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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部分

洪荒养鱼专业户-第1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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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昨夜……

想不到楚阿叔昨晚悄悄跟在后面,而二人却丝毫不知。

想起那个情形,楚婉玉的脸色倏地变红,神色忸怩。

“阿叔,我有几样东西,你看能否入药?”丁文连忙奔回屋里,拿来一塑料袋的枝根、叶片和动物残骸。楚婉玉却与他擦身而过,进入丁文所住的客房,说是收拾房间,看看有没换洗的衣服。

这些东西被楚阿叔拈在手中,看看、闻闻,他的神情很认真,因为中医眼里,连锅灰、石头都能入药,丁文对这些空间内之物有足够信心。

楚阿叔从房里拿出一个青石头药杵,试图把其中一小片的“蚂蚁”残骸研碎。但残骸非常坚硬,以楚阿叔的手劲无法研磨许久都无法成细末,楚阿叔深感意外“咦”了一声。

丁文暗道,怪不得叶老认定那是玉雕,“蚂蚁”残骸壳子带着玉质的光泽,入手润滑。

楚阿叔似乎还有其他手段,从厨房和房里各端来一碗醋和白酒,拿了些壳子泡了起来。

大约一盏茶的功夫,坚硬的壳子在醋里渐渐软化,而白酒内分解得更快,把一碗白酒染成淡淡的红色。

这东西也能泡酒

不禁想电视中某大叔的那句广告词,谁用谁知道,这东西能凑效吗?

对这样的东西,楚阿叔显得小心谨慎,轻沾些许,许久仍在低声沉吟:这是什么矿物质?太奇怪了。

“阿叔,我来试试。”

丁文对此物心中有数,自告奋勇地端着那碗白酒,大口大口喝起。

这味道,嗝……

酒是山村陈酿的包谷酒,入口有点儿呛。

丁文始料未及的是,肚子里仿佛有一团火被迅速点燃,然后猛烈地燃烧起来,那股滚热从小腹散发向四肢。

楚阿叔见状,倒吸了一口气,一把搭住其脉门。

“阿叔,我没事,回来焖睡一会儿就好,那药方拜托阿叔了。”

但这酒凑效也太快了吧丁文一见自己异样,当即掩掩藏藏奔回客房,“砰”一声关上房门,背后却传来楚阿叔惊奇的笑声。

在客房内。

某人很窘、很焦急:“小玉…你快出去。”

楚婉玉见丁文状似生病,来到面前探手去摸丁文的额头,关切地问是不是生病?

丁文一把推开楚婉玉,也许用力过猛;楚婉玉被推得跄踉,正要往后摔去,丁文伸手拉住。这时,一股滚热冲向脑际,丁文只觉头疼欲裂,双手抱着头而蹲在地上。

“阿哥,你怎么了?我先扶你躺下,然后去叫阿叔进来。”楚婉玉用力拉起丁文,却见丁文抬起头的目光,狂野而炙热,充满了迷茫。

“蓝…子?蓝子,我终于找到你了。”

楚婉玉还未惊呼出口,却被紧紧搂住,芳唇立刻被一股滚烫占据了……

楚阿叔还在廊檐下,不慌不忙地配着药方,但不时侧耳倾听,嘴角泛起世故的笑意,见到林静正四处喊唤楚婉玉,便让天舒带着她们出门去玩,省得耳边清净。

“主药引被改动,可以用三叶青、皱皮蛇果或者八角莲代替,这方子应该能变通,不要那么呆板。”当楚阿叔按照皱皮蛇果配方的草药都备齐,与虞翠花吩咐一声他要出山,顺便把配好的草药送到桑家坞。

“小玉她阿叔历来不会主动前往桑粗坞,今个儿似乎反常。”虞翠花按下心中的狐疑,又厨房里忙开,不觉地到了晌午。

“阿妈…”

听到楚婉玉的唤声,虞翠花回过头来,不觉地惊呆了。

楚婉玉双手抱住虞翠花的胳膊,嘤嘤啜啜地低泣。

梨花带雨呢?

虞翠花毕竟过来人,一眼就看出异状,只见楚婉玉双颊酡红,如胭脂凝脂;眉间眸里凝结出一股春的余韵,双唇娇红欲滴,嘴角荡漾出淡淡的笑意,这俨然是初做他人妇的风韵。

“阿妈,阿哥他欺负我。”

这哪是受欺负来诉苦,分明来分享报喜,但女儿家毕竟害羞。虞翠花一听又好气又好笑,于是咳了一声,假装板起脸说要去找丁文理论,却抬起手轻抚起楚婉玉的发丝,怜爱有加。

女儿爱地这么辛苦,也许只有这位当母亲的知道,如今心愿遂成,母女俩在厨房内土灶边窃窃私语,不时付出几声轻笑。

第二三一章醉美畲村

八月中秋,畲村的习俗就兴串门,其他习俗与山外的一样。

楚阿叔被挽留在桑家坞,却没减少前来串门乡亲们的兴致。

由于小玉在电视台露了大脸,乡亲们在这一日纷纷上门祝贺。

虞翠花和老章头搬出家里的所有桌椅,在天井摆成一个回字形,一盘盘瓜果摆上桌,自然不能缺少自家酿的酒。

有了足够理由腻在丁文身旁的楚婉玉,落落大方向众人介绍这是她的阿郎哥,仿佛要把心中的喜悦和幸福同大家一起分享。尽管这一两天经常取笑,林静她们仍意犹未足,一起哼起那首《阿郎》歌。

丁文一时还无法适应,在众人面前显得木然。

畲族本姓族长姓雷,大约七十左右,看上去身体很硬朗,说话声音特洪亮。他告诉丁文,要山村的姑娘不轻松哦,至少要练一两年的山歌,何况小玉是山村里飞出的一只金凤凰?

练山歌?

丁文惊讶的神情落入山村乡亲们眼里,他们尽情地笑,早就七嘴八舌说开。

在畲村婚俗旧例中有许多,但“考赤郎”、“调新郎”和“拦门”至今还在沿袭,比山外更加隆重、更加热闹。

送彩礼这天,新郎的叔伯带着歌手、厨师来到女方家中,奉上彩礼之后,带来的厨师要到女方家中厨房去做菜,“考赤郎”便开始了。

女方将厨房用具全部收掉,厨师在厨房中先唱,唱一样东西女方给一样东西,厨师要唱几十句才能将所有用具凑齐。接着厨师开始涮锅,但女方早派人在一旁捣乱,不让厨师顺利完成涮锅,有的还将东西扔进锅中,给厨师添乱。

厨师要想尽办法,快速将锅涮好,只要涮好锅放上肉,女方就不能捣乱了。但他们会很快在烧火上面给厨师设置障碍,将灶堂里淋上水,塞进湿柴,因此厨师要先准备好煤油、蜡烛等引火之物。只要肉放进了锅中,灶火点燃,厨师便算过关了。

呃,要找个会唱歌的厨师?这种闹喜的方式有点怪,至于“调新郎”更可比开个人演唱会。

结婚那天,招待客人的宴席一开始是空的,要新郎唱一样,女方才会端上一样。大家都是静静地等待新郎的歌声,新郎唱一句,厨师和一句。一唱一和,筷子、酒、菜就会应声而来,这就叫做“调新郎”。宴席结束,新郎还要一样样唱,唱一样,厨师来将桌子上的东西收去一样,直至全部收完。

可惜,唱山歌压根儿就不会,看来当山村的女婿不容易啊,至少得把山歌练好。

“拦门”就是迎亲队伍到女方大门时,媒人放三只双响鞭炮,报讯迎亲队伍来到,女方在门内也放两只鞭炮,表示做好迎接。女方阿姨舅姆姑嫂拿着杉枝刺拦在门前,表示夜里要对歌。赤郎作出回应,并用右手把杉刺折下三枝向路边上抛,再折一支抛路下,递过一个红包(叫“接礼包”),姨姆姑嫂就拿掉杉枝刺给予放行。

此时要放大量鞭炮,拦路一程对歌一段,不然罚酒三碗。

丁文听后,嘴巴张得大大的,能塞进一颗鹅蛋,林静她们在一旁使劲地鼓动着某人对山歌。

某人很窘,他说他只会半吊子的一首歌《唱支山歌给党听》,让众人笑得前俯后仰。

老族长咳了几声,说不如今晚大伙哼些歌,以表示欢迎客人们。

要说在山村长大的男女老少个个都会那么一两手,唱山歌、拳棍功夫、丝竹、舞蹈等。

老族长率先唱起,小玉从旁解释这歌叫《八仙头》,意思是说晚上在主人家对歌,妖魔鬼怪也会来听的,打了八仙,它们就会怕,也就逃了,保护主人家安全,也是对主人家的起码尊重。

“钟离骑龙会上天,手拿白扇人睇见;倚分太白营盘内,飞沙走石飞过山。”

小玉接着唱:“飞沙走石过山头,洞宾大吓倚云头;谁人打的天门阵,睇见就是师父头。”

……

丁文心有惴惴,老族长和小玉嘴里唱出的是本地客家话,虽曲调优美、轻快,却只听懂“哩、罗、啊、依、勒”。

老族长起了个头,这些平日下地的乡亲们开始各展歌喉……

(男:)一起玩耍一起站,与你一起真有意;头次与你作伴游,再次才能认得你。千里路头来作伴,作伴一次值千金;与娘一起真欢喜,郎呀回转才宽心。

(女:)今日欢喜笑盈盈,回到房间去妆身;头上又带金银宝,身上衣裳值千金。妹子心中早有情,只盼郎仔先开言;你郎若还真有意,山歌也可做媒人。

没有丝竹,只有清唱。

那边唱来,这边和;这边唱起,那边对。

男声粗犷平直、女音婉转清脆。

这种场面好不热闹,林静她们自认平时唱的歌不少,这会儿只能跟着干喊。山歌的曲调有些相似,但歌词对仗工整,多采自生活或劳动编起来的,让人跟着哼起,也能朗朗上口。

到了最后,小玉一人与乡亲们对唱,居然不弱下风。

唱到口干时,喝口甜甜的米酒,继续再接。

当月近中天,虞翠花和章守志端来煮好的汤圆招呼乡亲们。

乡亲们没有客套,吃了汤圆后纷纷散去。

虞翠花又让老章头从屋里去拿两条烟出来,送给老族长,说是后辈孝敬的。老族长不推辞,看往小玉的神情,样甚欣慰。

山里人和海边人的性格相似,和善而直率,却一样爱憎分明。

林静几人今晚把嗓子都笑哑了,填饱肚子后仍不忘捉弄。

“老板,你想要娶老板娘,以后得经常练歌,赶紧把练歌房搭起来,要不我们几个人吃亏点,可以随时给你当陪练。”

“或者,你们俩可以私奔去。”

一阵笑料后,这班“丫头”才甘心回屋。

今年中秋夜过得不一样,充满了歌声与欢乐,当曲终人散后,丁文在宁静的院子徘徊,不时仰头对月一叹。

蓝子曾说做了个恶梦,梦中她被困在人人找不着的黑暗石窟里头,喊没人应,哭无人听,却看到自己和小玉结婚的情形。这个梦兆竟要变成现实,而蓝子呢?

难道这是天地间真的有一股神秘力量在操纵?台风突然转向,横扫过桑家坞和笔架岛,偏遇天文大潮;第一块木板破译出来,却让卢教授的电脑陷入瘫痪,这多巧合揉在一起看似那么不简单。

有了青木戒的神奇,丁文已不能用常理去揣度这个世界。

“阿哥。”

“别着凉了,一起回屋去吧。”

每逢佳节倍思亲,小玉留住前来串门的老族长和乡亲们,想用笑声和歌声冲淡那份思绪,能歌善舞的山妹子今晚成为山村最亮丽的一颗明珠。

次日上午,老族长寻上门。

他或许听说过虞翠花和老章头在外面发展很好,上门请教致富的法门。

现在大山里都封山育林,不允许私自伐木,虽然山货值钱,毕竟收入不正常,有时多有时少,冬春两季几乎没有收入,单靠村子四周梯田,还不够吃用。因此,许多青壮年外出务工。

其实狩猎已被明令禁止,象狼、野猪和眼镜蛇等都被列为保护动物,只是这里山高皇帝远,山村的乡亲们多是私下交易。

“叔公,您可问错人了,不过我阿哥可以帮你想想办法。”

老族长见丁文年纪这么轻,将信将疑。

两眼一抹黑,不了解山村的状况,怎么敢随意说致富法子?丁文正待推辞时,但老族长的眼神没来由刺得心中一痛。这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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