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冥图-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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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陛下!”还不知情的宫婢,此刻一脸喜气的奔了过来,“陛下,柳姑娘已经到了。”
“大喜你个头!”鸿涛移交把那个宫婢踹飞出去,指着跪在地上的李成和袁鹤轩叫道:“我让你们两个给我时时刻刻盯着鸿煊,你们是怎么盯着的?”
“他……鸿煊殿下一个小孩子,他能搞出多大的动静出来啊。再说了,我们时时刻刻守在他身边,也没发现他有什么异于其他小孩子的行为啊——就算有,也是鸿宇殿下对他的宠溺太过分了。昨晚说什么都不要丛霜姐将他带回来,我们也不能一直守在鸿宇殿下那儿啊。”
“你……”真是快被他们两个气死了!
“陛下,鸿煊殿下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啊?今天可是鸿宇殿下大喜的日子,但是鸿煊殿下似乎很不喜欢这位柳小姐,前几天还为了这件事在鸿宇殿下面前又哭又闹的。”
“鸿煊又哭又闹?”看向了丛霜,见丛霜为难地点了点头,“为什么你们之前都不说啊?”
丛霜赶紧跪在地上:“回陛下,是鸿宇殿下不许我们在你面前提起这件事。他说,这是他和鸿煊殿下的私事,不需要我们这些下人过问,也不想惊扰你,他自会处理的。”
“自会处理?”鸿涛狠笑两声,“怎么处理?”指着人满为患地屋外,“新娘现在已经到了,鸿宇呢?鸿宇现在在什么地方?还有鸿煊。说啊!”我早就觉得这个鸿煊有问题,依鸿宇的个性,怎么可能会收养一个来历不明的孩子。依照现在的情况看来,黎昕在祭祀坛所说的话,是真的了。
不过眼下,还是快点想法先稳住外面,再快点找到鸿宇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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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王宫那“热闹”的过分的气氛截然相反,王都郊外的午后宅子此刻满是惬意的味道,行云流水般的琴声从后面的庭院中传了出来,轻灵而优雅。
左念沐浴在淡金色的阳光中,纤巧的手指拨动着琴弦,琴声铮铮,细柔的灰白长发随风轻扬。望尘坐在他的身边,一副悠闲自在地品着从王宫出来时,“顺便”拿出来的美酒。
不远处,是一个很大的露天温泉,水面上雾气渺渺。
双目紧闭,已然昏迷的鸿宇被浸泡在水中,弥漫的水雾在眉毛和头发上结成小水珠。
平静的水面突然晃动,幽溟羽从水中探出了头来。看着鸿宇,慢慢地游到他身边,细细地看了他一阵后,起身离开了水池。穿上随意扔在草地上的衣物,向左念和望尘走去。见幽溟羽向他们走来,左念停下了自己拨动琴弦的手指,急忙站起身来,恭敬地向他行礼:“族长。”
坐到桌边,问心急忙拿出刚出炉的点心,放在桌上,然后一脸微笑地守在一边,听后接下来的差遣。拿起盘中的点心,刚要咬,却又瞟了一眼还自顾自喝着酒的望尘,无奈地叫道:“望尘!”
“什么事啊?”
又是这副样子:“没什么,你继续喝吧。”然后看向了还站在身边的左念,“左念,你真的不知道凌霄在什么地方吗?”
无奈地摇着头:“族长,你又不是不知道,凌霄那小子,哪是闲得住的人啊。这五年来,只有他来找我的,我是根本见不到他。”斜目看了一眼还在水中的鸿宇,“族长,你准备怎么处理这鸿宇啊?”
“鸿宇是你叫的吗?”
被他这么一喝,左念吓得赶紧跪在地上,嘴里直道:“左念知错,甘愿受罚。”心里却迷云重重:族长这是怎么啦?整个人都怪怪的。难道真的因为重生,连性子都变了?
看着左念,一旁的望尘终于发话了:“幽溟羽,你这次又在想什么?为什么会突然决定离开王宫?还将鸿宇带出来。难不成,你真的对他动心了,怕柳诗婷那个情敌将他抢走?”
随着话语的落下,望尘手中的青铜酒杯便裂成两半。一滴汗水从望尘的额头滑下,咽了咽口水,低眼看着抵在喉咙的利剑。只要此刻他的手往前一送,自己就到另一个世界报道了。
“望尘,你喝多了,都开始胡言乱语了。问心!”
“在!”问心早已被这场景吓得双腿打颤,现在被幽溟羽这么一叫,更是吓得直接跪坐在了地上。
“带望尘去里屋醒醒酒,在确定他完全清醒以前,不要让我看见他。”
“是。”
吃力地站起来,将也有些呆傻的望尘赶紧拉走。
将手中的剑放下,幽溟羽坐回椅子上,对也被此景吓得不知所措的左念说道:“想法,一定要联系上凌霄,让他即刻来见我。龙君磊已经知晓了我的身份,想必我和他,很快就会交上手了。”
“是,左念这就去办。”说罢,不忘向幽溟羽施以一礼,转身离去。
“等一下。”出声叫住了正要离去的左念。
“族长还有什么事?”
“去王宫找问梦,让她今晚务必要将柳诗婷的事情处理好。”
“是。”
这个后院,终于又恢复了平静。
看着水中的鸿宇,闭眼深吸一口气:在事情处理妥当之前,还是不要将他身上的寒水印解除为好。对不起了,鸿宇,为了我的安全,只好委屈你了。
拿起盘中的点心咬下一口,随即吐了出来,然后,整个宅院便响起幽溟羽的声音:“问心!你想咸死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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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不知不觉间已深。
王宫在灯火的映衬下,显得更为庄严。巡逻的侍卫们尽责的工作着,连一丝风吹草动都不放过,不敢有丝毫马虎。
而此刻的亲王的寝宫,戒备更是格外森严。
雾气蒸腾的房间里,伴随著“哗”的一阵水声,对鸿宇失踪之事还完全不知情的柳诗婷,从洒满花瓣的水池中踏出,还滴落著水珠的纤手将架子上半透明的长袍拿过披在身上,心里开始期待这一夜的销魂。
过了今夜,她要让那冷傲的亲王再也离不开她的身体。
这时,冷风吹入,烛火一闪,房间忽的黯淡下来,柳诗婷下意识的绷紧了神经。
“你似乎很高兴嘛?完全不知道自己处于危险之地啊。”阴冷的月光,勾勒出一个不知何时出现在房间中央的灰色身影。
看不清楚来人的表情,却能明显的感觉她的笑意,阴冷地笑意。
一股寒气瞬间从脚底席卷了柳诗婷的全身,她僵直着身体,下意识的想要后退。可下一秒,那本来还站在自己面前的身影,却如同鬼魅般贴在了自己的身后,顿时,寒毛阵阵的竖了起来。
“一心想勾引鸿宇殿下,甚至要将我们的族长交给龙君磊那个混蛋以做交换,换来这亲王妃的身份。”温润而磁性的声音贴著耳际滑过,柳诗婷在感到一阵酥麻的同时,只觉得身体一凉。紧接着,那本就掩盖不住身体重要部位的半透明长袍,化为了一堆碎布条。
“啊——”
惊慌尖叫着,慌乱中跌入了水池。顾不上身上只挂着衣服的碎片,就这样向外跑去,可是那个身影又瞬间移步到了通往卧房的大门。
心里只想着逃命,哪里还有心思去顾忌对方的长相,再说了,这昏暗的房间,哪还看得清。只知道这个想杀自己的,是个声音听上去冷冰冰的少女。
随手抓起手边的器皿,向那少女扔去。趁着少女躲器皿的空闲,立即翻窗户跑了出去,向着巡逻中的侍卫们跑去。
第九章
“啊——”
惊慌尖叫着,慌乱中跌入了水池。顾不上身上只挂着衣服的碎片,就这样向外跑去,可是那个身影又瞬间移步到了通往卧房的大门。
心里只想着逃命,哪里还有心思去顾忌对方的长相,再说了,这昏暗的房间,哪还看得清。只知道这个想杀自己的,是个声音听上去冷冰冰的少女。
随手抓起手边的器皿,向那少女扔去。趁着少女躲器皿的空闲,立即翻窗户跑了出去,向着巡逻中的侍卫们跑去。
不屑地看了一眼惊慌跑出去的,柳诗婷的背影,问梦冷漠地一笑,将手中的短刀一握:“你以为你跑出去,就安全了吗?哼,一旦进入了幽家杀手的视线,就绝对没有活命的机会。”说罢,疾身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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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寒如水,月光凄清照人。
竹林中风吹星影攒动,却一片寂寥无声。
简洁的室内,青铜莲花油灯被摆成了八卦阵,碧沉盘膝坐于其中,双目紧闭,手中结出的法印隐隐发光。不知是不是错觉,此刻碧沉眉心间的那颗泪型水晶,竟是血一般的鲜红。
一阵清风吹进来,烛火轻轻地摇曳着,碧沉却如感觉到了什么将要发生的大事情,眉头突然一皱,双手迅速变化,结出新的法印。待一盏茶的功夫后,眉心间的那颗水晶恢复了平日里的紫色,碧沉才慢慢收回双手,缓缓地睁开了双眼。
“溟羽。”
轻声且担忧地念着,立即起身往屋外跑去。
原本已然没入了这黑夜的幽家本族,在碧沉的喊叫声中燃起了灯火。
主屋外的空地上站满了幽家四部的人,他们个个都是睡意正浓,有打呵欠的,有揉眼睛的,还有拍打着在身边飞来飞去的蚊子的……总之,是什么形态,什么样貌的都有。
而在主屋里,四部的长老们强迫着自己,此刻一定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端端正正地分站在主屋的两边,静心且耐心的听着碧沉和狻猊的争吵。想打呵欠,不敢!想揉眼睛,除非你不想活了!反正就是难受。
椅子上,化为人形的鬼车打着呵欠,看了一眼坐在旁边的幻枫,又瞄了瞄了还在争吵中的碧沉和狻猊,又是一个呵欠。而幻枫挠了挠鸟巢似地的头发,也是一个呵欠。看了看自己坐着的小小的椅子,无奈地轻叹口气,刚抬起双脚想做些什么事情时,却听见兄长的那一声:“溟羽出了什么事,是不是你负责啊!”而立即打住。
再看上方的碧沉和狻猊。
此时的狻猊也化为了人形,翘着二郎腿,坐在只有族长能坐的主位上,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地样子喝着甜粥(被碧沉从睡梦中硬拉起来,为了不给无辜的下人们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增加劳动力,幽刑好心提醒,幽瞳催促厨房赶紧熬制出来的。),左耳进,右耳出的听着碧沉在身边的叫嚣,如果有什么话是自己无法忍让的,再出声和碧沉争论一番。
看着狻猊这番反应,碧沉终于是说不下去了,喘着粗气,端起放在桌上的水一阵猛灌。
终于吃完了甜粥,狻猊放下了碗,看着同样放下水壶的碧沉,轻言细语地问道:“说完了?”
你!
真要被你气死了!
转身坐到了狻猊的身边,强压下心中的怒火,平静地问道:“说说吧,关于这件事,要怎么处理?”
“溟羽的安全,我们当然要过问了。至于那个龙君磊,实力如何啊?”
狻猊只是平静地问着,但这个问题一下子便问到了满屋子的人。大家都没有了睡意,互看着对方,小声议论开来。
喝着杯中水,不再说话。碧沉也突然意识到自己刚才实在是太失态了,低声对狻猊说道:“抱歉,我刚才也是太心急了,才会对你说了那么多的狠话。”
“我明白,你也是担心溟羽。”
扫视过还在议论中的诸位幽家的大人物,狻猊和碧沉对视一眼,然后会意地一笑。
“鬼车。”
听见狻猊在叫自己,鬼车立即起身向幽家族长这左膀右臂的狻猊和碧沉行礼,问道:“是不是要我去走一趟啊?”
“你说呢?”碧沉恢复了平日里的微笑,“去吧,那个龙君磊的实力如何,我们不清楚,但是……”
“‘幽家万事皆以溟羽为重’,对吧?”轻笑一声,转身化为九头鸟,向金沙城的王都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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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