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计报告-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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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然轻轻推了方宏宇一下,笑着说:“别装了,我带你去个地方。”
方宏宇马上叫了起来:“什么地方?我可是没多少钱,你别宰我太狠了。”
于然一笑没回答发动了车绝尘而去。
15。5罗晓慧骑着自行车从大街上来到了蛋糕店门口,她支好自行车后进了蛋糕店的门,蹲着仔细看玻璃橱窗里摆着的一个个蛋糕模型。一位年轻的服务员走了过来询问道:“你是给爱人买的,还是给朋友买的?”
罗晓慧抬起头,不解地问:“这有什么区别吗?”
服务员指着橱窗里一个个形状各异,但都非常漂亮的大蛋糕说:“那当然有了,要是给爱人过生日,那蛋糕上就写什么白头偕老、爱到永远或干脆就是一个英文的LOVE或中文的爱字,要是给朋友过生日,那就写一些和友谊有关的祝词,区别大呢。”
罗晓慧想了想问:“那就……那就算是给朋友过生日吧,你就写:小妹,生日快乐。”
服务员点了点头说:“好,请稍等,十分钟就好。”
夜幕中,于然的车开过来停在了方宏宇家楼下,然后熄了火,取下了车钥匙。方宏宇愣愣地看着她,不解地说:“你不是让我亲自下厨给你炒菜吧?”
于然推开车门下子车,回头冲方宏宇说:“我哪敢劳你的大驾亲自动手呀,下车。”
方宏宇坐着一动没动:“可我还是不明白。”
于然伸手把方宏宇往外拉:“不明白就下车,一会儿你就明白了。”
方宏宇只好下车和于然进了楼门。
屋子里,一桌精美的菜已经上了桌,罗晓慧正在往买的生日蛋糕上插蜡烛,方母在一旁摆着碗筷。罗晓慧边插蜡烛边问方母:“阿姨,这些菜全是然然从外面订的?”
方母笑着点点头:“然然这个丫头,我真是看不懂了,你说她过生日跑到我这儿来干什么?”
罗晓慧数了数蜡烛看够不够,顺口劝着方母:“阿姨,你看不懂就慢慢看,她这个人呀,心里鬼着呢。”
这时门开了,方宏宇和于然走了起来,方宏宇惊讶地说:“晓慧,你怎么也在这儿?”
于然抢着在旁边说道:“我不让她告你的,给你个惊喜。”
方宏宇更加糊涂了:“什么惊喜?”他说着过去看了眼生日蛋糕,目光在三个女人身上都扫了一遍,但还是想不起来,只好疑惑地问:“今天谁过生日?”
罗晓慧苦笑着说:“这是她强烈要求我替你给她买的生日蛋糕,人家说了,这个生日蛋糕只有你掏钱买才有意义。”
“对,这个蛋糕你买才有意义。”于然说罢跳过去看了眼蛋糕念着上面的字:“小妹,生日快乐,这几个字用词不当,应该写……其实我不说你也明白。”又对方宏宇说:“你别忘了还人家晓慧替你买蛋糕的钱。”
方宏宇明白了一切,只好苦笑道:“好好好,钱一定还,我还是先祝你生日快乐吧。小丫头,生日快乐。”
于然小嘴一噘,不依起来:“讨厌,说多少次了,不准叫我小丫头,重来。”
方宏宇只好笑着重新说:“然然,祝你生日快乐。”
罗晓慧也跟着说了一句:“然然,祝你生日快乐。”
方母在一旁点着生日蜡烛,高兴地招呼于然过去:“行了行了,小寿星,快来许个愿吧。”
于然过去问方母:“阿姨,这时候许愿是不是特别灵?”
方母点了点头:“心诚则灵。”
于然抬起头看着方宏宇,痴痴地问:“你说我该许个什么愿呢?”
方宏宇知道她指什么,慌乱中看了罗晓慧一眼,敷衍着说:“你许什么愿我怎么知道?”
方母听见也笑了起来:“傻丫头,自己许愿还问别人,许愿是要在心里暗暗许的,不能说出来让别人知道,别人知道了就不灵了。”
于然一本正经地说:“阿姨,可我每次过生日,许愿时全是对着生日蜡烛说出来的,而且每次许的愿都特别灵,都能兑现。”
方母什么都不知道,听于然这么说也只好顺着她:“那好呀,那你就说出来吧。”
方宏宇大致猜到于然会说出什么来了,慌忙阻拦她:“然然,你别胡来。”
于然没理他,坐在餐桌旁面对生日蜡烛双手合掌闭上双眼舒了一口气后静静地说了起来:“我于然今天年满二十八岁,愿苍天有眼,早一天让我成为方宏宇的妻子,成为这个家庭的一员。”
方母听罢大惊失色,苍白着脸问道:“然然,你说什么?”
方宏宇见母亲的脸色变了,一下子也急了:“妈,你别听她胡说八道。”说罢又对于然厉声喝斥道:“然然,你胡说什么?你别胡闹……。”
罗晓慧忙在暗中拉了方宏宇一下止住了他的话,于然仿佛什么都没有听见,她淡淡一笑又加上了最后一句:“愿天随人愿,降福于我。”说完一口气吹灭的所有的生日蜡烛。
晚上,范翔忠正坐在客厅里边看文件边等于然回来,大门打开了,于然手里拿着吃剩的蛋糕走了进来。
范翔忠有些吃惊地抬头看了看墙上的钟,不敢置信地说:“才九点嘛,你的生日晚宴这么快就结束了?”
于然拿出一块切好的蛋糕递给范翔忠,笑嘻嘻地说:“这是宏宇专门给我买的生日蛋糕,你也吃一块,沾沾我这小寿星的喜。”
范翔忠拿着蛋糕冷笑道:“方宏宇……,难得呀,这个大忙人居然还能顾得上给你过生日。”
于然觉出了范翔忠说话的情绪有些不对,她不满的说:“舅,你……你好像话里有话呀。”
范翔忠放下蛋糕,和蔼地问:“然然,你们俩的事怎么样了?”
于然有些得意地说:“我今天在他家,当着他和他妈的面挑明了此事。”
范翔忠急切地问:“结果呢?”
于然苦笑着摇摇头:“还不知道,……但,我会争取,舅,我有点不自信了。”
范翔忠宠溺地拍拍于然的头:“不自信的时候就不要说出口。”
于然黯然了,强打起精神说:“不行,我今天必须挑明此事,今天是我的生日,我必须给我这份爱有个交待,要不我也太对不起我自己了。”
范翔忠想了一下,柔声问道:“然然,你有没有这种感觉,这么多年不见方宏宇了,他变得和以前判若两人,让人越来越看不透了。”
于然点点头后低下了头。
范翔忠长叹一声:“看来你我对他都得有个重新认识的过程呀。”
于然迟疑了一下,还是张口对范翔忠说:“舅,你对他的不理解和我对他的不理解是两个不同的概念。”
这话引起了范翔忠的兴趣,他倒很想听听于然对方宏宇的评价:“两个不同的概念?那你是什么概念呢?”
于然站起来,轻轻走到范翔忠身边,把头伏在舅舅的膝上,静静地说:“舅,我会去努力地争取得到这份爱,如果……如果事与愿违,我肯定会很伤心,也肯定会特别特别恨方宏宇,但是,舅,方宏宇永远永远是个好人,你千万别把他看轻了,看坏了。”
于然和罗晓慧离开之后,方宏宇就只好把自己与妻子离婚的消息和盘托出了,一直以来,方母也不是没有怀疑过,现在知道了真相,虽然有些伤心,但是没过多入还是平静了下来,她长叹一声对方宏宇道:“过不到一块儿了离了也好,只是苦了孩子了,我以后想见一眼孙子可就难了。”
母亲的明理让方宏宇非常感动,他递上一杯水说:“妈,我明天就把家里的电话让电信局接通国际长途,以后可以天天和你孙子打电话聊天。”
方母悄悄地拭去了眼角的泪水,有些感伤地说:“每天打美国长途,那得花多少钱呀?好了,不说这事了,宏宇,然然是个不错的孩子,她那么爱你,这事不能拖,你得尽早给人家个回话,你早点安顿下来,妈也就能早点安心了,妈也挺喜欢这个丫头的。”
见母亲如此喜欢于然,方宏宇也很有些为难,但还是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可我总觉得和她不合适。”
方母愣了愣,语重心长地说:“你的事你自己定,妈喜欢不喜欢没用,但不管怎么说,你不能伤了人家的心,女人的心是伤不得的。”
方宏宇无奈地说:“我知道,所以这事我得慢慢来。”
15。6刘光远在信州机场候机楼外找到一个磁卡电话,拨通后他捂着话筒压低声音说:“……谢谢你孙总。孙总你放心,我不是用手机而是用磁卡给你打的电话,而且也是最后一次给你打电话,以后再也不会跟你联络。……还有半小时我就要上飞机了……真没想到,我刘光远会落到惶惶如丧家之犬的地步。想我刘某人也辉煌过,曾是风云一时的人物……就是不说这些,我刘光远毕竟也受党多年的教育和培养,怎么就会……”
电话另一边,孙立新拿着电话冷笑道:“亏你还有脸说这种话。就你贪污的钱财不说,单是给国家造成的国有资产的巨大流失,就是枪毙你两回一点也不冤枉。共产党还是手太软,要是我孙立新掌权的话,早就把你们这帮无能而又贪婪之辈绳之以法了。现在终于有点良心发现了不是?你可以回来自首啊,没人拦着你。你要真敢的话,我孙立新佩服你是一条汉子,一定会去监狱看你。……我怕什么?你能咬出我什么事来?你别自找不痛快了,别放着国外的好日子不过自找麻烦,好了,祝你全家团聚并代问你夫人好。”
刘光远悻悻地挂上电话,警惕地看了看四周的动静,混入了上飞机的人流。
不远处那个神秘的黑衣男子看见着刘光远进了安检门后拨通了手机:“是我……他登机了。”
孙立新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拿着手机低声说了几句,然后合上手机后对白昌明说:“刘光远终于飞走了,你明天要通过各种手段把他潜逃出国的消息到处发布一下,范围越大越好。”
白昌明点点头,兴奋地告诉孙立新另一个好消息:“没问题,另外我告诉你一个好事,我在岳歧山身边埋的那个雷,如有神助般地到了方宏宇身边。”
孙立新有些不敢相信,又向白昌明确认道:“你是说那个给岳歧山开车的张师傅?”
白昌明点了点头说:“对。”
孙立新得意地狂笑起来,停下来后又不放心地叮嘱道:“方宏宇不是岳歧山,你要提醒那个姓张的小心点,往往大祸都出在这些不起眼的小事上。”
白昌明得意地说:“他的命在我手里握着,他不敢。”
早上一上班,方宏宇就让张师傅开车送他去省委大院,一到就直奔省纪检委书记的办公室。省纪检委庄书记以前就和方宏宇打过交道,见面后热情地说:“哎呀方特派员,你怎么亲自跑来了?叫下面的同志送来不就行了吗?”
自从经过上次三菱车失火事件之后,方宏宇比以前谨慎多了,他拍了拍手里的公文包说:“庄书记,案情重大,我怕中间出差错。”然后伸手从公文包里取出一大摞材料递给庄书记,为他解释事情的严重性:“鉴于刘光远有重大经济犯罪嫌疑,我郑重建议省纪检委立刻对刘光远采取‘组织措施’。”
庄书记粗略地浏览了一遍材料,爽快地说:“刘光远的问题,得请示省委。他毕竟也是厅局级干部,动这一级的干部必须由省委定,这你是清楚的。”
方宏宇着急地说:“但是得快一点。他已经把老婆和孩子送去了国外,一旦走漏风声,他肯定比兔子溜得还快。”
庄书记很清楚案件的严重性,他明确地告诉方宏宇:“方特派员请放心,我会以最快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