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h我只是一个妖精 作者: 归不得-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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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你一句话,你要老老实实回答我。”春三十娘声音吞吞吐吐。
我搞不清她要盘问我什么,“你先问吧,或许我不知道答案呢。”
“你肯定知道。”
“那你问呀。”
“阿珠,你说我戴这个耳坠时,到底得穿什么颜色的衣服呢?”
第二十六章 毒你没商量
第二天,在清洲镇,市集,我想借人多溜走的几次努力都被她识破,“阿珠,你跑跑看,在我春三十娘手中,还没有谁能逃走!”
“不跑了,反正跑不掉,不如我们去买衣服?”
“好呀!”她喜形于色。
我们穿梭于大大小小的布店鞋摊,春三十娘不停地扯起各色绫罗绸缎给我看,我则不停摇头,到头来我们依旧两手空空。
“阿珠,你什么意思?这也不好,那也不好,到底我该穿什么?”春三十娘终于崩溃,把我拖到一个无人的小巷质问。
“我饿了!”我低头道。
“什么!”春三十娘大怒,“你、你、你、你有点专业精神好不好!——你想吃什么!”
我笑了,“我们去吃鸭头,那家店,”我指了指,“我刚才仔细研究过了,绝对是正宗陈氏卤水鸭头,酒嘛,要喝前面那家挂黄旗的——山西竹叶青,不会掺水;我刚刚看到市场上有黄河鲤鱼,我们买一条,然后上醉仙楼靠窗的位子,鱼我来烧,只点上三四样清淡时蔬就可以,到时候凭窗临风,看江上过尽千帆,岂不妙哉!”
春三十娘傻傻地看着我,呆若木鸡,我张开五指在她面前晃晃,她才闭了一下眼,甩甩头,“行,阿珠,其它你去办,我只管占座位。”
不一会儿,我们便坐在酒楼上,手擒鸭头,大半瓶竹叶青下肚,相对面现红晕,而窗外不知飘过了几多流云。
“阿珠,你的鬼点子可真多哦,好会享受!”春三十娘用手中鸭头指点着我,软软地笑。
“呵呵,春姐姐,其实呢,你穿什么都好看。”我醉眼惺忪地拍她马屁。
“去你的,死阿珠,也不帮人家挑一身好看的衣服。”
“春姐姐,要说起女人的打扮呢,最重要一点要搞清楚。”
“什么?”她凑上来。
“女为悦己者容!”我意味深长地说。
“嗯?”
“春姐姐又为谁妆扮,为谁妍呢?”我一脸坏笑。
“死阿珠,我告诉你,你可不能给别人知道。”她面现少女娇羞。
“放心啦,我是你亲妹妹!”
“就是牛魔王。”
“咚”我的头磕到桌子上。
“哈,阿珠,你喝多了!”她指着我笑。
“你怎么可能喜欢他,他头发乱七八糟,他好丑。”我摸着头。
“小阿珠呀,你还小,不懂,这男人呢,第一论人品心肠,第二论才干事业,第三论文学武功,脸蛋儿俊不俊,有什么相干?”这话依稀仿佛听谁说过。
“他不过是个山大王!”我撇嘴。
“这你就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了,”她打断我,“其实牛魔王五百年前就曾和孙悟空大闹天宫,成功地打碎了琉璃盏,他是要建立一个没有仙、人、妖分别的妖国,怎么样,嘿嘿,这样的男人如何?志向远大,才能卓越,哪里去找?”春三十娘已是满脸幸福的红晕。
我很奇怪地问,“五百年前三界已经破了,为什么他到现在还没成功?”
“当时他俩已经破了十王大阵,本来呢,天宫应该是气数已尽,不料突然冒出来武功一直深藏不露的天宫四将。”
“天宫四将?”
“就是三太子哪吒、六郎杨戬、天蓬元帅猪八戒,还有就是卷帘大将沙悟净。”
“啊!”我张着嘴半天合不拢。
“这四将的武功哪个也不比孙悟空和老牛差,只是他们不知为何行事低调,平日也不在人前显露,以至从不为别人注意,不想关键时刻却成一支奇军,杀得我家老牛丢盔卸甲,狼狈而逃,呵呵!”
我索性搬个椅子坐到她身边,“那不是没希望了?”
“也不是全无希望,这五百年来,我家老牛卧薪尝胆、励精图治,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反上天庭,太白金星又在玉帝那个昏君面前离间了杨戬,使六郎被贬下界轮回;猪八戒与嫦娥情变出走;沙悟净因琉璃盏破碎,获罪来人间寻找碎片,嘿嘿,天庭现在只剩下哪吒,空虚的很哪。”
“那不就可以杀上去了吗?”
“老牛这次为保万无一失,他还在等三颗痣。”
“三颗痣?那不是给孙悟空的肉身的么?”我急急地问。
“你说的是至尊宝吧,给他有什么用?哼,给了我家老牛,那他就可以增加十倍功力,到时再杀上天庭,就无人能挡了。”
“可三颗痣在哪?”我凑上前。
她已昏昏欲睡,“谁知道呢,反正‘‘‘‘‘‘三颗痣‘‘‘‘‘‘菩萨‘‘‘‘‘‘至尊宝‘‘‘‘‘‘只要‘‘‘‘‘‘他‘‘‘‘‘‘那就可以‘‘‘‘‘‘”
她语焉不详,终于不支睡去。
我下的毒起作用了,自从掉入荷花池中,我身上的毒药全部溶解,这一路上被春三十娘看管极严,一直不能采药制毒,今天终于在这小镇上发现了烹鱼的香料,加上浸鸭的卤水,再以竹叶青作引配成了一贴毒药,费了我好大的周折才把春三十娘毒倒。
只是这毒甚轻,只能让她昏睡六个时辰。
我拔出她的剑,一剑下去,她就会身首异处。
可是看着她含笑熟睡的脸,我实在下不去手。
犹豫片刻,轻轻还剑入鞘,心里恨恨,“公平了,你给我一双鞋,我还你一条命。谁也不欠谁,下次碰面,兵戎相见,再不留情!”
雇车把她放回客栈,收起自己的包袱,从她包袱里偷一些银两,反正她钱多,发现一封信,我好奇地展开,读到,“亲爱的老牛:‘‘‘‘‘‘”哗,好肉麻,用两根手指捏着,给她丢回去,推开客栈的门,哼,我阿珠又要展翅高飞了。
“阿珠——”一个女声在身后喊。
第二十七章 吸血蝙蝠
“阿珠——”一个女声在身后喊。
我没转身,一个旱地拔葱,直飞对面的檐角,左足一踏,借力折向边上高挂的酒幡,如同荡秋千一般荡出好远,落地时左脚有些失衡,只得身体在地面一滚卸去冲力。
我不敢停,一瘸一拐地飞奔,心想,怎么我的毒药会失效?这下可不是闹着玩的,又毒人家,又偷人家钱,还不小心看了人家的情书,这下要被抓到几条命也没了。
我连滚带爬地奔跑,撞倒了迎面过来的路人,碰翻了卖菜的摊子,推倒了卖馄炖的凉蓬。
一片大乱,路人的叫骂,小孩子的哭泣,我全不管了。
我象一只受惊的蝗虫一样没命地逃窜。
“阿珠!站住!”那个女声还在喊。
只有让我跑得更快,站住?笑话!等你追上来,拔出宝剑在我脖子上一抹,一缕香魂不就归故乡了,我才没有那么傻。
拐进小巷,我不知能不能甩掉春三十娘,但决不能停下来引颈就戮。
眼前突然出现一辆水车,我惊呼一声险险地避过,跌跌撞撞转上另一条大道,却听得身后女声的惨叫,水车木桶的碎裂声,以及奔涌而出的哗哗水声。
依然是不辨方向地跑,这水车终于挡了一下她,身后没有那近在咫尺的催命呼喊。
“砰”我撞入一个人怀里。
那人随着我的冲力“蹬、蹬、蹬”向后退了三步,我还是没有脱出他的怀抱。
定睛一看,我有救了!是沙悟净。
惊魂未定的我,瞬间找到救星,禁不住委屈地哭了,开始是无声的抽泣,最后终于演化成狼一样的号啕大哭,趴在他的肩膀上哭得无比伤心,路人侧目。
“阿——阿珠——咳——咳——你、你跑那么快干什么?”身后的女声终于追上来。
我回头一看,“绿烟!”
她一身泥水,弯着腰,望着我,扶着胸口不停地喘气。
我看着绿烟湿湿的头发死蛇一样垂在脸上,又“扑哧”笑了,脸上还带着没擦干的眼泪。
“你跑什么?”沙悟净平静地问。
“我——我以为是春三十娘追我!”
“死阿珠,”绿烟湿淋淋地走上前,从我头上取下一片菜叶,“跑得那么快,跟撞鬼一样,累死我了。”
“春三十娘在附近么?”
“哦,没,我来这里路上碰到她了。”我闪烁其词,不知为什么没有告诉他们春三十娘的所在。
我们到镇东的客栈住下,绿烟换了衣服,一起在楼下吃饭。
“阿珠,你为什么不告而别,害得我们到处找你?”绿烟问。
想到那晚寂寞的月色,我的表情肃穆起来,“你们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绿烟与沙悟净交换一下目光。
“不用说了,”我对他们摆摆手,“如果不想对我说可以不说,但,如果说的话,我希望听到的是真话。”
“阿珠,其实,我们,没有瞒你什么。”沙悟净艰难地解释,绿烟别过脸去。
“真的?”我盯着他的眼睛。
“真的。”他的眼睛一动不动。
难道是我做梦?我低头沉思,不时抬起眼在他俩脸上扫来扫去。
他俩面无表情,各看向一个方向。
“好了,好了,就算没有吧,你们到这来做什么?”我大度地说,其实那晚的事回想起来我也似梦似幻。
二人如释重负,“我们来找那个蝙蝠。”
“蝙蝠?”我惊异地望着他们。
“就是琉璃盏缺掉的那块。”绿烟小声说。
“真的是蝙蝠!”我更加惊奇,“那我猜得没错了。”
沙悟净解释道,“这琉璃盏是神物,那块碎片一落入凡间就化为一只蓝色的蝙蝠,我们也是跟着这琉璃的召引而来的,相信就在附近。”
“你是说那个碎片活了?”我皱着眉头问。
“对,它现在是一只吸血蝙蝠,只要二十四个时辰吸不到血就回变回碎片。”沙悟净回答。
“你是说琉璃盏上的那些图案,什么长虫呀、蜈蚣呀、蟾蜍呀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是你这样捉回来的?”我指着他的包袱。
他点点头。
我一拍桌子,“走!现在就去,我最喜欢捉这种小东西了!”我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拜托,”绿烟轻轻敲敲桌子,“蝙蝠是要晚上才出来的,白天你捉什么?”
“哦,”我颓然坐下,十分不爽,“这天怎么还不黑?”
他二人相视一笑。
好不容易盼到天黑,我们三个结伴出发,四野里夏虫在吟唱阙阙清歌,我们经过时惊起成群的萤火虫儿,它们围绕在我们身畔,如同是一场含笑的梦境。
月色隐约,所有景物都成了剪影,只有我们的眸子在暗夜里象萤火虫儿闪烁。
我打着灯笼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
“这么大的山野,要找一个小蝙蝠,基本上我认为你们是大海捞针。”出发时的豪情壮志已经在这走走停停中消磨光了,我郁闷地对他们说。
“你以为那个蝙蝠会傻兮兮地站在你必经的路边等你?周身还要涂上五彩的颜色让你好容易辨认,”绿烟在背后推我,“张大眼睛仔细找,你眼睛比较好。”
“你怎么知道我眼睛比较好?”我转过头不服气地看着她。
“他说的。”绿烟指指沙悟净。
“嗯?”我把目标指向沙悟净。
“我、我、我只是说你眼睛比较好看。”沙悟净结结巴巴地说,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