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牌救世主-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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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老乌,今天相亲啊?”看到他的打扮,我仿佛回到了上世纪就是年代初期,渴望热播的年代。
“别……别提了,我来跟你……你商量件……件事。”堂堂一个一米八几的大高个,居然一提相亲就脸红,他不还是处男吧,我二十来岁是处男还好说,这丫好几千岁了,还是个海龟,再是处男那他肯定要去看男科了。
我挺好奇他有什么事儿能跟我商量的:““什么事儿?”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展开递给我:“这……这是那六……六万块的欠……欠条。可能要缓缓……缓再给你们。”
我把借条收好,挺好奇的看着这老王八,这也太实诚了吧,要我是他,我一准跑没影了。
见我收了欠条,他又扭捏了一下:“还有……有,能不能帮……帮我找个地方,我……我想开个馆子。”
原来他还对我有所求啊,这老王八,真是不笨,不过谁叫我是天生的好人魂呢,我帮他给我们这片儿的居委会主任王大妈打了个电话,她老头子经常来我们这玩,一来二去也就挺熟了,王大妈说我问的真巧,刚好这边有家空着的,挺便宜想看的话她给联系联系。
我打完电话给老王八比划了个V:“那边说晚上房东就能来,你是在这吃饭啊?还是等我电话。”
“我……我在这吃饭吧。”我听他这句话,胸口一闷,没想到这老王八还真一点都不客气。
晚上吃饭的时候,我们边吃边拿眼睛悄悄瞄老王八,因为他吃饭实在太有意思了,一口白饭,然后嚼三分钟,吞下。然后夹一块肉或者一根菜,嚼三分钟,吞下。我们吃完饭并且看完了新闻联播他那边才收工。
毕方对此悄悄发表了看法:“我老公吃饭要是那样,我就想办法给饭里搀五毛钱耗子药。”
等老王八洗完碗,我跟老王八说,有点问题想问他,但是不需要他回答,只要在心里作答就可以了,他很费解的看了我一眼,但还是点了点头。
然后我央求小月:“等会你给他当翻译吧,我实在吃不消他了,跟他聊天我能短命几十年。”
小月从来不拒绝我的要求,所以这次她照例同意了。
我们围坐在老王八的面前,我像审犯人一样开始发问:“你为什么抢银行。”
这时候小月答:“缺钱,因为芽儿的爸爸得了肿瘤,要开刀,没钱。”
出八卦了?这么好心的王八?我继续问:“芽儿是谁?你要开什么馆子?钱从哪来的?”
小月继续翻译:“芽儿是他未婚妻,开馆子是因为要赚点钱养芽儿,开馆子的钱是把自己的壳卖给中药店了”
我们皆愣,这样也行?首先一只老王八有未婚妻,这就是大八卦,第二居然还有能把自己壳给卖了的王八,居然还卖给了中药店。一个七千多年的王八壳儿,那最少都跟三千年的人参一个价儿了。爱情啊,果然是世界上最恐怖的东西。
我清了清嗓子:“你的壳儿卖了多少钱?”
这次小月没翻译,老王八自己说的:“十……十……十八万。”
小李子一排脑门子:“哎哟,亲娘哎,你被宰了,你早说要卖,你卖给我,我给你二十万。”
小李子沮丧的对我们说:“乌龟壳是最好的灵气载体了,我画符时候如果用他的壳当料盒,威力最少加百分之二十,这玩意可遇不可求啊。”小李子就像死了亲儿子一样,满脸悲伤。
老王八一看自己的壳居然能让别人这样连忙跟着劝:“没……没……没事,我……我……我……我还有。”
“放屁,你他妈长几个壳?”
“哦,一……一个…………”老王八也觉得自己劝的不是地方,脖子一缩,不动如山了。
这时候王大妈的电话也来了,告诉我们房东来带我们看店面了,结束了小李子的伤心闹剧。
因为我们和王大妈的关系比较好,而房东跟王大妈的关系也比较好,我们顺利的谈好了价钱,并迅速的帮老王八签好的合同,租金什么的,也就那样了,贵不到哪去,老王八挺爽快一租就租了两年。
“你准备开个什么馆子?”我在空荡荡的店面里转了一圈,发现这个地方布局跟我们酒吧很像,估计都是一个开发商弄得。
“西餐厅。”老王八东摸摸西摸摸,高兴得都不结巴了,我们经常因为老王八的憨厚而忘记他是名副其实的剑桥毕业生,并且是周游过欧洲十二国的老牌海龟了,西餐对他来说估计不是问题。
我觉得这个地方要开个包子铺兴许还能有点前途,可开西餐厅,鬼知道周围的退休的老头老太太们有没有这个情调,可又不好扫了老王八的兴,实在不行等他开个半年的西餐厅之后改包子铺就是了,小城市的物价他那十八万还能撑的住。
这时候我灵光一现:“我说,你有这十八万,干什么还去抢银行?”
老王八听我提起这事,还是觉得有点不好意思,摸了摸后脑勺:“当时……时急,给忘了。”
得,算我没问
“你的店准备叫什么名字?”我觉得西餐厅一般都得叫个什么西化一点的,比如什么马克西姆啦,贝加尔啦这一类的名字才响亮。”
老王八一笑:“早……早想好了,叫好再来西餐厅。”
我当时就感觉在周围商量怎么装修和盘算怎么和我们酒吧搞联营的众人表情一呆,空气都凝固了。
“那个,我们有事先走了,下次带芽儿来玩啊。”我当机立断,果断带领大家从这个老王八身边走开,真不知道这毒气会不会传染。
在我们酒吧大门口毕方久久凝视我们山海酒吧的招牌:“你们说,我们要改成喜来登酒吧好么?”
我们:“好…………”
第八章第九章 纯洁
话说,今天就是传说中的大年三十了,我说怎么到处都放炮仗呢,不知不觉我都快把过年这事儿给忘了,老狗和小李子他们好像也跟我差不多,我看着日历,突然有种深深的恐惧感。
“咱是又大了一岁是吧?”我板着手指算了算,我过了这个年就虚二十七了,时间不饶人啊,过去那么多年一转眼就过去了,想想我虚二十那会儿,还跟昨天似的。
老狗和小李子听我这话,也凑过来,三个老爷们儿围着个日历感叹岁月的无情,老狗甚至都开始意淫他孙子以后上哪个大学了。
小月拿着那张需要全体签名才能动用的银行卡去超市疯狂采购了,当然谁都懒的签那个狗屁不是名儿,毕方穿了新衣服,正在外面跟那帮敢往酒吧门口拉屎的孩子点炮仗玩,她每次都抢那帮小兔崽子们的炮仗,追得他们满大街乱窜。
老狗巡视了一圈,走回来神神叨叨的冲我们说:“咱是不是还少点什么,少点什么,我老觉得少。”
我转了一圈,同意他的观点,小李子转了一圈,也同意他的观点。
“可少点什么呢?”我们三个又凑到日历旁边,我拿出盒白沙分发给他们,然后陷入冥想之中。
果然,我们三个里还是小李子心最细,指着大门光溜溜的两侧:“这不,春联咱没贴呢。”
被他这么一点,我们果然想到少的东西了,我提起脚就准备出去买。
这时候老狗把我叫住了:“都他妈这个点儿了,卖春联的早回家做饭去了。让李子给写,他在行。”
小李子一脸不乐意:“又让我写,你知道不知道用我的材料写份春联那造价得多高?”
老狗呵呵一乐,搂住小李子的肩膀:“大过年的,别摆个臭脸,来,给爷乐一个。难得嘛,一年就那么一回不是。”
小李子执拗不过我们二比一,回屋拿了金粉硫磺朱砂膏和水琉璃镀的红纸,这材料我是知道的,小李子跟我说过,别说那金粉膏了,光是那红纸就得合八百多块一平方,都赶上前几年的房价了,所以他写的春联造价一般都在两千到三千块之间,他平时画符都他妈用红墨水,要是他用这材料画道天雷符,保管能把钢铁侠炸到四肢不健全。
我们俩眼巴巴的看着他用卡尺量尺寸,用他的话说,多裁下一厘米,就是好几十块钱,有钱也不能这么造。
他把裁好的纸铺在桌子上,提起笔,斟酌了好半天:“我靠,该写点啥?”
我不拿不定主意,老狗也拿不定主意。
我伸头出去看了看:“他们的太俗了,你给来点潮的。”
小李子点点头,提笔,龙飞凤舞,落笔。
结果成了这样:
过了牛年是虎年
过了虎年是兔年
横批:混过一年是一年
我愣了,老狗愣了,赤兔在关老爷胯下,也愣了。
“李杰克,你他妈诚心是吧,有你这么捣乱的没?”老狗凶相毕露,怒发冲冠。
小李子不甘示弱:“是你他妈的让我自由发挥的,现在找我的茬?”
我赶紧站他俩中间,打起圆场:“挺好,挺好,大过年的,别闹啊,谁再闹我揍人了啊。”
说起揍人,我揍过老狗和小李子,他俩在大学的时候经常因为点痔疮大的事儿吵的不可开交,还会动手。我经常在他俩之间当调解人,又一次他俩因为屈原是汉朝人还是秦朝人又干起了仗,我调都调不住了,老狗跟卧虎藏龙加七龙珠似的漫天乱飞,小李子也用全部家当开始撒豆成兵。我眼看事儿要闹大了,就把他俩揍了,我几乎不费什么劲儿就弄了他们,拽着老狗的脚,拎着小李子的皮带就把他俩扔河里了,他俩上来以后对着我就是一顿师门兄弟合体技,无效,我又把他俩给扔河里了,再上来的时候他们就和好了,然后联手坑了我一顿宵夜。第二天他俩还把一个说屈原是南北朝的哥们给揍了。
一听我要揍人他们,老狗和小李子老实多了,他俩都知道打不过我,还是别没事找事的好。
就这么的,这幅悲剧色彩很浓烈的春联就贴在我们酒吧的大门口了,挂的时候还有街道上一个从哥伦比亚大学学文学的小青年在驻足观看,看了挺长时间,走时还感叹了一句:“太深奥了,太人文气息了,市井出高人啊。”
“放屁”这是我对他这句话的回应。
这时候小月一手拎着一大兜子东西另一只手拎着毕方也回来了,今天小月的打扮格外甜美,粉嫩粉嫩的脸蛋化了点淡妆,束着长马尾,喜庆的粉红小夹袄,还有老狗去年生日时候送她的中国风棉裤,显得特别诱人。
小月的生日是在七月份。
而毕方穿着新买的小马褂,绒毛裤和圆头小皮鞋,怎么看怎么未成年。
看到毕方的脸上手上脏兮兮的样子,我很沉重的对小李子说:“你犯法了。”
小李子不解,老狗坏笑。
毕方一手插腰一手指着我:“你放屁,我过了年都二十四了。”
年夜饭是我们所有人都要上阵的,这是规矩,不知道哪的规矩。反正都要上,现在离晚饭时间还有四个小时。
其实对于做菜,我不陌生,因为在老爹老妈还在世的时候,他们总教育我,傻儿子啊,会做饭的男人,在女人心里加分无限。所以我从很小开始就学会了烹饪各种乱七八糟的食物,比如巧克力煮面,还比如大白兔蛋汤,当然,这些东西最后都是我和小月含泪吃下。
不过虽然我会做饭,但是我并没看见我在女人心中加分加到哪去了,毕竟我做不出芝士蛋糕,也熏不出大马哈鱼。她们通常都对开着好车并且能带她们吃到正宗的法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