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养鱼专业户-第1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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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走时,蓝子特意开玩笑说丫头你若想谈男朋友别偷偷摸摸,就把他大大方方带回家,让嫂子好好瞅一瞅。这话让丫头皱起鼻子哼哼,粪土那些校草们,本姑娘现在还没玩够呢。
丫头还差一年毕业,本不必为工作发愁,但她选择留在省城找个工作。
咱不反对,想当初自己也曾怀揣过这样想法,眼巴巴地跑到上海,以为越大的都市机会越多。其实若论赚钱过小日子,桑家坞一点都不差,象谭虹的年薪都有十多万。
在大都市里,每个人的步履总是太匆匆,快得来不及思考,或累得根本没时间想。桑家坞则清悠,丁文在想若没了青木戒,自己还能否在继续呆下去。
答案是肯定的,可能还在为养鱼的事急得挠首,为一些绳头小利争得口干舌燥。但既然老天给了这次神奇的机会,就该好好地实现自己的梦想。
“专心点开车,那事甭放在心上,咱们还年轻。”蓝子随手点开播放器。
悠扬的小提琴曲随即在静谧的车厢缭绕回响,让人舒畅。
放在心上?恰恰相反。
在这世上能够解开这个难题也许只有咱自己,丁文说自己被蒙受不白之冤,在上海那时很想泡妞,可兜里没钱,一到月底已空空,实在鼓不起那个勇气;回到桑家坞后,有贼心没贼胆,谁叫咱是有家室的男人。
若换平常,蓝子肯定脱口例举出小玉、琼琼等等,可今日咱在她眼里是“病人”,自然惯了些,只好奇地问上海时的情形。
在那个贸易公司里,由于老板娘的缘故,招进来的每个女员工都很有特色,让房总上班时宁愿呆在办公室里观赏红顶紫袍,他每每酒醉时都发出豪言壮语,结果是雷声大雨点小,盼了几个月也没个象样的。没想到回到桑家坞,鱼庄里的女员工们如一朵朵艳丽动人、迎风招展的花儿,连乡亲们都赞她们一个个长得俊,倒便宜了孵化基地的年轻研究员们。
蓝子咯咯咯地笑起,一点都不在意,算是某人的口花花而已。但她笑得有些踌躇满志,因为女员工们都知道鱼庄里还有一个酸味更大的人盯着。
蓝子也挺八卦的,笑歇后盘点鱼庄里的那班姑娘长短,居然挖出她们的许多**来,丁文饶有兴趣地听着。
呃,鱼人部落的论坛啥时候多了个渔家姑娘的联盟?这些女员工们净会折腾…丁文仅付之一笑,因为根本没有心思再虚拟一回。
二人悄悄出行、又悄悄归来,但二人的行踪瞒不过某些有心人,不到两天去省城医院看病的事闹得路人尽知。这本是小事,可乡亲们纷纷上门来探望,真个丁文有什么三长两短,有的担心养殖场的投资。
丁文越说没事儿,许多乡亲越是担心,而且现在轮到田老拉着丁文到户外锻炼;蓝子乐得照单全收乡亲们送来的慰问品,家养的鸡鸭让常知伟煲起滋补汤;小玉也趁着没人时候安慰……好似咱真的是病人,丁文哭笑不得,却无处可躲,他发现不管到哪儿总看到关切的神情或目光。
泡泡更夸张,提来一蓝水果,与李若琳一起前来探望,关心地吁长问短。丁文甩给他一个大白眼,简直为之气结。
散布谣言的人居心叵测,显然怀着一些目的。丁文对那位“大妈级”医生的印象原本不差,但泄漏病人的资料无论如何都谈不上医德好,索性不再过多解释。
“老章头,你别听信外面谣言,养殖场的围垦可懈怠不得。去省城一趟检查身体,只为要个孩子做好预先准备。”
“我绝对信你的话,可是丁老弟要保重身体啊,你现在是桑家坞的主心骨。”
“……”丁文头大。
在老家闻讯后急匆匆赶回的父母亲,一人急得欲哭,一个摇头长叹。
“我是病人,这病情你们拿去看吧。”一甩了化验单给父母亲,丁文烦燥地开着快艇出海。
话说父母亲刚接过化验单时都被吓得一跳,当咨询了卫生所的医生真相大白后,又一脸诧异和不解,原来事情竟是这样。蓝子趁这时候提出领养孩子的想法试探,父亲与母亲不出所料地一致反对。
三奶奶拄着拐杖上门来了,说是先去抱一个回来,准让蓝子有喜,这招叫什么先居外子的古来旧法,还例举许多成功例子。父母亲和蓝子婉言谢绝,毕竟这事儿不比以前,不仅违法还缺德。
小姨在一旁看得真切,吞吞吐吐说咱二人既然那么喜欢小伢伢,不如认个干亲吧。母亲倒赞同,蓝子没意见,反正这事儿由她们一手去操办。
母亲这回出手很大方,要了新村的一栋别墅做为小伢伢见面礼。这不,懵懂的小伢伢眨时间变成桑家坞的小公主,也把闹得沸沸扬扬的事儿总算平息,否则整日有七大姑八大姨上门当说客,的确让人烦不胜烦。
但是,岳父可急了,当初都说好,谁知现在又出岔子,毫不客气一顿奚落。
丁文实在忍不住气愤,直接打电话给部队总院的高主任。
询问的结果令丁文意外,这次始作甬者竟是自己的四舅?丁文在电话这头当场怔住,咬了咬牙把份气恼吞回肚里,化作一声长叹。
第一九六章气象预报
“清明过后,一阵雨,一阵热。”
这说的是季节气候变化。清明之后,每下一场雨天气便热了一分,但清明谷雨的乍冷,仿佛是去年严冬的最后挣扎,让人们又将厚衣裳套起来。
丁文总算领略了母亲锲而不舍,该是从阿婆那儿传承下来,每日四处打听土方,她还特地带着小俩口去妈祖庙一趟。
每日面对乡亲们怪异的目光,心里不坦然也不行,总不能窝在家里当宅男吧。
世事总是这样不完美,拥有了神奇的青木戒,却几乎失去血脉繁衍的可能,看着蓝子那么疼爱小伢伢,心里不是个滋味。
此事暂搁一旁吧。
撑起雨伞,沿着水泥路走,雨点随风飘飞,打湿了衣襟。
昨天气象预告,今年的第一场热带风暴即将来临,今日巡视重点自然是养殖场围垦的堤坝。
从山坳子水库至老河道虹桥,再往养殖场的施工工地,丁文一人慢吞吞地溜达。
山坳子水库肯定不必忧虑,那地方有在外狮子岩防护,而且离大水时的海平面还高出三四丈,主要为了看水质。倒是三舅的瓜果林有隐忧,自去年冬季开花以来,那花期长得令人惊愕,晴日时林端花间粉蝶翩翩、蜜蜂成群,更有鹂鸟常常出没。此际雨雾烟蒙,有点雾里看花的意味,若风暴一来,将不知花落几许。
有人暗喻,此林正如某人,花开的好看却不结果子,听来只是淡淡付之一笑,既能咽下对四舅不满的那口恶气,又何必在乎一点风言风语呢?
老河道,因春季雨水充足,难得一见小溪淙淙。站在桥上看,水流隐现于河道的乱石间,在桥底汇成一个碧绿水潭。当时为了保护河道两边桥墩,让施工方把桥底的乱石清理一遍,想不到又给桑家坞添了个景致。想想夏季傍晚,晚霞漫天,倚在桥上的栏杆,吹着老河道送来的凉风,观看附近滩涂的红树林青翠,心中自有爽意。
可今日撑伞过桥时,海风差些把伞吹得向上翻起,让雨点洒进脖子内,还是有点冰冰凉凉的,让人打个哆嗦。
从新村到达养殖场的水泥路已经铺好,因此丁文没有穿着雨鞋,毕竟雨鞋不如运动鞋来得轻便。乡村道路没有那么多讲究,丁文沿途看到几处地方塌方,溜石和泥巴堆去一半路面,而且堵住了沟渠,但远远听到装载机的轰鸣,便知道包品之比自己更在乎这条路的状况。
前方干瘦的身影,即使穿上雨衣后,丁文也能一眼认出。
今年的雨水特多,泡松了土,出现溜坡也属正常,当然不能怪起包工。本来还计划一路拉上路灯,可天公不作美,只能把这事押后再说。
“包工,大娘的关节炎还发作么?”
“净奇怪哩,我娘的老毛病在桑家坞可没复发,你不会又想送酒来吧?那敢情好。”
其实海边潮湿,风湿性关节炎是不可避免,却不知哪家率先发现,乔迁新居时酿造的青红酒有点奇效,于是在村里传开来,家家效仿,倘若中老年人在这雨雾天里每日喝上一两盅,既暖身子又保健,可谓一举两得。
“酒估计大部分进了你肚子里吧。”
包品之爽朗地笑,就当认同丁文的话。
装载机把路面的土推走,不用另外交代,一台轮式小挖掘机接着开始清理沟渠中的土石。
逗留了一刻钟,便去往养殖场。
在这样的小雨天,围垦依旧没有停工。昨晚接到丁文电话通知,章守志一夜没睡好,不过丁文一见章守志不听劝的架式,有些恼怒。
根据气象预报,第一场热带风暴已经到达近海洋面,据说最大风力为十二级以上,登陆地点目前尚未最后确定。丁文恼章守志心存侥幸,这不是拿人命开玩笑么?
生长在海边的人,对大风大浪素来抱着一颗敬畏的心,就拿老年代的桑家坞来说吧,这样惨痛教训曾有几例。虽然说台风不一定登陆桑家坞,但不得不小心防范。
“赶紧停工,撤离现场”丁文几乎冲着章守志大嗓门喊。
“丁老弟,咱这地方已二三十年没台风袭击,没事儿。”
老章头啊老章头,没了生命这个“1”,再多的财富也等于“0”,丁文虎起了脸,神情少有地严峻。
为何天灾会与**连在一起?天灾无法回避,但**往往把灾难的程度扩大,其中包括某个决策者侥幸的心里。丁文扫过那些忙碌的人们,又重复了那八个字的命令。
章守志一见没得商量,无奈地古怪一笑,接连拨打几个电话,就说上面通知立即停工,所有人一律撤回新村避风。
所有人有序地撤离工地,阿曾打趣说,这趟回家可以好好休息一天。老章头呸一声,说阿曾乌鸦嘴。回到新建的场部大楼里,部分人仍不愿回新村,虞翠花和老章头更说没事儿,瞧这雨下得大,台风肯定不会来临。这倒是老经验,台风带来的暴雨、大暴雨说明台风中心不会在这地方,反而晴天白日更是假象。
暴雨倾盆,雨丝又急又密,仿佛倾刻间要把天上的水全倒下来。
丁文眯起眼看外面的迷茫雨幕,神情并未丝毫放松。他不管这些老经验,天灾若能准确预测到,那已经不再可怕,凡事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因此仍劝这部分人离开场部大楼,并叫来了车,强行装走他们。
回到新村时正好遇上杨晓一行,杨晓听说养殖场已停工,而且丁文把所有人员劝回新村,直夸丁文警觉性高、防范意识强。其实这次台风来得比往年早,气象学家推断这是全球气候变暖引起的,而且这次台风若凑巧与天文大潮汇到一块,那将是一场大灾难。
杨晓一行人,来去匆匆,又得赶往其他村庄。
丁文并不把杨晓的夸奖放在心上,有时幸福也是一种简单的事儿,幸福便是你我二人还在。于是郑重交代老章头,在橙色预警没有解除之前不得擅自恢复施工。老章头嗯嗯啊啊随口答应,俨然仍旧抱以轻心,丁文只好瞪去一眼,最后去往孵化基地。
若是台风真地正面登陆来袭,怕这些塑料温棚肯定禁受不住。钻进温棚内,耳边响着密密麻麻、紧而不歇的雨打棚顶声,若急雨打芭蕉叶,呼呼响作一片。
一池的花鳗苗因受惊吓而在角落躲成一团,致使这个池角的鳗苗密度大大提高,丁文只好加快池内大水循环的速度,以防水里氧气不足。
从这个温棚探到那个温棚,外套被雨点沾湿了。
由于鱼苗个体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