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罗兰史诗-第1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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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穿着普通的衣服,但沃丽斯不认为他只是一个普通人,一个普通人会被派来看守这个作为禁地的墓地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光明圣殿也太不仁慈了!居然让这么一个瘦弱的老人家呆在这种地方。
第二百七十五章歌唱的白骨
神之海域,海中岛。
忽然间,那“咯咯”的声音戛然而止,但几人不可能放松警惕,无声的敌人才是最可怕的。
“唔?”德兰波德在高度紧张的状态下忽然觉得脚踝处一凉,低头一看,一只阴森的白骨手已经抓住了他的脚。
费希尔看到这样的状况马上念动咒语,但是毫无作用,更加恐怖的事实浮出了水面——这座岛,禁魔!
(禁魔:一种特殊魔法阵的效果,在这个魔法阵的领域范围内任何魔法元素都将被驱逐或是控制,使得魔法师的魔法无法得到释放。当然还有另一种禁魔方式,同样是以魔法阵的领域为基础,但魔法元素存在,魔法师同样可以释放魔法,可当魔法释放出来的一瞬,禁魔魔法阵产生作用,魔法被法阵吸收,同样达到禁魔效果。不过无论是那种禁魔魔法阵都非常罕见,而且人工无法创造,只能自然形成,但传说精灵们知道如何创造禁魔魔法阵。)
这样一来,费希尔、理查德、德兰波德的能力瞬间得到限制。
“你们快走!”德兰波德大喊道,目前只有他一个人被抓住了,所以应该让另外几个人快点离开才是。
“这怎么可以?!”费希尔不想再放弃自己的伙伴了,米兰已经离开了,他不想再失去一个。
“快点给我滚蛋!全都给我滚蛋!”德兰波德使劲的挥舞着自己的剑砍在那只白骨手上,但是毫无作用,白骨上一丝裂纹都没有,只发出了刺耳的摩擦声。
“走。”撒尼尔眯了眯眼睛,转过了身。
“你怎么可以如此无情?!”费希尔怒吼道,说着就想跑过去帮助德兰波德脱身。
“快点给我走!”撒尼尔大吼一声,抓起费希尔的衣领就飞奔起来,霍桑连忙抓起身边踌躇的理查德,和戴德一起追了上去。
撒尼尔如果将速度发挥到极致霍桑和戴德是定然追不上的,不过现在的他体力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手上还提着一个大男人,所以和霍桑戴德的速度基本一致。
前方忽然又出现了无数的白骨手从泥土中冒出来,想要挡住几个人的脚步,几个人拼尽全力从白骨上飞奔过去,还好这些白骨的速度不快,所以几个人没有被缠上。
德兰波德留在原地,没有再与抓住自己的白骨手纠缠,他就那么躺倒,希望可以以自己的身躯为同伴们拖延时间,如果这些白骨有点脑子的话就会明白,一个放弃逃生希望的猎物远远要比一群狂奔中的猎物好捕捉的多,就看它们是否那么贪心了。
正如德兰波德所想,更多的白骨手放弃了追捕,聚拢在了他的身边,一个又一个的抓住了他的身躯。
他的粗糙的皮肤被这些白骨抓破,森然的骨头嵌进他的肉里,血从皮肉与白骨间汩汩冒出,滋润着这干涸的土地。他的全身几乎没有什么好肉了,全部被那些白骨抓破,但是德兰波德咬着牙,愣是没发出一声痛吟。
一只白骨手抓住他皮肤破裂的地方,用力往外一扯,一大块连着肉的皮肤就这么被撕下来,德兰波德倒吸一口凉气,但仍然强忍着痛楚没有发出声音来。
这就是他的骄傲,作为一个骑士的骄傲,永远不会向敌人低头,死亡又能怎样?那是一种廉价的东西,每个人都拥有,但是死亡前的骄傲,那是属于骑士的宝物,作为一个骑士,被敌人杀死了不算什么,那敌人却永远无法践踏他的尊严、荣誉和骄傲。
“咯咯咯咯”的声音在德兰波德耳边缭绕,这绝对是这世上最难听的曲调,他真的不想伴随着这样的噪音死去,但是事情已经是这样了。
周围的白骨手簇拥着他,拉扯着他,把他身上的皮肉一块又一块的撕掉,然后把他拉入漆黑的泥土中,干燥的土地淹没了德兰波德的双眼,他再也无法看到那湛蓝的天空,再也无法看到这世上的一切,他有些不安的扯动了一下嘴角:我来找你了,你还在等我吗?
最后,德兰波德与那些白骨一起消失在泥土中了,只剩下一只残缺的手臂裸露在泥土外,暴露在空气中,手指纠缠在一起,无力地伸向那阴暗的天空,他在最后一刻也没有看到一丝光明,但他永远活在阳光之下,因为他是一位骄傲的骑士。。。。。。
终于,白骨的围追堵截消失了,几个人停下脚步,望向英雄被埋葬的地方,眼帘微垂,做出诀别的祷告,然后毅然转身,向着死亡的方向前行。
。。。。。。
奥赛乔得大陆,圣城禁地。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为什么会有着那种气息?”眼看着那位守墓人就要离开,沃丽斯忽然发问,那位老先生的脚步猛地一顿。
“这里是墓地嘛,当然会有那种气息了。”守墓人解释着。
“你先回去吧。”沃丽斯对着自己的侍女说道。
“可是大人。。。。。。”侍女不太放心沃丽斯一个人留在这里。
“这是命令。”沃丽斯的态度强硬起来。
“。。。。。。是。”侍女犹豫了一下,想着这里是禁地,圣女大人在这里虽然不太符合规定但也不会出什么以外,所以就离开了,不过看她那样子还是很不放心。
“请您如实告诉我吧。”沃丽斯朝守墓人行了一礼。
守墓人颤颤巍巍的转过身来,眼睛中露出寒光:“你真的想知道?”
“是的,”沃丽斯点点头,“在这种本应是圣洁的地方,为什么会有那么浓郁的黑暗气息。”
“好吧,”守墓人点点头,“跟我来吧,圣女。”
对于老人一下子说出自己的身份沃丽斯有些惊讶,但没有发出什么不该有的疑问,老老实实地跟了上去。
见到老人走路有些摇晃,沃丽斯连忙走过去扶住了老人。
“不用。”守墓人摆摆手,将手臂从沃丽斯的手中抽离出来。
沃丽斯没有强求什么,这可不是表示慈爱和敬意的时候。
“这里是墓地没错,但这里,也是一个试验场啊。”守墓人忽然出声。。。。。。
第二百七十六章事实
卡德维尔大陆,格林尼斯帝国,帝都,莫兰迪别墅。
“他们都被困在狱岛上了!”弗纳震惊的重复着霍尔斯特德的话。
“没错。”霍尔斯特德点点头。
“我去救他们。”弗纳握紧了拳头。
“用什么去救?难道你要重新变回那种怪物吗?”霍尔斯特德淡淡地移动着棋子。
“那又怎样?古罗兰家族对我有大恩。”弗纳漫不经心的下着棋。
“你输了,”弗纳的“国王”倒地,霍尔斯特德说,“你根本不在意这盘棋。”
“听到了这个消息,我怎么可能安安生生地下棋?”弗纳看着自己手边的棋子。
“你还是太急躁了,别忘了,我们把你的血统封印起来并不是为了让你欠我们人情,然后在危急关头解开封印去救我们,我们只是想救你罢了,弗纳。”霍尔斯特德转动着自己刚才干掉弗纳“国王”的“王后”。
“这就是我的事情了。”弗纳盯着自己的“教皇”,实际上如果他能细心一点的话,就可以用这枚棋子干掉霍尔斯特德的“王后”,霍尔斯特德根本不精通于棋艺,论起这个来实际上弗纳是要胜过他的。
“弗纳啊,你真的能淡然地接受自己的命运吗?如果真是这样二十多年前我们又怎么会帮你?”霍尔斯特德叹了口气。
“人类,你根本不了解我,我‘活着’已经没有多大意义了,还不如‘死了’。”弗纳的语气平平。
“为什么要这样称呼我呢?你现在仍然是人类啊。”霍尔斯特德注视着弗纳,神情冷峻,令人不禁仰视。
“我知道,为了能够封印我,那位罗兰家族人付出了生命。。。。。。”弗纳话还没说完霍尔斯特德就出声了:
“那是她的选择,她爱你,所以帮你做了你想做的事情,你难道就要让她白白死去吗?”
“我不配她爱,我是个怪物啊。”弗纳也叹了口气。
“可是,当时你明知道她是个能力不稳定的旁系,‘封印’的能力只能使用一次,并且使用过后会迅速衰老,在一天之内死去,还是让她封印了真正的你,那个时候你难道没有想过自己会反悔的吗?”霍尔斯特德追问着。
“我以为自己已经做好了准备,但是实际上我没有,我还是需要真正的自己。”弗纳坚定地说,像一位英勇的战士,甘愿赴死。
“你太自私了,弗纳。”霍尔斯特德微微皱着眉头。
“正因为我自私,我才要救他们。”弗纳说着。
霍尔斯特德看着他,眼神冰凉,没有做出任何表态。弗纳见到这样的霍尔斯特德顿时又叹了口气,他熟悉这个男人的这种表情——他仍然不赞成自己的决定。
“不管你同不同意,我都是要去的。”弗纳站起身来。
“你难道自大到认为仅凭自己一个人就可以救出他们吗?”霍尔斯特德忽然用清冷的声音这样说。
“就算是拼死,我也要一试。”弗纳这么说着。
“在这个世界上,能救到他们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撒尼尔,因为只有他才是被选中的人,这是你必须接受的事实。”霍尔斯特德冷静的说。
“那个小子吗。。。。。。”弗纳沉默了一阵,“可是我仍然要去,那个小子有他要做的事情。”
“他要做的事有很多,圣战只是他要做的第一件事,上古精灵们赋予他的任务还在后面。”霍尔斯特德望向窗外。
“可是。。。。。。”弗纳仍然坚持着自己的意见。
“没有什么可是,事情就是这样,你去了也没有任何用处,只能白白死在死亡海上。”霍尔斯特德打断了弗纳的话。
“霍尔斯特德,你难道就一点也不担心那小子吗?”看样子弗纳已经打消了那个有些荒谬的念头,弗纳一开始是想杀掉撒尼尔,虽然他知道撒尼尔的身份,但他还是想杀了他,因为觉得他没出息,觉得他是个抛弃家族的懦夫,不过从最近一段时间开始,弗纳觉得这个小子还是很有出息的。
“如果他出事了,我就用整个世界为他陪葬。”
“。。。。。。不愧是具有毁灭能力的男人啊,幸好我当初没真的杀了他。。。。。。”
。。。。。。
神之海域,海中岛。
“米兰说的神殿就是这里吗。”撒尼尔喃喃自语着。
高大的石质柱子整齐的排列在神殿外围,柱子后是砖垒的墙壁,很传统风格的神殿,整个圣殿外部的颜色呈现出压抑的灰黑色,尖尖的顶部上镶嵌着格式的宝石,保存完整的墙壁上绘有精美的浮雕,但都是一些关于恶魔、黑暗的雕刻。正对着几个人的是一扇巨大的双开门,上面雕有一些模糊的图腾。
“进去吧。”戴德走在最前面,他站在那扇门前,伸出手臂,双手按在落了一层灰的门上,用力一推,门纹丝不动。
“这么沉。”戴德皱着眉头,再次发力,几个人也走上前去帮忙,但无论他们怎么用力,门都是不为所动的。
。。。。。。
奥赛乔得大陆,圣城禁地。
“试验场?”沃丽斯不解的看向守墓人。
“没错,这里是试验场,同时,也是一个监狱。”守墓人悲凉的说着。
“这里到底是怎么回事?”沃丽斯皱着秀气的眉。
“我是这里最后的一个囚徒了,如果我死了,那件事情就永远不会公开在世人眼前了。”守墓人感叹着。
沃丽斯保持着沉默,等待守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