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北城-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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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去,有人归来,欢喜在不顿上演,悲伤也在不顿重复着,在那一天能有一点消停呢?或许只有到死那一天吧。
沿途很枯燥,我的车速也越开越快,我感觉这世界变得模糊,仿佛我自己也不再留恋。我想,就算我现在就出车祸死了,那有如何,世界仍旧如此,每个人照常吃饭、睡觉、工作,每个人仍旧麻木不仁的生存者。太阳照样东升西落,就连我的亲人,我的朋友,还是照常生活,只是偶尔想想我,仅此而已,再过去几十载,这世界,又变了样了,欢乐悲伤的载体又变了,这个世界就是如此吧。每个人小心翼翼的生存着,紧紧生存者而已。
越往北开,气候越酷热,九月流火,北方的热胜于南方,空气中都冒着热气。车外的视野也越来越开阔,平原逐渐替代山地,大片大片广袤的土地,有些开阔的地方,长着荒草,有裸露的土地,透出黄色的泥土。
第三天中午的时候,我到达了北城,但我也不懂,具体的“城”的概念,是所谓的市内还是郊外,又是以哪里为具体的分界线,我打了电话给阿飞,我陷在了车水马龙之中。
过了一会儿,阿飞来了,他带着一副墨镜,头上戴着鸭舌帽,我知道他是怕被警察认出来,他钻进车里,摘了墨镜,一张熟悉的脸出现在我的面前。阿飞也是越发的苍老了,或许是这些时日的躲避着追捕,让他费神了。
“先去我的住所”阿飞说。他坐在车后排,指导着我该怎么走。城里车辆很多,我小心翼翼的开着车,东拐西拐的往城外拐去。
“洋洋哥怎么样了,我想去看他。”我说道。
“这个因该可以安排,但我恐怕就不能去了。”阿飞说道。
我又说道:“你确定北城大学没有张路这个人吗?”
阿飞点点头:“我到查了很多次,后来我还到学校的档案室查了,我查到了你的资料,那里历届新生的资料,没有报名的都会在一年后处理的,你的都有,她的却没有,所以我确定她应该不在这里。”
我的心里越来越乱起来,我拿出手机,拨了小路的电话,号码还是空号。她就像一阵风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天涯海角是不是再难寻踪迹。
第三十四章:遥远又遥远
阿飞住的地方很偏僻,是在北城的郊外,一间又破又旧的老房子,阳光从破旧的门窗直射进来,房内也没有什么家具,空旷旷的摆着一张床,还有一张木桌子,桌子上还有一碗吃剩的面条。
我问阿飞:“你打算一直这样下去吗?”
阿飞摇了摇头:“其实我想去自首,我知道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但是。”他说道一半又停顿了下来。
我说:“但是什么?”
阿飞说道:“其实我还是想回去找小静把这件事请问清楚,现在你来了,洋洋哥的事情一了,我就准备回去了。”
说道洋洋哥,我心里又伤感起来,事情一了,就是指洋洋哥一死吗?这样就了了?这个世界上,太多事情都是以死来结束的,就像洋洋哥一样,人去了,一切尘埃落地。但这等待着洋洋哥死的痛苦比等待他是不是被捕的消息痛苦千万倍,静静的等着一个人死去,那是一种什么感觉,就像看着太阳落山一般,缓缓的缓缓的消淡,最后留给全世界一片漆黑,而我,躲在漆黑中,什么也看不见。
我在阿飞的房间休息了半天,夜幕很快就降临了。我一闭上眼就全是洋洋哥还有小路小伊的影子,洋洋哥向我微笑,身体一直往天上升,他的脸越来越淡,最后看不见。小路只能看见她的背影,一直追一直追最后就消失不见了。小伊的滴在我脖子上的泪水就像呜咽的小河,不停地流着。半天我都没有睡着。
到了晚上,我和阿飞决定到北城大学去一趟,白天阿飞也不方便出去。我开着奥拓车往城内赶去,阿飞在后边一直指挥着我该怎么走。一路上,阿飞也讲了他一年来的经历,开始在北城找到一份工作,做了两个月,通缉令到了北城,他只好丢了工作跑了。没有工作他只好去偷窃,有一次被警察抓了,他觉得这下完了,可是警察不知为什么不认得他是通缉犯,只是要抓他去拘留,他怕时间长了被认出来,就在半路跑了,后来被识破了,北城的公安干警就加大了搜索力度。他没法在城里呆下去,就跑到了郊区,做一些体力活,租了了房子勉强度日。但也没办法进城里打探小路的消息,所以一年里他只到过两次,还是在晚上的时候。
我想起他的模样,不由得伤神,问道:“为什么不联系你的家里人,让他们帮帮你。”
阿飞笑道:“这怎么行,我要是告诉了我父母,他们肯定会劝我投案的,而且还会更担心我,我不想让他们担心。”
“那现在呢?他们不是一样担心吗?你失踪一年多,恐怕你父母都担心死了,他们宁愿看到你在牢里活着,也不愿意你生死未卜。”我说。
阿飞想了想,他掏出手机,按了几个号码,像是给家里打电话,但好久都没有声音,,夜很静,我听得到话筒里传来的声音,一直都打不通。
北城的郊外很安静又很广袤,一眼望去,星河就悬挂在头顶,黝黑的土地透着光泽。这样的夜晚很美丽,我想起小时候的傍晚,一家人在月下乘凉,头上挂满了星星,清风拂过,听着大人们的讲话,好不惬意。而如今,一切仿佛都变得那么遥远了,还是那个星空,只是时间改变了所有。
北城大学在城市的边缘,离郊区较近一些,大多数的高校都是如此的,想要一个清幽的环境,清幽的环境用来孕育什么,就不得而知,更多的是孕育生命,孕育一种败习,孕育一种叫“没有信仰”的信仰。
校门是又花岗岩砌成的,颇有南国风情,上面是北城大学几个鎏金大字,咋一看觉得挺有感觉,猛一看,还是觉得怪怪的。其实也见怪不怪了,中国的人和动植物还有建筑,向来就是不和谐的。看了美国很多大学,觉得每一所都是那么别致,自然而且和谐,没有一丝突兀与别扭,假山、草坪、广场、喷泉,浑然天成。再看一看北城大学,只能又一个词形容:毫无感觉。
校园门口往来的人很多,我望着从我身边穿梭而过的人流,就像回到了梦里一般,只是我没有再见到小路。
我们把车停在学校门口,过往的人只是匆匆瞥上一眼,或许,这些对于他们来说早就司空见惯,只有“别摸我”以上级别能让他们的眼皮跳动一下。
学校里灯火通明,错落不齐的建筑,稀稀疏疏的亮着灯,昏暗的路灯下,我仿佛又看到小路的影子。我和她走在一起,也是这样昏暗的路灯下,周围一个人也没有,我们踩着对方的影子,她笑得很开心。
然后灯光嗤的一声灭了,我看着眼前陌生的景象,心里像是有什么东西一直在搅动着似的。
我和阿飞在一张长椅上坐下休息,夜晚仿佛是狂欢的代名词,校园里到处是人,我总觉得这座校园里有熟悉的感觉,不知是什么感觉,就像能感觉到小路在这里生活过,这里留下过她的足迹,留下过她的言语和笑容,甚至能感觉到她在这里的心跳声。
荔枝耷拉在我的脚下,他很乖,或许是因为来到陌生的城市,又离开了小伊,所以也不开心了。
这时候,我看见在校门口人群中的一张脸,和小路长的极像,在昏暗的灯光下,我看不太清楚她的容貌,她的头发衣服都不是小路以前的风格,但我却又莫名的感觉,那就是小路。我一时激动起来,扔掉抽了一半的烟,就往她那边跑去。
我一边跑一边呼唤她的名字,她往这边回了一次头,但不知道是看什么,然后匆匆的上了旁边的一辆车,随即,小汽车呼啸而去。我奔跑到校门口的时候,小汽车早已开远,我远远的看见车后面是兰博基尼的标志。
阿飞也匆匆的向我跑来,他气喘嘘嘘的问我:“怎么回事?”
我说:“我好想看见小路了,但我不能确定。”
阿飞忙拉了我一把“那我们快追啊,还愣着干什么。”
我们上了车,阿飞坐进驾驶室说:“我技术好,我来开。”
第三十五章:是你吗?
阿飞熟练地将车开起来,拐上学校门口的国道,远远地就只能看到兰博基尼的影子了。阿飞笑了笑:“别急,看我的技术。”
阿飞的技术的确很好,但我的奥拓太不争气了,别人的蓝比基尼太强悍了,拐了几个弯,就连影子也见不到了。
我摇了摇头:“算了,估计是我看错了吧,她不可能坐在那种车里的。”
阿飞想了想说道:“如果是真是她的话,她就肯定还会回学校的,这辆车太扎眼,我们很容易等到它的。”
我想了想,觉得有道理,但又害怕起来。如果是她的话,我固然高兴,但她为什么会坐在这么高档的车里面,想着想着我心底就冒出一阵寒气,我更希望不是她了。但我又迫切的想见到她,好想把一切都知晓,两个人静静的对立着,问她一句:最近过的好不好?
接下来的几天里,我和阿飞又到北城中学查了学生的资料,但都没有王路这个人,去了几次后,管理资料的老师就不让我们查了。她带着老花镜,看了我们好久,像是审视犯人似的,我怕她通知学校的保卫处,然后阿飞的身份会暴露,就不敢再去档案室了。
我们每天都在校门口等着,从清晨一直等到凌晨,进出的车辆很多,但那辆兰博基尼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了。阿飞说道:“那人会不会是校外的?”
听他一说,我忽然恍然大悟,这个校园太大了,每天往来这里的不仅仅是校园里的学生,还有校外各种各样的人。
5一个礼拜过去了,还是吗,没有等到那辆兰博基尼,而关押洋洋哥的北城监狱传来消息,由于洋洋哥是特大案罪犯,我之前申请探监的请求被拒绝了。
1我心底开始苦恼起来,乱成一团,我每天都守在学校的门口,望着往来的车辆,搜寻者每一张脸孔,人海汹涌里,就是看不见小路的身影,每天晚上,我的脑海里全是人影在动,他们像潮水一般包围着我。。。又过了一个星期,那辆兰博基尼还是没有出现,我心底的希望渐渐的变成了失望然后由失望变成绝望。
7我打算放弃寻找了。阿飞说:“我帮你在北城大学的贴吧上发张帖子,你有她的照片吗,我放上去,看有没有人帮我们找找,我们这样找下去也不是办法。”
z我说好,但我手机里唯一仅存的只有一张我们两年前的合照,昏暗的路灯,我们俩的脸贴在一起。照片看起来比较模糊,因为在晚上,手机像素又太差。阿飞说就将就着用了。于是就把帖子发了,把照片也放在帖子上去了,最后留了我的邮箱还有密码。
小第二天,阿飞兴奋地告诉我,我的邮箱有回应。在昏暗的网吧,我颤抖的打开我的邮箱,是一个陌生IP,我点击打开,里面只有六个字“不要再找我了”,看到这几个字我的心剧烈的抽动着,一瞬间不知是何滋味?我呆了半天,用着发抖的声音对阿飞说:“快,快查IP。”
说我不知道是什么让我和小路走到今天的地步,一切仿佛变得太快了,我来见她,变成了我千方百计的找她了,而她却远远地躲着我,我不知道为什么?其中发生了什么?小路就像个女强人一般远远走在前面,我永远及不上她。
网我还记得她最大的理想就是当个歌手,站在舞台上,为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