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虎腾龙-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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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可儿轻轻的以周杰的语气述说着让海凌震撼不已的话语,一种全然崭新的眼界在海凌的心里蓦地扩充至无限。他仿佛亲眼看见自己的兄弟用手轻轻地梳理着孟可儿如云的秀发,向她讲述着两人几世不断的情义纠缠。
是啊,一个‘缘’字了得;自己与叶青不是同样的情缘难续吗?越是想要长相厮守,反而天涯相隔,人生本来就是一场分分合合的闹剧。天意难测,即是如此,那自己何不振作,用自己未来的余生去寻觅属于自己的另一半,以探求老天爷的心意?
爱动天地,自己能否用对叶青的赤诚之心换取老天的怜悯,让两个凭心相恋的爱侣终有一天天涯重聚呢?想及至此,海凌突然双目焕发出勃勃的生机。
孟可儿沉浸在周杰相恋的喜怒哀乐当中,一时间反倒忘记了自己来此的目的。好半晌才缓过神的她抬头正准备继续以自己的心境来舒解海凌的忧伤,让他重新打开心结,却不料仰首间看到的竟是一双生机霍霍的目光;那双眸里饱含的鲜活生气及至大磅礴的斗志让她震惊得一时说不出话来,只知傻呆呆地看着海凌。
海凌感激地看着有些发怔的孟可儿,轻轻地拍了拍孟可儿肩膀道:“可儿,你不会知道我有多么地感激你;可儿你今天的这些话让我想通了许多阻碍制约自己的关节,就是你的这席话让我找到了自己的目标,寻觅到了前进的方向。谢谢你,可儿!阿杰能认识是你,是他的福分,可惜他的福薄,不能与你共度此生;我相信来世你们再相聚,定会是一对只羡鸳鸯不羡仙的佳侣,到时希望我们还是好兄弟,好朋友。”
孟可听着海凌的话,眼圈一红轻轻地点了点头。她没有想到此次本是来开解海凌,最后反倒是海凌对她进行一番劝解和祝福。事实上孟可儿到现在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说了些什么话,让海凌重拾信心,在她刚刚的印象中,好像只是讲述了一些自己的事情,然后海凌便绽起风采,恢复了往日的从容潇洒。
“可儿,我饿了,能帮我弄些吃的来吗?我现在感觉能吃下去一匹马。”
孟可儿被海凌的一席话逗得不禁莞尔,她嗯地点头答应转身出房去了。不片晌,走廊里突然传来杂乱的脚步声音,跟着海风、于心兰及戴雨梅三人闯了进来,当他们看到海凌的样子后,齐齐欢呼‘可儿万岁’,一齐冲到了海凌的床边。
第二百三十八章 倾心畅言
海凌静静地坐在窗边看着窗外的晨色,整个人懒懒的什么都不想做。医院的外面不时响起稀落的鞭炮声音,预示着正月即将过去,新的一年和崭新的气象马上要变得让人甚为熟悉,再不会有什么新鲜感。
一晃又是近一个月过去了,正月里的喜气洋洋的氛围丝毫不能抹去海凌内心的忧伤,这只会让他更加思念,更加认真去思忆叶青的样子;他怕,他怕自己会淡忘掉她的模样。
伤势已经渐渐痊愈,但内心的伤痕却越来越深。海凌看着外面的晨纱丝丝破碎,微弱的晨风在外面轻轻的游移,轻柔地从东边揭开了笼罩在大地上的浅褐色的面纱,跟着它轻轻地,温情地唤醒了大地,唤醒了酣睡的生命,天地顷刻间万象更新,渐渐的泛起光明的颜色。
有人喜欢黑夜的深幽静谧、星光思谋有人喜欢黄昏的夕阳遍地、彩霞满天;但海凌一直钟爱那清爽宜人、旭日东升的早晨。清晨,从温暖的被窝中起身,享受着孤寂无语的夜色余沉,再品味着一点点天光乍亮的愉悦,享受着新的一天全新的开始,这个时候便是海凌最舒心的光景。可惜,现在不是了,这段时光,他把它都留给了自己心底里沉藏着的爱人,用心追忆,用情追询。
“青儿,你在哪里?你可知我正思着你,念着你?等我,等我来找寻你,我们会凭真爱去寻觅属于我们自己的洞天福地,相信我,等我!”
窗户的玻璃上,淡淡地浮现出叶青娇柔的面容,仿佛听到海凌的心声,正款款轻笑欢语。
两滴泪珠自眼角轻轻滑落,海凌轻挥手拭去痕迹,徐徐站起开始做热身的准备工作;他要尽快恢复健康,即早踏上旅程漫游天涯去找寻爱的遗迹,他必须去。
祝玛在老教授近乎于苛刻的近一个半小时检查下,终于被允许开始进入身体机能恢复训练。为这一天,他可是一直烦扰着这个爱较真的老教授,谁知这人根本不为所动,竟然一直拖了半个月,最后到底还是他身上的各种伤确已经愈合,并熬过了生长新肉的骚痒期才获得许可。
首次来到医院内部的美其名曰为机能恢复训练室的健身房中,祝玛双手各抓起一个五公斤重的哑铃,居然感觉到它份外的沉重,二个多月一直躺在病床上让他身体相当的虚弱。
门响,祝玛很意外的回头望去却见到于云波身着一身警服站在门旁,烔烔有神的眼睛此刻却涵有很深的情感。两个人虽然没有并肩战斗过,但彼此间非常看重对方的同样想法,让两人相互间都多了一分敬佩和尊重。
“于队,好久不见;怎么今天这么有空?”
祝玛轻轻地将哑铃放下,这个举动竟然让他有些喘。
老于没有答话,却径直来到祝玛身前。他将大盖帽挂在离之不远的衣架上,反身站到祝玛身旁,盯着他看了半晌,才俯身拾起祝玛刚刚放下的哑铃。轻盈地做了几个推举的动作,老于从头至尾居然一言不发。
祝玛眼光里却流露出好奇的颜色,他架起双臂一边盯着老于做的越来越快的动作,淡淡言道:“于队,你今次来……不是来给我做这些示范动作的吧?”
于云波此刻正双臂平举,闻听祝玛的这番话顿时被逗乐,差点把哑铃抛掉到地上。将哑铃平放于地面,老于蹲在那里仰头望着祝玛首次开口说话。
“祝老弟,要想示范我也得找个次点的目标,要让我给你做示范,恐怕我还得练上一年。”
老于顿了一顿将哑铃放回原位,并伸手将身上轻轻掸了掸;再抬起头他盯着祝玛看起来非常轻松写意的脸庞道:“我今天此来,不在公而在于私;准确地说,我是来找老弟探询点事情,而这自是和暗夜组织有关。”
祝玛的眼光一紧,跟着现出疑惑道:“即是私事,和暗夜怎么还扯上关联?不会是说暗夜在龙潭市又现踪迹了吧?武断点说,我认为那是不可能的。”
老于连忙摆手道:“没……没,他们没有消息;我之所以询问这些事,是因为从个人的关系来讲,我想为阿凌做点什么;可是有关暗夜方面的了解,我实在睁目如盲,所以找你来求师讲学,传授一些内部秘闻的,怎么样?有兴趣谈谈吗?”
祝玛闻言苦笑,不禁抬手揉捏自己的鼻头,一时不知如何作答。
老于见状误以为祝玛不愿谈及暗夜,他呵呵笑着再道:“怎么?对暗夜是不是还有余情?或是说,不愿再谈及它?其实,我觉得当初暗夜的余孽只掳走叶青姑娘,而没有针对你们下杀手,并不是对你们仁慈,而是无力捎带着杀死你们,你说呢?”
祝玛苦笑更甚,揉捏鼻子的手轻轻放开抄于身后,他仰着头凝神想了片刻,在腹中组织下自己想要说的话,才缓缓道:“希望源于失望,奋起始于忧患;正如一位诗人所说:有饥饿感受的人一定消化好,有紧迫感受的人一定效率高,有危机感受的人一定进步快;于队以为然否?”
这回轮到老于不禁拾手揉了揉自己的鼻子,他着实有些不明白祝玛何以会突然弄出这几句不伦不类的话,弄得人似懂非懂的。
“准确的说……我很不明白……你说的……是什么意思。”老于盯着祝玛拉长语调道。
两人相互盯着看着,良久二人的眼光中渐渐浮出笑意,不禁同时哈哈大笑起来;这笑立即将两人间的束缚和不自在打破,老于索性一把拽过祝玛,在室内找个宽敞舒适的地方坐下畅谈。
“老弟,阿凌最近有心出国去找寻叶青姑娘;这做法虽然让人觉得两人情深义重,但如此毫无线索,茫茫世界上哪里去找一个本来就号称隐形的暗夜组织,你说,做为朋友能让他去吗?再者说,磐雅风居百废待兴,如此放弃自己多年来打拼的基业,是不是顾此失彼,因小失大呢?我倒不是不赞成他去寻找青青姑娘,但现在一无线索,二无目标,毫无目的地去寻找是不是徒力无功,做无谓之举啊?”
老于一脸愁容,缓缓接着道:“这两天,我和阿风劝了他好几回了,但阿凌他始终不发一言。我听雨梅姑娘讲,他对你的话还是听得进去的,你们俩的交情也着实很深,干脆,你去劝劝吧。”
祝玛闻言默然片晌道:“老于大哥,其实我刚才说的这番话便是我内心真正的意思。希望源于失望,奋起始于忧患;阿凌他这样做,我并未觉得有何不妥,事实上,我同样面临着和他同样的处境。阿凌他是为了心爱的人走遍天下去找寻她,而我亦需为报血仇遍寻天涯去找那个杀我全家的刽子手。”
见老于眼光尽是疑惑不解,祝玛苦笑着将自己年青时的血仇一一讲述给他听,随后他深有所触地感叹道:“当浮华给予我们过多欺骗,现实中的虚假,几乎让我们忘却了真实的存在。是真情,是真情唤回了我们迷离的心,是真情引领我们去追求我们想要找寻的东西;那是最真、最纯的情感,流露的是唯美、唯心的希望,而渗透着的却是永恒执着的真爱。”
见老于听着自己的一番话如坠云雾,祝玛淡淡再道:“老于大哥,我们面临的是不同的处境,所有有着全然不同的看法,幸福的感觉总是因人而异,因心态而异。很多时候,身处幸福的山峦当中,在远近高低的不同角度看到的总是别人的幸福风景,往往没有悉心感受自己所拥有的幸福天地。所以说,我们处于不同的位置,看问题的着眼点也不一样,正因如此,你才会想着怎样去劝阻海凌,而没有想到怎样来帮助他,对吗?”
祝玛长叹了口气,一时间不知再说些什么好,因海凌的问题而牵扯出困扰自己的问题,让他陷入翻转的愁肠忧思当中。
老于默言好久才慢慢品读出祝玛话语中饱含的深意,及对海凌寻找叶青之举的深刻认识,好半晌他才缓缓打破沉寂道:“老弟,还是你说的对;你今天的这番话把我一贯看人的很多方面都来了个彻底的大换血。
想想也是,无论是你或是阿凌、阿风,更有雨梅、叶青她们,哪一个不是家境悲惨,在逆境中挣扎求存,为的就是坚强的活下去,活出个样子给别人看。只是这点,我自问比你们中的任何一人都强得多;哎,或许当警察是见惯了世间百态,看得多了,心都变得麻木了,现在想想,以前自己对一些人的一些作法和看法,确十分不妥。真是听了老弟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
第二百三十九章 惊人内幕
老于的一番感慨反倒把祝玛弄得不好意思起来,他挠了挠头若有所思道:“人生在世,总会面对这样那样的诱惑,有时候利益就在你的眼前,尤其是那些唾手可得的便宜,更让人难以割舍;其实,眼前的利益并不代表着最大的利益。放得开,你获取的可能更多,我想,铁血五人组的云龙几兄弟便没有放得开,所以为此付出了相当大的代价。”
祝玛扫了一眼一旁的老于叹道:“老于大哥,今天能和你谈谈心事,说说知心话,说真的,我开心死了。我祝玛活了三十多岁,到今天为止,只和两个人说说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