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域残阳-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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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尸体我们带回去作进一步的解剖化验,确定其身份,对于桑吉的抓捕必须抓紧,强巴在这个案子上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我们得带回去继续审讯。”
“我全力支持,需要我做什么尽管开口。”
“当然了,这段时间你最好留在州城,有什么事我们随时联系。”
“这是要限制我的自由啊。”
“也没那么严重,就是保持通讯畅通,协助调查,还希望你能支持和配合。”
“我也学了点法律,这个我懂,放心吧,我哪儿都不去,就在家等你们的好消息。”格桑这几天把柴律师给派出去了,估计这两天就回来,这事可能会有些麻烦,那个人是不会轻易就此罢休的。
“那我们一言为定,我代表大家感谢你的支持。”尼玛说完后真的就带大家出发了,只留下几个警察在此。
也许他们这是在麻痹格桑吧,或者在这种外松内紧的氛围下守株待兔?
格桑事后给楚经理单独开了个小会,大约十来分钟吧。
煤矿的生产一刻也没有停止,在机器的轰隆声中,原煤向煤台上源源不断的运来,等待运煤的车有条不紊的排着队出出进进。
格桑很是疲惫,靠在车座上,默默的吸烟。
“老公,不想了,我们回家吧。”
“回家。”格桑连说话都懒得多说一个字。他知道,真正的较量就要开始了,这个老匹夫的心真是被猪油蒙蔽了,连这么下作的手段都用上了,你也不好好策划一番,这么低劣的手法连尼玛都看出来了,难道我格桑真是傻子不成?你以为我会束手就擒,坐以待毙吗?
格桑拿出一张手机卡装在一部新手机里,编了一条短信发出去了,随后将手机卡取出折断,扔在了大山深处。
雁南看着眼前的丈夫,感到陌生,甚至有点害怕。
小马平稳的驾驶着悍马越野吉普车,密切的观察着路况。
“放点音乐吧,我想听贝多芬的命运交响曲。”
车里顿时响起了金属发出的美妙的乐音,在上大学时期,雁南选修了“交响乐”这门课,她曾不止一次的听老师讲解过这部作品。这部作品表达了人类积极进取不被现实所压迫的奋斗精神,将英雄主义表现得淋漓尽致。贝多芬揭示的“通过斗,达到胜利”是指从黑暗到光明,从苦难和斗争上升为欢乐和胜利。表达了作者“通过斗争,获得胜利”的光辉思想。乐曲的开头个4个FF音符更是形象印证了“命运就是这样敲门的”这一说法。
雁南觉得格桑要应战了,这不是他主动挑起的战斗,作为妻子,只能勇敢地站在丈夫身边,迎接这次挑战。
第一百六十五章 扑朔迷离
尼玛是孟队长一手培养和带出来的。在政治觉悟和刑侦手段上很过得硬,这些年来,经他的手破获了无数无头公案,毫不夸张的说,他是雪域草原的守护神。他的上位,靠的不是命运和关系,是踏踏实实干出来的,在刑侦方面没有人不佩服他的,他多次受到过公安部嘉奖。
其实,案件侦破到这里,尼玛脑海中已经几乎可以吧事情的经过通过现有的线索复原了。
尼玛推测,桑吉一定是受了什么人的暗示或是挑唆,在得知了堂兄格桑被李永红雇凶殴打后,他怒不可歇的找到了李永红,并实施了暴力,在暴力泄愤的过程中将其失手致死,为了掩盖犯罪事实,桑吉采取了焚尸灭迹。
如果真像老吴提供的线索那样,李永红生前和刘洋、何德胜不和,两个人又和桑吉真的没有什么交情,那么,这里面一定还有第三个人策划并推动了桑吉犯罪的进程。
也许,刘洋、何德胜二人前去煤矿就是这个人精心策划的一个阴谋,他们去的目的可能并不是帮助桑吉实施焚尸,而是为了当“目击证人”,但他们的目的过早的暴露了,桑吉一并将其焚烧……
格桑回到州城后没有闲着,他立刻派小马搜集证据。小马先到了李永红的家,门是从外面锁着的,一把大铁锁挂在大铁门上,小马拿出强光小手电照了照,这把锁不是他在事发当天晚上赶来时看见的那一把。他没有破坏门锁,而是先看了看周围有没有人,幸好,周围的邻居已经睡了,旁边甚至连一盏等都没有,天上的月亮还没有升起,小马纵身一跃,翻身跳到了两米左右的墙上,把一双加厚的棉袜套在鞋上,又戴了一双皮手套,并将随身带来的头套戴上,等一切准备就绪后轻轻地跳进了李永红家的小院,显然,这里曾经有人来过,不用想,肯定是白天有警察进入过,小马想笑,警察竟然把锁子都换了,看来他们是走访了周围的邻居,听到了什么反映后采取的特殊手段。
小马警觉的观察着周围的环境,确定没有警察蹲守后,打开小手电,仔细在院中寻找有价值的线索——什么也没有发现,警察搜寻的很仔细。他轻轻推开虚掩的房门,里面很是凌乱,有打斗的痕迹,床头的墙上有斑斑血迹,血色鲜艳,应该是三天之内溅到墙上的。桌上有一些酒菜,酒味很淡,应该是几天前喝过的;地上还有化纤燃烧后留下的焦灼物,看来是焚烧过什么,应该是桑吉烧了手套什么的东西;卫生间门上有明显的脚印,那鞋印小马记得很清楚,就是桑吉的没错,那天他到医院后,由于护士刚拖完地不久,地上清晰的留下了他的鞋印。小马可以确定,作案者绝对就是桑吉,而那具死尸也一定是李永红的不假。
小马拿出数码相机选择姓的拍了很多照片,离开时又将房门关好。他继续翻墙出院,消失在夜幕当中。
从开始保卫处反映的情况看,桑吉的车上当时坐着三个人,废井中找到的尸体也是三具,那么,可以肯定的是,李永红当时就在车上,而矿上的盘查很严格,就算是桑吉也得接受检查,可以推断得出,当时桑吉带到矿山的就是一具死尸。从小马对桑吉的了解,他这人做事心狠手辣,他不可能简单教训几下后就把李永红放了,更不会把他拉到矿山在实施杀人,应该是杀人之后才想到的焚尸。那么,杀人现场在哪里呢?
小马在车上想了很久,不知不觉中想到了桑吉年前说过的一句话,他看上了制药厂的一个漂亮姑娘,当时他还求着小马帮忙牵线。他敷衍着给桑吉介绍了一个制药厂的职工——小马至今都叫不上那人的名字,只记得他是个保安,每次小马前来都表现得很殷勤,屁颠屁颠的。后来,还见桑吉领着一个女孩去过香格里拉酒店,那女孩的确很漂亮,应该就是制药厂的那名女职工,由此可以断定,桑吉一定在制药厂通过那个保安认识了一些朋友。小马一边捋着线索,一边把车开到了制药厂。
大门紧闭,治安室门外的灯光很亮。
小马按响了喇叭。
一个保安手持电棍迎了出来,用手挡着汽车的强光灯仔细辨认着车号,车子竟然是老总的,小保安一个立正,敬礼。
“开门,我有事儿。”小马放下车窗,甩出去几个字。
“好的。”随着小保安的应承,电动门缓缓开启。
进到保安室,小马漫不经心的打量了一圈,真巧,床上睡着的人正是那名殷勤的小保安。
“我说,上班时间他怎么在睡觉啊?”小马高高在上的口气质问道。
“报告领导,我们夜班两个人,零点之后允许轮流休息。”
“叫醒他。”
“起来起来,集团来人啦。”
“你是马总?”殷勤小保安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中一眼就认出了小马。
“又安静点的地方吗?我想找你谈谈。”
“有有有,那边有一排空房间,我有钥匙。”殷勤小保安带着小马出去了,走了三四米远的时候回过头来叮咛道,“有事打我电话啊,你可盯紧了,精神着点。”
“你叫什么名字?”小马表情依然很严肃。
“报告马总,我叫徐国庆,十月一生的,今年二十三了……”
“你认识大鼻子桑吉吗?”
“马总您忘了?他还是您介绍我认识的,您还说他是老总的堂弟,我们现在是哥们儿。”
“他最近找过你吗?”小马盯着徐国庆的眼睛。
“他……他……马总,他出什么事了?”
“没事,我就是问问,他最近找过你吗?”
“找……过,大前天他来晚上他带了一帮人来过,说是要我安排一个地方他们谈点事,我说来这里行不?他说不行,让我找间大点的房子,我一个小保安哪有那个本事啊?可他是老总的堂弟,我们又是哥们儿,我就带他去了后面废旧仓库,那里很安静,平时连个鬼影子都没有,他很满意,还给了我一包中华烟,我没舍得抽……马总抽一支吧。”
“我不抽,你继续说——”
“他领了五个人来……”
“等待,哪五个人?你认识吗?”
“一个我认识,是李厂长,不,是李永红,其他四个没见过,看他们的样子,都挨过打,李永红的鼻血把衣服的染红了,还有一个男的好像被打的更惨,两就像个猪头,再的三个好像打得不重……”
“走,带我去仓库看看。”
“当天晚上那四个人就让人儿带走了,还是我开的门,仓库里就只有李永红一个人,第二天早上桑吉也带走了……”
“前面带路。”
“好好好。”小保安无奈的提着电棍走在前面。
来到仓库,打开灯,里面什么也没有,已经被打扫过了。
“白天警察找过你吗?”
“找过,可我什么都没说,是劳资科的接待的。”
“具体问了你什么?”
“说是最近厂里什么人没来上班,我说不知道,他们就调阅了监控录像,发现李永红进去后就再也没有出来,问我是怎么回事?我说不知道,可能是坐车出去的吧,因为那天晚上桑吉开着一辆没有牌照的面包车拉他们来的,后来又把那四个人用车拉走了,车里还有三个人,我不认识……”
“刘洋、何德胜你认识吗?”
“太认识了,以前他们老去上访告状,是李永红的死对头,厂里人都知道的,本来他们马上就被开除了,集团收购了我们,他们就回来了。”
“这两个人家在哪里?”
“就在厂家属院,不远。”
“带我去。”
“家里没人,今天劳资科的人查出这两个人几天没来上班,给家里打电话没人接,就派保安陪着警察到他们家找去了,老婆孩子都不在家……”
“小徐,你老实说,那天在仓库里你还见到或听到了什么?厂里还有什么人和桑吉关系好?”
“我听到他们打李永红来着,因为我也看不惯他,就装作没听见。仓库里还去几个人,晚上还在宿舍里喝酒来着。”
“是谁?”小马很想知道是不是刘洋、何德胜。
“我知道他们宿舍,要不我指给你去吧,就是几个小青年,平时不爱干活就爱惹事……”殷勤小保安一点都不傻,矿山爆炸的事他今天早上就听人说了,说是矿山连环大爆炸,有人用一顿炸药炸毁了一个井,引起了周边十几个井的瓦斯大爆炸,死了上百人呢,省上领导都亲自来了,格桑也被抓起来了,出了这么大的事,厂子肯定又要黄了,要是得罪了那几个主儿,以后没好果子吃。
“算了,我回去了,今天和我说过的话一定记清楚了,完了警察要是再找你,就照实说。”小马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