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养鱼专业户-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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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文不去管它,自己来到了放养大鲢鱼的小水塘边,见大鲢鱼还是静静地沉在水底,不时划着它的双鳍,个头虽大却优雅,腹部依然鼓着。
这鱼怎么就不产仔呢?啊……丁文差点打了自己一个耳光,一心想获得好鱼苗,没得到自己犯了个非常低级错误。
许多鱼类大都是体外受精,现在只有母鱼却没公鱼,这不是白忙乎?而且鲢鱼的排卵,有时受水的冲击有关。据说鲢鱼产卵汛期是和季风引起长江流域降水所形成的江水上涨期有密切关系,从四月中旬开始,流域内降雨汇集干流造成水位陡然上涨,引起成熟鲢鱼积极上溯,在上溯过程中其性腺进一步发育,进行排卵、授精活动。
当务之急是找条公鱼,只寄望明天的小规模网捕能捞上一条公的大鲢鱼,实在不行就随便凑合“小个头”的啦。至于外界水文条件的刺激,只能顺其自然了,虽然在外界怀卵过冬的特例也有。
丁文顿时没了继续观察的念头,来到嘟嘟的种植区,已不见了小家伙的身影,原来在大湖里泡澡啊。
泡泡澡也好啊!某人也跳入湖中来一番裸泳,抛弃了刚才的郁闷。
次日已近中午,村民们已聚集在大池塘一堣。丁香不得不忍住恶心,帮桑木兰收集着蚯蚓、青蛙,心里已对她的哥哥十分不满,不知在桑木兰的耳边唠叨了多少次,“这回来了,一定要叫他赔偿我的精神损失费。恶心死了……”
桑木兰抿着嘴,肚里已笑开花了,让人总觉得她的眼神充满笑意,“敲吧敲吧,最好敲到他心疼。”
丁文带着嘟嘟不知从哪儿突然钻了出来,桑木兰已见怪不怪了,不免娇嗔他几句,“文子大少爷,昨晚你和嘟嘟是不是到哪家偷鸡摸狗去了?”
那丁香嘟起了小嘴,丁文见了哈哈一笑,便接过她们手中的活,收完后提到了一株柳树下的荫凉处,用东西压盖住,又捞了藻类泡上洪荒湖水,然后领着俩人回去吃午饭。
中午的饭,难得节俭的桑春总算大方一回,买来几斤九节虾,堆成黄灿灿一盘,煞是诱人。当问是养殖场昨天的浮头虾时,三人没了胃口,丁文一言不发地将整盘的九节虾端了出去,倒到院前的水沟中。
“小文,你疯了!败家仔啊。”桑春心疼地又呼又喝。
“这个老章恁不是东西,敢将这喂药的虾卖到市场,敢情他是要钱不要命。”这章守志的形象在丁文眼里大打折扣。
桑春听了暴跳如雷,骂骂咧咧地冲出去,要到养殖场找章守志理论,却被舅妈死死拦住了。丁文拿起电话打给章守志,劈头就问:“章老板,你们养殖场将昨天的浮头虾卖给了我舅,是不是有点过份啊?”
章守志说他在省城,不知道这回事,待明天回来查清楚后就给个说法,一直说着对不住之类的话。丁文也没咋说的,挂上电话后对着桑春讲,“舅,以后想吃鱼的话,你自己带上海钓到大池塘里钓,记住饵料要在那边一桶水泡下,保证手到擒来。”指着角落的那几个木桶。
“大舅,可不许你将这个方法告诉其他人,不然,人人都知道将鱼偷光了。”丁香马上接着道。
“省得省得啦,还是吃自家池塘里的鱼放心。”桑春嘴里应着,心里不太相信丁文的话。谁不知那大池塘里的鱼贼精灵,除了放水雷或撒药可以捞上外,从没听过谁从这池塘里钓上鱼。
没了那盘九节虾,几人吃着白米饭、喝着花蛤丝瓜,也蛮舒心的。这年头防不胜防啊!
这次网捞不再象上次那样大费周章,就是改拦网捕捞为撒网,按照九条木筏分为九个小队,由村民们自备捞网。先由丁文四处撒些鱼料,引来深水区中的鱼,待水涌渐多的时,丁文举起小旗示意各队自行操作,自已叫人撑回了布置好的五十平方左右的小网场中。网场四周已经叫人打下木桩固定,只留了一个三米宽的缺口。
一条条木筏已陆续地作业完毕,拖着鱼网驶进小网场中,将网扎了后交给了丁文,就退出网场。直到最后一条交接完毕后,丁文叫人封堵了那个缺口,才将挂在木筏栏杆上的网一个个解开,放到网场中。
一阵阵噼啪地溅起水花,将浅水搅得一片黄水。闹的最凶当算草鱼和鲢鱼,有的已跃出水面,有的已挂在边网挣扎不休;而胡子鱼则立即沉入水底。
真是一团惊慌失措,啊哈哈。公鲢鱼是今天捕捞的最主要目标,丁文已看到几条勇跃出水面的,暗道果然有活力,该安抚一下了,将现场剩下的鱼料全都喂给它们。
丁文上岸后吩咐桑春发放工钱,遣散了乡亲们。
“哥,又有几百斤的样子?”丁香高兴地递来毛巾道。
“嗯,估摸有个三百来斤。”丁文擦着脸上的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水花,抢过桑木兰手中的水,灌了几口还给她。
“这可是掺青蛙尿的水,你敢喝?”
这个蓝子,还一直惦着这事。丁文做出一付呕吐状,然后萎坐到池岸上,引得俩人咯咯地大笑。
桑春见网场中鱼儿不时蹦出水面,满脸带着欣喜近前道:“小文,要不在这里搭个木屋,至少可以挡风遮雨的。”
“来!大舅,咱们好好合计一下这池塘改造的事。”丁文从地上站起,说起池塘周边挖引水渠的事。
想的是美,不过这么大的土方量得花不少钱!桑春建议逐年开挖,有多少钱办多少事,顺便还可以种上一些果树增加收益。丁文对种果树之类不甚熟悉,只说要种些有果子吃、可观赏的就行。
桑木兰主动接过了这茬事,说终于不再无所事事了,急切地拉上丁香回去找资料。摆弄花花草草的,女孩子最喜欢了。那头不知是啥玩意儿的嘟嘟,莫非也是母的?晕菜了。丁文对于嘟嘟另类的种植手段就忍不住想笑,它想在石头缝里种果树,真是创举啊。
大伙都离开了,诺大的池塘霎时变得安静。丁文拿着网兜下水,该是为大鲢鱼选婿配种了,又引来网场里一阵子动荡,嘿嘿,就是这条了,别跑!一把兜住了一个大鱼头,验明真身以防再抓了条雌鱼。
其实成熟雄鱼不难认,在胸鳍第一鳍条有明显的骨质细栉齿,雌鱼则较光滑。
抓紧后就闪入洪荒空间中,用网兜提着两条约二尺多长的雄鲢鱼,急奔到小水塘边。
呃,嘟嘟竟趴在小水塘边看鱼?不会是太无聊了吧。丁文放下这两条雄鲢鱼后,小水塘热闹多了。
“小家伙,无聊了吧?咱们出去了,别在这儿影响人家交流感情。”丁文一把揪住了嘟嘟的长毛,将它抱在手上,一闪而出了洪荒空间。
第十三章学妹常驻
桑家坞的的渡头来了三个外乡人。一位相当年岁的老学究,穿着长袖牛仔衫,领口扣得紧紧的,就是再大的海风也吹不进,走起步履相当稳健。
他后面跟着两名女孩,一位脸似有点圆,束起的长发仍垂下发丝随风飘飘,长长的睫毛、柔和的唇线,穿素色的长袖体裇更显脖子的白晰,体态显得成熟而丰满,右手扶小包左手掩着额头防海风,走起路来静而缓;另一位则俏皮活跃多了,背着白色小背包,扎起的马尾辫随着走路一蹦一跳的,总在脑后甩着,她跟在章守志后面问个不休,看似城市里的娇娇女。
他们三人是省水产研究所的。自昨天章守志将水样送到研究所,身为水产研究所的副所长沈清来到了桑家坞,在研究水资源一生中,他从未发现过的这种水样。这水样若按当今饮用水来衡量,只可划分为高度纯净的水,已不属于饮用水的范畴,但从章守志反馈来的情况,却与他研究结果恰恰相反。这样的课题无疑深深吸引他来到这偏僻的孤岛。
章守志雇请老乡的板车,将他们的三个大箱子放到车上,引着三人往养殖场去。因为渡船小,所以岛上没有汽车,养殖场有几部两轮摩托车,章守志这样向三人解释。
沈清摆手示意无所谓,倒欣赏起路边那片有些草黄的芦苇荡,只说直接住进桑家坞老乡家里就成。章守志犯难了,一是自己犯了丁文的大忌,二是触了桑家坞一把手桑春的霉头,虽说昨天中午打电话回养殖场训了一顿,但可以意料自己不是桑家坞好客的对象。
怎么?有困难。沈清倒不是识脸色之人,他耿直地问让章守志脸臊了下,可被海风吹、烈日晒成黝黑的脸皮,就是红透了也没人看出。
章守志心虚地讪讪道,拿水样去化验已违反别人的口头约定,这样冒然上门,八成是要吃闭门羹的。这时,他才后悔一时的冲动,自己给自己增添麻烦,骂自己犯贱。
沈清没了欣赏风景的心情,固执地要求进驻到村里。章守志只能硬着皮,谁叫他不能得罪水产研究所,每年的技术指导和水质化验可不少了人家的帮忙。
大池塘边,丁文看到网场中的鱼经过一夜蓄养已安份了,他要将这些鱼养上一段时间,中秋前再卖个好价钱。捡了个向阳的地方,躺在岸边的草上享受着秋日的温煦,嘴衔着一株狗尾草,听着一旁桑木兰和丁香还在讨论种些什么树、栽些什么花,他就插上一句,“种上十二个月花神算了,月月有花开,四季景不同。”
这鬼点子引来俩人大呼小叫地赞同,俩人开始在幻想着这池塘宜人景色,越说越笃定要栽上这些花,还说要种上四季水果。
那边桑春雇了几人正乒乒乓乓打木桩,在池边建个小木屋,远远就看到章守志带着三个人外地人来了,他扔下手中的柴刀直冲过去,大声吼道,“章守志,你还敢来啊!”
呃,章守志?丁文转头果见章守志几人走向自己,便站了起来。
“这人心黑脸皮厚!”丁香咬着银牙,却偏偏又让这人打断了一番好心情,对章守志更厌恶得如一只烦人的苍蝇。扭头与桑木兰继续谈栽花种树的事了,不想理会他了。
桑春臭了几句,挥了挥拳头,便返回继续指挥小木屋建造。
“老章啦,省城回来了。他们的话,你别烙在心上,咱桑家坞人喜欢直来直去。”丁文不咸不淡地打声招呼。不过,听到章守志介绍三人是省城水产研究所来人,丁文哈哈一笑,“好好地研究吧,桑家坞的海水、淡水随便取,别影响了我们的生活、生产就行。”说完后,带着丁香和桑木兰扬长而去。
这一天这么快来临,出乎了丁文的预料。但一想这事落到章守志头上引来,觉得正常不过,商人嘛……丁文的态度态让章守志始料未及,但客套让他觉得疏远,章守志知道从今往后别想从他那儿得到一点“特殊药水”。砸了自己树立起来诚信的口碑,望着丁文和桑木兰、丁香嬉笑离开,他感到沮丧。
沈清可管不上许多,连忙叫来两个助手去大池塘取几个水样,他自己想和桑春几人攀谈这水的事情。可桑春几人见他与章守志混在一块,没搭理沈清的问话,甩头就走,去忙着自己的活。
自讨没趣的沈清,悻悻站定,心想取了水样再做打算。看到章守志蹲在池塘边猛抽着烟,“老章,不会因为你开罪了人家,连我们三人也给铳上了?”绕池塘走粗粗看了周边的山石、树木。
“谁说不是!”章守志狠狠将烟头掐到土里,连跳河的心都有了。
“老章啊,快过来帮我们拿水样!”那位娇娇女使唤道,声如小溪溶流水,清脆而明快。
“别了,还是我们自己拿。”红衣女子更显婉约而温和。
“雪芹姐,交给老章吧,我们去那边玩儿,看那个小木屋挺有意思的。”娇娇女不依地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