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钢铁大亨-第4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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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委组织部任命沈淮担任霞浦县委副书记、提名副县长的消息,在县政府里已经传开来。陈燕再没有见识,也知道沈淮的这个副县长,含金量绝非徐建中他老子徐福林能比的。
现在吃后悔药也迟了,陈燕心里将徐建中恨死:要不是配合徐建中踩人,她能在新县委副书记上任前一天就把人得罪干净?
徐建中今天倒没有说太多难听的话,她却跟个小丑似的跳了半天——她可怜巴巴的看着沈淮,想上前道歉,又心虚得恨不能叫沈淮打这一刻将她彻底遗忘,或许地上有条缝钻进去也成。
沈淮没有看面如死灰的陈燕,但念及在座的大多数人都是熊黛妮的同学,也无意耍什么威风,把场面搞得太难看,招呼要大家都坐下来,笑着说道:“徐副县长给大家敬酒来了,大家都干站在那里有些不像话了;都坐下来喝酒吧。”又跟徐福林笑道,“徐副县长要不也在这边添张椅子?”
“葛县长在楼上。”徐福林尴尬地笑道。
沈淮点点头,说道:“市里安排我明天才正式到县里报到,今天我也是闲来无事,才到城关镇随处走走看看,才无意跟你儿子徐总他们碰上。我不想叫葛县长误会我是过来搞突袭,我就不上去跟葛县长打招呼了。”
徐福林并不清楚沈淮跟葛永秋之间有什么恩怨,见沈淮不愿意上楼跟葛永秋打招呼,也没有觉得有什么奇怪的。
在听到沈淮将到霞浦县担任县委副书记的消息后,徐福林跟其他大多数的县里官员一样,都猜测沈淮是来接葛永秋班子的;所谓“王不见王”,葛永秋不会下楼来见沈淮,沈淮不原意上楼去跟葛永秋打招呼,再是正常不过。
徐福林也不再提敬酒一下,跟熊黛妮简单寒暄两声,托熊黛妮问候熊文斌,就灰溜溜的离开。
徐建中心里忐忑,想出去找他老子帮着拿个主意,但又怕在沈淮眼底下太着了痕迹,甚至都不知道怎么让酒席进行下去。
沈淮无意在熊黛妮的同学面前耍什么威风,再坐下去也是无趣,看了看手表,推着桌子站起来,跟徐建中说道:“多谢徐总今天招待,我还有些事,就不打扰你们了。”拿起他随手丢在墙角的帆包布,就要站起来走人。
熊黛妮问道:“你回不回市里?”
“是回市里啊。”沈淮说道。
“那我坐你的车回去。”熊黛妮说道,她也无意再留下来,就想跟沈淮一起回去。
“那得走快点,半小时后,还有最后一班车回市里。”沈淮说道。
熊黛妮意外的睁大眼睛盯着沈淮的脸,俄尔又觉得释然:在别人眼里,沈淮是那么难以亲近,但她一家子跟沈淮接触了这些年,也清楚他是什么性子,拿起挎包,就要跟沈淮一起赶去车站坐客车回市里去。
“怎么能让沈书记您坐客车回去,让我开车送你跟黛妮?”徐建中见有机会弥补之前的过错,怎么会让机会从眼前溜走?
“不用了。”沈淮拒绝道,“车站就在前面,我跟小熊走两步路就到了。”就与熊黛妮一起下了楼。
徐建中不敢强求相送,见沈淮执意要走,只能跟在后面送他与熊黛妮下楼——徐福林听到众人走楼梯的声音,也紧跟着从楼上追到门口来,说道:“沈书记您这就要走啊?”
沈淮站在楼前,抬头看了看在灯光打照下富丽堂皇的徐记酒楼,跟徐建中说道:“徐总这酒楼建得真漂亮啊!”
“沈书记,您是见过大世面的人,这酒楼还能入你的眼?”徐福林笑着应道;徐建中心里忐忑,不知道沈淮在离开为何突然又赞他这家酒楼来。
“我算见过大世面啊?”沈淮一笑,又说道,“你家徐总才是见过大世面的人。我今天听人说徐总建这酒楼,不仅改了县里的规划,把县中名下的一块地划过来,还砍掉园林局明文保护、禁止砍伐的一排百年梧桐树。县中有教师讨说法,徐总说这事告到国务院都没有鸟用。徐副县长,你说说,我跟你家徐总比,能叫见过大世面的人吗?”
徐福林这下子脸也垮在那里,没想到沈淮会心眼小到当下就要整他们徐家。
第四百八十九章无法解释的误会
在沈淮未表明身份之前,看他这身普通之极的打扮,谁会把他当成个人物?
徐建中虽然也想在熊黛妮面前表现出温文尔雅,给她留下好印象,但看到她待沈淮亲昵,心存嫉恨,就想着架秧子今天将沈淮灌翻,叫他在熊黛妮面前出丑,哪曾想会一脚踢到铁板上去?
更叫徐建中没想到的事,沈淮在离开之前,竟连着将“篡改规划”、“强占土地”、“破坏绿化”的三顶帽子扣他头上来。
换作别人说这番话,比如说王卫成,徐建中自然不会顾忌什么,完全可以当作屁放过去,但这番话是从明天就要到霞浦担任县委副书记的沈淮嘴里,徐建中哪里还敢不当回事?
这三顶帽子,就仿佛三枚重磅炸弹,一枚一枚的准确在徐建中的心里炸开。他虽然早就听说过沈蛮子的凶名,但没有想到他会睚眦必报到这种程度,当真是一点都不留隔夜仇、有仇当场就要找回来。
徐建中又惊又气又怕,但看着沈淮与熊黛妮离开,他也不敢吭声说什么,只是怔怔看向他老子,问道:“这个沈蛮子是想干什么?”
徐福林垮着脸站在那里,脸涨成猪肝色,他原以为沈淮再嚣张,也会多少给他点颜面,没想到沈淮翻起脸来比翻书还快,前脚吃过他家的酒,后脚就要拆他家的楼。
徐福林也早就听说过沈蛮子睚眦必报的作风,但心里更害怕沈淮到霞浦新官上任三把火,第一把火就会直接烧到他徐福林的头上来。
新官上任三把火,说的就是立威之事。要是沈淮把他徐福林当成在霞浦立威的靶子打,怎么叫徐福林心里不又惊又惧?
徐福林心里又气又怒、既惊且怕,看到他儿子那张脸,心里一股邪火烧起来,厉声骂道:“规矩,规矩,你他妈哪那么破规矩?谁惯出你的破毛病!”摔门就走进去。
徐建中不敢吭声,其他人也是面面相觑,不敢喘大气,也没有想到今天的同学聚会,会闹成这场面。
虽然不知道沈淮会怎么对付徐福林、徐建中父子,但听到他走前丢下的话,也隐约猜到这事不会善了。
不过大部分都不知道官场秘闻,心里都想,沈淮虽然会到霞浦来担任县委副书记,但强龙不压地头蛇,徐建中他老子好歹也是副县长,难怪就会任着给沈淮欺负不成?
“沈蛮子!”王卫成喃喃自语,琢磨着刚才徐建中对沈淮的称谓,倒觉得有趣,他跟妻子说道,“我们也走吧。”
徐惠丽点点头,让丈夫把自行车推出来,见徐建中、陈燕他们失魂落魄的样子,也不跟他打招,就直接坐到车后架上,离开徐记酒楼。
出了县中路口,王卫成骑车拐进旁边的岔道。
“你不想见到熊黛妮了?”徐惠丽见丈夫今天不走大道,而是从岔道绕回县中教职工宿舍区去,有些讶异地问道。
熊黛妮与沈淮走路去车站,他们要继续往前骑多半能遇到他们,徐惠丽见丈夫拐岔道回家,猜他是想避开跟熊黛妮以及沈淮再见。
“……熊黛妮他爸熊文斌要给提拔进市常委班子,连我们学校里都在议论,我自然也想跟她搞好关系,能抱上市常委的粗大腿,这以后在霞浦的日子自然要轻松得多。”王卫成笑道,“不过,我们走前面那条路回家,要是给熊黛妮误会我们是故意过去追他的,就算能说几句话,也挺尴尬的;你说是不是?”
“你也真是的。”徐惠丽笑着拍了丈夫的肩膀一下,说道,“脑子里想着上进,真有机会却又抹不下脸来。我看你这辈子,注定不会有什么出息。”
“我要是这辈子真没有什么出息,你怨我不?”王卫成问道。
“怨,怎么不怨?医院这次提上去两个副护士长,有哪个比我好的?我心里郁闷好些天,才缓过劲来,都恨不得你也能当个科长、处长什么的,好叫我能妻凭夫贵。”徐惠丽说道,“但想到你要是当官,有可能会变成陈燕、徐建中那样的人,又觉得这官夫人不当也罢,普普通通的日子也不是不能过下去。”
夫妇说着话,在给树木荫蔽星月的幽暗小道里骑着车回家,模糊的看到前面有两个人影。
王卫成打响车铃,前面的路人,大概是没有注意到有人骑车从后面过来,矮个子那个人往路边闪开,差点撞另一个人的怀里,娇呼出来。
娇呼声听着熟悉,徐惠丽讶异地问道:“黛妮?”
王卫成刹住车,停下来,见这两人果然是刚刚从酒楼离开的熊黛妮跟沈淮。
“你们不是要走路去车站吗,怎么走到这里来了?”徐惠丽心直口快的问道,王卫成想拦她都没有来得及。
给丈夫拉了一下衣袖,徐惠丽才恍然醒悟过来,当年她跟卫成谈恋爱,不管白天晚上出来约会,卫成都喜欢拉她往人烟幽僻的地方上——这明摆着的事,她还傻乎乎的问出口来。
“这里不是能去车站?”熊黛妮开始也没有多想,反问道,但见徐惠丽脸上促狭的笑,骤然也想到她心里是在想什么,脸顿时羞得通红,好在夜色之下不明显。
她是真不认识路,侧头横了沈淮一眼,只当他居心不良才带自己走这条路……
沈淮心里都要冤枉死:
他猜到以王卫成的性子,不会跟徐建中他们凑到一起去,但也不会紧巴巴的走大路赶过来追他们。即使正好同路,他猜测王卫成也会故意避开,所以他才带熊黛妮走岔道等王卫成跟徐惠丽过来,但没有想到造成这样的误会。
沈淮还没有办法解释,能怎么解释?
说他对县中周边的地形熟悉就跟自家后院似的;说他了解王卫成的性子?
看着熊黛妮横眸望来,沈淮也只能故作糊涂地问道:“啊,走这条路不能去车站吗?前面不是县中教职工宿舍区吗?我下午出车站,就是从那里走过来的。”
“不错,不错。”王卫成也知道为尊者讳,忙顺着沈淮的话说下去,“沈书记可能对这边不是很熟悉,不过你们走县中教职工宿舍区,是能到车站。”不过他打心底才不相信沈淮会走错路,因为从刚才那个路口出去,直接走三百米就是车站,站路口眼睛都能看到车站那边的灯光;而走县中的教职工宿舍区,要绕两公里,但他当然不会傻乎乎说破。
“算了,我还是打电话喊车过来接我们吧。”沈淮说道,“省得等会儿再走错路。”
熊黛妮抿着嘴不说话,眼眸子看着沈淮站在路边打电话;王卫成、徐惠丽自然站在路边等着沈淮先打电话,也不好说送他跟熊黛妮去车站。
沈淮打过电话,跟熊黛妮说道:“邵征最快也要半个小时才能开车过来。”
熊黛妮点点头,她的心思有些乱,不知道要怎么再跟沈淮相处,但这时候也不能说再跟沈淮在夜深人静处相处半个小时,跟徐惠丽说道:“我都好久没看到你家多多了。”
徐惠丽、王卫成家里寒酸得很,但也不能拒绝熊黛妮跟沈淮到她家等车过来,就一起走着回教职工宿舍区。
徐惠丽在县中院工作,医院一直都没有给分房子。
王卫成在县中也算是中层领导,但县中的条件也就是那样,学校给分了一套房子,也简陋得很,只是一室一厅而已。
沈淮与熊黛妮随王卫成、徐惠丽上楼去,看到他家客厅里也支着一张床,平时是他岳母、徐惠丽她妈带小孩睡;卧室也小得很,摆下床跟简易橱跟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