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光光-第3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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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令官接过命令和信物,转身就走,只可惜当他一把拉开议事大厅那三米高的木门时,一声巨响,随着清冷的风一起从外面涌了进来。
“咚!”
“咦?怎么了?”一个戴着烧包窄边帽的家伙,被天花板上震落的白灰浇了满头,不由得疑惑地咕哝着,完全没有发现他身边,已经有不少人脸色变了。因为这一声不是别的——熟悉军务的人都知道,这是许多件武器,同时敲打在盾牌上的声音!
重装步兵!行动最慢的重装步兵都到了,何况是骑兵?“该死,为了这场闹剧,我们居然耽误了这么多时间!”斯特凡狠狠地一拳敲在桌子上,让坚硬的沉木桌,都发出了刺耳的**。
事态恶化的速度太快,让满屋子人,竟没一个有主意的;平时喧嚣一片的议事大厅,这一刻,居然安静得落针可闻。
于是外面传进来那“哗啦,哗啦”的脚步声,就变得愈加的清晰了;仿佛整个天地,都在士兵们那“退下!退下!退下!”的呐喊声中,瑟瑟发抖。何况是人乎?
可是紧接着,就有人发现这种摇动,并不是由于惊慌所引发的错觉,而是实实在在的!因为墙壁上,叶脉一样的裂痕已经蔓延开来,顷刻间,已经联成了蛛网。
“地怒?”
也不知是谁尖叫了一声,结果人群一下子炸开了。毕竟对地震的恐惧,是没有人能够抵御的;不管你是普通人,还是绝世强者;也不管你是乞丐,还是一位国王。
其实,这并不是一般意义上的地震,而是人为造成的一种现象!如果老包在这里,就会告诉他们;这不过是士兵们踏步的频率,恰好符合了墙壁的固有频率所造成的“低频共振”,只要让外面的兵士停下来,危机自会解除。只可惜……老包不在,而大陆的科技水平,显然还没到能解释这一现象的地步!
因此尽管杜兰在那里声嘶力竭地高呼:“不要乱!都不要乱!”但官员们还是尖叫着奔向大门,互不想让,结果在两米多宽的门口卡住了,急切间,居然谁都挤出不去。
至于那被人撞倒、踩伤的,更是躺在地上哭爹喊娘,场面那叫一个混乱。
倒是造成这一切的乌尔乔拉,瞧不出有多么慌乱,只站在原地,用一种嘲弄的眼神,扫视着丑态百出的同僚们。“……蛆虫。”他低不可闻地咕哝了一声,然后转过头来,平静地望着桌案后大声疾呼的杜兰,冷笑道,“‘克虏伯’先生,依我看,您最好……”
可他话音未落,就听“咔嚓”一声巨响,头顶的天花板陡然破裂,让那造型别致的巨型吊灯,连带着半块墙皮一起,向他的人兜头砸了下来!
“快躲开!”
正文 第七百零二章 被护佑的人们
出声示警的,是维多兰
其他人也许,还没注意到开门时随着声音一起灌进来的那股凉风,或者以为是正常现象;但经历过几次诅咒“逆袭”的维多兰,可不会这么想。
是以从那时候开始,她就打醒了十二分精神,去注意周围环境中那些细小的,容易被忽略的,但很可能引发灾难的因素。
就比如天花板。
于是当天花板断裂,吊灯砸下来时,维多兰就成了第一个察觉并作出反应的人——尽管这种反应,未必就是最佳的选择。
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议事厅内部够高,吊灯离地面的距离足有十多米,她满可以在吊灯落地之前,加一句“小心头顶”之类的,冷不丁地一句“躲开”,谁知道该往哪躲?
况且就绝大多数的人而言,如果这句示警是你信任的人喊出来的,那没得说,肯定会第一时间躲开;但假如是个陌生人喊的呢?相信很多人都会犹豫吧!
而乌尔乔拉与她的关系,甚至连陌生人都不如!毕竟几分钟之前,他还一门心思地想要置维多兰与死地,在这种情况下,你说他怎么可能去相信维多兰的话?
听到了“躲开”,他心里面第一个念头竟不是“出什么事了”,而是“这小婊子想要干什么?”,落实在行为上,那就是非但没挪地方,反而半侧了身,用疑惑和敌视的目光,盯着维多兰的脸瞧。
看到他这个反应,维多兰也急了——她可不想再有什么人,莫名其妙地死在那更莫名其妙的诅咒手里;虽然眼前的这个男人,从头到脚甚至每一根头发丝都透着讨厌。
蹬地,双腿发力;维多兰就像颗出膛的炮弹般,飞身朝乌尔乔拉扑去。我们的麻风病人大吃一惊——这时候他倒是想躲了,怎奈何人原本就背对着维多兰,此时正转了半个身子回头观瞧,姿势何其的别扭,又哪里躲得开?何况他也从来没想过,一个平民,居然敢在议事厅这样的地方对他动手。
他躲不开,维多兰却没客气。毕竟事出紧急,她又不想干出推开了别人,自己反而被压在底下的乌龙事,因此这一扑,她是卯足了劲。只听“噗”地一声闷响,我们的大美人儿一头扎到了乌尔奇奥拉怀里,推着他一连抢了几步,才算是停下。
——她是停下了,可被人在空中的乌尔乔拉停不下啊!
一来是惯**使然,二来那一撞,又恰好撞正了肋骨,疼的乌尔乔拉险些没昏厥过去;因此他虽然看到了前方的桌案,但只能身不由己地,任由自己撞到桌沿上。
“轰”的一声,沉重的实木桌愣是让他给撞翻了来坐在桌子后面的杜兰见状,反射**地想要伸手去扶,谁知道刚一动,就被身边的克虏伯给按住了。
别看这克虏伯先前一直替维多兰说话,貌似有几分“仗义直言”的样子,但实际上,那不过是他身为“老牌”花花公子的习惯使然罢了。真要说起来,能坐稳五老星这个位子的,又怎么可能是心慈手软的主?按照他的想法:眼前这乌尔乔奇,平日里没少被史提夫放出来咬人;就在刚才,还捅了这么大的一个篓子,克虏伯咬人的心都有,帮他?别开玩笑了!
由于维多兰先前喊了一嗓子,此时挤在门口的达官贵人们,不少回头朝这边观望的,克虏伯也不好做得太明显,因此他也大叫了一声,夸张地歪倒在地上;仿佛被乌尔乔拉撞翻了似的。
其实这一撞根本就没吃劲。在相撞的那一刻,克虏伯用了个极为隐晦的“背摔”动作,相当恶毒地在乌尔乔拉平飞的势头上,又加了把劲。
——要知道五老星的位置,本就摆在议事厅的角落里,换言之,就是他们的背后,是墙!
因此你看着好像是他,杜兰,乌尔乔拉三个人摔做一堆,但实际上,悲剧的只是乌尔乔拉一人而已——在克虏伯的钳制下,可怜的麻风病人根本没有挣扎的余地,就那么直挺挺地一“脸”拍在墙上,登时头破血流。
“你,你……”含糊不清地吐了两个毫无意义的音节后,人就很“痛快”(既痛且快)地翻了白眼。
暗中玩了这么一手,克虏伯心里面那叫一个爽啊,就跟站在寡妇家楼下冻了半宿,终于磨得对方心软让他进屋一样。为了让表演更加逼真,他甚至还抱住了心目中较为正直的杜兰,不让他这么快起身——若不是乌尔乔拉那张麻脸实在恶心,没准克虏伯还能借点血,顺手往自己和杜兰的身上抹呢。
然而,维多兰身上的诅咒,难道就这么简单么?当然不!它从来都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如果你因为躲过了其中一波,就沾沾自喜的话,那么对不起,你死定了。
于是克虏伯这一演,就把他和杜兰两人都演入了绝地——别忘了这里的吊灯可不是通电,而是靠烧一种用炼金术制造出来,类似甲烷的可燃气体。
既然是烧气体,就必然会有供气的管线!
虽然固定吊灯的墙面断裂,让吊灯落了下来,但是给灯供气的管线,并没有断裂!也不知这管线是什么东西做的,居然极为坚韧,硬是在吊灯砸在地上的前一刻,将其扯住了!
只是吊灯被翻了个,原本冲上的喷火口,变做了冲下;在惯例的作用下,整个吊灯就像个巨大的风火轮一般,旋转着,打横往跌坐一堆的三人罩去。“靠,九龙神火罩么?”如果某位“见多识广”的穿越人士在此,准会吃惊得大呼一声。
没错,那无数火焰当头罩下的威势,怕也就只有传说中的神火罩才堪比拟了——炽白的光焰,仿佛充塞了整个天地般,煌煌之让一切都失去了颜色,当然也包括了杜兰那本就缺乏血色的脸。
与半趴在他身上的克虏伯不同,原本坐在椅子上仰面翻倒的杜兰,第一时间就发现了迫在眉睫的危机,赶紧大叫道:“老家伙!快松开我!”
只可惜克虏伯后脑勺上又不长眼睛,哪知道吊灯居然赖皮到玩变向?而且他先前装受害者,就是为了不给人留下话柄——你想啊!摔在一起的三个人,一个头破血流不知是死是活,另外两个却屁事没有的蹦起来算怎么回事?
因此见老友挣扎,他不但没有理睬,反而还任**地加了把劲……
别看克虏伯五十多岁的人,平日里又纵情声色,但他既然敢把大多数的目标定在“人妻”上,自然是有吃定这帮子深闺怨妇的本钱,至少他的力气,就不比年轻的小伙子稍差。这一抱,差点没把老友的腰给勒断了;别说推开,急怒间,杜兰甚至连话都说不出来,除了眼睁睁地看着火轮落到几人头上,他还能做什么?
答案是,他还能施法!
一道刺目的蓝光闪过,就见克虏伯身上,竟凭空多了一块巨冰——不,应该是那块三尺多厚的巨冰,就像个壳子般将他的身体包在里面,透过冰面,还能看到里面的克虏伯仍保持着刚才的姿势,连那吃惊的表情,仿佛都一瞬间被定格了。
这是“冰封术”!
倒不是说杜兰的魔法造诣,已经牛叉到连五级法术都可以瞬发的地步,而是他那根象牙手杖,其内在的价值,还要远在它考究华美的外观之上——因为,那本就是一根自带“冰封术”的魔杖!
虽然元素法术的实用**,未必就比奥术要强,但一般情况下,大陆上这类自带元素法术的法杖,其价值是远超自带奥术的;究其根源,便是“物以稀为贵”。
你想那神殿派的法师,每天大部分时间都耗在与他们的神沟通上了,余下来研究魔法阵和附魔的,还能有多少?因此在制作魔杖和魔法物品方面,他们的水平显然无法与一门心思钻进去的学院派法师相比——附带五级奥术的魔杖虽然稀少,但那些底蕴深厚的大家族里,未必就见不到;而杜兰的这根,可就不一样了。
怕是你翻遍了整个大陆,也够呛能找出第二根来!从这个角度上来说,称它是神器也不为过。
唯一遗憾的是,“冰封术”每天只能用一次,范围又仅仅是一米多点,刚够包住克虏伯的上身;至于他那万恶的下半身,也就顾不上了。
其实就算是再多一个,杜兰也没办法留给自己,毕竟这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攻击法术,你想用它来自杀,那就只能先放出冰坨子再用头去撞,没有其他的捷径可走。
当然他也想让法术轰在袭来的火轮上——那样的话效果可能会更好,怎奈何先前两人互换了身份,因此那根魔杖,此刻是握在克虏伯手里的。虽然杜兰能用自身的魔力激发法术,但他总不能捏着克虏伯的手脖子去瞄准吧?
再坚固的冰,在高热的火焰下恐怕撑不了多久,这个道理杜兰自然明白。但短短的几秒钟里,他能做这么多事已经是极限了,至于他自己,则挣扎着将不知是死是活的乌尔乔拉拖过来,盖在自己身上,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