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滚青春-第1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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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这么想?你们今晚发挥的很不错,我们输的心服口服。”
韩斌踌躇了一会儿,搓着手说:“小楚哥,前几天姗姗姐和我说……说如果你输了比赛,便要挟娜娜与我分手,这不是真的吧?”
“傻孩子,他们吓唬你呢!”秦暮楚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陶姗姗凑了过来,对秦暮楚得意地说:“小楚,前几天抽签的时候你可是牛得不得了,说什么实力比我们好,经验比我们足,今天这是怎么了?接着牛啊?”
“姗姗,你……”秦暮楚被气得说不出话来,他想不到对方为何突然向自己叫嚣。
“好了好了,”周健翔忙过来拉走姗姗,继而对秦暮楚解释道:“小楚,姗姗一兴奋就口无遮拦,你别放在心上。其实你们乐队的实力也挺不错的,就是运气稍稍查了一些……复活赛的时候再努力吧!”
与之相比,王紫潆似乎不愿意和秦暮楚多说些什么,她背好琴,催促大家赶紧离开这里。
“紫色希冀”一行人走后,孙晓刚不满地发泄着自己的情绪:“哼!要不是圆圆回去参加高考,咱们也不至于输的这么憋屈!”
“就是的,子申,你老婆可真会关键时候掉链子!”孙小阳也抱怨道。
胡朋拍着秦暮楚的肩膀:“小楚,刚才那女的是谁啊?她凭什么那么嚣张?不就是赢了一场比赛么?不成,你告诉我她的联系方式,我去找她说道说道!”
看着他们几个怨声怨道,秦暮楚心里很不是滋味,虽然比赛失利他的心情也不好,但他还是竭力让自己保持镇定:“算了,比赛结束了也就别想这么多了,圆圆也是迫不得已才会提出暂时离开乐队回去高考的,咱们乐队中,也许只有我是参加过高考的,高考对人生意味着什么,我比你们深有体会。我想,咱们之所以败下阵来并不是因为圆圆不在场的缘故,而是因为咱们的准备不够充分,而对手反而超水平发挥。至于刚才姗姗说的话,胡朋你别放在心上,她是我的一个好朋友,有时候太熟了,说话难免口无遮拦。”
半晌,公冶子申长长叹了口气:“那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回北京?”
秦暮楚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关于复活赛的细则还没出台,复活赛的比赛地点更是无从知晓了。这样吧,咱们暂时再在武汉呆几天,届时主办方会为咱们安排一些商业演出,咱们也能赚点儿钱。今后的事情,等复活赛的细则公布后咱们再商量吧。”
“要我说,咱们还是回北京继续在酒吧演出吧!虽然挣不到多少钱,总比现在这样闷闷不乐强多了!”孙晓刚说。
“就是!”孙晓阳附和道:“当初我就对这次大赛持保留态度。咱们明天就回北京,回无名村去!”
“你们的心情我理解,但你们别忘了,咱们和这次大赛的主办方是有合约的,在比赛期间必须要服从主办方的安排,而且不能与非比赛协办方的唱片公司签署任何协议,也不能参加其他任何带有商业性质的演出。依我看,咱们还是再等等吧。”
“也只有这样了……”胡朋生气地将脚下的一枚小石子踢出老远。
虽然输掉了比赛,但“乌托邦”乐队并没有失去尊严,他们仅以一票之差遗憾落败,而且还是在乐队建制不完整的情况下。倘若顾圆圆没有在关键时刻掉链子,比赛结果又会如何呢?这个谁是一个谁也不敢轻易下结论的假设。
但输了就是输了,“乌托邦”乐队的成员们首次尝到了失败的滋味,虽然理论上他们还有晋级决赛的可能,但从复活赛中脱颖而出的可能性更加渺小了。走到这一步,秦暮楚感到一些悔恨,他恨自己当初报名参加这个比赛,他恨自己代表乐队签署了那份不公平的协议书,他恨关键时刻自己放顾圆圆回去,他恨自己抽到了一支很烂的签……
如果时间能够倒退的话,我宁愿蜷缩在无名村那个潮湿阴暗的小屋子里,看着发霉的天花板发呆,秦暮楚想。
第205章 善恶有报
俗话说的好——恶有恶报,善有善报,不是不报,时机未到。虽然上述观点有些唯心主义思想,但作为深受佛教影响的中国人来说,大多数还是信奉这一观点的。与之相对应的还有一句世人皆知的话——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本来说的是越王勾践卧薪尝胆的故事:勾践忍辱贪垢,甘当吴王的马前卒,含辛茹苦二十年,终于洗雪了会稽之耻。当然,很多人对这个历史记载持怀疑态度,他们不相信,居然有人能够带着仇恨度过这么多年。大多数人认为,仇恨是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被冲淡的,其实,这只是一个片面性的说法,要知道不是无论什么仇恨都可以用时间作为疗伤药的,有些仇恨,就是要用仇人的鲜血甚至生命来偿还——
郑天昊和陶珊珊交往很长时间了,其间,郑多次向对方提出性要求,但均被对方以种种理由委婉地拒绝了。也许是不忍心再看到郑天昊央求自己时候的可怜样子,也许是自己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心理准备,在武汉赛区决赛之前,陶珊珊向郑天昊许诺,如果自己的乐队顺利进入全国总决赛的话,就满足对方的需求。如今,“紫色希冀”乐队顺利晋级,郑天昊当然不会忘记这个约定,早早地在附近的宾馆订下房间。
其实选择宾馆实属迫不得已,自从从学校辍学后,郑天昊把心思全部放在工作上面,白天张罗生意,晚上就睡在台球厅的包厢里。而陶珊珊虽然有自己的房间,但这房间的墙壁薄如蝉翼,打个嗝放个屁隔壁都能听得一清二楚。在这样的房间里办事的话,二人的叫声肯定会吸引众人趴在屋外聆听,效果不亚于现场直播。
在乐队不排练的时候,陶珊珊要在“金手指”台球厅干活,虽然很辛苦,但好歹有了一份收入。陶珊珊从不乱花钱,事实上她也没什么用的上钱的地方——吃饭、住宿,台球厅包了;衣服、化妆品,郑天昊包了。可以说,除了平时买一些唱片外,钱对于陶珊珊没有任何意义。而郑天昊自从接管“金手指”台球厅以来,挣了多少钱谁也不清楚——他和高琰臣的收入由公司每个月打在二人的银行帐号上。与陶珊珊不同,郑天昊花钱的地方很多,总的来说并没有攒下什么钱,但在宾馆开间客房的钱还是有的。
吃完晚饭后,陶珊珊打算回去继续工作,但她还没来得及走出休息室的大门,郑天昊便冷不丁地从外面跑进来,二话不说对其一顿狼吻。陶珊珊拼命推开对方,抹了抹嘴说道:“讨厌!你怎么对我这么随便啊!”
郑天昊搂住对方一脸坏笑:“晚上别工作了,和我出去。”
“去哪儿?”虽然猜出了七八分,但陶珊珊还是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郑天昊没有说话,而是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盒没有开封的套套,在对方眼前晃了晃。见状,陶珊珊故作娇羞地捂着脸:“郑天昊你流氓!谁要和你做那种事啊!”
“得了,你有不是‘乙醇‘他哥,就别在这儿装了。那天是谁急不可待地对我提起这件事来的?”
“哈哈,那是我随口说的,我才不和你出去呢!”陶珊珊故作调皮地说。
郑天昊没有被对方的小伎俩吓唬住,趁对方不注意,他一把将对方抱起,一边往门外跑一边还故作恶狠狠地说道:“到这个节骨眼了,你就是想不从也不成了,我他妈也豁出去了,大不了背个强奸犯的罪名。”
“讨厌,放我下来!这么多人都看着呢……天昊,赶紧放我下来,我陪你去还不成吗?”陶珊珊这下真的慌张起来,她可不愿意在这么多人面前难堪。
重新回到地上,陶珊珊整理了一下头发,推搡对方道:“你到大门口等我一会儿,我换身衣服就出来!”
见这招管用,郑天昊便没有继续纠缠,他得意地笑了笑,从外面关上了房门。
大约过了五分钟,陶珊珊红光满面地出现在郑天昊的面前,她换了一身白色的吊带裙,并略施粉黛,使之看上去显得更加成熟、妩媚。
“我们走吧。”陶珊珊主动挽过郑天昊的手臂,二人并肩走出了台球厅。宾馆离台球厅并不是很远,步行十几分钟就能到达。一路上,二人打情骂俏,有说有笑,仿佛在为这个即将到来的美好夜晚做铺垫。郑天昊早就兴奋得飘飘然了,只顾着和对方玩笑,全然没有注意到身边那一道道冰冷的目光。
突然,蹲在路边的一个少年吹了声口哨,周围十几个人一拥而上,将郑、陶二人包围起来。郑天昊心说不妙,忙向自己的腰间摸索——为了防身,郑天昊常年在腰间挂着一把军刺,但他还没来得及出手,就被人击中颈部,郑天昊闷叫了一声,绝望地看了陶珊珊一眼,晕倒在地上……
当郑天昊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首先看到的是一个面露凶相的少年,此人个子不高,年纪看上去约莫十七八岁。见他睁开眼睛,少年一脚踹向对方小腹,出于本能,郑天昊伸手格挡,可当一阵剧痛从他腹部传来的时候,他才意识到自己的双手被反捆在一根柱子上。环顾四周,他发现自己被困在一间不大的房间里,房间里没有什么摆设,只有一道厚厚的帘子。
“你他妈到底是谁?”郑天昊大声喝道。
少年露出狞笑,揪着郑天昊的衣领,阴阳怪气地说道:“要是以前,就算我说出自己的名字你也不会放在眼里,因为你是大名鼎鼎的‘大个’郑天昊,当年光明中学的‘四大天王’之一。但在今天,我觉得似乎有必要对你进行一番自我介绍,这样你就能在死前记住我的名字……告诉你,我叫吴明。”
“我根本没他妈听说过你的名字,你到底是谁?”郑天昊几乎咆哮出来。
“呵呵呵,别生气,别生气,”那个自称吴明的家伙肆无忌惮地拍了拍对方的脸:“‘大个’,我想如果我不说出来,打死你也猜不到我是谁的。和你直说了吧,九八年的年底那时候,你有没有做过什么亏心事?”
九八年?郑天昊想,那会儿我还没加入“龙虎帮”呢,也没结下什么仇人啊?等等……那会儿秦暮楚一门心思想来武汉学吉他,还管自己借钱,自己拿不出钱便打起了周围学校低年级学生的主意,莫非……这孩子当年被我劫过?但这也不值得如此深仇大恨啊……等等,记得那时候我从一个孩子手里一下子抢来八百块钱,莫非……
“看样子你想起一些了,没错,我就是当年被你劫走八百块钱的那个可怜的孩子!打死你也想不到,有一天你会折在我的手里吧?”
的确,当年那个被郑天昊劫走八百元钱的那个少年正是吴明,彼时的他还是一个初中生,而那八百块钱则是他几个月的伙食费。这些钱被郑天昊劫走后,吴明把郑天昊的模样牢牢记在心里,他既没有告诉家人,也没有告诉老师,而是选择了另外一条复仇的道路——黑道。
前面我们说过,荆州当时有三大黑恶势力,其中一个叫做“玄武门”的组织,统治着当地的色情业。吴明当年加入的势力正是“玄武门”,他从一个看场子的小弟做起,吃了不少苦头,也受了不少伤,最终成为了帮中的一名小头目。
吴明的年纪虽然不大,但毕竟在黑道摸爬滚打多年,心理要比同龄人成熟许多。两年多的时间里,吴明始终没有忘记仇恨,每当他被人打得遍体鳞伤的时候,他的脑海里就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郑天昊的身影。报仇,也许是支持他活下去的唯一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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