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人在广州的182天-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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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李广曾文之流也,曾文鼠辈,专横跋扈,政令不通,上窜下跳,掠我小姐在先,殴我小弟在后,挑拨离间无所不用其极,余之团队分崩离析,战斗力消亡,斯事,是可忍孰不可忍!
今臣泣血叩首,奏请章哥赐臣尚方马刀一把,先杀曾文,再废李广。其手下杂役人等均划拨至我处,统一管理。此举可除曾李之害,方保我司长久太平,生意兴隆。
胡胖子拿着这张狗屁不通的文章,浏览一遍,觉得落款处不甚满意,他先回想电视剧里上朝的情景,摇着肥脑晃荡几下,恍然顿悟,提笔在文章末尾写上:章哥章哥章章哥。
眼泪最能表达自己写这篇文章时的心情了,胡胖子拿起桌上的一瓶水,铺张浪费的泼了过去,水流倘在纸面上,扩散开来后湿了一大片。胡胖子拿起来在空中甩了甩,又用自己的西裤擦了擦,觉得效果可以了,咧着嘴开始傻笑。
万恶之源(七十)
接到章哥打来的电话通知去开会,我就开始梳妆打扮了,镜子中的男人的确魅力十足,神情淡定稳重,眉宇间英气逼人,流波婉转又不失风度和优雅,尤其是他身上那股骚劲绝对不是粗哥之流所具备的。
一个包房用做会议室,章哥大马金刀的坐在上方端正如大清皇帝,胡胖子垂手候在一旁,阴着个脸。老表冲我眨眨眼以示友好,我媚笑一下回应他。今天这阵势比较浓重,很多见过的没见过的大神小鬼齐聚一堂如召开武林大会之盛事。章哥见人都到齐了,宣布会议开始。
这些大神小鬼不知道什么叫组织纪律性,章哥在上声嘶力竭企图吸引观众的注意力和掌声,他们在下不为所动迟钝如国家队,有的扣住鼻子大肆挖掘,有人聚在一起坦胸*比拼谁的纹身更胜一筹。窃窃私语过后,量变引起质变,声音几乎要盖过绝望的章哥。
章哥拍拍桌子,怒其不争道:“下一个议题,曾文和胡胖子的事怎么处理,大伙说说看。”
骚动的队伍安静了,一旦涉及到立场问题,他们就变的谨慎且严肃。不少人通过行动来表达立场,脚步向胡胖子靠近者有之,轻移金莲至老表处亦有之,比拼纹身的二个马仔此刻也没有了刚才那欢愉的情调,他们狠狠的瞪了对方一眼,不约而同的“哼”了一声,转身走向各自阵营。
章哥见此情景,知道今天偏袒谁都不好,说白了这就是一起少壮派与*派的矛盾冲突。
*们自持权重,故步自封,用老一套方法管理小姐和马仔。少壮派野心勃勃欲取而代之,这是历朝历代都会经历的事情。如何平衡好二者的关系是他现在最头疼的问题
章哥咳咳嗓子,漫不经心的说:“现在双方各有损伤,曾文先被胡胖子打了,然后携手李广堵了胡胖子,胡胖子又派人去街上砍曾文,这边李广又跑来擒了胡胖子。。。唉,乱了乱了,你们一天到晚就忙乎这点屁事,是不是?”章哥说到最后咆哮起来。
我为什么和胡胖子起冲突呢?因为他祸害张梅,那我怎么又来夜总会工作呢?因为老表介绍,为什么老表和我关系这么铁呢?因为我们一起去救了粗嫂。粗嫂从哪里来的?张涛介绍给粗哥的。粗哥怎么认识张涛?那天晚上停电了。我们怎么会在广州做外贸?鸟总说哥俩感情深一起出来创业。倒推下来,鸟总就是万恶之源,更可恨的是至今还不知道这源头躲在哪里。
和解后迷糊(七十一)
见章哥动了真火,胡胖子汗湿了后背,原本指望那篇出师表能帮到自己,孰料章哥铁面无私刚正不阿双方各打五十大板。老奸巨滑的胡胖子做悔恨无比状,痛心疾首道:“章哥息怒,我小肚鸡肠,不识大体,闹的鸡飞狗跳,今天当着章哥和这么多兄弟的面,我,胡胖子,发誓以后不找小曾麻烦,一切以和为贵。”
如果我得理不绕人,那情况就会向于我不利的方向发展。暂且不考虑胡胖子是否真心实意的和解,我先改变了对胡胖子的称呼,诚恳道:“胡哥,我做的也不妥当,还望您老人家海涵。”
章哥听了这话,脸上皱纹散尽一如沐浴在新升太阳下的向日葵。
于是我和胡胖子俩人学武林侠客抱拳,贼眉鼠眼道:“得罪得罪。”
“哪里哪里。”
“客气客气。”
“过奖过奖。”
。。。。。。。。
“好了。”章哥喜的拍了下桌子,说:“今天二位当着众义士的面,已经和解,过往之事,休得再提,如有再犯,我第一个绕不了他。”
章哥走下神坛,双手拍住我和胡胖子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你们切莫再做出亲者痛,仇者快的事了。”听了这话,我朦朦胧胧中把章哥当成了调节国共二党矛盾的无党派人士,差点对胡胖子说:“你这个老蒋呦,鬼心眼多的很罗。”
二大匪首和好,底下的马仔欢呼雀跃。
章哥颔首微笑道:“今天给大家准备了上好的酒肉,一醉方休。”马仔们加大力度,一阵欢呼驴跃。队型也不要了,互相嬉闹扭打着向餐厅涌去。
老表走过来低声问道:“你真相信胡胖子的鬼话?”
“看他眼神就知道是假的,他再等机会呢”直觉告诉我胡胖子和我一样在敷衍对方。
酒席上胡胖子的表现出乎意料,他老脸通红,拿着个酒杯跑过来说:“小曾,以前的事真对不住了,我先自罚三杯。”说完,连干三杯,倒悬酒杯示意三杯完毕。
这死胖子当着章哥的面还真能演,我暗骂一句。嘴里还是客套道:“胡胖子啊,噢,不,胡哥,应该我敬你才对。”我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Zei8。Com电子书下载:。 '
胡胖子拍掌道:“痛快痛快,老哥怎么没早点认识你呢,为个女人,伤了咱哥俩的感情真他妈不值。”
喝了白酒,我舌头有点打颤,含含糊糊的说:“对,不值,莫使金撙空对月,来,再喝。”
胡胖子给我倒上酒,态度之殷勤让人不感相信他就是昨天还叫嚣要杀我的人。
借着酒劲,我问胡胖子:“胡哥,你情报工作做的不错啊,怎么知道我那天要去逛街呢?”
问这个问题之前,我几乎可以确认就是张涛告的密,我想让胡胖子亲口证实并打听张涛为什么要这么做。
胡胖子嘿嘿一笑道:“说来话长,是一个手下告诉我的,一个小角色,你也不认识。”
“到底是谁啊?”我追问道。
胡胖子不好意思的搓搓手,说:“前段时间刚收个小弟,叫吴信,说来话长。。。。”
听到吴信二个字,我脑袋有点不好使了,竟然不是张涛!吴信怎么知道的?难道他一直跟踪我?想到这,我背后的汗毛和背前的胸毛都竖起来了。
心中的爱(七十二)
我赶紧给媳妇儿打个电话,接通以后却没人接。我心头弥漫着一种莫名其妙的慌张,莫非吴信趁我外出老巢兵力空虚他来个直捣黄龙?想到这里,汗水顺着我的额头开始往下流淌,我听着手机里面“嘟……嘟……”的响了一阵,始终无人接听,我想,完了,媳妇儿出事了。
老表见我目光呆滞,满头汗水,询问怎么回事。
我告诉老表吴信又出现了,上次告密,这次可能对我媳妇儿动手了。
老表一听也急了,忙说:“你再打电话看看,再打。。。。”
我疯了似的给媳妇儿打电话,希望能从电话里听到她那甜美的一声“孩子他爹,啥事呢。”
电话还是没有人接听,我大脑一片空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吴信对我媳妇儿下手,会采用怎样残酷的方法来折磨她呢?我不敢想下去了。
就在我快要绝望准备挂掉电话的时候,手机里传来一声熟悉的声音“喂,猪头,。。。“
这句话比兴奋剂还管用,我不再痴呆,喜极而泣道:“你在家吗?在家呆着,哪也别去,我马上回来。。。。。。”
媳妇儿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说:“猪头,你怎么了?我好好的呀。“
当着胡胖子等人的面,我的眼泪不争气的流下来了。刚才那番惊吓,让我明白我已经深深的爱上了媳妇儿,喜欢她的好,喜欢她的温柔,喜欢她甜蜜的笑容和天真无邪的眼神,我现在迫不及待的想见到她,紧紧的抱住她,大声告诉她我有多么在意她。
我来不及跟章哥打招呼,迈开步伐,急急向门外走去。志国见状,跟上来说:“文哥,我开车送你吧。”
有车更好,我上了车,对志国说:“目的地,我家,快快地。”
在路上,我想起了很多事,第一次和媳妇儿在火车上见面,我就被她的美丽所震撼。第一次和她在网络上聊天,说到了企鹅肉问题。林林总总,随着和她交往的加深,吸引我的不再是她的外表而是她给我那种独特的温柔体验,总是那么惹人疼,惹人爱。
我不停的催促志国:“快点,再快点。。。。等!再保证安全的前提下再快点。”
再拐过这个弯就到我住的地方了,我幻想着自己推开门以后,媳妇儿燕子一样扑过来撒娇说:“你怎么了?生气了吗?我早上出去买东西忘记带手机了。别生气好吗?”。。。。
这时拐弯处突然出现一辆车,以极快的速度向我们冲来,我意识到不好,要撞车了。
志国猛打方向盘,想避开那辆车,巨大的惯性将我甩向外面,我死死的抓住车窗想稳住身体。志国一避让,无形中助长了对面那辆车的嚣张气焰,不仅没有减速,反而加快速度,象一头疯牛一样,狠狠的撞了过来。
志国眼见车祸避免不了,一手将我的头死死按下,全身扑在我身上充当保护伞,等着那惊心动魄的一刻。
多说无益(七十三)
“嘭”的一声巨响,周围的人群发出惊呼声,不可思议论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二辆车相撞产生的巨大冲击力震的我头昏眼花,仿佛有一股强大的拉力要将我的身体撕裂开来,眼前的世界一片模糊,我努力想爬起来,四肢却象被铁链锁住了一样动弹不得,一切挣扎都是徒劳无用的。
我静静的躺在已成废墟的座椅下,残存的听觉告诉有几个白影快步向我走来。很快,他们掀开我身上的志国,抓住我的领口,象抽破麻袋一样把我拖了出来,我心里有一万个声音在喊:“快起来,快起来。。。”身体却不听控制,任凭他们把我丢进一辆面包车里。
志国呢?我的好兄弟,你可千万别出什么事,求你了。我在心里默默念叨。
司机一踩油门,面包车开动了,如果我没出车祸,我一定会活蹦乱跳的对司机说:“目的地,医院,快快的。”奈何现在身受重伤,力不从心,只好把小命交给这些白衣天使了。
路况不好,我在颠簸中清醒了一些,勉强睁开眼睛,看到的景象和人物足以令我伤情加剧,面包车上哪里有什么白衣天使,一群凶神恶煞的马仔,为首的一人正是老冤家吴信。刚走了个胡阎王又来个吴小鬼,我真比那卖火柴的小女孩还可怜,我悲哀的想到。
吴信见我醒了,凑过来皮笑肉不笑的说:曾文!哈哈,你也有今天,我们孙叔给你准备了上好的酒菜,等你去开席呢,哈哈!。。。
我用眼睛死死的盯着他,心里有一大堆问候他母亲的话却说不出来,便白了他一眼,开始思考对策。
上次从孙叔手里救回粗嫂,双方是在友好协商的氛围下将问题解决的。吴信悍然违约,晚上偷袭我们反倒损兵折将,理都让我占尽了,为何他还要一次又一次的纠缠不休?难道说他现在孙叔的面子也不给?不对,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