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号首长 (1+2部)-第2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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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时间不早了,唐小舟起来穿衣服,对徐雅宫说,我不能留你吃饭了,晚餐还要替赵书记陪一个领导。
徐雅宫说,我知道你忙,如果不是这个贪官日记,你肯定不会来见我。
唐小舟穿好了衣服,将赤裸的她抱在怀里,亲了她,又在她的胸前拱了半天,说,别像个怨妇似的,这不是你嘛。何况,我忙你也忙不是?
赶到餐厅,吉戎菲已经到了。唐小舟陪着吉戎菲说了几句话,点了菜,趁着菜还没上来,对吉戎菲说,不好意思,我这里有个急件,要给赵书记送过去,你先吃。
来到赵德良所在的餐厅,他们已经开吃了。席中有认识唐小舟的,主动和他打招呼。大家也都知道,这种场合,秘书是没有资格上桌的,所以,没有人会邀请他,甚至假客套都不会有。他走到赵德良面前,弯下身来,将那份清样递过去。
赵德良接过,并没有立即看,而是问他,戎菲书记那边安排好了?
唐小舟希望他现在就看看,一边回答安排好了,一边拿出了他的眼镜。
赵德良接过眼镜戴上,拿起清样,看了几行。
如果作为一部笔记小说读,这东西写得很精彩,有明清遗风。赵德良自然不可能当小说来读,他读所有的东西,都是用政治家的眼光。在赵德良政治眼光的显微镜之下,这个东西,到底会呈现一种什么样的色彩,唐小舟难以估计。
赵德良看完了第一页,从席间站起来,走到旁边的沙发上,认真地看。
唐小舟跟到沙发前,在他的侧面站着,准备他有需要的时候,随时奉献。
赵德良抬头看了他一眼,说,你去陪戎菲书记吧,我一会儿过去。
只有唐小舟和吉戎菲两个人,晚上吉戎菲又有重要事务,没有喝酒,饭就吃得快,二十分钟吃完了。唐小舟要的是套间,便于赵德良和吉戎菲谈话。吃完饭后,两人来到隔壁,由服务员送上新沏的龙井,一边喝茶,一边谈些闲话。
所谓闲话,自然因为这些话算不得数,仅仅只能算是茶余饭后的佐料。
唐小舟说,菲姐,你这次要加把劲。
吉戎菲说,我怎么没加劲?我告诉你,我生儿子都没用这么大劲。不过,这事跟生儿子还真不一样。生儿子吧,有坨肉在那里,你只要拼着命往外逼就行了。这件事,就算你有再大的劲,也不知道往哪里使。
唐小舟说,你应该到北京去活动一下啊。
吉戎菲说,我自然知道应该到北京去活动。北京吧,说不认识人?好像又认识很多,说有交情?还真说不上。那些本来就使不上劲的人,找了也是白找。所以,我干脆一条路走到黑,不找。
唐小舟想,她或许没有完全说真话吧。一个女人,能够到达今天这样显赫的位置,一定有其深层的原因。她的背后,如果没有很强大的关系网,是根本不可能走到今天的。而今天,眼看着就要迈上一级新的台阶了,她又怎么可能不异常努力?这一级可是极其特别的,一旦迈上去,就是京管干部。以她不到五十岁的年龄,又是女性干部,能够迈上这一级台阶,未来的空间,是非常大的。
她不想说,他也没继续问,只有说,你是大姐,将来,你一定要好好扶一扶你这位兄弟。
吉戎菲说,今天这样的局面,多亏了你,你姐心里有数。
唐小舟说,那我就先谢谢姐了。
赵德良就在这时来了。他和吉戎菲打过招呼,然后对唐小舟说,哪家报要发那个东西?
唐小舟说,雍州都市报。
赵德良说,这个稿子不能发,你现在不要留在这里了,去处理一下这件事。
唐小舟起身往外走,走到门口,又停下来,问道,要不要想办法找那家网站活动一下?
赵德良说,这事看几天再说吧。
离开餐厅,唐小舟便给徐雅宫打电话,问她走了没有。徐雅宫睡意朦胧,说话的声音也不是太清晰。她说她还在酒店,他走后,她就躺在床上睡着了。唐小舟来到房间,按响门铃。果然是唐小舟走后她便没起床,衣服都没有穿,再一次光着身子给他开门,也再一次在他进门后,紧紧地搂住他,亲着他。
很快,两人再一次滚到了床上。事毕,唐小舟说,叫点东西上来吃吧,你一定饿坏了。
徐雅宫说,不想吃,我一点都不饿。对了,那篇稿子,赵书记怎么说?
唐小舟说,我来就是为了这件事。赵书记说,这篇稿子不能发。
听了这话,徐雅宫一下子从床上跳了起来,说,那我得走了。
唐小舟问,为什么?
徐雅宫说,我得准备稿子替换呀。
唐小舟明白了,徐雅宫以为,这篇稿子,并不是网上的热点事件,发出来应该不难。她之所以给他打那个电话,既是因为长时间没在一起,找个机会聚一聚,又因为这篇稿子很可能替他报一箭之仇,所以提前让他开心一下。正因为有这种把握,她才根本没有想过会被撤稿,连备用稿都没准备。
徐雅宫进入卫生间洗澡,穿好衣服出来。唐小舟问,要我送你吗?
她说,算了,你太累了,躺在这里休息一下吧。我打的回去还快些。
徐雅宫走了,唐小舟仍然躺在床上。他并不觉得累,也没有困意。他在想,赵德良为什么要这样做?不让发这篇文章,他想到了。他甚至想到,赵德良或许会动用宣传部的力量,从网上将那篇文章撤下来吧。
唐小舟曾想到一个方案,就是将这件事透露给余丹鸿,让余丹鸿明白,自己手里捏着他的把柄。他如果识趣,就得提出一个解决办法。赵德良能够接受的办法,自然是放弃秘书长职务。古代有杯酒释兵权,赵德良如若使出此招,应该可以达到片纸释权的目的。
在当地没有根基,看起来是弱势,可这种弱势,在某些情况下,又是他最大的优势。他在这里没有过去,没有纠缠不清擦拭不净的污渍。在政坛,他就像泥鳅一样,浑身光溜,人家想抓住他什么,无法着力。相反,他若想抓住人家,一伸手就行。
可见,世上事,有利就有其弊,关键看你怎样去发挥和运用。
让唐小舟无法明白的是,赵德良不同意发在纸媒上,又不肯将文章从网上撤下来,用意到底何在?他坚信,赵德良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有深意的,而此次的深意,自己却怎么都揣摩不透。
赵德良身上,值得自己学的东西,真是太多了。
不知不觉间,唐小舟睡着了。直到几天之后,他才知道,当晚的常委会开得异常火爆,是自赵德良上任以来,开得最有火药味的一次常委会。当晚研究的议题很多很杂,许多都是事务性的,比如各地将陆续召开的党代会。县级党代会正在陆续召开,也不属于省级议题,但市级党代会,省里就不得不重视了。党代会能否顺利,直接关系未来几年的稳定和发展。因此,当晚的常委会,审议了各市报上来的党代会准备情况,决定个别地区,予以重点关注,比如专题听取准备情况汇报、派出省委巡视组,就筹备情况进行专题调研并视调研情况决定是否在党代会召开当日派出督察组等。
各地的党委班子早已经确定了,自然不是这次党代会的议题。动了党委班子,政府班子自然有些松动,增补名单,早已经确定,组织考察工作,也接近尾声。只不过,各级人代会的召开还有一段时间,某些人员还存在一定的变化,省里可能会考虑在下一步集中研究,同样不是当晚的议题。
这次会议研究了对池仁纲的处理意见。意见是由纪委提出来的,记大过和降职使用。这一议题,自然不会有任何争议,池仁纲在省委的人缘并不好,赵德良和余丹鸿不替他说话,再没有一个人愿意替他出面。稍稍有点分歧的是职务安排,有人表示,可以仍然留在省委办公厅,担任政研室副主任。提出这个意见的是余丹鸿。一个人被就地降职,比异地降职,心理上的打击要大得多,余丹鸿显然想达到这样的效果。另一种意见是将他调出省委,安排去党校任职。
最终,赵德良表态说,组织部找他谈一谈。这两个职位,听一听他是什么意见吧。
火药味是从讨论麻阳集资案中部分官员涉嫌职务犯罪这一议题开始的。现已基本查明,麻阳市长焦顺芝,麻阳市政协主席陆楷农,麻阳市人大副主任杨乐澄等人,涉嫌为非法集资张目,自己参与集资并且替非法集资者揽资,从中获得巨额利益。焦顺芝获益高达二千五百万,陆楷农获益超过一千万,杨乐澄获益八百余万。省纪委建议对上述人等执行双规。
《二号首长》第二部 第082章
这一意见遭到了陈运达的反对。
陈运达说,麻阳集资案,若以我个人的判断,属于非法集资,是没有任何疑问的。但是,我个人判断并不是法律判断,最终是合法还是非法,需要法律作出判决。在这里,谈论的必要性不大。麻阳集资案引发了特大群体性事件,造成了巨大的损失,这就是另外一个话题了。这一群体性事件的发生,说明了麻阳市委市政府的权力失控,也说明了他们处置紧急事态不力,属于严重渎职行为。同时,我也在想,省委省政府在明知麻阳问题严重的情况下,未能采取积极有效措施,制止事态的更进一步蔓延,最终爆发了多达几十万人参与的大事件,省委省政府从中应该担负什么样的责任?有关这一点,我们常委会恐怕不能回避。
麻阳案发期间,陈运达并不在家,而是率团前往欧洲招商去了。他的这番话,极其明显地将矛头指向赵德良,这就是火药味的初始。
接下来,他的话锋一转,说,至于焦顺芝、陆楷农等人,到底是违法还是违规,我有点不成熟的看法,在这里提出来,和同志们共同探讨。首先,我们要弄明白一点,焦顺芝、陆楷农等人支持胡盈达等集资,到底是为了自己敛财,还是为了促进当地经济的发展?我相信在座诸位,和我看法一致者很多,肯定是为了促进当地经济发展。至于用集资的方法解决发展所必须的资金问题,我们在政府工作的人都知道,这是个很难把握度的问题。民间入股,算不算集资?如果算,那么,我们的很多民营公司,都涉嫌非法集资。而且,我们的相关法律,也是鼓励支持民营企业股份制的。正因为有股份制的合法性这一前提,一些政府部门,为了筹集发展所必须的资金,对一些自愿的额度相对较小的集资行为,实际是默许的。如果我们认同这种默许存在较大的合理性的话,那么,涉及麻阳集资案,我认为,其初期,在政府层面,不存在主观的犯罪故意。我们可以追究其渎职罪,却不能笼统地说,他们直接参与了可能被定性为非法的这起集资案。
说到这里,场上的气氛,还比较平和,陈运达趁着这个机会喝了一口水,然后接着往下说。
他说,有了这样一个前提,我们就更容易理解焦顺芝等人参与集资的行为了。显然,作为党员干部,他们应该在这起可能促进当地经济发展的募资行为中起到带头作用。他们将自己有限的积蓄拿出来,投入到这一行动之中,并且希望获得一定的回报。这样做违法吗?如果说违法,那么,我们把积蓄存进银行,是不是也违法?我们买股票,是不是也违法?大家的目标是一致的,那就是生利。是的,他们因此获了高于银行利息的红利。可我们不要忘了,他们所获得的红利,最初是彼此约定好的,是一种纯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