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冥图-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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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头,“幽家的千影卫根本不是我们能敌的,纵使我们派出千军万马,也被左念一人屠杀殆尽。”
“左念?”
念着这个名字,脸上却带着微笑,饶有兴趣的模样:“你们是想让我做什么?杀了幽家的人,为哥哥报仇吗?”
龙清和龙皓对视一眼后,龙清将族长的令箭双手送到了龙君晴的面前:“我们希望叔叔能回去,继任族长之位。”
第六十九章
东升的阳光,穿透浓雾,照在了高高屹立在主屋前的羲和神像上,幽家的一天又开始。四部的演武场上,照例是晨训。家奴们打扫着庭院各个角落,一点也不敢马虎。
幽溟羽此刻正懒洋洋的躺在主屋的屋顶上,晒着暖融融的阳光。既然幽枫都能接受自己现在这幅模样,那就不用每天呆在那深院里,躲着幽枫了。早就想出来走动了,真怕自己再在深院里呆下去,非发霉不可。
拿起身旁的酒壶,往嘴里一倒,不由得赞了一声好酒。这幽刑酿酒的技艺越来越高了,不过,和篱清的蜜酒比起来,还是有差距的!酒虽好,可是没有下酒的好菜,光喝酒真的是无滋味。摸摸已经在抗议的肚子,思索着要不要冒险去偷点菜来吃。
刚才趁着现在是早训的时间,跑到魉部偷了幽刑的一壶酒,差一点就被发现,看来,以后这种事还是要找左念来做才行。
身上的伤虽然已经好了,但碧沉却说自己现在身体的年纪太小,禁止自己沾酒,所以在出门前,向大家下达了死命令——谁要是看见自己喝酒而不阻止,它回来就送谁一次九尾全身全套服务。在这个幽家,除了狻猊和怀蕊,谁不怕碧沉啊,但是自己可是族长,又有几人敢来阻止自己决意要做的事啊?!所以,身为族长,也不想为难他那些无辜的下属,索性将偷到的酒,搬到无人察觉的地方来喝。但是这里真的就是无人能察觉的吗?
站在院落的中央,看着衣服很享受的样子,躺在屋顶的幽溟羽,狻猊算是彻底认输了。纵身跃上了屋顶,轻轻地落在了幽溟羽的身边,声音很低,且略带微笑的说道:“溟羽,很享受嘛。”
“是……”一听声音不对劲,猛地睁开眼,看清在自己面前的是笑里藏刀的狻猊,“啊——”慌张地想把身边的酒壶藏起来,可是屋顶是斜的,又有一些青苔。脚下不稳,就滚了下去。
酒壶是肯定从屋顶落下来,摔碎了,可惜还有大半坛美酒没下肚啊。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它,被无私地奉献给了土壤。
至于幽溟羽,当然是没事了。
眼看他就要和酒壶从屋顶滚下去了,狻猊当然是要救幽溟羽了。迅速地抓住了幽溟羽在空中乱舞的手,将他拉入了自己的怀里,带着他,从屋顶稳稳地落到地上。
“我的酒啊——”
被狻猊抱在怀里,可是眼睛却看着那已经摔碎的酒壶,十足的酒鬼样,令狻猊不得不汗颜。
而闻声赶来的众人,原本还很担心他们族长的安危,可是在看见地上破碎的酒壶后,也无语了。他真的有为他们这些无辜的人考虑考虑吗?这样明目张胆的喝酒,就不怕碧沉大人回来后看见,拿他们出气啊。
当然,碧沉已经看见了。
人群后,碧沉一脸阴沉,眼神足以杀死人,而杀气,也在身体的周围弥漫看来,寒气逼人。
而它的身后,搀扶着依旧处于昏迷状态的鸿宇的篱曦更是心中猛然一惊,左右看了一下,迅速撤离现场,竟可能找到一个安全地带,免得遭到这无妄之灾。
“幽溟羽!!”
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怒吼,响彻安静已久的山谷。
这一叫不要紧,吓得所有闻声而来的人,迅速撤离了,狻猊看了一眼因怒火燃烧,而头发都开始飞舞的碧沉,又看了一眼还被自己抱在怀里的幽溟羽。虽说自己并不怕它碧沉,但是……
“族长,你多保重!”
放下幽溟羽,也逃走了。
空旷的主屋前院,只见对视中的碧沉和幽溟羽,以及被风卷起,吹向远处的树叶。
“碧……碧沉,你……你回来啦。”
嘴角牵起极为难看地笑容(被吓成这样,笑容能好看到哪里去),脚,不动声色地往后挪动,一旦抓住机会,就要逃之夭夭。碧沉发火,可是绝对没有好下场,就算是自己,那也是一样的后果。
“是啊。”
话语依旧阴冷。
“那个……什么……我想起我还有事要……”看着碧沉,幽溟羽知道,自己是坚持不下去了,那么就,“我先走一步了!”叫出声来的时候,人已经脚底抹油,跑远了。
“幽溟羽!”
一声怒吼,九尾飞来,将幽溟羽缠成了肉粽子。
“碧沉!我错了,你放开我啦!!”
越是挣扎,尾巴是缠得越紧。直到快透不过气来了,幽溟羽才停止了挣扎,苦苦地哀求道:“碧沉,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就饶了我吧!我下次不敢了。”
“你还想有下次?!”将缠着幽溟羽的尾巴送到自己的面前,看着他。
“没有了,没有了,你放开我嘛!”
对他,自己还真的是下不了杀手,看着他真的快透不过气来的样子,心里不忍,收回了自己的尾巴,将幽溟羽抱入怀中:“你不要每次都做些让我生气,担心的事,行吗?”
在碧沉的怀中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哪里还说的上话,只有摆着手,表示自己再也不敢了。
天啊,差一点就死翘翘了。想他幽溟羽历经多少次的生死考验,就算是五年前被鸿涛所杀,他也能逆天意而行,重生在这个世间。可不能因为这次偷酒而被自己的保镖(我承认,最近被《做我保镖一百天》催稿的人逼疯了,满脑子都是保镖的字眼)杀了,那可真的是丢脸丢到老祖宗面前去了。
“感觉怎么样了?”
见幽溟羽的脸色稍微缓和过来了,碧沉想,现在还是快些把他身上的“暗情”解除了,才是要紧之事。
点了点头,伸手抱住了碧沉的脖子,整个人都紧贴在了碧沉的身上,却在此刻看见了搀扶着鸿宇,躲得远远地篱曦,正探出脑袋观望着这里的一切。
“篱清?”
碧沉也回头,看向了篱曦,说道:“溟羽,它不是篱清,它是篱曦,和篱清是双生子。你和鸿宇身上的‘暗情’,就是它所下的。我现在将它带回来,一是要解除你们身上的‘暗情’,二来,我有很多事情必须要找它问清楚。”
“篱清的双生子,篱曦?”幽溟羽看着篱曦,有点像是在自言自语,“这么说来,它也是碧沉的弟弟了。但是,为什么没有听碧沉提起过,你还有这个弟弟,我一直以为,你的弟弟就只有篱清和幻枫。它虽然和篱清长得一模一样,但是,它没有篱清那样的气质。”
“溟羽,这些,我们迟些再谈好吗?鸿宇已经被我下了咒术,我们必须趁现在,将你们身上的‘暗情’解除了。只有这样,我们才能保住你的性命。”
“鸿宇……”
这是才注意到,被篱曦搀扶着的鸿宇。
好多天没有看见他了,为什么他给自己的感觉却是如此的憔悴啊?
在他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难道自己的身世,自己的离去,会对他造成这么大的影响。
“篱曦,带着鸿宇,随我来。”
“哦。”
当碧沉抱着幽溟羽走向深院,与早已躲在深院前小路上的狻猊擦肩而过时,它说道:“接下来的事,就多麻烦你了。”
“这个我知道,不过……”看了一眼篱曦,篱曦在对上狻猊的视线后,慌张地将头扭向一边,不敢去直视。这里可是幽家,狻猊又是幽家的守护神兽,自己虽然有哥哥在此,但毕竟……自己可是线做出对不起幽家的事来,它们没有直接来杀了自己,已经算是一种仁慈了吧。
见篱曦心惊地样子,狻猊也不去为难它,继续问道:“需要多少天?”
轻轻地摇了摇头:“你是知道的,溟羽身上的‘暗情’,可不是这一两天的事了。不过你可以放心,篱曦已经被我找到并带回来了,有它这个下咒者在,一定能解除,只是时间上,会有些长。”
“行,你带他们去吧。幽家的事,就暂时交给我来处理,一定要……”
碧沉淡然一笑,在幽家也有些年月了,它当然知道狻猊想说什么:“放心,有我在,我就绝对不会让溟羽出事。五年前,我们已经逆天而行一次了,也不在乎再来一次。”
拍了拍碧沉的肩,笑着目送他们走进了深院的大门。在深院大门关闭的那一刻,狻猊迅速在手间结出一张法印,笼罩在了深院之上。
轻叹一声,叫道:“鬼车。”
“鬼车在。”
身后,鬼车不知何时出现,单膝跪地,等候着狻猊的命令。
“这里就交给你了,绝对不可以有任何的闪失。”
“是,请狻猊大人放心。”
刚转身往主屋走了没两步,它又停了下来:“对了,千影卫,现在都在做什么?”
“左念和昊殒奉命去往了雒城见默默大人了,还没有回来。烨霖和辰初奉命去了金沙城,要将鸿宇带回来,不过……”视线瞄了一眼紧闭的深院大门,现在鸿宇已经被碧沉大人带回来了,烨霖和辰初算是白跑一趟了,“至于凌霄,他体内的寒气依旧没能祛除,所以族长禁止他外出。”
“望尘呢?”
“大概和四部长老呆在一起吧,最近他们老是在一起。狻猊大人是不是找望尘有事?”
“嗯。”点了点头,看了一眼深院,转身向主屋走去,“听闻龙君磊还有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好像叫……龙君晴。”
第七十章
夜幕已然降临,原本就平静的小村庄,到了夜晚就更是平静了。
可是,今日所来的客人,却彻底打扰了他们平静的生活。
苍穹无月,乌云密布的天空一如龙君晴此时的心情。风越来越大,吹得青江边的垂柳如喝醉般东倒西歪。雨不知何时淅淅沥沥落了下来,收网的村民们纷纷加快了回家的脚步。不时有人斜一眼这个坐在青江边岩石上的龙君晴,均感诧异,除了他和龙清他们谈话时,全程都在场的村长,大家皆不知龙君晴为了何事,竟在深夜跑到这种地方来自虐。
看着手中的那个龙形坠子,龙君晴闭上了眼睛。他仰起脸,一任冰凉的雨水在脸上肆虐开来。脸上热热的是什么?他不禁苦笑了一下。自己上次流泪是什么时间?是娘去世那一年吧,算下来,已经有好些时间了。
雨下得越来越大,龙君晴缓缓站起身,靠近青江边,望着夜幕下,黑漆漆的青江水。
真的……别无选择吗?
从他有记忆开始,他和母亲便生活在这个平静的小村庄里,虽然条件艰苦,但是他很开心。和蔼的村长,淳朴的居民,惹人怜爱的碧珠,还有很多,很多……总之,这里的一切,都是自己最喜爱的。可是,每当深夜自己在睡梦中时,都会被一阵阵揪心的哭泣声所惊醒。睁开眼,看见的便是娘握着这个龙形的坠子,独自对着窗外的茫茫夜色流泪。
嘴里所念叨着的,龙君晴不用想也知道,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父亲。
一直以来,他都以为自己的父亲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平凡人,是因为某些自己所不知晓的,不得已的原因,才和他们母子被迫分开。从小到大,龙君晴都一直坚信着,他的父亲一定会来接他和娘回家的,一直都是。然而,直到娘的病逝,他的父亲都没有出现过。而他的母亲,却也从来不在他面前提及他父亲的任何事,所以,关于父亲,他只知道父亲姓龙,其他的一概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