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丛混混王-第2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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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遗灭原本以为潇洒已经算是高手高手高高手了,没想到与眼前这发鬓下头发都已发白的梦望城比起来,那就是老鹰和小鸟,简直没得比。
“梦老啊,我对你的景仰犹如瀑布飞流直下三万尺,那是气势浑雄啊,我对你的崇拜,如同那湍流不息的长江黄河啊,源源流长啊,您老有时间多教我几招怎么样?”楼遗灭一脸膜拜的看向梦望城问道,那眼神活像要把他揉进自己的骨子里似的。
“好好好,有时间咱们多叙旧,这点小常识还是可以告诉你的,但是你别忘记哦,饭可以乱吃,话可以乱说,妹妹不能乱泡,一定要像潇洒这家伙学习,要泡就要泡有姿色的,有本钱的,有能力的女人,花瓶没什么水平。”
“对了,还忘记告诉你一点,如果怕把人家肚子搞大,我建议你一定要带套,知道么?”
“我曰,如果不是因为我知道你和香雨的关系,我真怀疑她是不是你亲身的,你这模样,就和那衣冠楚楚的斯文败类有什么区别?”潇洒心惊胆战地说道:“难得香雨那丫头心性还能那么善良,没有受到你这死老头思想的玷污,天呐,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可怕的事情啊,如果上天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还会选择出现在省城里面吗?”
“呵呵,你必须来的!”梦望城颇有深意的看着潇洒说道,随即说:“好了,眼看时间也差不多了,把所有人叫上,难得今天这么开心,大家一起吃顿饭。”
潇洒也没去细想梦望城的话,因为他说的也没有什么错,如果不来到省城,飞扬帮如何迈出这个黑道争霸的步伐,还真的有些困难。
所以他的心里多少应该会有一些庆幸自己的选择是对的吧,但是,事实真的是这样吗?
叫来了三女,一同出门。梦望城出来的时候有专车,也不算豪华,一般货色的奔驰商务轿车,梦香雨的驾座居然是一款保时捷911跑车,竟然还是招摇的鲜红色。
也没有多在坐车的问题上做计较,三辆车很快出了别墅向远方直杀而去。
潇洒原本以为,像梦望城这种非常腰缠万贯的富豪,吃顿饭怎么说也得到天外天那种豪华的地方去享受一翻吧,结果,这事情还真够打击人的。
三辆普通的轿车或者并不能说明什么,至少在人家的视觉上就差了不是一点半点,但是偏偏这三辆车里面,最差的这辆商务奔驰都得让普通人家挣上一辈子的钱,何况那辆保时捷911眩目的红色真的太他妈的招摇了,就算潇洒这辆玛莎拉蒂也够拉风,这也都不说什么。
至少这样的排场如果把车停在天外天那种豪华的地方也就没什么,偏偏梦望城选择的地方却是人迹混杂的小食街里,这就让人有些匪夷所思了。
潇洒自然不是那种喜欢过优越生活就不能来这种龙蛇混杂的地方,相反,只有在这样的地方他才能真正找到那种强烈的归宿感,对天外天那种地方有极大的排斥感。
但是这前脚一踏出车门,立即就享受了街道边无数人的白眼,人家那眼神里好象在说:丫的,你他妈的有钱就来这种地方显摆?妈的个逼啊,老子鄙视你几个白痴,脑子有屎的家伙!
潇洒相信,如果眼神真的能杀死人,恐怕自己这八人早就被喀嚓了无数次了吧?
凡猛等几人出于职业习惯,虽然大家都不算顾主之间的关系,但还是担当起了保护梦修望城全的责任,不过说实话也是,像梦望城这种在省城有着超然地位的人,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这经济波动不波动还很难说,至少整个南方也得闹得沸沸扬扬吧?
菜不贵,却很多,一群人倒是吃得无比开心,整个饭桌上都充斥着欢悦的气氛!
第306章 … 教廷裁决所
这间朴实无华的餐馆内显得格外寂静,或许是因为潇洒这群人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气势的原因,并没有太多食客敢在这里进食。但是从老板那略带兴奋的光泽粗糙脸庞上来看,倒是有种蓬荜生辉的感觉,跑腿的速度竟然比那唯一的两个服务员还要快得多。
或者这就是一种人性中一种卑微的犬型态度,潇洒不得不对儒家再一次鄙夷。
吃完饭后,梦望城支开所有人,并未多言。潇洒也没有多说什么,其中的深意并非懂不得,嘴角勾勒着一个十足的邪笑,在魏太阿老太爷隐隐一现的犀利神光中,两人并驾齐驱朝着远方驶去。轿车的轰鸣声与大都市的车潮形成一道奇异和旋,扑散着一天的疲劳,迎来绯潮。
伫立在岷江边大桥上,绯靡路灯下折射在水中,随着水流延绵跌宕地起伏而映映生辉,在川流不息的汽车声中彰显着一种和谐,加之雨后淡淡的泥土气息,带起一阵微风,轻拂着脸庞,闭上眼眸,让心境彻底放下,终于不用被世俗凡事所打扰。
这种难得的美妙心境总是那么短暂,当睁开眼眸,一声叹息,随着卷系的烟云向远处飘洒!
梦望城伫足,抽起一口香烟,侧着眼眸,静静地凝视着潇洒,也不说话,就那么深深的看着,沉淀数十年的强烈气魄虽然收敛,却愈发显得凝重,压迫感从空气中弥漫开来,仿佛周围的气势都在此刻凝固,显得紧密而无法窒息。
潇洒一直邪笑着凝视着远方,他的心境并没有受到太多的影响,眺望着浩瀚长空,思绪已经飘向欧洲大地,虽然每天都和柳晴儿有通话,但是内心的空洞,岂是其他女人就能代替的?无论潇洒的心如何花,心中最坚强的那一块堡垒也只有那个爱得傻爱得痴痴呆呆的傻女孩。
屏息凝听,仿佛世界的中心已经全部汇聚到他的心中,脑海内此起彼伏的和弦弹奏的琴键就是最美的天籁,每一个音节,每一个音阶,都在手指间淡淡起伏,冉冉升起的爱意浓浓的包裹着这个带着面具的邪魅男人,仅仅是他一个人能够读得懂的声音而已,很满足,很温馨,虽然隔得很远,心,却每时每刻都环环相扣:“晴儿,多瑙河冷吗?傻丫头,多穿一点衣服!”
潇洒的一切举止,梦望城都看在眼里,听看耳里,嘴角有一丝卸下飞扬跋扈后的苦涩,待到两个小时以后开口说道:“潇洒,你知道我今天晚上故意让你出来是为了什么?”
潇洒睁开眼眸,挥去那独有的温柔一面,依旧邪狂,就算面对梦望城这个南方最让人忌惮的土皇帝也没有丝毫收敛,摇了摇头,沉吟说道:“大局已定,说什么做什么,还有意义吗?”
梦望城微微一怔,笑容中有些自嘲,说道:“或许是吧!”
随即话锋一转:“潇洒,我今天晚上找你,只是出于一个父亲的角度,与黑道无关、更于白道无关,甚至连丝毫利益的成份都不带。知道吗?一个功成名就的男人,待到老来之时,还期盼着些什么?不是不及一抹的皇土,也不是冰封厚尘的权势,也不需要那些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为雨的手眼通天。这些东西,对于老骥伏枥的男人来说,已经是过眼云烟。”
“而我呢?起点比你更低。因为你的身后站着一个每代都有着惊世才华的潇家,有一个站在神坛让人企及的爷爷,有个永远蛰伏却让无人能够撼动其地位的父亲。而我,打从出身的时候就是一个没爹没娘,甚至没有人要,连野狗都唾弃的野孩子。我能够有今天的地位,都是用自己的双手刨出的。我挖下一个坟墓,其中填下的垫脚石的尸骸已经无法估计。这双沾满血腥的双手,或许值得庆幸,这辈子被一个好女人紧紧的拽在手中,将这副本来就不值价的身体硬生生的给拉了回来,所幸这么多年风风雨雨都过去了,以前的对手,兄弟,都死了,而我还活着,偶尔还能卖弄下蛇吞象后的儒雅温文,品着红酒,搂着女人花天酒地。”
“年幼的时候,总想着踩下越多的人,才能证明自己越强大,而我也那么做了,被我踩下去的人的确不少。年少初成,和一般的人一样,成家立业,生死里数个来回,总算闯荡下了一些让人垂涎的基业,女人给我生了两个女儿,都很可爱,很漂亮,和我这副掉渣的样子极不相配,但是好歹她们还能亲昵的叫声爸爸,给我爱她们的权利,这我已经很满足了。步入中年,也没有那股子的年轻气盛,也看淡了许多。唯独希望这两个丫头能够幸福。”
“你知道吗?其实人生最大的幸福并不是你一定要站得有多高,鸟瞰多少烟云,杀戮多少锋芒,而是爱,家人的爱,只有那种微妙到不能用言语来呓语的感觉,才能让自己的灵魂找到一个真正的归宿,无论是天堂,还是地狱,总得到那个地方去。至于我这种人,估计天堂那种东西不太适合我,你说,地狱会乞怜我吗?”梦望城的声音不重也不快,显得很轻,也没有那种惆怅的味道,就像菜市口的农民大伯在述说着白菜多少钱一斤,小酒多少钱一两一样,显得很淡,淡得有些让人分不出他是否在对自己的人生下某种结论。
潇洒没动,定定的凝视着梦望城,只不过抽烟的速度在不断地加快,一根接着一根,直到一整包烟抽完才有些悻悻然地下蹲身体,捡起一块碎石,缓缓站起身来,用力抛出,在数秒以后才在远处落下。水面溅起涟漪,荡开浪花,随即一闪而逝,只有余波在慢慢的扩散。
静静凝视完一切的潇洒才抽回那只一直未放下的手,说道:“人的一生,不过如此。岳父,放心吧,我会照顾好你的女儿,梦香雨,包括梦思琪在内的所有梦家人!”
说完话后,潇洒没有多做停留,只留下一个有些凄凉惆怅,却异常挺拔的背影。
梦望城笑了,这么多年,到那个挽着自己的手,带着一脸羞怯到省城那唯一一座天主教教堂里面私定终生的女人去了,在自己两个女儿面前才会露出真正的愉悦笑容以外,整整二十年,他第一次笑得那么开心,那么释怀,眼角的泪水,压制不住,最终还是轻轻的啜泣出来,这个双手沾满血腥的男人瘫软在地上,终究不是那个穷凶极恶让人忌惮的黑瞎子,只是一个让人敬佩的父亲,好丈夫,好男人而已,剥落过后剩下的,只有那带不走的一世浮华。
夜很静,风也很冷,刚刚才繁星满布的天空已经被乌云完全遮掩,这条阴暗的羊肠小道内甚至没有半个人影,显得一片死寂。
潇洒没有开车,而是不紧不慢的不行,玛莎拉蒂,则被遗弃在深黑的夜幕下。
站定,潇洒再次点上一支刚刚买来的香烟,嘴角勾起一丝邪笑,说道:“出来吧!”
四周无人,也没有人动,只有一只受到潇洒惊吓的野猫在树间乱窜,随即淹没着身影,微微长嘶的声音中显得有些胆怯,像似在害怕着忌惮着什么。
“出来吧!”潇洒重复着刚才的话语,只是那把久未饮血的邪兵已经诡异的出现在手中,压抑不住的凶邪之气随着微微寒光而四散开来,周围的温度急速下降,飞沙走石,随即瓢泼大雨而至,熄灭的香烟被潇洒叼在口中却并未舍弃,嘴角的玩味笑容更盛:“怎么?难道半年多时间不见,你们已经失去了和我抗衡的勇气,或者说,自诩以光明为神圣,消灭一切黑暗的你们,在黑夜中,只是一群畏缩不敢见人,夸夸其谈的伪学传教士而已?”
“作为一个绅士,我没有理由和你相提并论的理由。修罗王,好久不见,你还过得好吗?”黑暗中,五个身影同时破空而出,已经将潇洒围在中间,封堵着任何一个逃逸的路线。而那说话的男人留有一头金色头发,高大的身躯下一袭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