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罗兰史诗-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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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玫瑰树撒尼尔已经很久没有亲自打理了,一直是仆人代劳的,那些娇艳欲滴的花朵在风雨的摧残中已不成模样。花园中还有几朵早早开放的彼岸花,那些凌乱无力的花枝正如同撒尼尔的心一样。
“你做这些是为了什么?你自己都无法得出一个准确地答案,那你又是为什么而做的呢?”
“你真的可以冰冷到牺牲一切吗?如果不能的话,就请放手吧,不要再想着充分地利用,凭着自己真正所想的去做吧,那样你就永远不会偏离正轨。”
“可是。”
撒尼尔将手指收拢,把那张纸捏成一个纸团握在手心中,手掌因为用力过度而发抖,指甲也嵌进了肉里,虽然没有流血,但却留下了一道道触目惊心的痕迹。
“你真的能做得到吗?这能被变成现实吗?还是说这只是些空想?”
“是的,你做不到,因为那太难了,对于每一个并非没有心机的人来说那都太难了,因为那会使你多年来的深思熟虑全部化为乌有,事情很可能超脱你的掌控,除非你不是一个掌控欲极强的,但撒尼尔,你却实是这样,你做不到,你也不敢尝试。”
“就这样吧,不过我应该向几个人坦白。。。。。。”
撒尼尔打开窗户,丝毫不顾因为风向的缘故洒落进屋内的雨点,就那样淡漠的看着阴沉沉的天空,眼神平静到空洞。
“凯瑟琳。”撒尼尔开口以较高的声音呼唤着。
“主人。”一直守在门口等候吩咐的凯瑟琳听到呼唤声立刻打开门走了进来。
“把贝洛斯叫过来。”撒尼尔说,他决定要找到默,向他说明一切,什么背叛与信任已经是无足轻重的事情了。
“是。”虽然因为对撒尼尔的意图不明白,所以对这个命令十分疑惑,但凯瑟琳还是很忠实的执行了任务。
不一会儿贝洛斯便站在了门口。
“去把默找出来,告诉他,我想好了。”撒尼尔头也不回,声音和眼神一样平静地空洞。
“是,少爷。”贝洛斯领到任务,恭敬地行礼,然后利用默曾为他留下的一种特殊联系方式开始联络默。
“默。。。。。。我决定把这件事情告诉你和弗纳,因为我们站在平等的立场上,你和弗纳也可以得到我的一定信任。。。。。。”
。。。。。。
“艾米丽,我跟你说过的话都记得了吗?”“乔塞”语重心长地嘱咐着。
“嗯,放心吧先知,艾米丽一定会按照计划行事的。”艾米丽笑嘻嘻的。
“那就去吧。”说完,“乔塞”摸了摸艾米丽的头发退到了一旁的小巷子中。
艾米丽点点头,脸上带着甜美的微笑。。。。。。
。。。。。。
“艾米利亚·法克斯?你这个小丫头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看来这里真的是需要一些守卫了。”夏慕斯和阿方索正在他们居住的地方商量事情,艾米丽却出人意料的有礼貌地敲了敲门走了进来。
夏慕斯的惊讶令人看不出任何一丝破绽,实际上艾米丽要造访这里的事情先知“乔赛”已经通知过他了。
“阿方索先生,我要来告诉您一件事情。”艾米丽面色平静,看都不看夏慕斯一眼,仿佛这个小姑娘已经不想再是之前那个喜欢和和夏慕斯打闹的小丫头了。
“哼,你应该知道就凭你是不可能再离开这里的了,那么我倒是想知道了,究竟是什么事情能重要到让你不惜为此丢掉性命。”阿方索饶有兴致的上下打量着艾米丽,不过艾米丽从外表上看去依旧是一脸的平静,内心却紧张地要死。
“放心吧阿方索先生,等我说完了这件事情后您是不会考虑杀掉我的。”艾米丽安先前排练好的话说着,但在那条长长的裙子下面,艾米丽的两条小腿正在打着颤,因为幅度很小再加上有裙子遮挡的缘故,阿方索倒是没看出什么。
夏慕斯则在心里暗暗地捏了把汗,他生怕艾米丽会慌张,从而使这次见面达不到预期的效果,不过现在看来艾米丽还是应该可以应付的过去的。
第二百一十章利用(四)
“你要说些什么?”阿方索问。
“先生,请您耐心地听我把话说完,中间请不要打断。”艾米丽盈盈一笑,耐心地说:
“有一个男人,他抛弃了最爱他的女人,因为这个女人是可以被牺牲的一枚无关紧要的棋子,所以这个男人抛弃了这个随时愿意为他而死的人。”艾米丽神色悲戚。
“女人很伤心很伤心,她不停的哭着,她哭到心都要碎了,最终,她含着满眼的泪水,抱着自己冰凉的身躯远离了那个男人。”艾米丽讽刺地一笑。
“可她并没有离开多长时间,很快,她回到了离那个男人不远的地方,她把自己藏得很好,男人并没有注意到她的存在。”艾米丽又撇了撇嘴。
“从女人回来的那一刻起,她就不再拥有其他的情感了,她全部的心都装着对男人满满的爱,所以,女人想要男人成为她的私有物,不允许任何人染指。要拥有那个男人,女人就必须拥有极其强大的实力,于是,她便通过某种方式得到了强大的力量。”艾米丽坚定地说。
“为此,女人付出了一个代价,”艾米丽略微自嘲地一笑,“女人为了让自己的身体能够和某个魔法阵完美的融合在一起,她放弃了自己做为人类,除了视觉以外的其他感觉,她放弃了自己一半生命的掌控权,她放弃了将来可能登上天堂的荣耀,彻底沦为了魔鬼。”
“。。。。。。”阿方索张了张嘴,但没说什么,因为他还记得艾米丽之前说过的话。
“她要回到男人的身边,装作原来那副天真无害的模样,然后从男人的身边,一点一点地让那些阻挠她完全占有男人的人消失,这很简单,尤其是在男人的心灵产生忏悔的时候。”
艾米丽的面容在她说出“消失”这个词语的一瞬间好像发生了什么变化,但阿方索并没有看出那变化是什么,他也不用猜了,因为他知道那是什么。
“达古斯寄生魔法阵,那个让极其强大的恶魔寄生在宿主体内,暂时为宿主所用,在宿主意志不坚定或是生命过半的时候讲宿主的灵魂推出体外,取而代之,使宿主完完全全沦为恶魔,”阿方索一边在手指上转动着一枚圆形幸运币一边说,“我猜的没错吧?”
“是的先生。”艾米丽神色淡然。
“失去除视觉听觉以外的三感只是开始,之后应该还会不定时的出现恶魔反噬的情况,于是最后的视觉也有可能被剥夺,好像是这样吧?”阿方索皱了皱眉头,似乎是对此记得不够清楚。
“是的先生。”艾米丽脸上没有任何不舍或是留恋的情绪,因为她知道,如果她动摇了独自拥有撒尼尔哥哥的决心而去惋惜自己所失去的东西,她的死亡就会提前来临。
“那么你说这些事情是想干什么?想讨得怜悯?还是想博得信任?”阿方索有些不屑。
“。。。。。。”艾米丽愣了神,这是他们之前没有想到过的情况,据夏慕斯推断,阿方索在这个时候应该会说的是“好的我知道了,你可以离开了。”或者是,“就这些吗?你就是想用这些来向我宣战?”
可现在,阿方索对于这世上几百年来唯一成功融合了那个达古斯寄生魔法阵而不死的人竟然持了一种漠不关心的态度,这地却有些反常——凭着夏慕斯对阿方索的了解来看。
“喂,我在跟你说话呢。”阿方索口气不善。
“啊?啊,哦,我说这些不是为了别的,只是希望你能够利用我。”艾米丽想了一下,反正最终要的结果也就是让艾米丽和阿方索暂时站在一起,借助阿方索的能力让艾米丽的行动变得更顺利。
“利用你?”阿方索轻蔑地笑着,“你配吗?”
气氛,一时间紧张了起来。
。。。。。。
帝都,莫兰迪别墅。
“说吧,找我干什么?”默冷着脸,有些不耐烦地看着撒尼尔。
“小子快点说,我这儿还有事儿呢。”弗纳对于自己别墅守卫的职责很是上心。
“我打算向你们坦白一切。”撒尼尔平静地说,并且端起了放在桌子上的茶杯,做好了解释和被不断询问的打算。
“你决定好了?”默挑着眉毛,撒尼尔之前的举动已经让默对他失去了信任。
“这就对了嘛小子。”弗纳怪异地一笑,应该是对撒尼尔利用自己等人,并且变得毫无人性的事情已经了解了。也对,对于弗纳这种快要成精的天才,发觉撒尼尔的心理变化会是一件难事吗?
“是的,我要说,没错,我已经误入了歧途,”撒尼尔深吸一口气,“从我还在小镇上的时候,从我第一次见到弗纳之前的时候就已经是这个样子了,或者说,是因为那个梦,从做过那个梦以后,无情地杀戮就已经在我的心中深深埋下种子。”撒尼尔的神情仿佛陷入了回忆。
“从那时起,我就忘记了我的初衷,我的初衷是。。。。。。”撒尼尔顿了一下。
“远离一切的纷争困扰,做第三种人。”
撒尼尔平静地说出了一切,就像他的旅程刚刚开始的时候一样平静。
“第三种人?那是什么我不知道,但应该是指那种一直游离在世界边缘的人吧?”默询问着,弗纳选择了保持沉默。
“嗯。”撒尼尔淡淡的应了一声。
“至于那个梦,我们不想知道这个,准确来说我们不想知道你过去的一切,我们只想知道你将来的打算。”默继续说,弗纳对此也表示赞同。
“。。。。。。在保持原样的基础上,我会。。。。。。”撒尼尔话还没说完,默就出言打断了:
“保持原样?如果是这样的话,”默十分利索的站起身来,“我们就没什么好谈的了。”弗纳则是抽着眉毛看着撒尼尔,眼神很奇怪。
“。。。。。。”撒尼尔坐着不动,神色一如既往的平静,“可我的心,却已经开始跳动了。”
第二百一十一章利用(五)
“证据。”默听了这话后并没有立刻离开。
“。。。。。。”撒尼尔转过脑袋,“没有。”
“那你还再说什么自己的心仍是一颗人类的心这种毫无根据的话。”默撇撇嘴角,看样子是铁定不再相信撒尼尔。
“我叫你过来并不仅仅要和你说这些,我还要和你说一件事,”撒尼尔站起身,“弗纳你先去外面等着,接下来的话对默少爷可是会有不小的影响。”
“神神秘秘。”弗纳嘴上这样说着,但还是走了出去,并关好门。
“玫瑰议长先生,您可以出来了。”撒尼尔朝里面的一间屋子说了一声。
一位老者便打开门,从里面走了出来。默赫然发现,这正是那天突然造访的,自己看上去有些眼熟的老人。
“接下来的事情就叫给您了。”撒尼尔朝玫瑰议长点点头,便走到了一旁的窗户边,看来接下来的主角将会是这位像一位老学究一样的老人。
“如你所见,我是玫瑰十字议会的玫瑰议长,澳古斯汀先生。”玫瑰议长平平常常的坐下来,仿佛与人做着普通的谈话。
“怪不得初次见面的时候会觉得眼熟,原来是早就在老头子那里听过关于您的形容了。”默也不着急走了,就这么以闲聊的口吻和玫瑰议长对话着。
“那么我就直话直说了澳古斯汀先生,希望您听了我的话后不要觉得生气。”玫瑰议长和蔼地笑着。
“当然不会。”默说。
“请恕我多嘴,您应该是阿方索的手下败将吧。”玫瑰议长别有深意地笑着。
“。。。。。。”默嘴张了又张,最终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是的。”这是他一生的耻辱,这令他永世难忘。
“虽然当初他是用了一些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