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干爹是济公-第1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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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便是蒙易,他既然要折辱李义,又怎会放着这两个大文人在李义身边为他提点?
选出的六名评审在场中团团行礼,跟四周众人打了个招呼!他们六人纵然相互之间不识,却也均是早已各自闻名,一见之下,当然俱是大为高兴。
一名老者踏前一步,朗声道:“今日雅文会乃为我等文人之一创举也,更何况天下俊彦济济一堂,七朝八大世家尽在其中,此情此景,纵观人之一生,实属仅见也!今日此盛举,必将在天罗留下千古不灭的美名!老朽不才,年前思得一联,苦思下联,久不可得,今日一来抛砖引玉,二来也请各位为老朽解决一心头大难,免得老朽几年后双目一暝,未免便天上地下耿耿长恨也!”
众人听他说得风趣,不由一阵笑声,有人便道:“老先生尽管说来无妨!”
那老者道:“老朽本为天罗人士,年前应友人相邀,赴东城天然居饮酒,待到得天然居,酒过三巡,忽见此酒家门楣上有一上联:客上天然居,居然天上客惟如此上佳的上联虽有,下联却是没有,那酒家老板言之能对上此联者,天然居对其终身免费,老朽妄称世之大儒,却是无能应对,半年来更几乎愁白了头发,捻断了胡须,却也是毫无办法。”说到这里,老头脸上泛起苦色,尽是被人难住的无奈,更有一片期盼的神色,显然这半年来当真是深以为苦,困扰不堪。
“客上天然居,居然天上客。”
好一句回文对联,好一个绝对!
顿时,在场数百人均是念念有词;或有人仰首向天,苦苦思索;或有人俯首皱眉,喃喃自语;或有人摇头晃脑,踱来踱去。良久,却无一人应声。
这副对联看似平常,却是回文对、反正句,而且隐隐然有自高游客身份的赞誉之意,头尾相接更是绝佳,却是甚是难对。
宜春阁之中,李义眯着眼睛,翘起二郎腿,优哉游哉,全没放在心上。身边,李兰微微含笑,一副胸有成竹的神态。这个对联李义前世早知,并在平时于李兰、一刀闲暇无事时玩弄文字游戏提起过。只不过李义却未想到在这个世界竟然也有人使用了这个对联,而且竟然也成了绝对!李兰心中知道数个上佳答案,岂能不笑?
只有东方涵澜秀眉微蹙,俏脸上一片沉思之色,显然在苦苦思索。东方涵澜自负才女之名,岂能甘心被这一副对联难住?
极乐阁中一声轻笑,一人缓缓道:“此联虽然难对,却也不算绝对,本公子年前游历,途径一寺,名曰大佛!人过大佛寺,寺佛大过人。未知可勉强应对否?”说话的正是西门庆。只见他长衫飘动,一步跨出门口,嘴角挂着一丝自矜的笑容,显然对自己所对极为满意。
众人低头沉思,,只觉得此联倒也算是对得颇为公正,不由得有人便叫起好来。
“嗤!”一声清晰的讥笑声传了出来,一人冷冷道:“这也算对了出来?真是滑稽。可笑之极!”
西门庆脸色一沉,循声瞪了过去,冷冷道:“但不知阁下有何佳作?”他见此人乃是从东方家绮梦阁出来,便刻意压下了心头火气,没有敢即时发作。
李义与李兰对望一眼,均看到了对方眼中的笑意,说话的正是彭飞。李义料想这几个小家伙便会沉不住气,果然不出所料。
只听彭飞得意洋洋地道:“贤出多福地;地福多出贤!哈哈,如何?”众人仔细一想。不由齐声叫好!这幅下联无论对仗还是遣词用句。都要比西门庆所对要工整多多,尤其其中意味更与上联首位呼应,比诸西门庆所对,却要高出数筹。
东方涵澜呀的一声叫了出来,脱口而出道:“有了!”她刚才皱眉苦思,对身外动静竟然是不闻不问,“香梅玉寒轩,轩寒玉梅香!”
众人又是一怔,不由再次齐声叫好!想不到这个娇滴滴的绝色美女竟然有如此才华!只是此联虽妙,仍略逊色与彭飞从李义处所得的“贤出多福地;地福多出贤!”
西门庆冷哼一声,两度被人比下,自觉颜面大失,急于扳回一局,便道:“本公子有感于今日雅文会,当场出联一副,尚请在场各位贤才雅正:赛诗台,赛诗才,赛诗台上赛诗才,诗台绝世,诗才绝世!不知哪位能对得出下联?”
西门庆干脆站在了场地中央,一个楼阁一个楼阁的看了过去,最后却停在了李义所坐的宜春阁上,嘴角挂着挑衅的笑容,看向李义。明眼人一看便看得出来,西门庆这幅上联,正是用来折辱李义的。事关两大世家,谁敢多出一言?而东方扬等人全是雄赳赳的武夫,便是能够认得自己的名字已经很是难得,如何帮得起?
偏偏能够给李义助力的诸葛先生与蒙易均成了评审,一时间中人不仅纷纷猜测,看来这一次李义可是要大大的出丑了,不少人均是眼中浮起了幸灾乐祸的神色。旭日阁之中,司马畅秀眉蹙的紧紧的,眼中依稀一片担心之色。
西门庆傲慢的眼神似笑非笑的看着李义,一眼却看到了李兰与东方涵澜两位绝世美人,不由得眼中爆起一层异光,满是惊艳之色。终于明白了小弟致死的理由,如此美女,谁不想纳入自己房中?
李义眼中冷光一闪,道:“兰儿,你可去挫一挫他的气焰!”
李兰答应一声,站起身来,看向西门庆,俏丽的眼中不由露出浓浓的鄙夷之色,这样的人,竟也配称之为才子?
红唇轻启,李兰正眼也不看向西门庆,傲然曼声轻吟道:“彩云天,彩云间,彩云天上彩云间,云天永久,云间永久!”
此下联一出,举场一片静寂,此联不但对仗工稳,更兼意境深远,较之上联自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最为难得的是,此联当真是绝对,西门庆的上联乃是煞费苦心所得,自己也未必可以对得上下联,在场中人,尽知其中道理,如何不惊!
半晌,彩声四起,经久不息……
西门庆刷的展开手中的折扇,轻轻摇了两下,显得颇为风度翩翩,嘴角含着温柔优雅的洒然笑意,看向李兰,朗声赞叹道:“对得好,真是太工整了,姑娘的才华实是令西门庆叹为观止!此对联对的实在是精彩无比,西门庆甘拜下风,不知小姐芳名怎么称呼?以姑娘的绝世才华,料来早当享誉天星!”
李兰冷冷道:“小女子的劣名何足挂齿,至于什么绝世才华更是从何说起,似这等容易的对联,又有何才华可言?倒是西门公子之言实在是大大的过奖了。”李兰这番话似是自谦,其实根本不亚于指着西门庆臭损一顿,摆明就是讥笑他没有水平,出这等没有难度的对联,显然本身就是没有真才实学,乃是沽名钓誉之辈!李兰恼恨西门庆针对李义之举,心中对他早已厌烦到了极点,是以说话之间毫不客气。
此言一出,满场哗然!!
李兰本意乃是为了折辱一下西门庆,但刚才的话语却已经是将在场众人尽数得罪了遍。
众人均是觉得这个绝色女子的话语未免有些言过其实,适才西门庆所出之联,众人也已竭尽全力,殚精竭虑,却是尚未对的出来,可见难度果高,便是被称为绝对,也无不可。
这女子偶有所得,对上来也就罢了,竟还说实在是太过容易了,那言下之意岂不是说在场千人均不如她这妇道人家?
本来以李兰智慧,不会如此失策失言,但西门庆之前矛头直指李义,却是犯了李兰的最大忌讳。李义的逆鳞固然是李兰,然而李兰的逆鳞又何尝不是李义。
话有说回来,以李兰本身的才华而论,刚才之言,却是不算太过。
第213章 :宜春楼雅文会(四)
西门庆脸色登时一青,折扇一合。冷冷道:“姑娘此言,口气未免大了些!就算姑娘可以对出一联,便可如此小觑了天下群英吗?这便是名震天罗的李家对天下群英的态度?”
李义冷冷道:“你这才是屁话,一个女子对个对联竟然扯到了天下英雄!西门公子真是会说笑话,更何况如此浅薄之极的对联,竟然还有人赞不绝口,尚自诩为绝对,待到有人对上来了,便恼羞成怒!难道这就是所谓天下英杰的气度吗?这就是西门世家的世家家教吗?这就是西门世家的优良传统吗?这就是所谓当今第一才子的风采吗?我呸!当真是恬不知耻,下作之极!”
这番话尖锐刻薄,竟然丝毫不给名满天下地西门庆,乃至整个西门世家留下半点面子,口气中的轻蔑讥诮和浓浓地鄙夷更是唯恐人听不出来。
西门庆怒不可遏,霍然转头。狠狠地道:“李公子既如此说,想必更是才华过人,天下无双了?西门庆倒要讨教一番。”
李义鼻中嗤的一声,不屑的道:“天下无双倒不见得,不过像你这种三岁小孩子都会对的对联,本公子就可以对得出的。”
西门庆狠狠瞪着他,眼中一片血红,先前地旬旬儒雅的风度早已荡然无存,咬牙切齿的一字字道:“愿闻高论!”
这副上联乃是西门庆偶然所得,他多番冥思苦想、绞尽脑汁也未曾想出对句,他自觉自己也不能对出的上联,必然是千古绝句,定可将所有英杰全部难住,在天下英才面前,大大的出一次风头。没想到李府随便出来一个少女,便轻易对了上来,接着更是被李义贬得一文不值。西门庆便是再好的修养也是终于忍不住,几乎抓狂,哪里还顾得上什么风度。如此等对联,能对上一联,已是难能,再另寻对句,根本就是在难为人,但西门庆急于挽回面子,却也顾不得了。
李义大笑一声,道:“另作一对,又有何难!你且听好了,我的下联是听雨阁,听雨落,听雨阁中听雨落,雨阁三更,雨落三更。如何?”
西门庆脸色苍白,摇摇欲坠。
原来,李义的对联又比李兰所对的对联高出一筹,“赛诗台,赛诗才”乃有其地,而“彩云天,彩云间”终究是虚幻之物,单从对仗而言,自是工稳,但若是深究,始终是李义所对的“听雨阁,听雨落”更胜一筹!
李义嘿嘿笑道:“若不满意,你可再听来:读书亭,读书声,读书亭中读书声,书亭千古,书声千古;又如何?赏雪岭,赏雪景,赏雪岭头赏雪景,雪岭万年,雪景万年,哈哈哈,如何,可否?”
西门庆脸色惨白,做声不得。
李义嘴角泛起一丝嘲弄,道:“西门公子,在下也有一联,也想班门弄斧一番!?”
西门庆面色忽转,他却是自信自家文才,料来不会出丑,笃定道:“请赐教吧!”
李义微微一笑:“此联甚是简单,公子必然能对,我的上联是听雨榭,听雨诉,听雨榭中听雨诉”
西门庆面色再转,李义竟是又再作一联难为自己,之前李义已经连出三个对句,如今又以此格局难为自己,但自己偏偏就是没有对句。
举场再次哗然,须知西门庆出“赛诗台,赛诗才”的对句难为众人这个并不过分,但他自己竟然也没有对句,这却是极不妥当的。
西门庆也算是颇有急才,面色瞬间恢复平静:“正所谓出对易,对对难,李兄自是高才,只是此格已对过多次,再对也是无益,何必只拘泥于此一联!”
话语说的似是圆满,在场中人却罕有傻子,情知西门庆黔驴技穷,无从应对,才出此下策的。
李义嘿嘿冷笑道:“原来西门兄竟是不屑应对,果然高明,不愧是西门世家第一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