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道之世家子-第2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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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他们是脱北者,横行无忌的思密达……”
李响和顾又惜一时还没明白,谭纶的眼睛却闪过一抹光亮。
脱北者,这个词对他来说并不陌生。转生前执掌的和州就位于东北,那时都有大量滞留当地的脱北者。多半都是属于既没有护照,也不具备在当地务工要求的朝鲜人。一小半是持学生护照从朝鲜逃过来的,多半却是通过跟朝鲜有亲戚关系的当地朝鲜族人偷渡过来的。
光是这些人,整个东北最少有一两万人,最高可能超过十万人。
各地政府都是睁只眼闭只眼,这些人有可能成为当地乱源,也有可能成为华夏政府一张极有用的牌。
而他们多半是想通过韩国领事馆或大使馆转道进入韩国。这在03年前还是极有可能,但在03年后就有些麻烦了。
☆、第一百三十章 脱北者(2)
在99年前脱北者大约每年的人数都在数十人,到99年才突然过百,达到140多人,之后就逐年爬升,到谭纶重生前每年的数量已达到3000人。
这还是直接通过大使馆领事馆渠道逃到韩国去的,那些滞留华夏,或是俄罗斯的更是多不胜数。传闻朝鲜对于脱北者的处罚极其严厉,抓回去极有可能被送去挖矿。
这倒不是像朝鲜足球队成绩不好,被扔去挖矿的那种笑话,而是连朝鲜政府都不正面回应的,可能性极大的事。
而脱北者在韩国的处境却是极好,特别是前期,每位脱北者都拥有英雄般的待遇,在七十年代甚至韩国还办过欢迎仪式。
对于脱北者,韩国一般是采取给予巨额安置费用,职业培训,子女受免费教育,大额津贴,分发房屋等优惠措施,这也是韩国用的一种攻心策略。
跟60年代至80年代南巡老人跟英国撒切尔夫人谈妥香港问题之前的作法如出一辙,要再往远了说,那就跟美国对于古巴的政策一脉相承。
但随着脱北者的增多,特别是02年后,近乎每年数百,到后来的每年上千人,对于韩国政府的财政负担就逐步增加,也就随之逐渐的削减相关专项费用。
中间有一年还有脱北者减少的事情发生,那倒是跟当时的朝韩双方的国际局势有关了,抛开那一年来看,整个脱北者的状况,还都是逐年增高的趋势。
谭纶在重生前亲访过和州的脱北者,那些人倒也坦然承认只是用华夏作为跳板,最终还是要去往韩国。毕竟朝鲜韩国同宗同祖,语言上的压力也不存在。
回想那时,谭纶当时的心里极为不悦,但跟上头的战略有关,倒不好说什么。
但后期韩国政府的缩减优待跟现在脱北者活得滋润没一毛钱关系,就是在后期,随着脱北者定居增多,反倒成了一种选票仓了,更有早期来的脱北者借用脱北者的优渥待遇发财致富,建立一些协会,来左右地区选情,为同是脱北者的同胞谋福利的情况发生。
想也是,每个月都有生活费,虽不算多,但总是衣食无忧,想工作那公司还不能不录取,否则就有可能被告到法院,被重金处罚。
在韩国,脱北者拥有高人一等的地位,是不争的事实。
倒没想到这些花衬衫也是脱北者,想来这叫沅媚的女孩也是,多半还有些关系。
不想参合这种无意义的事,谭纶就往侧方走了一步,将脱北者说给顾又惜听,才说到一半,那些花衬衫就指着谭纶大笑起来。
谭纶一下愣住,就问沅媚:“他们笑什么?”
“他们……他们……”沅媚双颊绯红,弱弱地说,“他们说华夏掌柜都是连狗都不如的东西……还说你们……们……下面短……”
谭纶一听就知要糟糕,顾又惜何等暴躁的脾性,你说啥都好,你说JJ短,他不怒才怪。
果然,就听顾又惜一声如狂狮出笼的怒吼,抓起一旁的包架,就是一个横扫。
那些脱北者身手倒也灵活,墨镜男虽在前头,可看那扫势威猛,带着极强的破风声,汗毛倒竖,立时一个土狗啃泥,趴伏于地。
可顾又惜是谁,就是1V1搞不定喻平、穆陈风,那在军中也是打遍一师无敌手的,更兼跟名师学过,打小就是练家子,看那墨镜男一趴,就抬脚如铁柱般踏下。
就听得咔嚓一声响,那墨镜男的背脊就被踩断。
这高手过招不是JJYY,磨叽半天的事,高手虐人那更是了。当时顾又惜跟穆陈风交手,也是几招就被击退。跟喻平试手时,更是两招就见真章。
那墨镜男被一踏,一口甜血就喷出来,洒得一地鲜血。
那些不知逃到哪里去的店员,都发出尖叫声。
“李响,去把店里的摄像给拨了!”
谭纶当即立断,这步行街既然是高档专卖店林立的地方,四处都有巡逻□□,不用几分钟就能赶过来,这要闹到警局里,韩国那些脑子注水,唯恐天下不乱的报纸怕都要登得满满当当。随说事后肯定说清楚了就能解决,但到那时,不说国外会怎么说,引起外交纠纷,就是国内王震林、李耀明那些人自是会抓住把柄造谣生事。
李响转身就去翻摄像监控。
那边顾又惜已虐得舒坦,冲出店外,把那些花衬衫打得落花流水。
男人最在意什么?不是骂娘草爹,而是说那方面不行。短小精悍,那是形容钻头的,不来个黑大粗,顾又惜哪里肯。
但那些脱北者虽被打得四散而逃,却也没有逃远。
能大着胆子从朝鲜逃来韩国,还敢在时尚步行街搞事的,瞧那些店员的模样,就知在这里做螃蟹惯了,都是横着走的。
地位又高人一等,早就不知法为何物。当即,就有三四人去拿砍刀。
谭纶跑出店外,瞧街尾就有巡逻警跑过来,就喊:“又惜,打够了就行了,□□过来了很麻烦,咱们快走。”
顾又惜也不是只会暴力的傻大个,瞄见□□要来,就先一脚将个混不知死的脱北者踹飞三四米远,转头就先挡在谭纶身前,意思自是想让谭纶先跑。
那头李响已经硬盘拆了下来,抱在怀里,就先往车那边逃去。
谭纶刚跑出几步,就看沅媚也跟在身旁,就皱眉说:“你跑什么,□□来了你跟他们说明白就好,你又没动手。”
“可,可是……你们动手了,金大牙他们不会放过我,求求你带我先离开吧,不然……”说着沅媚眼睛就红起来,牙齿还在打颤,显然怕极那些脱北者。
“麻烦!”
谭纶歪歪嘴,就看前头李响已跳进汽车,就拉开门让沅媚先上,他跟后来先到的顾又惜才窜到车里,拍着驾驶位,让李响快些开车。
那几个巡逻警才赶到店外,吹着口哨拿着警棍在喊:“有人打架闹事思密达,前头快些拦着思密达……”
☆、第一百三十一章 朝鲜女间谍(1)
第一百三十一章朝鲜女间谍
李响掌车,但他车技不算特别好,顾又惜就在开出大街后,就让他靠边停下,爬到驾驶位。他是马也骑得,车也跑得,打也打得的三得子。一抓住方向盘,就是一脚油门踩到底,在马路上呼啸。
别忘了顾又惜可是军中出来的□□,虽跟喻平和穆陈风差了不少,可反侦查能力也是超强。一注意后头有车跟着,先打开GPS,就往左近小巷里拐去。
进巷道时还玩了一手极漂亮的漂移,跟那些职业车手分豪不差。但谭纶要是知道顾又惜光撞坏的车就超过两位数,估计心里这时快要发毛了。
就是没发毛,瞧沅媚那苍白的脸蛋,也有点皱眉:“在前头放你下来?”
沅媚的英语还算不错,属于正常交流没问题,看个美剧不用翻字典的层次,当即摇头柔软得像个小羊羔地说:“我……我就是回去,也会被他们卖到……红灯区。”
结尾那三个字让谭纶一怔,倒是听说过汉城有这玩意儿,学得还是荷兰的橱窗女郎,也属于是正当行业,要纳税,有五险一金,还要定期做身体检查,要有医生证明。
本想抽空还要去逛两圈,现在怕是不行了。
“你也是脱北者吧?”谭纶问。
“嗯……”沅媚答应一眼,就眼眶泛红,像是想起伤心事,白细的手指更是抓了坐垫一下,“我是被金大牙骗来韩国的。他回朝鲜说是有通道能来韩国,还说有什么超高待遇,说来了就有房,有屋,我一家就按他的安排,交了十万元,然后坐船出海,绕了个大圈才到釜山……”
谭纶听得微微皱眉,他猜到那金大牙可能就是墨镜男,但这时还是问了句。
“不是,那人叫金勇奇,是金大牙的干儿子……”沅媚摇头,“在海上的时候没有食物没水,我爸喝了海水生了病,下床后没有他说的欢迎队伍,也没有政府的人来安排。他就把我们安排在一间小黑屋里……”
关小黑屋啊,谭纶还在想,李响就气愤地一拍坐垫:“书记,听来那人像是蛇头,但对付本国人都这样,也太黑了。”
谭纶抿嘴不语,蛇头偷渡这种事,自改革开放以来就屡见不鲜,特别是沿海一带,价格也是逐步高升,目的地无外香港、日本、美国。被压榨卖到红灯区的、打黑工的,都是多如牛毛。
到欧洲的也有,甚至有发生过一个集装厢打开,里面恶臭扑面,死人几十的事发生。
那些收钱不办事,坑爹坑妹子的多的是,沿海地区的官员都有些见惯了。
而不单华夏,越南、柬埔寨等东南亚国家,南美地区都是这般,说来也是经济发展不平衡的关系。
要是各地都是一清水样,那还偷个什么渡。
无非是想接受更好的教育,赚更多的钱,得到更多个人发展的机会。
想着,就听沅媚继续说:“我爸在小黑屋里患了病,没办法医,我求金大牙找医生,他不答应,过了几天他就去世了……”
☆、第一百三十一章 朝鲜女间谍(2)
她眼眶一红,像是就要落泪,凄婉残媚如此,就是早有诸美相伴的谭纶都怦然心动。
“我是一家四口一起求金大牙帮着偷渡来韩国的,我爸病死了,没过几天,我妈也病了,”沅媚说着,眼眶更红,像是兔子眼,“我们被带到小黑屋里,每天只有清得见底的稀粥,每人每天只有两碗,前两天还撒了些葱花,第三天就连葱花都没有。”
谭纶默然,天下蛇头一般黑,就是些稀粥也舍不得,却不知做这种事,有的时候善待一些,反倒能做长线,做出口啤来,各个行业都是一样,可想来做蛇头的都是黑道,能有那种头脑那才叫见鬼了。
李响听得忿然,举手握拳想要捶车门,谭纶抬头看他眼,他才将手放下来,却兀自不平。
“书记,您说这叫啥事,那些蛇头就是死一万次都不够。”
谭纶没理他,瞧着低头垂泪的沅媚:“后来呢?”
“我妈饿死了就被他们拉出小黑屋,我想问金勇奇埋在哪里他也不说,再过了四天,我弟弟也死了。”
声音有些呜咽,眼泪终于落下,如珠帘一般,一落就收不住,李响想宽语安慰,却找不到词,抓头着急。
谭纶往后头瞧了眼,见追踪的警车都消失了,再往车窗外瞧,已开到了一处滨海工路。顾又惜这时将车停下,谭纶正要问他做什么。就听沅媚说:“他们可能用GPS追踪,要把发射器拆下来。”
这正是顾又惜要做的事,他朝沅媚瞟了眼,就拆开仪表盘。在一堆线路中找到发射器,拨出来踩个粉碎。
谭纶心下讶然,脸色却没变:“你弟弟怎么死的?”
“也是饿死的,”沅媚擦了擦眼角,“每天都喝稀粥,我弟弟才四岁,身体受不了。前几天还有妈妈让些粥给他喝,我妈妈死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