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特警为你钟情-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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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警觉地看他一眼,看他埋头一个劲地吃,就说:“我在南方当兵,是武警部队的。”
他说:“我是省军区通讯营的。”然后用食指做了个发送电报的手势:“当过电台台长。”
我点点头。
他问我:“我发现你不像当过兵的,你怎么一点也不愿意说话呀?”
我笑了一下:“是吗,我可能性格就这样!”
“你家在省城吗?”
“是,我和我妈在一起过!”
“那你爸呢?”
“过世了。”
“是吗?咱们两家挺像,我家就剩我爸了。”
“你家是哪的?”
他非常坦率毫不隐瞒:“我家是农村的,那个屯子特别偏远,去年才上了村村通。我家哥儿三个姐儿两个,我是老小,我妈死得早,家里的孩子全是爸带大的,这几年生活条件好不容易好点了,我爸没福,刚刚在县城确诊得了晚期肝癌,这不,马上要来省城看病了。”
我当时觉得和他亲近起来,因为首先我们的老家同在本省的西北部,地域上先有了亲切感觉,其次我们的父亲得的是同一种恶症,我非常同情地和他探讨起肝癌的病理和症状,最后我们共同得出结论,这种病一旦到了晚期就不可逆转,三五个月都是一大关,我爸爸当年因为是体育健将,体质极好才勉强维持了一年。
我们聊得都忘了吃饭,这时办公室又热闹起来,同事们在食堂吃完饭又一一回来,打扑克打乒乓球打克朗棋的都有,大呼小叫气氛活跃。秦宇勤快地把我们俩的餐盘全拿去还给食堂了,我远远看见丁主任只穿了一件衬衫在打乒乓球,从他灵活的步幅上看是个运动细胞很发达的人,个子不高但动作非常好看,大家玩得是淘汰赛制,他男女不拒,直拍快攻凌厉生猛,挨个点名保持不败稳如泰山。秦宇一回来也热情邀请我去打一盘,我笑着拒绝了,以现在我的腿脚,只能保持正常行走和维持一般程度的运动,稍微激烈一些就会瘸个十天半个月,我可不想找这种麻烦。
秦宇拎了个刀拍上去,一刀一刀砍得极有耐性,他果然身手不凡,生生把常胜将军给磨下了马。我看着那丁主任擦汗大笑的样子觉得很解气,我真是有些记恨他,觉得他那天对我的态度生硬无礼。
下午,副主任告诉我以后的工作,就和秦宇在一摊负责信访接待工作了,我听见分工都有了安排,可见那位丁主任已经无可奈何地认可了我的存在,算是稍微舒了一口气。
于是,我和秦宇的接触就多了起来,办公桌也固定在他的对面。我一开始对他还没什么特殊的感觉,直到一个月后的一天,他已经套出我还没有男朋友,就鼓足勇气问我能不能做一回牺牲,扮他的女朋友去安慰安慰他沉疴的父亲。我才意识到,我和他年龄相仿且都是单身,转业干部的身份也有相同之处,就是从这一刻起,我才开始认真琢磨秦宇这个人。
我义不容辞地陪他去见了他的老父亲,老人家已经灯枯油尽,行将就木地躺在病床上,看我的时候兴奋了一刹,再就没有什么太大的表情,秦宇的两位兄长和一位姐姐在旁服侍,见了我也都非常尊重客气,他姐姐替他父亲把一个封好的五百元钱的见面礼塞给了我,对我大夸特夸秦宇是好儿子好弟弟,一路当兵提干光宗耀祖不说,还让老父亲在临终的时候,能到省城医疗条件最好的医院得到最好的医治,不愧是家里的顶梁柱。
《女特警—为你钟情》23(2)
我看得出秦宇在家的地位,也感觉出他的懂事与孝顺。妈妈曾经告诉我,不孝顺的人不可交。从这一点上看,秦宇应该是个可交的人。
出了医院我就把钱交还给了他,他也很自然地收下了,然后一定要送我回家,最后应我的邀请还到我们家里坐了一小会儿。我妈妈可能第一次见我把男同事领回家,格外热情地接待了他,他也显得非常高兴,临走的时候真诚地握住了我的手对我说:“施慧,太谢谢你了,我代表我们全家感谢你!”
那天夜深人静,我心绪难平,又拿出了林知兵教官的遗物,为了不吵醒妈妈,我仍旧戴了耳机按响了CD,那首曾千百次在我心中萦回的歌,再度在耳边响起:
〖GK2〗〖HTK〗为你钟情倾我至诚
请你珍藏这份情
从未对人倾诉秘密
一生首次尽吐心声
望你应承给我证明
此刻心际有共鸣
然后对人公开心际
用那今生今世来做证
……〖HT〗〖HK〗
我那一晚都在听着这一首歌,这首歌是我在军营时,偶然在肖东琳的磁带上听来的,那正值我情窦初开的季节,不知怎么就被那歌词吸引了去,百听不厌,觉得那纯而又纯的意境,美得让人叹许。
当知道我和林知兵教官虽然生死相隔但曾心心相通后,我已经把这首《为你钟情》当成了我爱情的写真,我清楚地知道,我已经是一个结过婚的女人,我的身心包括我的灵魂,都深深许给了我的林教官,今生今世这种纯情都不会改变了。但是,现实也让我深深体会到,我既然还身处世俗的社会中,即便是为了我亲爱的妈妈,我还必须用一个事实婚姻来证明我是正常状态地生存着,而不是一个终身不嫁的异类,我真的还不能免俗。
我那一晚反复地轻吻着他的每一只军功章,把每一滴想要流出来的眼泪都藏在了心底,当黎明穿过窗帘透入我的小屋,当街上尘俗的市声渐渐喧起,我摘下耳机的瞬间已经做好了准备。实际上,从在小婉家那个听雨的不眠秋夜后,我已经有了这样的决定,我想是应该付诸实施的时候了。
好在我还年轻,还拥有着选择的机会和主动的权利,那我现在要确定的人选,就是秦宇这样的人。我想得很清楚,秦宇的出身和经历,包括他服侍病父的孝诚,都让我自然而然产生出亲切感和信任感,我始终有种感觉,那就是当过兵的人有一点是共通的,那就是正气,从这一点上看,秦宇应该是我能把握得住的人,在他面前,我很放松很自然。
做这个决定之后,几乎是必然地,我会想到高煜,想起那个高大自信的男人,高煜追求我的意图是不言而喻的,如果不是我的一再退缩,我们在一起的可能性会无限增大。是的,在任何人的眼光里,高煜无论外貌、才华、前途和家境,哪一点都要比秦宇强得太多,可是和他在一起,每当迎受他那深深的目光注视,我开心之余都会隐隐有一种压迫感,仿佛我们真的是处在两个世界里,他永远在一个华丽的空间以强劲的势头上升着,而我却宁愿自由徜佯在我平静的精神世界中,舒缓地走过人生的道路。
那么,秦宇应该是陪我走过这道路的那类人。
我这人一旦下定了决心,就会变得直接起来,就像在当年,我就是主动向林知兵剖白心迹才赢得了他的共鸣。秦宇的父亲在我去见面的半月后辞世,我不请自到地出席了火化仪式,秦宇可能因为亲眼看见父亲从癌症的折磨中终于解脱,悲伤并不过度,所以一直感激地紧紧站在我身边,叫前来的丁主任和领导们看得有些莫名其妙。
我乘人之危地向他做出了暗示,当他听到我说我们继续相处好吗时,那兴高采烈的样子让我很长时间都记忆犹新,我对此很有把握,他对我的想法不是一天两天的了。
那年年底,我公开了我的准男朋友秦宇,这消息对家里如久旱逢霖,母亲和老姨闻讯都欢欣鼓舞,恨不能春节就让我们把事办了。然而这个消息在我的现工作单位监狱管理局,却引起了轩然大波。
《女特警—为你钟情》24(1)
我和秦宇在单位再不避讳,同去食堂打中饭回来一起吃,虽然私底下的关系还仅限于他挽挽我的肩膀扶扶我的手臂,但我相信办公室的人谁都看得出来,我们关系是不一般了。
这样显山露水没过一周,就快到圣诞节了,秦宇一早就和我商量说这天叫平安夜,要一起出去吃饭再玩一玩。我笑说他军人出身,居然也有兴致过这种小孩子过的洋节,他说有我和他在一起了,什么都不一样了。
但风云突变,自他上午从主任办公室出来,就变得心事重重,中午我喊他去食堂也磨磨蹭蹭,没像平时一样抢着拉我走。
那天我去打了饭,回来递给他,他也吃不进去,拿了筷子欲言又止,反复几次终于疑惑地问出来:“施慧,你跟我说实话,你有没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除了林知兵教官外,我当特警的历史,还有我的伤疾,我都已经向他和盘托出了,这些对同事可以隐瞒,但对要共度一生的人是绝对隐瞒不住的。我想得很清楚,对林知兵的痴恋我是永远不想让他知道了。于是我就笑着回答道,还有什么可隐瞒的,我连自己是残疾人都告诉你了,再说一遍我虽然有残疾军人荣誉证,但不影响生活,外观也很难看出来。我说完还开玩笑地在地上走了一个来回,告诉他国家会负责我的医药费,绝对不会成为家庭的拖累。
他还是眉头紧蹙地看着我,问:“在我之前,你处过男朋友吗?”
我的心颤了一下,想了一会儿坚决地摇了头。他看着我的目光沉郁,挺费劲地吃了这顿中饭,最后还是拿了我们俩人的饭盒,自己闷头清洗去了。我知道这其中定有问题,敏感地想到那个从来不拿正眼瞅我的主任。
这位丁主任在我初到监狱管理局时,就对我说过一些莫名其妙的话,今天上午又把秦宇找了去谈了大半天,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我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但只是在心中恼恨,依我的性格,是不会去主动找谁问个究竟的。
正好大家吃完中饭回来,欢声笑语又起,那丁主任又霸个球台当起擂主,小孟他们久攻不下,可着走廊大喊大叫秦宇快来,主任就指你拿下了。秦宇有气无力地摆手说不玩,我问他今天晚上准备去哪玩,好给我妈打个电话告假。他想了想,竟然迟疑地说:“晚上再说吧。”
我看看他蔫头耷脑的模样,心头不知怎么就来了一股气,伸手道:“拿来!”
他愣愣地看着我:“什么?”
我知道他平时都把球拍放在桌子里,不由分说上前拉开抽屉就拽了出来,刀一样拎着出了办公室上了球台,丁主任正在那擦汗,看见我来势汹汹的样子,竟然露出一丝笑意来:“呀,不怕死的来了!”
自打我认识他,我还没见过他对我笑过,此时看得出那笑意里有几分嘲讽,我想鹿死谁手咱们一会儿定乾坤,捏了球板一声不吭就发出一个练习球,有同事热心地喊施慧你是直拍换一个吧,我摆摆手就拿秦宇的刀拍当直板握住,和他你来我去练了五六个球,他推让了一下,我就不客气地发出第一个球。
我从小到大在运动这方面就是天才,小时候练武术,耳朵里灌满了诸如协调性好、柔韧度强、反应灵敏、动作干脆利落这种夸赞之词,到部队后,军体成绩更一直是无可争议的女生第一名。乒乓球这种小运动项目,我还是上初中时练上手的,只打了半年就拿到过全市中小学比赛的第三名,市体校的老师还注意过我,后来听说我是地区体校武术教练的女儿,才放弃了要培养我的想法。到部队后我更曾在游乐室横扫千军,很少找到对手。
我连发了五个下旋球,转都没加,没一个让丁主任过了第三板;然后轮到他发球,他认真起来,狠狠地看着我,琢磨半晌发来一个刁钻的侧旋,我接都不接,一个起板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