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匮六壬盘-三国诡冢曹操魄-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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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悄悄潜入后进的屋子,推开虚掩的房门之后,三人眼前一亮。
就同隐者村一样,这座祖祠的后进,也祭祀着一个女子的神像。这座女子神像因为一直有人照看,所以保存得相当完好,而且,在神像前还有牌位!
借着从门口射入的微光,孟楼仔细看着那牌位,上面是“恩主陈氏香姬仙姑之位”。
这个发现证实了他们在隐者村的猜测,神农寨的人,果然是隐者村的残余,甚至有可能就是隐者村叛徒的后代。而那位被他们称为“恩主”、“仙姑”的陈香姬,十之八几与安阳古墓的主人陈香姬是同一个人!
用手机带的拍照功能将神像与牌位都照下来后,孟楼低声问道:“你们还要看什么吗?”
“不好玩,没意思。”胡海咂了咂舌,三人这次没有翻墙,而是直接从大门出来的,迎面正碰上开始拦阻他们的村民,见了他们后怒目而视:“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哦,迷路了。”胡海脸不红心不跳地说道,他拍了拍手,示意自己什么也没动:“放心,我们不是小偷。”
“哼!”那村民快步进了祖祠,大概是去查看是否有东西遗失或者被破坏了。胡海放肆地笑着,大摇大摆地走在最前,领着孟楼与张许离开了祖祠。
他们来到豫楼时,看到唯一还活着的蚯蚓站在门口张望,见到他们过来后便使了一个眼色:“有人来了。”
“有人来了?”孟楼心中一凛,神农寨不但偏僻,而且村民有意与世隔绝,连条象样的通往外界的路都没有,怎么会有人来?难道说是那些喜欢跋山涉水的驴客,或者是搞野外勘测的地质队员?
“有人来就有人来,我们不也来了么?”胡海不耐烦地嘀咕了一声。
张许微微一笑,蚯蚓王专门让徒弟守在门口,可不仅仅是为了告诉他们有人来了,更重要的是来者比较可疑,所以需要他们谨言慎行吧。
即使是得到了蚯蚓的提醒,孟楼他们见到来的人时还是吃了一惊,因为来的人远比他们想象的要多!
来了至少二十多个人,他们挤在豫楼的第一层里,看样子是三批互不认识也互不相属的队伍,而且其中还有一个白发蓝眼的白人老头!
“外国人?”胡海停住了脚步,狐疑地向那个白人老头望去,那白人老头微笑着点了点头,看上去相当友善,但围着他坐的那些保镖模样的人物目光锋利而冷漠,甚至还带着仇视。
“这些家伙是什么人?”他们一行上了二楼,见到满脸忧色的蚯蚓王后,胡海问道。
蚯蚓王摇了摇头,艰难地咽了口口水后才说道:“不晓得,连洋鬼子都跑来了,真他妈的邪门。”
“我注意到一件有趣的事情。”张许插言道:“下面的人分三伙,每一伙中都有一个老人。”
众人都是一怔,仔细回想刚刚看到的,那些人分三伙是大家都看出来了的,但那三个老人,除了那个白人受到注意外,另两个则只有张许这样观察力极强的人注意到了。从外界到神农寨,虽然不象去隐者村那样危机重重,但三个白发苍苍的老人想要进来,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他们三个老人只是为游山玩水而出现在这里,这说出去谁都不会相信。
一股寒意渐渐顺着孟楼的脊柱升了起来,这又是那种面临着生命危险的感觉!
“呃……”傅德高在一旁欲言又止,过了会儿,他象是下定了决心一般,终于说道:“另外一伙的那个老头,是一个小鬼子。”
“小鬼子?日本人?”孟楼与胡海异口同声地问道。
“是,我听力很好,所以听到了他们的对话,那老头与身边几个人说话时都用的是日语。”
听到傅德高这样说,生死眼突然插了一句:“地听?”
傅德高脸上露出古怪的表情,象是什么不愿为人所知的秘密被揭穿了般,他看着生死眼,苦笑着点了点头。
孟楼猛然想起,傅德高第一次见到自己时,自己与胡海正在古墓旁讨论金匮六壬盘,他可能正是听到了这个,所以才一直跟踪着自己的。
“管他是哪国人,都和咱们没关系,只要不来惹事。”胡海对于众人的讨论极不耐烦:“说说看,老蚯蚓,咱们接下来该干啥。”
蚯蚓王现在也算是习惯了胡海,理都不理他,仍然把注意力集中在楼下的人身上:“他们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时来到神农寨,我活了这么久,不是那种还相信巧合的毛头小子……必须弄清他们的来意,孟楼兄弟,要不你去摸摸他们的底细?”
孟楼点了点头,这些人中最适合干这个的,恐怕也只有自己。
他一个人下了楼,那三伙人本来是各自谈笑,见他下来都止住了。二十多双眼睛都盯着他,起初孟楼有些紧张,但很快他便坦然自若:“各位上午好。”
没有一个人回答他,这样冷场了好一会儿,终于三老人中的一个说话了:“少年仔,上午好啦。”
这个老人带着一口软绵绵的南方普通话,听口音更象是来自港台。孟楼怔了一下,三个老头,一个白人,一个日本人,一个来自港台,就算他们也都是冲着隐者村来的,可是他们分处三地,怎么会同时得到消息?
“老伯,见面就是有缘,不知道您来自何方啊?”既然有人搭话,孟楼便走向他们,可不等他接近那个老人,便被四个大汉挡住了。
“我从宝岛来。”老人微笑了一下:“神农寨的风光很不错,我听说这儿曾经是神农采药的地方,所以来看看,祭祀一下祖先啦。”
他这番话欲盖弥张,孟楼与他目光相对,却发现在他和霭坦然的目光深处,隐藏着一丝不屑与轻蔑。心中念头急转,孟楼猜出这老人是故意说了一个蹩脚的谎言,他在内心中根本不担心自己识破这个谎言,他更顾忌的,应当是另外两伙人!
再看向另外两边老人,他们都对这边发生的事情不屑一顾,也没有和孟楼搭话的意向。孟楼皱了皱眉,向那个来自台湾的老人说道:“到神农寨的路很难走啊,老先生这一路上辛苦吧?”
“早就习惯了,一生都是劳碌命啊。”老人微眯着眼:“不过,少年仔,看你们的模样,吃了不少苦头呢,有什么有趣的事情能说给我老人家听听吗?”
“也没什么,准备得不足,遇到山洪了。”孟楼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他们一行回来时个个全身泥泞,这一点是瞒不住别人的,他停了一下,又向老人问道:“老先生说这神农寨曾经是神农氏采药的地方,为什么我听说那是在神农沟呢?”
“哈哈,民间传说,多有附会之处,较不得真的。”老人笑了笑:“我早年在大陆的时候有个朋友,他就是从神农寨出去的,听他说神农尝百草,就是在神农寨后山山谷中吃到了剧毒的断肠草。”
他说到“后山山谷”四字时用了些力,孟楼心中一动,立刻岔开话题:“说起来有些失礼了,我叫孟楼,到现在还没有请教老先生贵姓大名。”
老人打了个哈哈:“我姓阎,你叫我阎老、阎先生都行。”
“孟楼,老王叫你呢。”孟楼正与这姓阎的老人说话间,张许从二楼出来喊道。
“抱歉,有点事,阎老先生,如果有机会再和您聊聊。”孟楼向姓阎的老人点点头,然后跟着张许又回到了二楼。
上楼的时候,孟楼发现张许若有所思,似乎发现了什么。因为时间短暂,所以孟楼就没有问她。
“我听到了你和那个阎老先生的对话,那老家伙老奸巨滑,你不是他对手。”蚯蚓王开门见山地对孟楼说道:“先不管他们,听说你们在祖祠里也发现了那个女神像,我们去找神农的村长,有这个证据,不怕他们否认与隐者村的关系。再加上你手中有金匮六壬盘,我可以肯定,金匮六壬盘就是让他们交出曹操墓秘密的关键。”
蚯蚓王说到这儿的时候,神色情变得有些兴奋起来,应该是觉得胜利在望,所以才会如此。但是,孟楼还从他的话语中感到了一种凶残的味儿,他可以肯定,如果神农寨的人不肯交出曹操墓的秘密,蚯蚓王一定会使出一些狠毒的手段。
这个老盗墓贼对曹操墓有种异常的狂热,为了发掘曹操墓的秘密,他会不择手段。
“我想问一句,王老爷子,你知道谁是村长吗?”胡海又插了一句,他总是看蚯蚓王不顺眼,不过这次他的称呼还算客气,没有叫蚯蚓王老蚯蚓。
这倒是一个问题,神农寨的人几乎不和他们说一句话,对于他们的提问也都是孰视无睹。蚯蚓王环视众人道:“所以才把大伙叫到一起,商量出一个好的办法,实在不行,说不得我就要施展些手段了!”
他最后一句话说得杀气腾腾,孟楼与胡海对望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目光中看到了一丝忧色。
孟楼自认不是什么好人,但是他还有最起码的道德底线,走到这一步,他对曹操墓也有极大的兴趣,也非常希望能解开曹操墓的秘密。可是,如果为了达到这一目的,就要去威胁、伤害无辜者,这是他无论如何也做不到的。而胡海的正义感比孟楼要强得多,他是桀骜不驯,但更看不惯那些卑劣的小人,因此,在与孟楼交换眼色中,他明确地传出了要阻止蚯蚓王的想法。
“不能用极端手段。”他们两人没有说话,张许先表示了反对意见:“争取能说服他们,我想有金匮六壬盘在,我们应该能和他们好好谈一下。”
“且试试看。”一直在小心观察三人的蚯蚓王面无表情地说道,如果他手下人手还够的话,他决不会考虑这三个晚辈的意见,可是隐者村之行让他损失惨重,在与铁舌犰的较量中胡海展现出的实力也让他心存戒惧,因此他不得不作出让步。
十六、神农寨往事
要找到神农寨的村长不容易,但让神农寨的村长来找他们那可就容易得多了。
在简单地商量之后,孟楼一行来到神农寨的祖祠,他们七人往祖祠门口一站,根本不用多说话,立刻有村民慌慌张张地跑去叫人了。
这样的事情,当然避免不了惊动一楼的那三伙人,这个时候蚯蚓王也顾不上那么多了。
过了十多分钟,一群村民神情紧张地走了过来,他们当中有几个老人,看起来是村中的长老。为了避免冲突,孟楼第一个迎上去:“我带来了金匮六壬盘,我要见村长!”
“是族长。”张许在他身后修正道。
象这样闭塞的村子,村长的作用往往还比不上族长。果然,那群村民中一个光头老人说话了:“金匮六壬盘……我们不知道什么金匮六壬盘,这里是我们祖祠,你们这些外乡人快快离开!”
随着光头老人的话声,村民们都大声吵嚷起来,原本寂静的村子,变得前所未有的喧乱。
族长的回答让孟楼愕然了,蚯蚓王冷笑了一声,他原本就不相信有那么容易从村民口中得到消息,只是孟楼他们的固执才让他没有采用非常手段。
孟楼从自己包中将金匮六壬盘拿了出来,然后高高举起:“这就是金匮六壬盘,你们中应该有人认识的!”
喧哗中的村民都安静了,孟楼环视一周,发现他们的目光都停在自己手中的金匮六壬盘上,表情也极为丰富,这更坚定了他的信心:金匮六壬盘果然有用。
光头老人从人群中走了出来,神情复杂地盯着孟楼手中的金匮六壬盘,许久之后他顿了顿脚:“我们不认识这……这宝贝,外地人,你们还是走吧。”
蚯蚓王再次冷笑,他觉得只有用自己的方法才能让对方屈服了,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