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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警校风云录-第21部分

小说: 警校风云录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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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运动场上的失意让我和大侠暂时抬不起头来,但作风顽强的我们还是会迅速脱离阴影寻找快乐和信心的,那方法就是离开不属于自己的地方,而投身于“不痛并快乐着”的事情中去。绝对的权利造成绝对的腐败,而相对的权利有时却会换来绝对的快乐,我当时就拥有一项特权,那就是出校门。
  因为警校是军事化管理,所以我们每周只有在六日回家时才能够出校门,在李主任、萧干事的反复杀一儆百之后,我们逐渐放弃了偷出校门的侥幸心理,而学校的生活又平淡无奇,那些每天都能见到的绿树高楼渐渐让人心生厌倦,这时警校的十大怪的第七怪现象便出现了,那就是“写信成麻袋”。(至今已透露到第七怪,其余以后分解,现在的七大怪分别是:冬天吃白菜,夏天吃海带,男干事专找女学生带;被子不敢盖啊,帽子藏皮带,一关就是一礼拜;写信成麻袋。”)
  书信的往来寄托着我们这些身在“牢笼”人们的一颗颗滚烫的心,当然这滚烫的心要烫的不是大脑袋胡铮或是射门机器马鹏,而是一个个在“牢笼”外的姑娘(女生依此类推),我们迅速找到了一个个笔友,并使尽浑身解数维系好彼此的关系,姑娘们大都是大家原来的女同学,或是女同学的女同学,甚至还有女同学的女同学的女同学,女同学们许多都是护校和师范的学生,而高中生并不多,原因其实也很简单,护校和师范的女生往往也有部分住校生,当然在寂寞的同病相怜中自然也能相互安慰,而且警校当时的名声很大,也许我们这些自认为龌龊的青年在人家眼里还都是仪表堂堂风流倜傥的威武猛男呢。现如今想起来,之这没准就是护士和教师这两个职业在警嫂中占很大比重的起因吧。我们207宿舍的麻雀、大脑袋、爱因斯坦和那大侠四个坏分子就找了某护校同宿舍的四个女孩作笔友,这些平时连考试前做小条都懒得动笔的人从此竟然都开始舞文弄墨起来,一个个显露着大姑娘未出嫁似的羞涩和干巴苹果的酸涩德行,与我们平时认识的龌龊分子毫不沾边。听说护校那几个女生为了显得亲密,按照年纪排行成了大姐、二姐、三姐、四姐,结果207的几个小子也随着进行排行,排成了大姐夫、二姐夫、三姐夫和四姐夫,一时间都成了担挑,团结气息史无前例的浓烈。后来爱因斯坦同志竟然从这里找到了终身伴侣,而且至今已结婚蜜月,这何尝不是我们当时基础打牢的结果。
  交笔友不但丰富了我们的业余生活,而且还让大家开始了书法训练。在鸿雁传书的过程中,一个平时不被人注意的问题凸现出来,那就是大家那蛛蛛爬似的字体。记得一本书上说过,一个人写的字往往可以反映出他的性格品性,这就是字如其人的说法。如果按照这个说法,我们这些英俊潇洒的时代青年岂不都成了龌龊之人?但气愤归气愤,这个混帐说法却流传甚广,为了不让远方的姑娘们失望,207宿舍掀起了前所未有的练习书法热潮,连老师都在判作业时惊异着我们日渐整齐的字体。但练字归练字,速成书法毕竟有些来不及,所以大家就只能尽量把字写得小些,这样开起来往往会显得更加整洁,而信瓤可以凑活但作为鸿雁传书门面的信封就得谨慎对待了。最后经过反复权衡,书写信封的艰巨任务就统一落在大脑袋胡铮同学的身上,胡铮同学的字体是出了名的老练潇洒,他在上初中的时候就经常帮其他同学模仿家长签字了,而这英俊的字体却和头大如斗的他毫不相符,这更印证了那个“字如其人”说法的混帐武断。此举一出,慕名而来找胡铮求字的人竟络绎不绝,胡铮同学的字迅速在北京的各个地方流传开来。在大家轰轰烈烈连书法谈感情的时候,我也交了一个很特别的笔友。
  那时我队里的邮递员,负责平时的收发信工作,别小看这个差使,虽然工作不起眼但是责任重大且含金量高。我每次都按时到学校门口的传达室收集属于96级1队的来信,之后便充分利用手中的特权去向收信人逐一索贿,而且久而久之还对众人的“情”况如数家珍,比如“小象”陈北的笔友叫钱兰,就读与某师范中专;“野猪”吕征的笔友是蒋晓薇,就读于某高中,这都纷纷成了我索贿的资本。为了及时收到信件而且防止“林楠小喇叭”到处传播广告,众人不得不用食物去堵我的嘴,我经常在胡铮、麻雀等人羡慕的眼神中被陈北、吕征众星捧月似的拉到小卖部狂吃,那感觉至今都再也少有。同时我在寄信时也拥有着走出校门的特权,这也是在遵纪守法的情况下可以出校的唯一放风机会。但绝对的权利滋生绝对的腐败,我出去寄信的时间逐渐由10分钟变成15分钟,又有15分钟拉长到20分钟,甚至发展到半个小时,最后在李主任的批评教育下又恢复到了15分钟。
  当邮递员久了就有一定规律可循了,比如从次数来说,胡铮收到回信一般都是在一周之内,而爱因斯坦就比较密了,基本与护士小姐每周往来两次信;从质量来说,信薄往往寄信次数多,而信厚的里面往往还夹带着别的东西;最后我都基本可以凭着信封的字体猜出是哪位姑娘的回信了。大家虽然都有笔友,但数量却不尽相同,最多的要属小蔓,她基本每周都能收到从全国各地寄来的信,我粗略地算了算她的笔友大约有七个之多,每当我拿着那厚厚的一沓信交给小蔓的时候心里总会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那种感觉很难用语言表达,潜藏着酸酸的猜疑和妒忌。而小蔓接信时却仍会充满阳光地笑容满面,她会欣喜地立即拆开某封信开始阅读,那笑容与平时略有不同。我一直猜测小蔓拥有这么多笔友的原因,后来通过警花刘娟才得知,小蔓不但在警校品学兼优,而且还是个颇有文采的才女,她经常利用课余闲暇时间写一些文章往杂志、报刊投稿,并且已有多篇被采用,这些笔友都是按照小蔓所留的地址慕名而来的。听到这个消息我却像是松了一口气,而且心里又多了一份对小蔓的倾心,按照刘娟说的杂志我找到了一篇小蔓近期发表在《校园文学》上的散文诗,文章如下:
  我是一丝秋天里的草
  我是一丝秋天里的草,摇曳的身姿躲避风的干扰,
  人们从我身边走过,留下一路的喧嚣;
  我是一丝秋天里的草,孤独的被我的伙伴拥抱,
  没有彩虹或是小鸟,没有忧伤或是烦恼;
  我是一丝秋天里的草,被遗忘在不起眼的一角,
  经过春天的精彩,走过冬天的无奈,自己的影子却找不到;
  我是一丝秋天里的草,看着落叶在向我微笑,
  听着风起云涌,看着春去秋来,早已忘了自己有多渺小。
  多么美的诗啊,小蔓对美好感情的心弛神往和青涩忧伤的情绪跃然纸间,我仿佛看到了那丝秋天里那丝摇曳不定却又坚强面对风雨的小草,她是那么执着又那么动人。我将这首诗读了又读,细细品味着诗中的意境,似乎想从里面找到一些小蔓的心情和感觉,一丝秋天的草和一个动人的女孩让我为之魂牵梦萦。这时我心中萌生了一个奇怪的念头,那就是作小蔓的笔友。
  此念一出便不可收拾,几经考虑之后,我便化名“叶子”给小蔓的寄了一封信。信的内容自不必多讲,基本都是对于那首诗就事论事的夸奖赞美,而寄信的地址就绝对不能是人民警察学校了,我在为难之际终于想到了许超。许超是我的“发小”兼初中的同学,我们俩曾一起在学校里玩过乐队,当时他是吉他我是主唱,一时也曾轰动过校园,但最后人家玩着玩着玩成了专业,考取了音乐学院附中,而我却还停留在自我欣赏的境地,也算是可悲了。所以我每次给小蔓写完信后就先寄给许超,之后再由他从音乐学院附中附近的邮箱转寄出,同时每当许超收到小蔓的回信时也会如此操作的转寄给我,而我又是警校的邮递员,这样一来便天衣无缝了。但不良后果也随之出现,那就是许超掌握了我大量的隐私,而且竟然多次威胁我要自己给小蔓回信,这还了得!我一个堂堂的人民警察怎能受制于人,所以我便坚决地以N顿饭作为安抚许超的代价。
  那是一段像飘一样的日子,我整天在等待着来自音乐学院附中的来信,期待着拆开首道信封看到小蔓娟秀字体的时刻,有时我也会不自觉地乱想:此时的小蔓是不是也会期待着来自同一个地址的信件呢?同时我到校门取信的次数也明显增多,有时甚至会一天跑两趟,期待和盼望的感觉很美妙却也很折磨人,但所有的折磨都会在我收到回信的一刹那消失的无影无踪,那种感觉真好。
  小蔓的笔友也渐渐的减少,又刚开是的7个人慢慢变成了5个,直至最后变成了两个,那里面当然有我一个凑数,在有一次我故意问起小蔓笔友减少的原始时,小蔓作了一个挺有意思的比喻:朋友就像是一群长跑的人,虽然会有许多时候大家跑在一起,但随着许多人的冲刺或掉队,能留在自己身边的其实只有很少几个人,这几个人才是真的朋友。我反击说:那你的朋友现在就只剩俩个了?她却笑着摇了摇头说笔友只是笔友不是真实生活中的朋友,我们才是她真正的朋友。那句话让我恍然若失。
  因为和小蔓的书信往来,我不但字体日益精进,而且又不自觉地捡起了老本行,那就是写歌。感情这东西真的很奇怪,它能让你时而青云直上又时而坠入谷底,每当我收到写有“音乐学院附中103室 叶子收”信件时就有这种感觉。小蔓曾好奇地在信中问我在音乐学院附中学的什么专业,为了答其所问我着实地向许超好好地讨教了一番,包括音乐学院附中设置的课程、课时、专业甚至学习的具体内容,最后许超渐渐懒得回答,就给我拿来了一大堆学过的旧书让我自己查找答案,我便如饥似渴地进行恶补,在一段时间后再见到许超,他竟然惊讶地发现我对莫扎特、肖邦、比才的代表作已如数家珍,而且乐理知识也大有长进,随即感叹小蔓的无比威力。我在回信中称自己学的是“音乐学专业”而且一直爱好写歌,并把自己原来写的歌词寄了过去,那是首叫《空手苍白》的歌。
  空守苍白
  词曲:叶子
  受骗是我被诺言,迷住了双眼,
  回头看,过去已没有色彩,
  长长夜里独自伤怀,
  恨与爱已隔不开,
  这心灵,已失去对你的负载;
  热情已经不能够,再为你而来,
  如水的忧伤覆盖了现在,
  长长夜里独自醒来,
  体会孤单与无奈,
  这心灵,已为你而变的枯败。
  要自由,却又被温柔,
  束缚在心的深处,
  想放弃,可我却总想回头,
  蓝的未来总会存在,
  可我心却疼的厉害,
  不能让往事留下来;
  我谁都不会怪,不想把握爱,
  我知道一切美好回忆都被时间埋,
  你无须要回来,我的心已成灰白,
  是否误会能把爱错开;
  我谁都不会怪,全力摆脱爱,
  我知道一切天长地久都不会存在,
  我空守着苍白,低头还感慨,
  两个人之间毫无真心相待。
  这是一首摇滚风格的曲子,虽然现在听起来显得非常不成熟,但当时确实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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