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头再来-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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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没法活了。。。。。。”一屋子的人哀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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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第九章 愚人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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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点钟的星期天校园安安静静,不过仍有锻炼身体的同学在跑步,也有热爱学习的男生女生早早来到食堂打饭。菜包子馒头稀饭和咸菜的早餐无所谓花色品种,也就没有劫法场般的抢食现象,大家客客气气一团平静,充满美好的和谐气氛。
罗翔遇见借他吉它的老三,两人打个招呼坐一桌吃饭。老三淡淡说道:“在杜英俊那里玩了一个晚上,吃了饭还要回去。”
罗翔笑了笑,佩服老三磨刀不误砍柴工的态度,就拜托他找乐队录一首歌曲。
老三笑道:“为歌咏比赛?”
罗翔点点头,爱玩音乐的老三拍胸膛答应了,他和教院乐队的人很熟,请他们帮忙没问题。
“谱呢?”
罗翔说道:“我唱给你听,你记谱。”
老三一双小眼睛楞住,差点把稀饭喂到鼻孔里,好半天才哼哧哼哧问道:“原创?”
愚人码头是我写得不?罗翔想了想,很肯定的淡定道:“随便玩玩而已。”
一向平淡地老三顿时仰慕罗某人。听他哼上一段也不去打牌。倒了饭缸里地稀饭拉着人就走。
。。。。。。
时间是码头
它收留我停泊
满载地渔获原来是你我拥抱地失落。
。。。。。。老三大叫要得。觉得歌词尚且其次。歌曲却是悠然婉转。真不知不识谱之人怎来地灵感。他绝不怠慢。拿出笔和纸。刷刷刷边听边记谱。
在爱情的码头
我燃烧我的船
怕夜黑时候你疏忽错过
老三却不了解罗翔的心情。他认为“愚人码头”曲比词好,但罗翔偏偏更爱歌词。这首歌以后不算太流行,可他记忆深刻,所以想到剽窃歌曲在歌咏比赛大放异彩,浮现脑海里的就是它————
我焚心等候
我已不能回头
罗翔不记得第一次听它是什么时候,应该还没全身心为官位而战,还保留丝许的人间温情,才会记得如此深,念念不忘————
天它可愿意帮我
你在何处漂流
你在和谁厮守
我的天涯和梦要你挽救
罗翔的嗓音一点儿也不出众,幸好歌曲记忆太深又暗地里温习过,才没有走音走调贻笑大方。饶是如此,依然不能避免老三脸上的异色。他暗想:可惜了,为什么我不能写出来?
他越琢磨越感动,越觉得曲子在心里割出一道道感怀的缺口————
我已不能回头
天你要伤我多久
多么愚蠢是我
多么爱你是我
才会守着你给的寂寞,
才会痴痴固守——这愚人码头
“可惜了。”听罗翔又唱一遍,确认记下的谱毫无遗缺,老三终于说出心里话,“可惜了,词曲和唱功差别太大。。。。。。”
罗翔才不怕老三的打击,只要不被人怀疑抄袭就行,于是恬不知耻的叫嚣道:“世上没有什么事情是十全十美。”
摇头晃脑的老三拿着曲谱走人,到教院找人录曲。罗翔在他身后叫道:“另选时间教我弹吉它,只要扒拉几下就成,我好在比赛时装装样子!”
老三踉跄一下,头也不回健步如飞而去。。。。。。
罗翔拎着水瓶回寝室,在门口碰到打扮一新的罗李勇,他一把拽住,“又穿我的西装!”罗李勇拍开他的手,不慌不忙低头细细整理衣领,“要陪小马逛街,命苦啊。”
罗翔听出他话中的猖狂,冷笑不已,“带吃的回来,否则给衣服租金,外加汇报偷吃猪肉的事。”
罗李勇得意之色荡然无存,这厮找的女友是园艺系园林专业的回族女生,自诩为民族大团结的典范。罗翔看他爱得辛苦,太想告诉他以后的结局——毕业后他们真的走在一起结婚有了孩子,可最后仍然各奔东西,甚至成为势不两立的仇人。
何苦呢?
但有必要告诉他吗?罗翔压住像神棍一般的神经质。
时间的码头,避不了的船来船往,有人飘走有人停留更有人死守,就像他,不也有过愚人码头一般的曾经?
。。。。。。
寝室里,今天有家教任务的张建华已经走了,徒留刘帅哥一个人蒙头大睡。罗翔跨书包出门,刘宏突然神出鬼没的说道:“昨天下午,你的老乡找你,你们祥庆同学今晚在江大聚会,带吃的回来哦。”
罗翔的心立刻纠结如麻,顾不得大骂刘宏这时才汇报,低沉问道:“谁找的我?”
刘帅哥在蚊帐里不知做什么,床铺剧烈摇晃,“就是经常找你的江城大学的老乡,姓常的那个。”
该来的总会来啊,一直回避这个人,这段情的罗翔五脏六腑都在抽搐,他很恨很恨的怨恨着。
。。。。。。
常雅军是罗翔从小到大的朋友,两个人从小是同学,一直到高中毕业一起考上江城的大学,亲密得像孪生兄弟。
罗翔是不乐意谁拿他和别人比较,但却当面承认常雅军比他聪明。当然,事实的确如此:一米八零个头的常雅军考上了全国重点院校的重点专业,江城大学的高分子材料学,而不够本科线的罗翔好不容易搞到委培名额,进了江城农学院。
上不同的大学不是罗翔恨常雅军的理由,深信兄弟是手足的罗翔不会如此小心眼,相反,此时他和常雅军十分友爱。
都是那个梦惹得祸!
梦里,下学期农学院会出现一名叫艾雪的女生,她同样来自祥庆。高个儿皮肤白皙的艾雪很快吸引住罗翔,她在罗翔疯狂追求下也同意恋爱。可艾雪的态度一直很暧昧,一直若即若离,罗翔毕业时甚至闹着要分手,害得陪着喝酒的刘帅哥胃出血。
这次分手在常雅军撮合下又破镜重圆,信誓旦旦的艾雪答应三年毕业后嫁给他。罗翔高高兴兴毕业了,在延岗打拼以待佳人。但半年后水晶般的艾雪写信告知,她和留在江城读研究生的常雅军好上了,请他原谅。她不能心里装着另一个男人和他走进婚姻的殿堂。
原谅?清醒的罗翔毫无勉强感受到梦里痛彻心扉的酸楚和源于背叛的诅咒,浓浓到十几年不化的恨意和悲愤!
他为谁痛又恨着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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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第十章 未雨绸缪(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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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翔慢腾腾走出寝室走下楼,刻意压着的情感一旦揭开就永无止境的汹涌着,不管白桦还是仕途,都不足以引开激荡的心绪。
罗翔清楚得很,放出要追逐的白桦大话,乃至一心一意上了这朵鲜花,都是聊以自慰缓解他在梦里的失败。
本来,罗翔准备买礼物到何詹家里借口请何詹老婆帮胖大婶的忙,拜访一次拉近关系。但他被常雅军的名字搅了心情,没有丁点儿奋斗的意志。
一只不知好歹的篮球滚到罗翔脚下,他一脚踢去,球风驰电掣飞走,正中小卖部的玻璃。罗翔听见玻璃碎裂声和女人的尖叫声,木楞发呆了好一会儿才回神过来:“坏了!”
罗翔三步并两步跑过去,一眼瞧见麦苗儿手捂头蹲在地上,手指缝里流出缕缕鲜血。。。。。。
打球的学生也赶来,和罗翔一起把麦苗儿送到校医务室,又四下里寻找好不容易从花园里找到谈情说爱的护士。护士没救死扶伤的白衣天使精神,但起码人还在医务室五十米范围内,值班的医生更棒,据说带儿子玩动物园去了。
罗翔一面诅咒医生全家被狮子囫囵吞枣,一面跑前跑后付费取药拿绷带,缝针的麦苗儿叹道:“我不怪你,你先帮我看着小卖部去,丢了一块糖赔我三块。”
罗翔急忙答应,又跑回没了窗玻璃的小卖部,见到地下的血暗自发狠:他果然是霉星,果然和我前世有仇今世有怨!
打牌下山的贾宝玉和许青从小卖部经过,看到罗翔在里面忙乎大为吃惊,罗翔冷哼一声:“麦苗儿招我做上门女婿,我帮老婆看店不行?”
宝二爷和许大个相互看看。趁他忙里忙外应付顾客。偷了两包五牛烟就溜。幸好一位学生提醒。大怒地罗翔追出去。许青脚长溜之大吉。人胖跑不快地宝二爷被抓获。哭兮兮地说道:“读书人不算偷。。。。。。”
罗翔拿着缴获地赃物回到小卖部。没来得及高兴便发现一包糖和整整一条烟不见了。他气得大骂:“麻痹地。敢情九十年代初大学生就没素质了!”
过了一会儿。头部包裹成木乃伊地麦苗儿回来。看着罗翔手拿计算器算钱。满头大汗很可怜模样。扑哧笑道:“小罗。生意不好做吧?”
汗水嘀嗒地罗翔连连点头。“你一天到晚一个人忙碌。真不容易。”
麦苗儿把他刨开。手脚麻利地收钱取货。答道:“小富靠拼。大富靠智。要生活当然要吃苦耐劳。”
罗翔在一旁看她有条不紊地忙和。呵呵说道:“我只听过小胜凭智。大胜靠德。”
麦苗儿没和他唠叨,只收下丢失东西的赔款便要他走人,丝毫不提头破血流的医药费。罗翔过意不去,请她吃饭又被以小卖部走不开拒绝了,就掏钱买了一条红塔山。麦苗儿皱眉说道:“学生娃娃抽那么贵的烟做什么,浪费!”
罗翔干干一笑,“送人用。”经过麦苗儿流血的打岔,他重新燃起非凡的斗志。
罗翔看看手上的机械表,时针指到十一点四十,估计何詹家里正在准备午饭。换了其他学生定不会这时上门,但他就打算趁吃饭前的当儿过去,一来家中十有**人在,二来骗一餐饭吃更能加深何老师的印象。
罗翔要了一张旧报纸包好香烟,和蜂拥打饭的学生们合流,再拐上银杏树小路,朝几栋教师楼房走去。
罗翔打听过了,何詹家在十一栋四单元六楼,住的是两室一厅。他边走边感叹,十年后老何家门口站有挡客的警卫,他此时能想到吗?
他自然想不到,我却预先知道!这便是不可复制的优势!罗翔心窝里被常雅军打击的一颗心又火热跳动起来。
何家开门的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妈妈,她是何詹母亲。听说是学校学生求见老师,何妈妈热情的请他进屋,又进厨房换出何詹的爱人张淑蓉。
罗翔在五六个平方大小的客厅坐下,小小的客厅收拾得整齐,放了一台十九英寸电视柜和一个堆满书的书柜,加上一张旧沙发挤得满满当当。沙发上还有两床叠好的被子枕头,罗翔想到何家有成年的女儿,便知道这是何詹晚上的睡床,他顺手把报纸包好的香烟放在旧茶几下,挪挪屁股蹭着未来高级干部的龙床偷粘福气,才抬头看墙壁上挂的字画。
画是新华书店买来的徐悲鸿骏马图,字幅却是他人赠送何詹,抄得一首欧阳修的《浪淘沙》:
把酒祝东风,且共从容,垂柳紫陌洛城东。总是当时携手处,游遍芳丛。
聚散苦匆匆,此恨无穷。今年花胜去年红。可惜明年花更好,知与谁同?
罗翔走近细看赠字的人名,无奈对草书认知太少,勉强认是两个字,猜想第二字有“弓”的偏旁。
“同学喜欢书法?”围着围裙出来见客的女主人客套道。
罗翔急忙转身,恭恭敬敬叫了声张师母,含含糊糊说道:“我爸喜欢这个,我虽然一窍不通,也觉得这字好。”
将近中年的张淑蓉笑着请他坐下,边倒茶边自豪的说道:“他是老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