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话秦始皇-第1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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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下,便设局与其打赌,终在今日得偿所愿。先生要怪便怪明海,若是因此连累恒波受责,却是我的罪过了。”
嬴政看着眼前的这个少年暗暗点了点头,心思灵敏、能言善道、从他设个局轻易地便套住了恒波来看,手段也很不差,看来恒波倒真是找到了一个可用之人。不过光是知道嬴政的武功好,也不至于对他好奇到这样的地步吧?看来问题就出在那句“此后频频听得恒波说起先生的大名”上,不知道那个混蛋小子到底都跟明海说了些什么,使得他这样大费周章地定要见自己一面。从他一上来就试探自己的武功来看,今天这顿饭怎么有点鸿门宴地味道?原本是来考校别人的,现在则怎么看都像是要被别人考校!
而恒波听了这一番为他开脱之语心中好过了不少,暗赞明海果然够朋友,可是他也知道嬴政可不是会为了这几句话便改主意的,他依然还是需要想法自救。
在明海的相邀下在席中落座,那两个被点来作陪的姑娘起身上前见礼。她们一个叫兰香,一个叫芸香,是这红俏阁四个红牌台柱之中的两个,。长得自然是美貌无比,更难得的是气质温婉娴静,就像是大家闺秀,完全没有风尘女子的那种狐媚之态。
身为红牌台柱,兰香和芸香自然不是什么客人都接的,没有钱那是绝对不用想地了,而光有钱没有才或是没有名,也一样别想能得青睐。恒波和明海不止年少英俊,更且出手阔绰,虽说恒波没什么名气,才学却是不差。明海则是文名在外,诗词尤佳,是个在所有的青楼名妓中都深受欢迎的风流才子,是而才有这么大的面子,将四个红牌给招来了两个。
恒波和明海这两位姑娘是早已熟悉了的,嬴政却还是头一回见,上前行礼的两女目光在嬴政身上一转,随即便微泛羞红地低下了头去。如此风采实是生平仅见,可是看他也不过才二十三四的年纪,这样的年轻怎么就做了柳静公子的老师?
那边厢明海。筝峮也是满腹疑惑,老听得恒波在他面前吹嘘,说是他的先生如何如何了得,如何如何博学,几乎就是无所不知、无所不能。让明海极为倾慕,一心想要结识这样的奇人,恭请教益,所以千方百计地让恒波带来给他一见。好不容易得偿所愿,可是一见之下令他大为诧异,恒波不是说他的先生有三十多岁吗?怎么面前的此人却是二十才出头的样貌?莫不是恒波随便拉了个人来敷衍他?
是而他才在听得恒波的介绍之后出手试探,能够随便教了恒波几招就导致他被那个家伙狠狠揍了一顿的人,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接不下他的突然袭击的。没成想一试之下,结果是他两招没到就被人从房门内给扔了出去,对手果然武艺高强,可是这相差甚大的年龄依然让他心中犯疑。
以至于他连兰香美妙的琴音和芸香动人的歌声都没心思听了,只是频频向嬴政注目。打量了嬴政好几遍后,他终于忍不住开口相询:“听恒波说先生今年已过而立,可是我观先生之貌明明才过弱冠,不知……”
嬴政瞟了恒波一眼,已过而立?这个小子是怎么揣摩出他这个年纪的?口中则淡淡地道:“哦,或许是和我修炼的功法有关系,是而我的外貌看上去要比实际年龄年轻点。”
原来如此,明海倒是听说过有的特殊功法练到极处可以让人春颜常驻,是而倒也信了。点点头,他道:“先生……”
“不知你对于现在的朝局有什么看法?”嬴政抢先开了口,他可不是来受人考校的。
恒波想不到他居然一开口就是这么敏感的问题,不禁看了兰香与芸香一眼,嬴政看了他的举动,淡淡地道:“不用担心,她们在做梦,什么也听不到的。”
做梦?恒波看看依然在弹唱的兰香和芸香,有这么做梦的吗?倒是明海完全没有顾忌,瞥了瞥嘴答道:“朝局?朝中奸臣当道,小人横行,一片乌烟瘴气,有什么好说的。”
“那你认为现在的国君可能有所作为?”嬴政此言一出,恒波立刻竖起了耳朵。
“国君?”明海笑了起来:“现在朝中还有国君吗?”
第六卷 帝王之术
第四十八章 规劝
他这一句让恒波登时脸色一变就待张口,却被嬴政在桌子底下踩了一脚而又闭上了嘴。嬴政则目注明海问道:“哦?不知你何出此言?”
明海斟了杯酒一饮而尽,以袖拭了拭唇角,这才道:“国君之所以为君,就是因为他有权,一旦没有了权,国君也就只是个空名而已。一个坐在宝座上的摆设能有什么用?现在的朝堂是持国的天下,要说国君,他才是有实无名的国君。”
“国君与常人的区别,就在于有权无权。若是常人有了国君的权利,那他就等同于国君,而若是国君失去了权利,他就也只不过是一个常人。”嬴政的耳边,似是响起了当年他还未亲政时,李斯对他说的那番话。看着明海。筝峮,他缓缓点了点头,道:“有理,有理。那么你认为,一个失去了权利的国君,要怎样才能夺回他的权利呢?”
“很难,这很难。”正在提壶斟酒的明海停下了动作,神色有些凝重:“古往今来,权臣摄政、挟持幼主的事很多,但是幼主长成后最终能够夺回属于自己的权利的例子却少之又少。绝大多数都是最终主臣易位而至改朝换代,而能够在这样不利的局势下还能获得胜利的国君,日后绝对会成为一代雄主明君!”
嬴政淡淡地道:“是很难,但是难不代表便不可能。世上的事,只要有题便会有解,哪怕敌势再强也总是有破绽的。”
“是啊,天下万物都有破绽,可是要怎么利用这个破绽……”,明海忽地醒过了神来,打了个哈哈,道:“诶,朝堂之事。和我们有什么相干。来,喝酒,喝酒!”
将才倒了半杯的酒斟满,他道:“先生,恒波说你学究天人,晚生有几个久思不解的问题想要请教先生。”
慈安宫。
柳静太后看着面前低头不语的女儿又气又急又无可奈何。
真不知道那个嬴政给这宝贝女儿吃了什么迷魂药了,迷得她七颠八倒,连亲娘的话都听不进去。枉她苦口婆心地劝了半天。却是一点效用都没有。
一开始听了女儿的话,将信将疑地让儿子跟着她去拜访那个大秦国君好探探底细,谁知连儿子也都不知被灌了什么迷汤,从此后便天天往清涟殿跑。要是真的能学点本事也就罢了,可是好端端一个好学上进地皇儿却越来越不像样!跟着那个昏君学的好本事,学着游手好闲,学着天天溜出宫玩,学着去逛窑子,难道宫中的妃嫔还及不上那些不知羞耻的青楼女子?前些日子居然和别人在窑子里为了争一个妓女而打架,弄得一脸的伤回来。真是把齐云列祖列宗的脸都丢光了!
为此她不知道教训1过儿子多少次。可是他却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当面唯唯诺诺,一转头就全都忘得干干净净。而这个女儿近来也是有些古古怪怪的。整天关在自己的寝室里也不知道在做些什么,问她她也不说。
这一切地变化都是那个嬴政引起的,尤其是儿子的变化让柳静太后更是难以容忍,本就已是危机四伏的情况,现在更是雪上加霜。对于这个带坏了她唯一希望的混蛋,她怎能放心将女儿嫁给那样一个不可靠到了极点的男人?若不是看在他将女儿送回来的面上,早就将他赶出宫去了。
不过无论如何,这门婚事也必须取消,朝中的那些朝臣虽然都不可信任,但是她的娘家还是有不少佳子弟的。随便选一个也要比那个男人好得多!唯一担心地就是女儿不愿,原本儿女地婚事都是父母做主,可是对这个女儿她却不敢硬来。太后还没忘记,雒羽当日为了不让母兄阻止她跟嬴政走,竟以自尽相挟,硬来的后果实在堪虞,她是为了女儿好,可不想最后反而逼死了女儿。
但是雒羽的固执也让她大为恼火,无论她说什么雒羽都听不进去。死心眼地就这么一条路走到黑,拉都拉不回来!只要她一说嬴政地不是,雒羽就会立刻辩驳说“陛下不是这样的,您误会了。”
而就连她指责嬴政带坏了恒波,雒羽竟然在证据确凿的情况下也还为那个该死的男人辩护,说什么“陛下是为了皇兄好,您以后会明白的。”
明白?她现在就很明白,不明白的是这个女儿!真不知道那个家伙有什么好,让这女儿执迷不悟到了这样的地步!为了女儿的幸福,太后也顾不得伤她的心了,无论如何一定要让她认清那个男人的真面目!
“今天那人和你皇兄一起出去了,你知道他们去了哪吗?”太后看着安樊兵一字字地道:“红俏阁。”
“红俏阁?”雒羽抬起头来,不过却面露迷茫之色。
太后也知道这个女儿不会清楚红俏阁是什么地方,是而冷冷地道:“那是一家有名地妓院!”
妓院?这下雒羽终于忍不住变了脸色!虽然知道嬴政要皇兄演戏,但是去逛妓院……这也太离谱了!而且皇兄去也就算了,怎么连陛下也……她也知道荣安好几次至清涟殿求见嬴政都被拒绝了,可知嬴政并没有心思陪恒波一起演戏,更知道他国事缠身,政务如山,怎么会丢下国事和恒波一起去……去那种污秽的地方!
看到女儿终于变了脸色,太后微微松了口气,儿子逛窑子的事她早就知道,毕竟无论如何她都是一国的太后,手中总是有些可以动用的人手的。那些跟踪恒波的人里,除了荣安的手下之外,还有就是太后所派的侍卫。她原本只是出于对于儿子安全地考虑而已,想着让他出去走走也没什么坏处,可是没想到传回来的消息差点把她气死!
只是这逛窑子的事一直没有告诉女儿,毕竟对个女儿家说这种事实在不合适,可是现在也顾不得了。女人或许可以容忍自己心爱的男人是个十恶不赦的坏蛋,但却无法容忍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虽说男人三妻四妾是常事,如果那个家伙真是国君,那么三宫六院也是必然之事,就算女儿吃醋也只能默认。可是逛窑子就是另一回事了,身为国君却这样有伤国体,实在是荒唐到了极点!她就不信,听了这样的消息,女儿还能说出“陛下是为了皇兄好”这样的话来!
雒羽沉默了片刻,终于在母亲期待的眼神下柔柔地开了口:“我相信这其中一定是有原因的,母后不要生气。”
什么?太后瞪大了眼,这个女儿实在是没救了!还叫她不要生气?光是这一句就可以把她气死了!
“你……你想气死母后?”太后的声音都在发颤,大怒之下横下心来:“总之从现在开始,你不许再见那个男人!等他们回来本宫就立刻赶他出宫!本宫的好几个侄儿都是有才有貌,人品也端正,对你更是一片痴心,已向本宫求了好几次,要本宫将你许配给他们。明日本宫就召他们进宫,从中挑选一个做你的驸马。”
“母后!”雒羽如闻霹雳,脸上霎时血色尽退,站起身来一下跪倒在母亲的面前,1隍急地道:“您那日已将儿臣许给了陛下,怎能再另行指婚!”
太后硬起心肠,冷冷地道:“那日只是初步商议而已,未曾交换婚书,未曾定下婚期,连聘礼到现在也没有一点影子,这如何能算已经许婚?”
“母后……”
“不要再说了,本宫之意已决!你如果还当本宫是你的母后,就听从本宫之命!”
“母后,非是儿臣不孝,有意忤逆母后。实是儿臣与陛下有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