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味书屋 > 现代都市电子书 > 与我十年长跑的女朋友就要嫁人了 >

第8部分

与我十年长跑的女朋友就要嫁人了-第8部分

小说: 与我十年长跑的女朋友就要嫁人了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凌一尧啊凌一尧,你真会开玩笑啊,你怎么可能告诉我这样一句话?你还是扎着马尾辫的高中生啊,你不是要跟我一起气死姚千岁吗?你不是说“妻”这个称呼好别扭可是你又很期待成为我的这个字吗?你不是说一想到这个世界终将诞生一个或者两个拥有我们两人血脉的孩子就会觉得神奇又激动吗?

我不坚强,我不自信,我不要脸,我是一个贱人,我想和一个无赖的孩子一样躺下来蹬腿哭喊,把自己全身弄得满是尘土,你回答我:你!!!!!!为!!!!!什!!!!!么!!!!!!言!!!!!!而!!!!!无!!!!信!!!!!

这近两个月里,我们依然保持着联系,过得却不是太好。她经常脾气暴躁,无缘无故地对我发火,把我所有的缺点都翻出来说一遍。有些缺点甚至是许多年以前的,我也早就已经克服,不知道是不是在戈壁滩上透支太多精力,我竟然一点都不生气,任由她自说自话地骂着。她连挂电话都没有预兆,没有再见,没有晚安。

我们仅仅见过一面,在这座小城的电影院里。那场电影的观影厅空荡荡的没几个人,我们没敢坐在一起,她坐在我的左前方,没有回头,而我几乎一直盯着她的侧影。我记得高二时语文老师给她们班代课,叫我帮他去隔壁班架一下投影仪,我一进去就有人起哄,而她低头写作业不敢抬头看我一眼。这一晃,就是十年,那个腼腆的少女即将嫁作他人妇。

但我们一直没有停止抗争,这两个月里,只是这艘船上载了太多的人,她搬不动船上的巨锚,而我无法阻止港口缓缓升起的闸。那段时间我看很多电影,读很多书,也聆听许多人的建议。有人说,你的痛苦放在人群里简直微不足道,许多人的心里都深埋着那样一段不见天日的回忆,以后她会渐渐地与丈夫相处融洽,而你也会找到另一个女人,你可以不爱她,也可以对她很好,生一个孩子,你们的心思便全在抚养孩子身上了,谁还在乎爱情是什么?

我相信那个人所说的话,可是我不要那样的人生。我不想一回家就看到一张冷漠的脸,不想在风月场所眯着醉眼牵走一个不知姓名的女孩,只因她依稀有一点尧尧的影子,我更不想哪天躺在床上奄奄一息,身边围了一大群人,但我却感觉万分孤独,只有雪白的天花板上映出那张几乎遗忘的笑脸。

凌一尧说,这大半年里她再也没有与家人吵过,但也没有再和他们撒娇谈笑过,每天上班下班,吃完饭便礼貌地放下碗筷,安静地返回自己的房间。
她曾经问罗XX:“你觉得你喜欢我吗?” 

罗XX说:“挺喜欢的吧。” 

罗XX的人品不坏,也很斯文,他生于温室,生活自理能力还停留在少年时代,大小事宜都有自己的主见,最后还是要服从父母的安排。 

就在挑选婚纱的当天,这个帖子开播的前一天,罗XX在她家吃饭,她也跟着喝了一点酒,然后笑了。她母亲很高兴,说尧尧今天心情不错,终于见到笑脸了。但她母亲洗碗时,她站在厨房门口说:“妈,我告诉你一件事,我这一年没有一天过得开心,我一想到以后也要这样过,就害怕得想死。” 

她母亲说:“你喝多了吧,月底都快领证了还说这种话?” 

凌一尧回房间给我打电话,笑着告诉我这事,她那天的话特别特别的多,一句话反反复复地说,而我沉默地听。十几分钟以后,她似乎有些自责地叹气,说:“喝多了,平时不会告诉你这些屁事的。”

然后她又突然无奈地苦笑起来,说:“我妈的反射弧真够长的,现在才开始摔盘子,我出去看看。”


  我说不清这段时间自己到底什么心态,随着月底的临近,我觉得自己的心像烧尽的木炭一样渐渐黯淡。最为迷茫的是,我有时无法确定自己到底希望她婚后过得幸不幸福,许多小说和电影都说过,爱一个人就祝她幸福,可我却无法笃定地祝她幸福?我一度怀疑自己对她的感情是否足够真挚,罪责感充斥内心。

  1月23日那天,凌一尧和她母亲上街购物,恰巧发现一家饰品店的老板是她小学和初中的同学,冒XX。高考之后的暑假,我和冒XX第一次认识,她帮我和凌一尧瞒这段感情瞒了好几年,直到两年前才渐渐失去联系。凌一尧的母亲说:“我们家尧尧初五结婚,伴娘还没定人呢,你要不要一起来玩?”
  
  冒XX问凌一尧:“你和他到现在才结婚?”
  
  凌一尧说:“不是他。”
  
  冒XX用意外又惊诧的目光看着她,然后当场婉拒,说年初店里忙,走不开。凌一尧当晚打电话给我,呵呵地苦笑,说:“一共邀请了几个高中同学,一个个都说没空,蒋XX直接说不想来,她说以后你结婚时请她,她更不想去。”
  
  蒋XX也是凌一尧初中的同学,也是我高中时的同班同学,也就是开头提到的那个学霸妹子,我抄她的作业,骗她的零食,偷翻她的日记,我一直以为她讨厌我。
  
  凌一尧说:“我跟我妈说,我和你本来可以得到很多人的祝福,现在他们的祝福都快变成诅咒了,连一个捧场的好朋友都没有。我妈这次被我说哭了,但是没再骂我,上次她摔过盘子之后,心情就一直不太好。”
  
  子石放假从外地回来,我约他出来吃饭,刚好舒缓内心的抑郁,随口问万一抢婚的话他去不去。子石摇头说:“如果他们真的走到那一步了,你就没必要再折腾了,一个乌烟瘴气的婚礼足够让很多人一辈子抬不起头了。不过,不是还有一个星期才领证吗?你再去努力一下,实在改变不了,那就认命吧,这个世界上有太多不如意却还是维系下去的婚姻了。”
  
  枕边人不是心上人,心上人只是梦中人。我想到凌一尧从今往后便是别人家的贤妻良母,而我也不得不与另一个女人同床异梦地度过下半辈子,两个人此生都不敢将对方的名字念出来,不禁感到一阵胸闷气短。我可以每天逢场作戏地欢笑,当然也可以假装深情地说“我爱你”,这些都不过是作为一个演员的基本素养,但我无法忍受凌一尧躺在另一栋房子的另一张床上的另一个臂弯里,心里默念着我的名字。
  
  除非凌一尧亲口对我说,她已经放下了。

 我打电话约凌一尧出来,在这座城市一座古园林见面,和上次在电影院里一样,我们刻意保持着距离。一直走到一座高高的小土山,山坡上生长着一片竹林,坡顶有一座小凉亭,她回头看我一眼,我才紧走几步跟了上去。她说:“我讨厌这种偷偷摸摸的滋味,像在做什么不要脸的事情似的。再过几天,所有事情都已经定了,无论你怎么约我,我都不会再出来了。”

  我说:“我也很憋屈,很窝火,我们本来应该光明正大地牵手逛街的,而不是现在这个样子。”
  
  “你憋屈?呵呵,”凌一尧笑了一声,“以前有一次我和罗XX上街买东西,他也牵过我的手,可我觉得更像做贼一样恐慌,害怕你不知道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就突然冒出来。”
  
  听她这样说,我鼓起勇气,恳求道:“既然这样,我们都不要放弃好吗?时间还有,感情还在,我们豁出去拼一下,把这件事情缓下来。我可以去找你爸妈谈,只要是反对我们的人,有一个算一个,我都可以去找他们谈。”
  
但她一直不说话,我有些心慌了,问道:“那你现在还想不想和我一起?”

  凌一尧这才抬头看着我的眼睛,说:“想。”
  
  “那你在犹豫什么?”
  
  “怕。”
  
  “怕什么?”
  
  凌一尧想了一下,说:“怕很多事情,最怕的就是你现在只是不甘心,没有以前那么喜欢我了,如果是这样,我宁愿现在就散了。”
  
  我没想到她心里竟有这样的疑虑,完全出乎我的意料,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片刻之后才为自己辩护道:“我们从高中就开始相处,现在已经十年了,你应该最懂我。我很少向你许诺或者发誓,但保证过的就一定会去兑现,我现在非常确定地告诉你,我对你的感情绝不是不甘心。”
  
  凌一尧点了点头,又问:“那我爸妈和罗XX家怎么办?以前我以为你不回来了,又被我妈闹得难受,觉得你不在了,跟谁过都是一样过,就把这事给应了。现在我说不想结婚了,我爸妈肯定不会同意,罗XX家也会来闹。”
  
  我说:“你不要担心,这事我来扛。”

  凌一尧盯着我的眼睛,而后咬着嘴唇认真地点头,一开始见面时的焦躁不安消散得无影无踪,但我的内心却满是愧疚———我们都同样并非完美,性格有各自的弱点,过分的单纯与善良让她举步维艰,而我竟偏执地踏上自以为的英雄之路,留她独自在炎凉世态里苦撑。

 
我原本打算先去拜会凌一尧的家人,但思索再三,还是更改主意,打电话约罗XX出来谈一谈。约谈地点还是一家音乐茶座,他们二人一同出现的,落座时凌一尧习惯性地坐到我身边。
  
  我对凌一尧说:“我们两人谈点事情,你先坐到他车里玩一会儿。”
  
  罗XX掏出遥控钥匙递给凌一尧,但凌一尧接过去隔着落地窗摁了一下,又放回桌面上,拎着包出去了。我们一直目送她坐上车,才收回目光打量对方,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开口,最后我尴尬地笑道:“有点像给她开家长会,哈?”
  
  罗XX也讪笑一声,但气氛稍微缓和一点。
  
  我问道:“你和凌一尧相处这么久,觉得开心吗?”
  
  他说:“还可以吧。”
  
  “你确定你爱她?”
  
  罗XX犹豫片刻,抹着鼻尖说:“反正蛮喜欢的。”
  
  我却不客气地说:“你应该也看得出来,这大半年里凌一尧从未开心过,我和她一起走了十年,不得已的分手就像被迫离婚一样痛苦。她心里想着我,但不代表我和你之间谁比谁更优秀,而是我运气好一些,十年前就认识她了。现在我很诚恳地希望得到你的帮助,把领证结婚这事停了吧,你们俩勉强凑合在一起不会过得好。”
  
  罗XX有些不服气:“那你前面这几个月干嘛去了?”
  
  “我以前做得不对,所以现在来纠正错误。本来这事有很多解决途径,只要尧尧一口咬定不领证不结婚,我带她直接离开这个城市,难道你们还能捆绑着逼婚?之所以与你沟通商量,是希望咱们年轻人私底下把这事解决了,尽量把负面影响降到最小,不要伤害长辈,你看怎么样?”
  
  罗XX保持缄默,手指一直拨弄那把车钥匙。
  
  我给他添了茶水,说:“你们相处几个月,时间不算短了,但你对她了解多少呢?你每次向别人介绍她,第二句就是她的硕士学位;夏天你老是怂恿她穿得性感一些,可她不是你用来向哥们儿炫耀的宠物啊;还有,你总是不停地草泥马草泥马,并且认为这是时尚用语,不是脏话。这些事情都让她非常反感,可是她为什么不说出来呢?”
  
  罗XX不是笨蛋,他明白我的言外之意,我也适时地停止这种攻击性的责问,将话题岔开,与他谈及我与凌一尧在高中时的趣事。罗XX一开始有些抵触,但听着听着,也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