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道遮天-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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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撕肉啃骨(3)
汪汪汪汪!
狼犬不断咆哮着,朝曹江峰跳跃着,狗眼中凶光毕露。
无论曹江峰如何祈求,南冥烈也只冷冷盯着他,等曹江峰大发毒誓之后,才云淡风轻问道:“说完了没有?”
曹江峰见南冥烈脸上怒意消散,以为能逃过一劫,赶紧磕头谢罪,道:“说完了!说完了……”
“哼!”
闻言,南冥烈眼中寒光一闪,转身就走。手中紧紧拉住的缰绳,也被他就此松开。
狼犬失去缰绳束缚,宛若离弦之箭,纵身一跃扑到曹江峰身上……
这狼犬的祖先本就是山中妖兽,虽被驯化成护院的家犬,可野性未泯,依旧保持着山中野狼撕肉啃骨的本性!
“啊……”
当即就有一声凄厉的呼喊,从曹江峰口中发出,声音尖锐,划破夜空。
南冥烈头也不回,远远离去。
顺着府中廊道,南冥烈径直走向先前埋藏檀木盒子之处,将木盒子挖出,揣在怀中,再往自己房屋走去。
好在南冥烈有先见之明,现行把这木盒子埋了起来。要是一直放在怀里,胸膛胀鼓鼓一片,肯定会被南冥凰发现,到时候如何能解释得清楚?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半夜。
南冥烈刚刚来到木房子外的大道上,就远远见到柳梦梅身上裹着一层棉被,正依靠在门框上,体弱多病的身子骨被寒风冻得瑟瑟发抖。
“烈儿!”
远远见到南冥烈走来,柳梦梅心中喜悦之情跃然脸上,猛地一松手丢开身上棉被,跑出门外一把抓住南冥烈,仔仔细细打量了一番,才询问道:“烈儿你没事吧?”
“爹爹放心,有大姐护着我,我怎会有事?”
南冥烈走至门中,将被柳梦梅丢在地上的棉被捡起,披在柳梦梅身上,才道:“夜已深了,爹爹你身子本就虚弱,早些睡吧。”
打量完之后,柳梦梅见南冥烈身上果然没有什么创伤,这才放下心来,口中嘟囔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今夜柳梦梅本早早睡下,可府中却派出侍卫,前来找寻南冥烈,将他从□□惊醒。自从那时候起,柳梦梅就没了半点睡意,心中对南冥烈无限担忧,又在门口等了大半夜,早已身心俱疲。
而今见南冥烈毫发无损回来了,柳梦梅只觉得无穷倦意□□,径直走入房中睡下了。片刻过后,卧房中已经有微微鼾声发出。
“王大管家被乱棍打死,轮到孟二管家做了大管家,管理着后院大小事务。若非当初得了我那一纸书信,孟管家怎能上位做大管家?等再过两天,就是领取府中月例钱的日子,到时候定要让那孟管家知道,她是靠着我这十七少爷的手段,才能当上大管家!”
心中念想了一阵,南冥烈在桌边盘膝坐好,自怀里掏出檀木盒子,摆在桌上。
木盒子之外,用火漆包裹了一遍。
修为到了肉身第四重,又被魔芋老祖用毒物淬炼了一番,南冥烈举手投足少说也有千斤之力,而今稍稍一用力,木盒子已经被他打开。
一本满是墨香的古籍,躺在盒子当中。
古籍封面并无字迹,也没有勾画什么花纹,只是一张最为寻常不过的牛皮纸罢了,可古籍中却隐隐散发出一股沁人心脾的气息,让南冥烈怦然心动。
情不自禁将古籍翻开,当先见到里头写着:“夫万事万物之理不外于吾心……心即理也……心外无理,心外无物,心外无事……人心之得其正者即道心;道心之失其正者即人心……”
通篇不过数千字而已,片刻时间之后,南冥烈已经将全篇看完。
合上秘籍,南冥烈心念一动,想道:“我手中这本儒门秘籍,传闻是数百年前大儒王明阳所写,通篇都在讲一个‘心’字。我在学堂墙外偷学整整三年,都修练不出儒门浩然之气,难道关键之处,就在这个“心”字?”
一念至此,由不得口中沉吟道:“莫非是我心中所想,不符合儒门所谓的仁义思想么……就连那禽兽不如的张先生,都能修成浩然之气,我南冥烈为何不能?莫非那姓张的禽兽,比我大仁大义?即便今夜我毒死了姓张的,我也问心无愧!”
☆、第二十三章:真传一句话(1)
第二十三章:真传一句话
当问心无愧二字,从南冥烈口中说出之时,桌上古籍无风自动,竟是自行翻到了最后一页。
唰!唰!唰!
一股澎湃气息,从书中传来。
南冥烈只觉得精神一阵恍惚,刹那间看到了书中白纸黑字间,散出一道光束,矗立在桌子上。
隐隐可见一道修长的身影,站在光辉当中,朝他言道:“我儒门经意,全在仁义二字。唯有问心无愧之人,才能聚成胸中一口浩然气,傲啸千里快哉风……”
迷迷糊糊间,南冥烈耳中似是响起一阵朗朗读书之声,先前偷学而来的诸多儒门典籍,一遍遍呈现在他心头,只觉得心中仿佛塞着一口闷气,不吐不快。
噗……
闷气撞开喉咙,自唇齿间喷洒而出,在房中化作一股强风,吹得房中凳子与盆盆罐罐不断摇摆,哐当作响。
等到闷气全数从口中吐出后,南冥烈五脏六腑中溢出一股暖流,正大光明,堂而皇之,贮藏在胸膛当中。
这胸中气息,就是儒门修士所言:浩然之气!
卧房内柳梦梅听得房外哐当直响,从梦中惊醒过来,高声惊呼问道:“烈儿!烈儿……发生了什么事?”
“没事,不过是屋外风大,吹坏了房门而已。”
南冥烈回应了一声,心底更是畅快至极,将房中东倒西歪的物件摆设好,再去看桌上儒门秘籍之时,心思比之先前已是不同,念想道:“古人诚不欺我也,果真是真传一句话,假传万卷书。我偷学整整三年,都修不成儒门浩然之气,而今得到了大儒王明阳的秘籍,竟是一夜成功!”
收起秘籍之后,南冥烈赶紧拿出笔来,心中回想起当初对战张先生之时,张先生挥笔写出一个“电”字的景象。
当即笔尖一抖,引动胸中浩然之气,将之运转至笔尖,在桌上写出一个“火”字。字迹写成之后,立刻就有一股三寸高的火焰,冲出桌面,将桌子烧得一片焦黑。
南冥烈赶紧往桌上泼水,才将火焰熄灭。
“儒门手段,果然非同小可!”
南冥烈盯着桌子上黑黝黝一片火烧的痕迹,想起当初张先生随手写出一个“火”字,能烧出半尺来高火焰。而他将胸中浩然之气消耗了约莫十分之一,写出的火字火焰也只有三寸,南冥烈心中明白,若想成为数百年前王明阳那种大儒,还需多年苦修。
儒门书生修行,是靠着读书写字。
通过诵读儒门经典,书写儒门经意,来滋养胸中浩然之气。
故而儒门修行,全在一个“养”字。寻常书生说的修身养性四字,正是由此而来。
南冥烈拿出笔墨纸砚,静心读书写字。
二个时辰之后,再收好纸笔,运功修行七星洗髓经……
不知不觉间,天色已经大亮。
柳梦梅早已提着钓竿,往城南江边垂钓去了。
王双喜一如往常,并未按时送来饭菜。
倒是林家大小姐林君惜,协同江莫青与林若惜二人,来到了南冥烈门口。
☆、第二十三章:真传一句话(2)
砰!砰!砰!
江莫青站在门外,踢着房门喊道:“南冥烈,你这败坏南冥府家风的东西,还不速速开门,前来迎接林大小姐?”
嘣!
破败的木门受不住江莫青脚下力道,轰然摔出门框,倒在房中。
南冥烈踏着门板,走至门口,冷冷盯着门外数人,心底怒火升腾而起,指着江莫青怒骂道:“哪儿来的野狗,在我门外乱吠……”
“找死!竟敢骂我。”
江莫青踢烂了南冥烈房门,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他本全然不将南冥烈看在眼中,却不料南冥烈会把他骂做是野狗。
啪!
猛地一拍手中折扇,江莫青满脸怒火,抬起脚步就朝南冥烈冲去,口中爆喝:“竖子竟敢出口伤人,今日就让我来替林君惜道友,管教管教你!”
唰!
倏然间一道长达四五尺的剑锋,从远处疾驰而来,矗立在南冥烈身前。
若非江莫青察觉到剑气□□,赶紧停下脚步,只怕已经被悬在半空的飞剑当场斩杀。
“天邪古剑!”
江莫青惊呼出声,猛地转过身去,顿即见到南冥禅身背古琴,御风而来,从他身边飞过,落在南冥烈身边。
南冥禅居高临下,伸手握住天邪古剑的剑锋,满脸不屑,“你要管教谁?”
“南冥禅!”
江莫青惊呼一声,眼神一颤,显然对南冥禅极为畏惧。可若就此退走,江莫青又觉得面子上挂不住,毕竟他今日与林君惜气势汹汹来到南冥府,就是将那通|奸之事,质问南冥烈一番,顺便展露一番他江莫青的威风。
要是不战而逃,岂非颜面无存?
这几日以来,江莫青在云池城中住着,也曾听人说过南冥烈与南冥禅之间关系极好。故而他今日才特地大清早就来南冥府,为的就是避开南冥禅。
却万万没有料想到,南冥禅也会一大早就来到了此处。
事已至此,江莫青唯有硬着头皮,远远指着南冥烈,“南冥烈在成婚之前,就与人通奸,林君惜道友与他有着婚约在先,自然替你南冥家,管教管教他。”
哼!
南冥禅满脸寒霜,手中剑锋直指江莫青咽喉,道:“那也轮不到你江莫青!你若是再纠缠不休,休怪我手中天邪古剑,取走你性命!”
闻言,江莫青讪讪一笑,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才好。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得愣愣的站在剑锋前方。
“今日我姐妹二人,和江莫青道友来到南冥府,只是想要问清楚南冥烈是否与人通奸而已,大姐何必如此动怒,用剑锋指着江莫青?”
林君惜缓缓走上前来,朝南冥禅轻轻一拱手,她亦是长得身材高挑,可比之南冥禅却矮了近半个头,身材也太过消瘦,远远比不上南冥禅丰润的身段。
“谁是你大姐?”
南冥禅冷眼看着林君惜,鼻间冷哼,满头长发无风自动,喝道:“你若再往前走上一步,我今日就将你也诛杀了,你信是不信?”
林君惜粉脸一白,恨恨的咬咬牙,道:“师叔说的话,弟子自然相信。”
☆、第二十三章:真传一句话(3)
“你记性倒也不错,居然还记得我是你师叔,我还以为你早就忘了师门规矩!”
一阵寒风吹来,撩起南冥禅披肩长发,飞扬在周身的柔顺发丝,似是也在彰显南冥禅心中愤怒。
“弟子林君惜,拜见师叔!”
林君惜虽满心不甘,可也只得拜倒在地,口中高呼师叔。慈航门中戒律森严,遇见门中长辈,必须行大礼,否则就相当于违反了门规,理当遭受重罚。
在慈航门中,南冥禅是太上长老莫冰心的亲传弟子,而林君惜与林若惜姐妹二人,只是慈航门中内门弟子罢了,足足比南冥禅低了一个辈分。
林若惜终究年岁不大,早就被横在前方的天邪古剑吓得小脸惨白,而今见到姐姐林君惜拜倒施礼,当即吐了吐舌头,也随之跪拜下来,尊称南冥禅一声师叔。
行完跪拜大礼,站起身来之后,林若惜一双杏眼滴溜溜乱转,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
“哼!”
南冥禅正要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