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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纽约老大-第14部分

小说: 纽约老大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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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比托的手下一定想把萨莱诺撕成碎片的,”布茨说,“他还将受到法庭的起诉。”

“萨莱诺将服100多年的刑,他也将被关进铁笼子的。”

托尼微微一笑,他笑的侧影那么英俊绝伦,拉·法伊想,他可真是一个讨人喜欢的家伙埃被告席站着五个黑手党人,他们是布拿诺家族的成员,审判室坐满了500多位听众,其中包括大批的新闻记者。证人席上站着卧底的联邦特工萨利·卡巴奇诺。

没有人相信这是事实,当萨利指证他们一项一项的罪行时,五位黑手党头目膛目结舌,他们已在长达一个月审判过程中服了罪,就想亲眼看到事实,而萨利·卡巴奇诺——他们亲爱的“萨米”公布了自己联邦调查局的身份时,他们感到完完全全被愚弄了。

萨利·卡巴奇诺已列入联邦调查局最安全的证人保护计划,他和他的家人甚至得不到一只苍蝇的搔扰。他手中握着一大串黑手党的名单,他用天才的记忆力去回想每一个犯下的令人发指的罪犯。

“这简直是天方夜谭,”《纽约时报》上说,“他交待出的黑帮比我们从电视上看得还要多,你会觉得我们生活在西西里,当人在人行道上漫步的时候,千万要当心飞来的子弹。”萨利·卡巴奇诺当然也直接威胁到甘比诺的王国。

迈阿密有个不起眼的建筑,它有十七层高,低矮的门厅上挂着“赫尔旅馆”的牌子,门口没有侍应,进入大厅,就有面孔威严的警卫问你是否持有vfw会员证,如果没有的话,他们会放弃礼貌,像撵狗一样把你撵走。

当然,在史密斯看来,在这里建立一个中央情报局的分站再合适不过了,周围远离闹市。通向旅馆的街道冷冷清清,而来这度假的中情局的人个个兴高采烈,乐不可支,几乎把所有的度假都用在这里消遣。

高级套房的屋里装潢得出奇的豪华,宛如小小的宫殿,手编的波斯地毯,大理石地面,金质的浴室,绚烂的墙纸,酒柜里贮满最上等的葡萄酒和烈性酒,以及哈瓦那雪茄和少量的大麻。

几乎能满足一个人所有的物质欲,而这些对特殊宾客都是免费的,它用以换来军火走私、毒品,为此他们甚至愿意随时制造一次地区战争,来增加军费支出。

史密斯特工走进前厅时,两个警卫向他露出微笑,他们一直认为自己受雇于这个老板。

“喂,蒂姆,”史密斯向其中一个友好地打着招呼,“你看见托尼先生了吗?”

“他正在办公室等您呢。”史密斯是一个瘦削的高个子,不受人注意,头上戴着一顶低矮的、滑稽的礼帽,手里拿着一把雨桑其他特工叫“克格勃雨杀,柄尖锋利,涂着毒药,能致人于死地。

他想,此时托尼一定在监控室,看前几天各个房间发生的情景,那种窥探人隐私的快感够他享受一番的。

“赫尔宾馆”有着完美无缺的保安系统,所有的公共场合出口均装有摄影机,豪华套房里也有。其他如电梯里、房顶上、地下车库、游泳池、更衣室,总共100架摄影机,有的是全天候运转,有的是动态启动。史密斯开玩笑地说,比设在弗吉尼亚利的中央情况局总部还要严密,出现在旅馆的人就好像是沙漠里的骆驼。

10部监视器统统安装在史密斯办公室里,而真正的保安人员都是职业特工,“他们有的是职业专长,并不需要这鬼玩意,”史密斯说,“一部总监视器留给了托尼,他才是这里真正的老板,有权知道发生的一切。

“这是一项叫人着迷的玩意,但中情局的人讨厌这种窥探,有的人已经发现了这里的把戏,连做起爱来也怒气冲冲,他们会朝着摄影镜头对我喊:‘史密斯,我已尽力了,你的注视让我得了膀胱炎。’或者干脆用女朋友的内裤把机头套上。”

赫尔旅馆的十七顶层的办公室里,托尼正坐在阳台上,强烈的阳光使他眩晕,他总有一种纵身一跃的想法,说不清这种心理是脆弱还是坚强,他独自一人陷入沉思。

他已经花了大半个下午彻底清理了宾馆的卷宗和所有登记官员的姓名,这对他的业务发展很重要,他有他们在“赫尔宾馆”花天酒地的资料,汇集起来倒像是一盘盘不用剪辑的黄色录像带。

他发现了政客在性方面的创造力,像那个戴维·罗德里克黑人参议员,几乎是美国惟一的黑人参议员,以前是大名鼎鼎的大法官,竟喜欢十二三岁的雏妓,托尼真想上肯尼亚为他找到可以般配的小黑妞。

托尼坐在高背绒绣扶手椅上,按铃吩咐西莉亚拿威士忌来,西莉亚是他设在赫尔宾馆的总管。西莉亚穿着棕红两色的便装,衣服紧绷着屁股,两边开着叉,时髦的钻石胸针闪闪发光。

西莉亚帮他倒上酒,托尼伸了伸腰,抬起眼,看看眼前很有魅力的女人。西莉亚是耶鲁大学的法学高材生,她的作派倒像个嬉皮士,是托尼在赫尔宾馆物色的一颗珍珠,她愿意给任何有权有势的人做情妇。

西莉亚取出她的长烟嘴,点了一支烟。

“今天我和沃尔特谈过。我们在河滨餐馆吃个午餐,他对科尼利厄斯公司和你的合作很感兴趣,他很想避免政府、法院、税务人员的阻碍。”

科尼利厄斯公司是一家从事军火制做的企业,地点在西雅图。

“这么说,沃尔特开始把我当大人物对待了。”

西莉亚呷了一口威士忌酒,把一只戴着翡翠和钻石的手放在托尼的肩上,动作好像一位体贴的妻子。

“我一直认为和内华达州州长鬼混是明智之举,他可能成为明日的美国总统,他已经同意提出议案使体育赌彩成为合法。”

托尼翻转过脸吻着她那只冰凉的小手,虽没有触过她的身体,但他知道她是一座随时可以引爆的火山。他无意地蹭到了她突起的胸部,嗅到她身体性感的呼吸。

“我曾认识爱德华·肯尼迪的秘书玛丽,她总是想拉我去未来总统的别墅。她说,他们玩得可疯了,一起吸着大麻,一面谈着总统竞选,他们去‘查帕奎迪克’的那一天,还给我打过电话,她说马萨诸塞州让他们乐不可支,我身上还穿着她从英国给我买来的内衣呢。”她开始抚弄着托尼的头皮,吻着他的侧脸。

托尼想起他第一次看到西莉亚的情景。

每个月里,托尼总要到赫尔旅馆一趟,史密斯一向对这里的业务心不在焉,他讨厌死气沉沉的办公室,因为他是管理人员,决不能参加同事的派对,他更喜欢迈阿密毒贩或者和克格勃打交道。

托尼每一次的到来都有极其深刻的含义,怎样从免费招待中捞回利益,这里来的每一个人都在拼命地使用他们做为嘉宾的权力,他们毫不犹豫地在出纳室签下花费的借据。托尼则过来收起这些宝贵的字据,小心翼翼地装进他的皮包里。史密斯曾经抱怨道:“他们总装扮成阔佬,不停地要美酒和蛤肉,其实不过是一堆臭狗屎。”

只有托尼知道这些字据的秘密,它是一个随意发掘的金矿,只要他乐意,他能在他们每个身上都钻出一口油井来。但他从不要挟他们,他们是国家勤奋的行政人员,只有托尼才知道如何解除他们的节制。

一天,史密斯兴致勃勃地邀请他去观看爱德华州长,他们在观察室通过电子眼看见州长和一个头发高耸、身材高挑的女人进入大厅,她的胸部和大腿简直美极了,举止大方优雅,比脱衣舞女更有一股不可抵御的性感。

州长领着她穿过不被人注意的市道,那里栽满了大叶的植物。

他们进入套房时,史密斯说道:“州长只吸少量的白粉,他人不在意有记者追踪他,联邦调查局已经开始怀疑他的私室藏有至少1公斤的可卡因。”

“这样的州长将会被对手吃掉的,我不允许他有这样可怕的弱点,他本来会前途无量的。”

州长在和他带来的姑娘调情,他并不着急会脱她的衣服,而她也只是脱掉鞋,州长很熟练地从桌子的第一层抽屉掏出他想要的可卡因。

“我们只给他微不足道的几克,不想让他在烟雾中烧死。”史密斯说,他喝着咖啡,看来对州长的放荡有着极大的兴趣。

屋子中央摆着一架白色的斯坦韦牌的钢琴。窗口挂着漂亮的大帘子,一会儿,州长开始呻吟,而且在狂笑。托尼此时正思考着人性埋藏很深的那一面,万人瞩目的领袖竟像婴儿一样蜷缩成一团。那个姑娘开始轻柔帮他摘去领带,脱掉他的裤子,让他穿着一条带花格的短裤。

然后她脱去几乎撑破的衣裙,戴着很小胸托和窄成一条的内裤开始拥抱他,吸了白粉的州长看起来成了很沉闷的人,他仰卧在大床上,任凭她抚弄他的身体,过了好一会儿,姑娘才使他的下体变得坚硬起来。

托尼站在窗口,叼着烟,眯着眼看着冉冉上升的烟雾,神情显得高深莫测,他身上一种神奇的魔力在吸引着西莉亚,她从不知托尼想要干什么。

这间房子里挂着佛莱芒壁毯,还有一个路易十五国王用过的小衣橱,其价值高于迈阿密一个月走私毒品的全部收益。他却把这样的皇宫提供给素不相识的人享受,真是一个不可思议的人。

“托尼,我也许考虑了一下咱们之间的关系,我是一个知名的律师,曾经为国会法院工作过,同时,也在为一个黑手党组织工作,这是一个选择。我父亲曾和萨里亚诺有过关系,我很鄙视他的做法,我们凭什么要相信黑帮给我们带来什么呢。”

西莉亚坚定地走到托尼的身后,同他一齐俯瞰迈阿密的暮色,哺哺地说:“这种求爱对我很难堪,我选择你,是因为你很伟大。”

“西莉亚,随你便,你我都是很有野心的人,男人通常为你做得更多,我并不想让你成为我的情妇,而应该是朋友,你喜欢女权运动,而意大利男人喜欢女人为他们浆洗衣服、烤馅饼。”

托尼转过身,目光中露出真诚,他抚摸了一下她的面颊,手指插进她头发。

“我并不想更多地去做一个恶魔,我喜欢的姑娘已经死了,有人当我的面,把她打死在我的怀里。她中了三枪,她的血淋在我的身上,我很绝望,这难道不是一种报应吗?”西莉亚搂着他的腰,贴伏在他的胸膛,感觉到他身体在忧伤地颤抖。

内线电话铃响了,他们从一种特殊的气氛中挣开身来,西莉亚想:我要分享他的更多,生命似乎属于他的并不多,需要有人替他找回。

他问道:“什么事?”

“托尼先生吗?有人找。”

“谁?”

“是史密斯先生,先生,他要我转达说,他从洛杉矶带来不少‘贝壳’。”这是史密斯的暗语,意思是又有大宗的毒品买卖了。

“好吧,请他来我的房间。”

关上了内部通话机,托尼竖起眉毛,尖刻地说:“你在赫尔宾馆和5个男人上过床,三个是你的同行,你们做爱好像法庭辩论一样的激烈。”

这些的确很刺伤西莉亚,在接受托尼之前,她又能怎么样对自己性生活负责呢,她带一种哀伤的表情瞅着他,接着是一阵难耐的沉默。

“我能为你不再接触别的男人,你却做不到,为什么不去做一个体贴的情人呢?”

西莉亚端起她的酒杯,走出了门。

托尼去感觉这个女人在他身上留下什么,她的香味很快消失了,那是一种很特殊的体香,可托尼只觉得像一阵消失的空气。他伤感地想,简特完全带走了我对女人的爱,半年里,竟没有很强烈的情欲了。

两个人进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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