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能相逢-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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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听着电话三心二意的梳洗完毕走到了厨房,开冰箱。
“又在吃垃圾食品,我都听见微波炉的声音了。”邵华的耳朵很灵。
郑然刚把一个速冻的批萨放进去,扭到第三档。“单身汉的好处啊,一人吃垃圾食品全家不饿。”
“出来陪我逛街吧。”
“随时听命!”
“真乖。”
邵华的兴致很好,她的长发更显魅惑。戴了一副Qeelin的葫芦耳环,黑色打底毛衣,郑然看着,“为什么我觉得今天自己完全是女王出行的跟班。然后盯着邵华的耳环眼神迷离,“瞧着葫芦的线条,跟真的葫芦一样。”
“送给你一只好了,反正人家张曼玉走红地毯的时候就只戴了一只。”
“算了吧,我现在的头发再戴一只这个耳环,就成了葫芦娃了。”郑然嘟着嘴坐在店内的长凳上,看着邵华一件件的挑在她眼里长的毫无区别的男士衬衣。
他们已经连着逛了七八家男装店,邵华又总是拿不准买哪件好。郑然在后面跟着只觉得眼花缭乱,好久没逛街,体力大不如前。最后在她的建议下,邵华同意去购物中心的咖啡厅里小憩。
“齐念不声不响的原来搞了这么大的动静。你说他们这些男的是不是胆子都特别大啊!”邵华合上单子点了一杯花茶。
从深圳回来两个月,期间齐念延的消息还是时不时飘进耳朵,事情的真相也在邵华的只言片语里渐渐清晰。他只身去香港,在鲍旗风朋友的帮助下,获得了一些关键证据。回京后还受到特别保护,关于后来闹的沸沸扬扬的破获洗钱案的报道里,浮出水面的也只是官方说辞。但是他却消失了一样,整个人低调的不似从前。
“男人就总觉得自己是万能的,什么样的麻烦都可以搞定。其实多半都是踩着狗屎运。”
“哈哈,我现在还觉得好笑,你们几个干脆拍个乌龙保镖和倒霉女的故事好了!”邵华笑得张大了嘴,毫无怜悯之情。
郑然不搭理她,继续翻看着茶水单。虽然当时真的很紧张,过后想想也够具喜感的。
“你说楚四的手下还跟到深圳去找他算账,楚黛北说她知道后发了很大的脾气,非要整治那个带头的人。最后念着那人资历老又忠心,才忍了这口气。”
郑然不在吭声,从最后一页又开始翻回去。蓝山,曼特宁,摩卡,卡普奇诺,混合,碳烧…啪的一声合上,“还是要杯绿茶吧!”
服务员写好单子转身走了,郑然抬手想看时间,又想起前天晚上在黄老师家吃饭后帮忙洗碗,手表摘在水池边就忘了戴上。
天气冷了,钓鱼都要穿厚点,齐念延裹着大衣,身边放个小铁桶,只有狼牙在一边乱转悠。湖面上一片萧肃。鲍旗风拽了拽裤脚,在他的椅子旁边蹲下。
“你瞧你整个人的颓样!我都懒得看你。”
“那你还来!”齐念延下巴莫入衣领之中,鱼竿不动,人也不动。
“这不是好久没见了,来看看你还活着没。走,咱吃爆肚冯去。“鲍旗风提起齐念延最爱的老北京吃食。
“不饿。”
“好久兄弟都没这么痛快了,你还别扭什么啊。”
“谁别扭了?”
“你们三个该怎么着就怎么着呗!姑娘归姑娘,兄弟还是兄弟。你丫是不是爷们?为了你的事人家知了的蜜月都没过好,最近我计划组织大家一起去新西兰渡个假,你带不带队?不带也行!我以后出门就说你丫齐念巨抠,自己整一个渡假酒庄都不带哥们免费玩一圈的,你自己看着办吧。”在一起混的太久了,基本上想有点私隐很困难。在加上鲍旗风居委会大妈般的热情性格,和稀泥的任务被他大包大揽了。
鲍旗风抱着创建和谐社会的良好意愿,利用人情胁迫。一顿威逼利诱当然到达了目的。谁知到了成行的前天,鲍旗风他爹的一个多年老友故去,让他跟着回乡下去磕几个头。鲍旗风给齐念延打电话说,放你们鸽子真超级没面子,但是为了继承权还是回去一趟吧!齐念延说,你爹不是只有你一个儿子吗?继承权不给你给谁?鲍旗风说,嗨,你非要逼我承认自己孝顺那我就勉为其难的承认了。齐念延说,别恶心我了,机票给你延期。
除了鲍旗风其他的人全齐了,包括楚黛北。郑然因为十一期间在出差,所以也有顺延的假期。一行人在首都机场集合。郑然是被赵林虎接来的,这会儿正站着和邵华说话,斜挎一个大大的背包,衣服穿的很宽松,一边说话还一边轻轻的晃悠袖子。齐念延最后一个来,带的行李最少,见着郑然就点了个头。郑然看着他,他已经转头看别处了,郑然心里一阵气,也把脸扭开了。
其实齐念延曾去找过一次郑然,那时他刚从香港回北京,下了飞机就直接开车去了姜堰小区,车停在暗处等着她回家,等到将近10点,赵林虎的车开来,郑然从车里下来,然后赵林虎打开车门,他们隔着车身说话。在后来他回神的时候,车不知什么时候开走了,郑然房间的灯已经亮了。他又在车里看着灯光愣了会儿神,脚怎么也迈不出车门。
后来又有好几回不自觉的都开到附近了,反应过来,打方向盘又原路拐回去。
等到登机完毕,郑然落座,她把外套脱掉,起身把手提电脑包放进行李架,因为夹层里面还放了鼠标,鼓鼓囊囊的。她踮起脚尖两手托住往里送,有人停在她身后,一只手伸了过来,越过她的头顶轻轻的一推,电脑包就醋溜的滑了进去,郑然扭头,是赵林虎,他顺带也把自己的一个随身提包放进去,郑然拽了拽身上的针织衫,冲他笑了笑。
他们从首都机场出发飞抵新西兰奥克兰,在奥克兰住了一天,第二天转机飞了两个小时到达基督城。出了机场,租了两量越野车,一辆老式路虎,一辆吉普。行程中的三个男人都有国际驾照,但是陆知年直接打开吉普车的副驾驶位置坐了上去,郑然觉得有些奇怪,现在想起好像陆知年在首都机场的时候就一直脸色不佳。赵林虎帮郑然把行李厢搬进后备箱,楚黛北费力的提着自己的LV限量版大旅行包凑到齐念延跟前,齐念延接了过来扔到了后备箱里。楚黛北在一边惊呼,“啊,你轻点!”
“不就是个包吗?”
“这不是包,这是LV!”楚黛北踮起脚尖和齐念延理论。
“这么说,你不是人,光是楚黛北。”齐念延边说边把后备箱的盖子压上。
“是啊,是啊,就我楚黛北不去坐路虎偏来挤你的破吉普…”
郑然开车门钻进赵林虎开的路虎,甩上车门把后面的对话关在外面。她看看旁边的邵华,有点不解这两口子好好的闹什么别扭了。邵华也好像有点摸不着头脑的样子。
到了镇子上已是中午时分,齐念延领着他们进了一家当地的餐馆吃饭。镇子很小,酒庄离镇子还有几公里远。
一个肉乎乎的年轻白人姑娘,围着白色的围裙,嘴里嚼着口香糖,拿着纸笔等他们点餐。
大家就意粉汉堡的随便点了些。
齐念延看着menu,“意式番茄鸡蛋浓汤浇通心粉,这不就是鸡蛋打卤面吗?还是北京的过水面好吃。”
所谓的过水面是把煮熟的热面直接放入冷水中过一下,小学放暑假的时候,郑然的姥姥也总喜欢做这个给她吃,那时候还没有自来水奇*|*书^|^网,姥姥将热面放入刚刚从压井里打上来的凉水中,用笊篱搅上几下就捞到碗里。放上些黄瓜丝、扁豆丝、煮黄豆等菜码,然后浇上调稀了的芝麻酱。凉丝丝的又解暑,一次能吃一大碗。听着齐念延这样说郑然没吭声,但是心底是不住的赞同。
“自始至终的毫无情趣啊!”楚黛北歪着头看着他,“我现在都可以想象你到了60岁,提溜个鸟笼子,穿个千层底在大街上溜达的样子。”
“跟在老太太后面扭秧歌。”陆知年添了一句。
赵林虎,郑然和邵华都乐了。
齐念延脸还一本正经的,合上menu还给姑娘。“吃完饭就要去乡下了,大家都看看啊,登山鞋有没有带,去了登不了山,这趟新西兰就等于白来。”
“对啊,邵华扯了扯郑然的袖子,“你行李那么少,东西都带齐了吗?”
“带齐了。”
“你带登山鞋了?你连冲锋衣都没有!”
“我带了一双旅游鞋。”
赵林虎,陆知年还有楚黛北全部转过头开看郑然,被她毫无户外运动常识的回答给意外到了。只有齐念延低头喝自己面前的可乐,仿佛郑然的回答他早就知道。
“登顶路非常难走,穿旅游鞋不行!”楚黛北很肯定的语气。
“吃完饭还是去买一双吧。”赵林虎说道。郑然耸耸肩膀,表示认可。
郑然确实什么也没带,连邵华这么没有任何经验的在楚黛北提携下买了登山鞋和冲锋衣,还是防水的。郑然带来的衣服都是休闲的棉质衣服。吃过饭后,他们步行穿过一条街找到了一家户外用品店。店主是个年轻的大男孩,头发很长,金色的,连睫毛也是金色的。看到一群亚洲人进来,又转头去打理他的货架。邵华和楚黛北一起研究一根登山杖。郑然在颜色和样式都十分有限的货架挂着的衣服里选择,看上了一件紫色的外衣。在选鞋子的时候,她穿上一双站在原地踏了几步,赵林虎蹲下来,把其中一只鞋的鞋带儿系紧。然后把郑然的一只脚抬起来放到膝盖上,握着她的后脚跟左右转了转。
“有没有感觉磨脚?”他抬起头望着郑然,表情很自然。
郑然连忙摇头,“没有,挺合适的。”
第 56 章
再次上路之后,新西兰乡间景色越来越迷人。车道两侧时不时看到安装着电围栏的牧场,一群群的绵羊悠闲的吃草。偶尔路过一片芦苇丛生的湖泊,中心栖息着水鸟。
楚黛北头伸到窗外,大口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哇,比北京空气好多了!”缩回车子后抱怨起来,“跟你们一辆车没意思透了!”同车的两人已经沉默了一路,都板着个脸,哪里象渡假的样子!
成片的葡萄园出现后,Barkingbay酒庄——他们此行的目的地也就显现出来了,这栋不大的房子正对着空旷的平原。远处山脉之间隐约露出雪山峰顶。
酒庄里的酒品质并不好,卖的也不多,经营状况每况愈下。当时陈祉江和齐念延在这附近海钓,开车路过的时候和庄园主聊过天,齐念延说喜欢这边的风景,并开玩笑的说如果他有意出售就联系他,留了一张名片。一年后,那个庄园主人真的联系他了。齐念延买的时候想着开发出一条旅游线路,做个特色的渡假项目。
以前看园子的中年夫妇俩留下来继续工作,MrFares一看就是干活的好手,他的妻子烤了很多香喷喷的面包。厨房还备有新里有牛奶,橙汁,火腿,培根,鸡蛋,西红柿,蘑菇等可以自己料理早餐用的原材料。任何不贵的小东西,比如这些新鲜的,颜色悦目的食品,会让生活甜蜜很多。
女士们都被MrsFares引进了各自的客房。每个房间,都有非常漂亮的景象。附近还有一个海湾,涨潮的时候这里就很像湖,退潮的时候就没有水了。很神奇,眼前的风景分分秒都在变幻。
男人们跟着MrFares钻进了酒窖。一个个高大的木桶存着今年的收获。还有一长列的木架上摆放的是其他年份的成酒。
这个庄园的酒标上画着一只白鹰,收翅欲落的样子,下面有一蓬草。赵林虎开玩笑说,“这鹰想的是软着陆。”
陆知年说,“头一次见到这么丧失斗志的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