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世魔戒-第4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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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的名字。李卫东三个字落到最后一笔,张敬之面色陡变,啊呀一声跌坐在椅子上,旁边有保镖奇怪的问他怎么了,张敬之却是胡子直抖,指着自己刚刚写下的名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李卫东,怎么了啊?这老爷子李卫东!”保镖挖的一声怪叫,跟头把式的掉头朝李卫东追去,伸手去怀里掏家伙,岂料手忙脚乱之中竟走了火,砰的一枪把自己西服穿了个洞,没把自己射个对穿都算是万幸。枪声一响,偌大的邹家立刻炸了锅。那些前来吊唁的人固然是吓了一跳,事不关己赶紧闪开一旁准备强势围观,保镖们则是抄起家伙蜂拥而至,尽管邹家此时大部分人都已杀奔省港,但毕竟是传承百年的大家族,势力不是一般的庞大,单是留守的保镖至少也有近百人,一片黑洞洞的枪口,若是一同开枪足以将李卫东跟裴三两个撕成碎片!突然安静下来,只听阵阵急促的喘息声。没有人开枪,并不是因为他们不想结果了李卫东的性命,就如没有人相信杀人凶手会自投罗网一样,谁都不会相信李卫东此行只是因为良心发现,特地跑来上柱香那么简单。“姓李的!”张敬之气急败坏的吼道,亲手写下凶手的名字竟没能想到对方是谁,这实在是一件很丢人的事。“妈的,你够种!你杀我家太太少爷三口还不够,还要害死我家家主,我邹家恨不能将你食肉寝皮,挫骨扬灰,你今天居然还敢送上门来!别说我们不给你说话的机会,小子,你是欺负我邹家真的没人了,所以来故意示威么?!”面对数不清的枪口,裴三仍旧面无表情,两手抄在袖中,静静站在李卫东身后。李卫东微微一笑,说:“老爷爷不要那么激动,我说过,我是来上香的。至于说我是灭门凶手,可以啊,只要你能拿出真凭实据。可若是冤枉了好人放跑了真凶,做出亲者痛仇者快的事,你认为邹先生泉下有灵,会安心么?”“放屁!当我们都是傻子,居然会相信你的鬼话?”张敬之怒极反笑,伸手颤颤的指着李卫东,咬着牙说:“姓李的,你果然不是一般的无耻,每个人都知道你是我家灭门元凶,怎么有胆子行凶,却没胆子承认?告诉你这里不是法庭,我们也不需要证据!今天就算你能把死人说活,我们也要用你的人头来祭奠家主,杀!”“慢!”李卫东摇了摇头,深吸一口气,说:“好吧,我说我是来上香的,你们不信,那我只有实话实说了,其实我今天到这里,是来继承邹家产业的。听好,我,李卫东,要接掌邹家,这不是在征求大家的意见,你们答应也好,不答应也罢,从今天踏进这道门开始,这房子,这地,这里的每一片空气包括你们每一个人,都要改姓李,老子就是你们的新家主!”邹家豪宅进大门是一带草坪,守丧的邹家亲眷、保镖以及前来吊唁的客人围的里外三层不下百十号,此刻集体石化,就连站在李卫东身后的裴三都不禁汗了一下。这次来云南她早已做好了九死一生的准备,身上藏了无数把飞刀,就等着李卫东一声令下好拼个你死我活,但是怎么也没想到这牲口杀上门了还不算,还异想天开的要给人家当老大!如果不是众目睽睽之下,裴三忍不住就想把李卫东揪过来让他看看,几十条枪正指着你呢,装不是不可以,但也不用装的这么弱智吧?短暂的安静之后,不知是谁先反应过来,很快邹家大院就响起一片吭哧吭哧之声。毕竟这是邹家的灵堂,N多人想笑又不敢笑,憋的异常辛苦。张敬之仰天长叹:“唉,想不到陆家掌门人原来不单是个疯子,还是个白痴!可叹我家家主纵横一世,谁人不惧,却毁在这种垃圾手里,老天爷,你难道瞎了眼么!”
第529章:最好的辩词
早有人忍不住叫道:“张管家,别跟他废话了,直接崩了丫的,给老板一家祭灵!”“那不是便宜死他了?这王八蛋害死老板一家四口,就该千刀万剐,让他后悔生出来!”面对七嘴八舌一片叫嚣之声,李卫东冷笑着说:“传说邹家在内地也称得上是一方霸主,原来也是盛名之下,其实难副,看来老邹治家无方啊!啊当然了,有些话你们肯定没胆子听,那就直接开枪好了。杀一个手无寸铁的李卫东,瞧瞧你们这些人多大的本事!”一句话顿时炸了锅,别说是邹家的一票保镖,就连前来吊唁的客人们都觉着看不下去了,邹家灭门案陆家就是元凶,这消息早已经传开了的。有句老话叫做杀人不过头点地,要说你杀人全家也就算了,还大老远的跑上门来再羞辱一回,换成谁能受得了?一时间群情激奋,各式各样的叫骂声纷纷出笼响成一片。张敬之虽然也气的脸色铁青,到底老成持重些,抬手止住那些喝骂的族亲还有保镖:“让他说!我倒想听听看一个杀人凶手还能编排出什么花样!在场诸位客人也都做个见证,我邹家素来行事坦荡,他陆行凶在前,现在又上门侮辱,如果今天这姓李的说不出个一二三来,就怪不得咱们手黑,跟他讨回一个公道!”张敬之作为邹家三代管家,平素多得邹长龙信任,算得上是最为倚重的心腹之一,因此在邹家很有威望。见老管家亲自出马,大家也都闭上了嘴,倒是来的客人们忍不住嗡嗡嗡的议论起来,大抵都是在说邹家果然够气度,即便是遇上像陆家这样的仇人加无赖,仍不失豪门望族的风范。只有少数人心里明白,什么叫气度,什么叫风范?还不是因为明知这姓李的今天既然来了就不可能再活着走出去,所以才故意做个样子罢了。当然这话也只能在心里头想想,嘴上可是万万不敢乱说的。而对于李卫东来说,要的就是这说话的机会。微微一笑,说:“既然张管家这么说,那我就却之不恭了。据我所知,邹先生虽然遇害,可他族亲有一个哥哥两个弟弟都还健在,邹家也是个有头有脸的大家族,家主出了事,总要有人站出来主持事务是不是,什么时候轮得到这些保镖出头说话?亏得邹家还号称什么百年基业,连个规矩都没有,出则无礼,入则无序,尊卑不分,上下不伦,跟一盘散沙又有什么区别,你们不觉得是在给邹先生丢脸么!”这一番话,说的在场众人都是一愣,尤其是邹家人,听着心头火气,却又偏偏无从辩驳。一般来说越大的家族也就越重视治家之道,凡事都要讲究个尊卑辈分,规矩方圆,尤其像今天这样当着很多外人的面,七嘴八舌乱开腔,实在是有失体面。张敬之不禁心里一动,眯缝着眼睛将李卫东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心说这小子年纪不大,嘴巴可是够刁的。原以为他必然急着开脱自己的杀人罪行,没想到先数落邹家一个不是,反倒像邹家理亏了似的。微一沉吟,张敬之沉声说:“我邹家现在是谁来主事,这个还用不着你操心。不过今天既然是当着各路朋友的面,我也不妨说个明白,我家老板的堂兄邹长德,因连日操劳,方才睡下,至于两个堂弟,此刻都在香港,就是为了扫平你们陆家,报仇雪恨!至于规矩不规矩的,邹家出了这么大的事,对你这种不共戴天的仇人,难道还要以礼相待么?”李卫东撇了撇嘴,说:“真是可笑,这也算是没规矩的借口么?当然你也不必急着往脸上贴金,这只是我要说的第一条。第二,你们一口咬定是我害死邹长龙,我也懒得辩解,但我知道你们一定没有直接证据能够证明我就是凶手。那么是不是就可以这么认为:不能把我的罪名钉死,也就不排除另外有人挑拨离间、借刀杀人的可能性?万一真的是有人在背后捣鬼,你猜他挑拨离间的目的又是什么?等到邹家拼光了本钱,那个人却跳出来对付你,不知邹家又将如何应对?当然,你刚才说了这里不是法庭不需要证据,但是堂堂邹家竟然仅凭怀疑就敢如此莽撞且不计后果,实在是让人不敢恭维。通常会犯这种低级错误的人,要么是愚蠢到了家,要么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敢问张管家,阁下应该算是哪一种?”一连串的问号,让张敬之心里咯噔一下。虽说他在陆家颇有些地位,但到底只是个管家,主要处理些日常琐碎的杂事,真正涉及到家族根本利益的,都是由邹长龙的堂兄弟在主理。这一次之所以认定李卫东就是凶手,是因为从邹家跟陆家属于世仇,本来互相之间就没有任何好感,再从灭门案到邹长龙遇害,似乎所有的嫌疑都落在了李卫东的头上。但偏偏这么多的嫌疑,就是没有一条直接的证据,这不能不让张敬之起疑,而那句“揣着明白装糊涂”,分明是别有所指!是啊,如果这一切真的是有人精心布下的圈套,那后果将张敬之虽已年逾花甲,却并不糊涂,尽管不可能因为三言两语就解除对李卫东的怀疑,但心里多多少少就有了些警觉。眯缝着眼睛盯着李卫东,好一会才说:“讲下去!”如果说之前李卫东是狂妄到白痴的地步,但刚刚那一番话却是说的条理清晰,令所有人都不禁有些刮目相看了。李卫东微笑着点了点头,说:“张管家倒也不糊涂,居然能猜出我后面还有话没说完。其三,我先前之所以说要接掌邹家,并非是我异想天开,或者是对死去的邹先生不敬,正相反,这是邹先生生前立下的遗嘱,指定我做他的继承人!”“遗嘱?简直放屁!”不单是张敬之,在场所有人都一片哗然。邹陆两家一个香港一个内地,是几代人的积怨,上个世纪更是曾经一度斗到你死我活,在任何人看来就算邹长龙烧坏了脑壳,也决计不可能将邹家拱手送给他李卫东,这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张敬之厉声说:“李卫东,我们两家的恩怨姑且不论,单说敝家主年富力强,又非老迈不堪,为什么要立遗嘱?如果他真的要立遗嘱,我作为邹家三代管家,岂有不知之理?小子,红口白牙总得有个限度,要说别的或许我还能信你个一句半句,这种瞎话你也说得出口么?”亲眷保镖们生怕再落下话柄,不敢多嘴,在场的客人们都忍不住附和起来,纷纷说:“开什么玩笑!把自家产业送给外人也就罢了,居然会送给仇人,你当谁是傻子么?”“对!他不是说有遗嘱么?让他拿出来!”李卫东也不急着还嘴,等着七嘴八舌的议论声逐渐平静下来,这才缓缓说:“我听说邹长龙一共有三位私人律师,前天凌晨他刚刚遇害,这三位律师便有两人无故失踪,剩下一位姓付的律师据说是回了乡下,可是现在也变成了音信全无。张管家,不知我说的对不对?”他的声音并不高,但是这话却不啻于平地生雷,让所有人都是悚然一惊。按说邹长龙遇害,如果仅仅是因为江湖恩怨的话,或许会连累到家人,族亲,心腹,但是绝不会连他的律师也跟着受牵连。律师的职业所决定,他们通常不会帮助自己的老板出谋划策,而是作为法律方面的顾问,具体解决各项涉及法律的纠纷事务。这其中当然也包括重要的一个环节,那就是遗嘱的修订!邹长龙现在并不老,所以如果说他并没有订立遗嘱的打算,大部分应该不会怀疑,但是现在三位律师同时失踪,那事情可就没那么简单了!邹家草坪很大,百来号人围在一起原本显得闹哄哄的,此时却不约而同的安静下来,所有目光全部汇聚到了张敬之的脸上。张敬之眼中似乎有什么异样一闪而过,但是很快便恢复如常,沉声说:“这是邹家的家事,你没资格过问!”话虽这么说,但底气一下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