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钢铁大亨-第4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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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正是吴海峰新退、谭启平刚到东华之时,当时陶继兴作为吴海峰在霞浦的人,地位极度不稳,随时都有可能给拿掉。
同时,葛永秋作为市长高天河的亲信到霞浦担任县长,对陶继兴的地位也造成直接的威胁。
赵天明当时作为霞浦县的新秀,虽然是给陶继兴提拔起来的,但为了个人仕途发展着想,在那种情况下有意疏远陶继兴,甚至公开跟陶继兴划清界限,都不是什么难以想象的事情。
只是世势难料,谁又能想到沈淮会跟谭启平闹矛盾,既而选择跟吴海峰及周家合作,使得吴海峰虽然退居市人大,但他在市人大的地位近三年从未给人撼动过。
随着梅钢系在东华的根基日渐稳居,也并没有谁能在霞浦县取代陶继兴的地位。而对应高天河在市里被夹在谭启平与梅钢系之间难受,葛永秋在霞浦的日子相反的远没有之前众人想象中那么好过。
赵天明棋差一步,跟陶继兴搞差了关系,现在想再弥补关系,也是迟了。
王卫成无论是在县中,还是调到县政府之后,都听说过赵天明的事迹,此时听杜建隐晦的提及赵天明跟陶继兴交恶的往事,都有些替赵天明惋惜,看他刚才维护徐建的样子,在官场上也是较为难得的上司了,同时也暗自感慨,人在官场,当真是一步不能走错,不然真是万劫莫复。
“徐建这个人呢。”沈淮又问杜建,“他差不多也是三年前给赵副县长提拔上来担任航运公司经理了吧?”
“徐建这个人啊。”杜建说道,“这么说吧,要是换我去当航运公司的经理,我不觉得能比他做得更好。”
王卫成倒是奇怪了,杜建刚才没有说赵天明的好话,这会评价徐建起来,怎么又转变了的语气?难道说沈淮前后两个问题,本质上有什么异同?
沈淮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他心里也是疑惑:让这么一个能琢磨人心思的杜建留在身边,到底是好还是坏?
当然,杜建隐晦要表达的意思,沈淮也能明白,赵天明这个人不可用,要用徐建则无妨。
虽然在处理恒洋船舶债务问题上,徐建没能从大局着眼,甚至在判断市场走向上出现一些失误,手段也远谈不上光明,但就能力来说,但在霞浦县近百县属企业负责人里,徐建能力要算是突出的,而且航运公司也是霞浦县少有能持续盈利的县属企业之一。
走出办公室,徐建就忍不住抱怨起来:“沈书记做起好人倒是简单,航运公司近千职工的吃饭真就能不管不顾了?县里真要航运公司履约或者一定要支付那么多的违约金,我宁可县里撤了我的职。”
“那么多废话做什么。”赵天明低声训道,“履约也是珍惜商誉,撕毁订单还能叫人这么理直气壮啊?航运公司真要有什么问题,县里不会不管不顾的,你也不要多想什么,决定采购运煤船的事,港务局跟我都有参与决策,不会推到你一个人的头上。”
“我真不是为自己着想,我要是为自己着想,光为自己捞好处,何苦为难恒洋的人?”徐建委屈的辩解道。
“有些事你心里清楚就好,不要拿到台面上来说。”赵天明说道,“你清廉,别人就一定拿好处了?我知道你没有别的意思,但有些话听到别人耳朵里,说不定就会变味。”
徐建闷着气,但也不能轻易断定沈淮在背后一定受到恒洋的好处,他也知道梅钢在沈淮手里崛起,新浦钢厂这么大的项目在沈淮手里的拽着,恒洋能给出来的好处,都未必叫沈淮瞧在眼里,但保不定恒洋走其他门路,求到沈淮门下,才叫他干涉这事……
第五百三十六章解决之道
曾志荣磕破的额头已经结了疤,到厂医室清洗了一下,看着伤疤不是太明显,也没有包扎,就在厂医室。
在地方保护主义横行的当今,曾志荣并不清楚,沈淮会不会公正的看待恒洋船舶与他们县航运公司的债务问题,或者只是看到其中有利可图,才站起来横插一脚。
要是后者,曾志荣也不会担心什么。
他这次过来,就做好给地方狠敲一笔的打算。比起给挖掉一块肉,也要比吃闭门羹,也要比两艘船烂在船坞里,四百万船款收不回来强。
等了半天,就在曾志荣渐沉不住气之时,徐建陪同赵天明走过来。
看着霞浦县航运公司经理徐建陪同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走过来,而不见沈淮的踪影,曾志荣心头又蒙上一层阴影,不知道事情是不是又发生了什么变故。
不过徐建不再躲着不见,比刚才他们给挡在大门口不能进来,事情看上去总有些转机。
也不管曾志荣压根不会信他的鬼话,但场面上开脱的话总是要说,徐建抛开心里的忧虑,走过来热情洋溢又自责的握住曾志荣的手,说道:
“今天真是对不住曾总啊。我今天跟公司的几个负责人,在县里封闭学习,公司这边联系不上。我也是刚刚知道曾总你们过来,知道公司对曾总你们的招待很无礼。我代表航运公司,要跟曾总你郑重地道歉。”又介绍赵天明给曾志荣认识,“赵天明赵县长是我们县分管港务局跟航运公司的副县长。”
“今天的事,沈书记跟我知道后,都对航运公司提出严厉批评。同时县里不够重视这件事,对航运公司监管不到位,也要跟曾总你道歉。”赵天明走过来,跟曾志荣握了握手。
“不敢,不敢,今天是我们冒昧登门,多有打扰。也是我们失礼太多,要对徐总跟赵县长道歉。”曾志荣哪里会纠缠今天发生的这点不愉快,比起能叫霞浦县航运公司接受两艘船、支付船款,这点委屈都不能接触,他又何苦亲自跑到霞浦来?
赵天明出会议室,主要还是劝徐建不要直着脾气跟沈淮蛮干,这时候简单寒暄几句,就陪同恒洋船舶曾志荣等人返回会议室,跟沈淮见面。
看着赵天明、徐建陪同曾志荣走进会议室,沈淮站起来,过去跟他握手,笑道:“上午在车上,我刚好没有带名片在身上,想着你们所议论的那个不好打交道的新副县长,可以就是说我,也就没好意思自我介绍,希望曾总不以为怪?”掏出名片递过去,算是弥补上午在车上的失礼。
“我们在背后议论沈书记,还叫沈书记您当面听见了,这怎么都不能怪到沈书记您头上去?”曾志荣见沈淮没有离开,双手恭敬的接过他递来的名片,但看到沈淮在名片上的头衔,又疑惑起来。
曾志荣也是第一次来霞浦,之前只是恒洋船舶市场部负责搜集霞浦县这边的信息。然而市场部那边甚至将霞浦航运公司的分管领导搞错,也可见搜集到的信息有多不可谱。
也怪不得恒洋船舶市场部的信息采集工作不到位。
现在霞浦县诸多中层干部,都搞不清楚梅钢的管理结构,对沈淮在霞浦的地位,以及将来是要取代葛永秋当县长,还是顶替陶继兴当县委书记,以及沈淮在梅钢的具体地位,都在议论纷纷——恒洋船舶在霞浦人生地不熟,又怎能摸清东华及霞浦官场上复杂到叫人抓狂的脉络?
沈淮身兼市委委员、县委委员、常委、副书记、副县长兼城规委主任、新浦开发区党工委书记、新浦开发集团党组书记、董事长、新浦钢铁集团董事长等职务。
要是把他身上的头衔都写到名片上,方寸之间将密密麻麻的写满字,十分不好看;故而沈淮舍繁取简,只在名片上简简单单的写着“霞浦县人民政府副县长”一个职务。
沈淮倒是图方便了,但叫不熟悉霞浦情况的曾志荣心里混乱起来:
沈淮既然就是他们过来之前误以为分管航运公司的副县长,那为什么航运公司的经理徐建以及同是副县长的赵天明称呼他为“沈书记”?是他还兼其他职务吗?
另外,沈淮倘若只是霞浦普通副县长,为何又能插手干涉其他副县长的分管事务?难道看上去相貌堂堂、神情沉毅的赵天明,是个任同僚践踏的软屎蛋?
曾志荣从商多年,精明而务实,当然知道很多事情都要比想象来得复杂,既然一时摸不清水底,那就更应该稍安勿燥。
沈淮没有太多时间留在这里,跟曾志荣、赵天明以及徐建他们打太极拳,直接说道:“我也是刚刚了解到县航运公司跟恒洋船舶的订单及债务纠纷,我跟赵副县长,在这里先跟恒洋船舶承诺一点,就是我们霞浦县是讲诚信的,不会有无故撕毁订单、赖帐不还的行为。之前发生的一些误会,也希望曾总不要放到心里去。”
曾志荣还是没搞清楚状况,赵天明刚才道歉归道歉,但滑溜得很,没有一句话能叫他抓到漏洞跟把柄,没想到沈淮会这么快就做明决表态。
曾志荣心里想:就算沈淮想从中捞取好处,不该是等他们求上门再作表态吗?难道说他年纪轻,新登高位,没有太多的经验,只是迫不及待的想要敛财?
曾志荣心想,这个倒也好办,越是急切的人,胃口反而不会太大。
徐建知道沈淮的态度,但是也没有想到沈淮直接将这边的底牌亮给对方看,心想这接下来还谈个毛?脸黑在那里不说话。
沈淮继续说道:“……不过同时也要请曾总谅解航运公司当前的困难,现在要履约,将委托恒洋建造的两艘五千吨散货船吃下来,确实是有些困难。想必恒洋方面也了解这个状况。恒洋有没有为这两艘船寻找其他的潜在买家?我觉得我们可以放下分歧,寻找一个对双方都有利,都能接受的解决方案。”
沈淮又问徐建:“这两艘船的资料,航运公司这边有没有?”
见沈淮并不是说一上来就要强迫航运公司履约或向恒洋船舶支付违约金,徐建脸色稍缓,刚要站起来去拿这两艘船的资料,曾志荣那边说道:“这两艘船的技术资料,我们随身带着。说实话,要是能为这两艘船找到新买家,无论是恒洋或者航运公司,确实是对双方都有利的解决方案。只是我们在造这两艘船时,航运公司这边提出一些苛刻的条件,两艘船造出来,主要适航于渚江中下游航道,潜在卖家就受到很大的限制。我们这半年时间来,也派人跟徐城、沂城等地很多航运企业进行过接触,但都没有进展。当然,霞浦县能做这些企业的工作,我们恒洋都会全力配合。我们接触的企业,我这次过来也都拜访了一遍,这里有份表单。”
沈淮不忙着看两艘船的技术参数,先看着恒洋寻找的潜在买家,主要都是沂城上游的企业,东华跟渚江对岸的平江市,几乎没有接触什么航运企业。
“东华以及平江市的航运企业,恒洋似乎没有怎么接触啊?”沈淮问道。
“东华跟平江,靠渚江口,航道吃水深,都提出江海联运这个概念,沿江、沿海港口重点发展大吨位的海轮,内河航运则主要发展一到两千吨级的货轮。这两艘船的吨位有些尴尬,不够大,又不够小,我们前期也就没有重点拜访东华跟平江的企业。”曾志荣说道,但同时又疑惑,沈淮难道不知道霞浦县航运公司想撕毁订单的关键原因?
“要是曾总愿意在霞浦做几天客,我可以现在就帮曾总你联系几家平江及东华的航运企业,看他们有没有购船的意向。”沈淮说道。
“好的。”曾志荣想着沈淮能这么大包大揽的说话,心想他在东华应该是极有根基的,他愿意从中斡旋,总比他们在东华人生地不熟的乱找买家好得多,也有希望得多。
曾志荣又想,或许沈淮无论强迫县航运公司低头,但可以说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