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关生涯-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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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从那个角落里拖出昨夜带来的旅行箱,并从衣柜里把她的一些衣服填放了进去,但谁知道,也许她一直深藏不露、富于控制力的行事方式积蓄着上头对她的好感,也许仅仅是她的美貌让领导青睐,或许她根本就是他们的情妇。对这种事,我像狗一样能灵敏地嗅出其中的味道。
接下来的那几天,总能在电视的本地新闻里见到她的身影,电视台只要有特别的节目,就会日于既夜地连天播出,配上以往这类节目的回顾,介绍当地的特式风土人情。但花样都是些老生常谈,总是些迎来送往的宴会、拜见当地的华侨首领、同乡会员,节目也见不到一点创造力与生气,倒是带队的副市长王楚平看着慈祥和蔼得多,说话也显得机敏聪慧幽默异常。
冬子说圣诞节郑明她们搞个隆重的派对,早在几天前就跟我说好,那时我也有口无心地应充了。到了那天他真的打电话给我,而且说马上就开车来接,我说你别来了,还是约个地方我等你吧。我不想他把乱七八糟的人往我这边领,虽是不刻意保存这个秘密的住所,也没金屋藏娇的意思,但也不想弄得满城风雨路人尽知。最后说好了就在街口那儿等他。外面的天气不错,南方的冬天远没有那种酷寒彻骨手脚冰冻的感觉,我选了一款灰色西装,大红的衬衫和鲜艳的领带,看着很能跟这节日的喜庆融合到一块。这个新兴的城市到泊来文化有一种不分事由的热衷,可能是对于时髦的那一族有一个可以纵情狂欢的理由。走在街上,能到处看见充满节日气氛,不少情侣双双对对出入于餐馆、百货公司,手里拎着购物袋,商店也借机打折促销,一个又将充满泡沫的夜晚。
冬子又换了一款新车,这次是纯进口的日本吉普,车里很宽敞座位也舒适,看上去有些高高在上的感觉。我坐到了他的旁边,系上保险带,车子很迅猛地发动了起来,正是下班的高峰,各种车辆和行人交织到了街道上,每个人都是急急勿勿,每张脸都古怪精灵,夹杂着看不见的欲望数不清的秘密,迤逦向前。我问怎就他一个人。他说其他的人早就到达了,这次聚会是郑明精心策划的,来客的名单也是细致地斟酌,男女比例合适,都是些平日里一样酷的崇尚享乐和喜欢放纵的男女。
他穿着一身白色的绸缎中式衫裤,使他看上去像是远古时代传说中的翩翩美男子,说得眉飞眼色,显然早就期待已久。一上高架桥,我们就把所有的车窗都打开,如同飚车一样,在狂风里我们跟着车里的音响大声唱着歌曲,听起来像是鬼叫狼嚎,但确实舒心悦肺,有种所有忧郁一扫而光的错觉。
车子从高速公路一拐,进入了一条海滨的大道,我知道,这是近来经常在电视的房地产广告中见到的半山别墅,跟在电视里见到的不一样,没有宽敞的道路,也没有随处可见的学校、商场、娱乐设施,到处是还没完成的楼房,还有放了工的那些民工。但一上山便不同了,单行的车道两边青草并不因为冬天的到来而苍老,漫山遍野的花儿也春色不减,松柏翠绿挺拔,托着一簇簇绿叶,生机勃勃。远处红屋白墙的别墅躲藏浓郁青翠中,犹抱琵琶半遮面,别致迷人。冬子径直把车子驾进了山顶上掩映在林荫处的一座别墅前面,猛地按响了喇叭,急促的声音在空旷的山上回荡了很久,不一会,别墅里就有人把门开了。
门开的时候,一股热浪滚滚夹杂着香水和体味迎面扑来,一个高个子男人开门用微笑示意,请我们先进去,一进客厅,一个靡靡蜷动着的浓妆香艳的场面呈现在眼前。天鹅绒窗幔将一扇扇窗子装饰得极为情调,高贵有紫色使人的灵魂里也不禁充满浪漫。客厅里有几对男女,他们坐在沙发上、圈椅中,拿着酒杯浅浅地呷着里面的琼浆玉液,郑明神采飞扬地朝我们走来,带着令人昏眩的媚态,“我的朋友,你们终于来了。”她对着身后的人介绍:“这是我的情人冬子,还有帅气的阿伦。”我向在座的其他人点头问好,他们中有的举杯向我们示意,有的招手算是打了招呼,玫也在那里,手里拿着香烟,一双眼睛不知在看什么。他们都怀着一颗毫无浪漫的婊子心寻寻觅觅,他们的脸都挂着虚情假意的笑容。男人继续说着带色的笑话,女人夸张地大笑,并不时抡起粉拳轻击着男人的臂膀。空气里的一种无法言传的骚动、富丽、幻影。
屋子里有轻妙的音乐,冶丽的女声带着伤感慢慢浮现出来,沙发很舒服,灯光也适宜,长条桌上摆满了红酒和香肠、水果,一屋子里的人都在柔和的灯光下嗡嗡地说着话,屋子里除了我和冬子外还有四个男人,他们的脸上都有婊子自我推销的表情,而事实上他们大都是各大公司的职员,大部份受过高等教育的成功人士,可在这里喝着醇正的葡萄酒他们脸上统统满是暧昧,真不知道为何会甘愿充当这些闲聊无极的富婆的面首。我渐渐地都适应上这种感觉,跟大家在交谈着,话题在真真假假的传闻和似是而非的评议中绕来绕去。
这时,郑明用银匙敲了敲酒杯,她穿着珠光闪烁的晚礼服,整个上半身尽致地敞露着,看起来很像电视台综艺作目上的主持人,她说今晚在这里的男女,都可以无所顾忌地纵情享乐一番,只要你看上了谁。这里有足够的房间和床,她的话还没说完,一阵骇人的尖叫声、口哨声、跺脚声骤然从角落里发出,几乎掀翻了天花板。更有玻璃酒杯破碎了的声音,她大声地说:“别弄碎了酒杯,要扔也得等这顿狂欢结束。”
“今夜的活动随心所以,但过了这一晚,谁也不得再提起,就当一页翻过,不准拖泥带水藕断丝连。”她口齿清楚地宣布了这一晚的游戏规则,“怎么会想出这个玩法。”是玫在说话,好像是专门说给我听似的,冬子傻笑着说:“这不正中你的下怀吗?”“如果我想献身给你呢?”她开着玩笑眯起了眼,冬子也毫不退缩地:“那就试试。”我无法预料这场集体淫乱会朝什么样的趋势发展,但喝着红酒处于这迷茫的灯光下真的是让人浑身都爽。
这时,墙上的液晶电视送出了歌曲,冬子不知从那里弄到了一枝玫瑰叼在嘴里,手里拿着一支无线的话筒,单膝跪地,用夸张的戏剧动作对玫说:“我特邀这位美丽的女士上台抒情一番。”玫嘎嘎地笑着,伸出一只纤纤玉手,让他牵着走到了客厅上端。
不时有零落的掌声,他们扮着情深意切相见恨晚的角色,在众人面前眉目送情秋波横晒,郑明过来把手中的酒杯递给了我,然后顺势搂住了我的腰,背把脸颊紧贴在我的后背上。这时,他们的歌唱已经终了,冬子又将玫瑰叼到嘴中,递给了玫,玫撅着嘴唇从他的嘴里接过了,隔着玫瑰的枝节两人如痴如醉般地接吻了起来,众人齐刷刷把眼睛投向了他们,仿佛看天外来客一样。
火红的玫瑰,女人的腥红的嘴唇,极尽妖冶柔美,郑明熟视无睹一样,把嘴凑到了我手中的酒杯,浅浅地吮上一口。然后,一个柔软的身子就滚进了我的怀中,我僵峙不动,因为我放弃力量,全部交给她。在这让人迷醉的夜晚找到肉体狂欢的现场。
第十八章
有人开始挟着女伴上搂,有一对男女溜到了外面晒月亮。一男子在沙发上向郑明展示着变扑克牌的绝枝,引来了其他的几人。冬子和玫也围在其中,男子把手向空中一挥,扑克牌不见了,他拿眼把跟前的几个女人搜索了一遍,说:“那张牌就在你们几人身上。”那些女的一阵乍呼,有的用手护住了敞开着的领口,有的赶紧地掩紧了裙裾。男子装模作样的掀掀那个的裙子,拽拽那个的胸口,最后从郑明的乳罩那儿抽出了牌。
“这就奇了,你们俩不会早就合伙好了吧。”冬子的手随着话语抚摸着玫的大腿,玫赶忙拢紧膝盖。那男的对着当中的一女人,说要把她身上的衣服变没了,就在信与不信之中,他们拉扯着不见了。还有人声嘶力竭地对着话筒狂叫,客厅上的长桌上食物一片狼籍,每个人的眼睛像黄了的鸡蛋一样焕散开去了,人群渐渐地散开,都没闲着,各玩各的。冬子的手依然没完没了,玫扭摆着腰并且两腿互相交换着姿势,用尽穷力想要拒绝这不安份的手,而冬子的手穷追不放像摔跤选手般俩人缠斗一阵子,随着拒绝的力量消耗殆尽,冬子的指尖已摸到了她大腿的皮肤。“这样就好……”此时冬子的手指正在惬意地抚弄着她温润的肌肤。
偷眼望了一下郑明,她自顾埋在椅子上,手把着酒杯望着窗外夜景,自顾闲庭若定一幅安详画面。但仔细再看冬子和玫,女人裙子的前摆被分开,而男人的手正伸在薄如蝉翼下的裙子下清晰可见。玫像是早已知道她的手有什么企图,以及在寻求什么,也知道在此时此刻让郑明发现了终究是不能原谅的事,但仍然默允冬子那有些怯意却又拼命想要深入的动作。
冬子似乎早就察觉到她的宽宏大量,便更加大了手指游走的范围,来来往往地游走于被放行的空间里,脸上却还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表情。这绝对是他的高明之处,巧妙的陷阱,玫明知不该上当,但肉体确实渐渐温润起来。她的腰不安地扭动,一根粉红的舌头探了出来,舔弄着干躁了的嘴唇,这时的她肉体已经从心灵游离而出,开始独自起步前行。
在一簇巴西铁树的翠绿中,我远远地站在沙发的后面,郑明斜着眼角朝我看来,她的目光很微妙,带有很强的侵略性。我张着眼睛茫然地向她做了个飞吻,对她投过来的含情脉脉眼光报以热情的回应,她高兴地晃动着脑袋,心中激荡着一股快乐的情欲,这情绪麻痹了我了大脑的知觉,夺去了我所有的智力。以前她可不是这样的,看起人也是眼角朝上,眼里只有冬子一人。她太自高自大了,以为我们只能臣属于她,只配是她的点缀、她的附庸。所以连她称呼我们时,都不自觉地流露出骄傲狂妄来。
在碎金闪烁有灯光和熏暖的空气下,氤氲的音乐气味中喝酒,她朝我走来,细细地打量着我身上的衣服,微笑说:“这套衣服挺适合你。”“你也是。”我说,不是奉承她,黑色的礼晚在昏黄的灯下,使暴露出来的白色更加显眼。她做了个旋转,并将肩头的带子滑落到了手臂。“真的吗?”说话的声音有种奇怪的童音,举手投足间更加放荡妖娆。
在上楼的梯子她停住了脚步,把个身子依倚在雕花栏杆上,她大声地笑了起来说:“我想再喝一口酒。”我把手中的杯子递到她脸前,她没要酒,却拽住我的领带将我扯下,因为激动她的眼睛水色涟滟,她的嘴唇微微开启,紧闭着双眼等待着我的接吻,但我没有吻她的嘴唇,只是轻吻在她的额头上。
看得出她好像激动起来了,全身发出一阵充满快感的战栗,她喘息着将我的一头干燥的头发揉乱,让自己的耻骨试擦着他的大腿。突然她高叫了一声:“不行,再吻得热烈些。”她踮起脚尖把开启的嘴唇迎凑了上去。开始,我只是轻吻着,接着仿佛控制不了自己高涨的情绪,我的左手用力抓住她的头发,右手抚摸她的屁股,紧搂着她热烈地亲吻起来。这样持续了好一会儿,她兴奋地发出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