了庆祝新总理上任的小型酒会。因为现在可以说正处于国葬时期,所以这些庆祝仪式也不大张旗鼓,而是十分低调。虽然在酒会上翁进东接受各方祝贺,来的客人也不少,可这个庆祝酒会总给人一种肃穆阴郁之感。很多人都明白个中缘故,但又不好扫了新总理的兴头,因此还是勉强说说笑笑,撑起场面。除了联邦各高官携其家眷前来出席外,五大家族的人也纷纷来祝贺翁进东。凌家的主人凌定翮因在丧中,所以没有应邀前来,但她还是命人送来一份贺礼,略表心意。
这种冷落萧条的气氛翁进东并不是没有察觉到,但他认为这只是因为前总理葬礼未办、众人不敢太过张扬之故,这丝毫没有打消他的兴头。相反,不管是谁向他祝贺,这位暂时仍只是“代总理”的翁进东一律以得体的笑容和满心喜悦来接受。可以这么说,在这个酒会中最高兴的人就莫过于他了。的确,一下子从枢机院的副院长成为了联邦最高首领——总理,大权在握在感觉是谁都无法拒绝的。
酒会结束后,各人陆续散去。枢机卿和他的夫人也回到了他们的座驾中。车子启动后,苏梵晓这才看向妻子——她正在梳理自己一头被风拂乱的卷发——说道:
“夫人今天表现得不错,真是令人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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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共鸣 第十章第3节
他们所乘的高级轿车后间如同一个小房间,又与驾驶座隔离,所以在其中的谈话就像在私人场所一样方便。听到丈夫这么说,许堇芝从粉盒的小镜子中望向那张一点也不起眼的脸孔,哼了一声道:
“那是因为你们净说些恶心又无耻的事情,我才不要掺和进去。摆个样子给那些人看看也就够了!”
“恶心、无耻?”苏梵晓听了并不动气,他随手拿起一叠文件中的素描速写本,在上头画来画去。“照你这么说,凡是干这行的人都很下贱,而夫人你才是高尚的,是吧?”
许堇芝皱起了眉头。“起码我不像你们,整天只想着怎么害人!”
她的丈夫不与她争辩,他一边画一边淡淡地问道:
“夫人你就没有害过人吗?”
一时间,车厢内有着冷冷的沉默,夫妻俩谁都没说话。车子已经驶离了市区,向枫湖而去。许堇芝又道:
“那么你也有吗?”
这句听起来有点莫名其妙的问话让年轻的枢机卿抬起头,凝视着比他更年轻的妻子。他明白对方所指的究竟是什么。面对许堇芝近乎挑畔般的眼神,苏梵晓忽然笑了。他一点头,说道:
“没错。”
女人脸上的表情更显厌恶。她盯着对方,好像坐在身旁的不是自己的丈夫,而是怪物。她又开口时,声音中已经是透出不加抑制的仇视:
“你们这些人,永远都是一个样子!踩着别人的尸体往上爬,为了那些所谓的‘好处’就让别人丧命,想尽办法去陷害别人。一个个都是丑陋……真是一点都没变!让人恶心!”
“你所指的恶心是什么?是指过程还是结果?”枢机卿垂下手,斜睨了许堇芝一眼。“这个世上有弱者也有强者,能力不一导致他们得到的东西也不同。但即使是身为弱者,也能通过各种途径和机遇成为强者中的一员。你可以产这很卑鄙,但这同时也是一种公平的原则。每个人都有机会,关键在于你有没有努力过。别因为自己被拒之门外就敌视他人,这是很不明智的做法。”
许堇芝闻言大怒,她气得紧咬银牙。“你以为我在嫉妒你吗?!”
“我只是以事论事而已。”苏梵晓完全不把妻子的怒气放在心上。“你别忘了,你讨厌的这一切,让你感觉恶心的这一切,正是你以往生活所需的源泉。没有这肮脏的事,恐怕夫人的日子也不可能这么悠哉悠哉。既然使用着它的种种好处,却又来批判它的过失,这样未免说不过去吧。”
枢机卿美丽的妻子狠狠的瞪着苏梵晓,她回想起以往种种,眼中闪过泪光。但她马上又将即将涌出的泪水眨了回去,冷笑着说道:
“所以这一切才更让我厌恶!你觉得我过去的日子无忧无虑?可惜不是,这样的生活对我来说根本就是地狱!地狱!”
她的声音有点哽咽,转过头去望着窗外。苏梵晓侧着头打量她一眼,似乎在叹了一口气。他以对方听不清的声音说了句“你是不适合。”随后又说道:
“我没有指责你的意思。只是想提醒夫人一句:现在你和这一切是紧密联系在一起的,不管你喜欢它也好、不喜欢也罢,你也不可能离开它。所以还是试着去接受它吧,哪怕只是在表面上也行。”
“表面?你以为我没有试过吗?”许堇芝扭头盯着自己的丈夫。“我看你一定是打从心底里乐于接受目前这一切吧?为了这一天,你以前花了那么多功夫,总算有回报了。”
她的话语中隐含着利刺,苏梵晓不是没有察觉,只是他仍然选择了保持沉默。这种忍让的姿态没有令他的妻子满足,她继续说道:
“以前你在加尔姆殖民地,还是个小事务官的时候,就让你那个自以为是的总督吃不不少苦头吧?那个家伙的确讨人厌,可他也许都没有想到,你居然会那样算计他,让他生不如死。这个总督我记得是出了车祸得了粉碎性骨折和脑震荡,他在床上躺了多久?半年不是十个月?也多亏他这么一倒下,你才有出头的机会。而且还顺顺利利的得到了前枢机卿的赏识,成了他的心腹。那个总督一定很后悔当初那么瞧不起你吧,换来了这样的下场。就算你不是导致他成了废人的元凶,可你那时候也没对这个废人手下留情,我说得没错吧?哼,我那个时候居然没看出来,真是傻瓜!现在想想,你为了加入强者的行列,也没什么不敢做的吧!我甚至怀疑,当初你是不是故意接近我,好利用我来达到你的目的。”
这番苛刻而毫不留情的话一字一句都如同冷冷的冰雹,砸在苏梵晓略显消瘦的身躯上。那一段往事的内情,许堇芝有些经历过,有些则是自己猜测的。凭借着她对丈夫的了解,倒也确实说了其中一部分。不过另外那部分,与其说是她经过缜密考证和推理得出的结论,还不如说是出自对丈夫的怨恨而使她下了这样的结论。
苏梵晓似乎并不打算反驳,不过他听了妻子最后那句话时,居然笑了起来。许堇芝像瞪着仇人那样瞪着他,仿佛在责备他的笑声侵犯了自己。过了一会儿,枢机卿才止住笑,他揉揉眼睛,看向满脸怒容的妻子,说道:
“其实不明白的人是我。我到现在都搞不清楚,当初夫人你为什么会看中我,主动委身于我这个什么都没有的穷小子呢?”
许堇芝那张如画中人般美丽的脸庞,顿时“噌”的变得通红。虽然擦着粉,不过那抹红云仍是清晰可见。苏梵晓说的没错,在他们刚相识时,他并未对这个小自己4岁的少女有什么非分之想。而他们之所以在一起又迅速结婚,其中许堇芝的主动倒是起了很大作用。她并不爱苏梵晓,她只是希望能有某个人可以让她名正言顺地离开许家,因此她选择了结婚这条逃避之路。然而,直到现在她还是无法逃避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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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共鸣 第十章第4节
枢机卿打趣似的看着妻子,微微一笑,又道:
“不过身为男人,我当然不会拒绝一个美女的怀抱。想起夫人那时的风情,我到现在还受宠若惊呢。”
“下流!”
许堇芝恨恨的骂道。虽然她的怒气不减,不过更多的却是恼羞成怒。她的丈夫毫不在意,调侃道:
“我说的可都是实情,夫人你又何必生气。要是夫人你不介意,我倒希望你能多生几个孩子,好让我们家里也能热闹一下,免得寂寞,也好让你有事可做。”
其实光看他的神情和那语气,就知道苏梵晓这么说只是随口开玩笑而已,然而在那调侃背后也许还带有几分无奈。他的妻子已经恢复了那种冰冷的姿态,她回了一句:
“要生你自己生,别牵扯我!”
枢机卿“啪”的一声合上了素描本子,乌黑的瞳孔从眼皮底下看向妻子。他的双唇边仿佛掠过一抹淡淡的微笑。许堇芝听到了丈夫那短促而低沉的嗓音:
“这样做,不仅对你好,也能让岳父在九泉之下可以瞑目了。”
“岳父”这个词犹如一道电流,使许堇芝浑身由里到外都一下子绷得紧紧的。她勉强压制着自己过快的呼吸,侧眼望着苏梵晓。而她的丈夫,又打开了速写本,继续着他那未完的涂鸦,就像是什么都没有说过似的。可是许堇芝知道,自己刚才没有听错,她的心又再悬了起来。在这偌大的乘客座内,一声不闻。只有铅笔的沙沙声,和一个年轻女人急速不安的呼吸声在回荡。
“你……你这话是、是什么意思?”
许堇芝好不容易才把这句话问出口。苏梵晓头也不抬地说道:
“什么意思都没有。不过,夫人,你不会忘了吧,我曾经说过:‘你的事,我也清楚。’这句话你应该还记得吧?”
没有人回答。枢机卿稍稍抬起眼,看了看妻子的神情,略带满意的笑容又出现在他的脸上。
“对,你还记得……”
随着语音渐竭,苏梵晓再次将注意力回归到手中的速写本上。那雪白的纸张上面,依旧画的是没有几个人能认出来的女子轮廓。而在一旁的许堇芝,已经是脸色苍白。一颗心像是浸在冰水中,只觉得彻骨的寒意弥漫全身上下……
入夜了,联邦总理府内虽安静却来了不少人。这些女人不是贵夫人,就是各高官的家属。她们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的,都来到锦枫台求凌定翮,劝她出任丧主。所以在凌定翮房间外,侍者不时来往络绎不绝,忙着侍候客人。
凌定翮原本所住的房间此时都已经换上了素色窗帘、床单还有椅套等物。在房间北边的一角,设有灵龛。凌笠志的遗照摆在正中央,两旁燃着素香,袅袅不绝。房间内坐满了前来拜会的女客,也都全是打扮得十分素净,几乎所有人都是身穿素服。在这一众女人的围绕中,凌定翮一身黑色丧服独坐在正面榻上,如此看来,犹如众星捧月一般而论,十分显眼。若是有不知情者看到这一幕,只怕会以为这少女是一位皇后呢。
这些贵夫人们除了少数是自发前来外,几乎都是受人嘱托,想劝说凌定翮回心转意。当然,即使她们的丈夫或是家里人没有这么吩咐过,她们也肯定会前来探望的。在乾都这个圈子里,除了何家,可以说每个女人都对前总理夫人何念远颇有微词,只是碍于身份和对方的地位才不能随意指责。如今凌定翮竟然表示要将丧主一职让给母亲,这一下更是让她们坐立难安。万一日后这何念远藉此机会成了乾都上流社会中贵夫人圈子里的领袖,这些人可都极不情愿看到这一结果。她们平常无事可做,聚在一起时,也是议论张家长李家短,一说起那些“不要脸的女人”来,她们骂人的狠劲不会比街市上的泼妇差,只是言词上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