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尘流转一世缘-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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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信物,我这位老友一看便知。”
这人见玉珏价值不菲,脸色变得恭敬了些,忙道:“不知公子的老友是哪位?”
“郝月松。”辜璧洲优雅地念出三个字。
这人脸色大变,道:“是、是郝师叔祖么?请问公子尊姓大名?”
辜璧洲微笑道:“洛阳辜璧洲。你去跟你们家师叔祖一说,他肯定会见我的。”
这人双手紧握玉珏,飞也似的往山上跑了。其他的人知道辜璧洲来头不小,连忙引他们到亭子里坐下休息。
费玲珑心里很惊奇,不知道辜璧洲要玩什么把戏,便在一旁默默观看。
辜璧洲一边等,一边问嵩山派弟子:“这次武林大会怎么提前了?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吗?”
其中最年长的弟子道:“公子没有听说吗?近两个月来江湖上突然出现了一个邪恶的组织,杀害了不少武林正派人物,还笼络了很多小帮派为他们效力。据说江南武林受害最深,他们的盟主寒玉庄主人和我们掌门提议,提前召开武林大会,要在这次大会上推举出武林盟主。这可是我们武林中人的大事啊,历来武林都是按地方划分,各地都有各自的盟主,还没有一个可以统领所有门派的盟主,真不知道究竟有哪位高人可以担此重任。”
隔辜璧洲微笑地听着,不时露出微微惊讶的表情,一旁说不上话的嵩山派弟子都忍不住想插上几句。大家绘声绘色地描述着寒玉庄与嵩山派联络的过程,仿佛那些事情都是他们亲眼所见似的。
正说到热闹的时候,先前那去通报的弟子气喘吁吁地跑来,恭恭敬敬地递上辜璧洲的玉珏,道:“辜公子,郝师叔祖有请,请跟在下来。”说完,赶紧在前面带路。
费玲珑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真想不到辜璧洲不显山不露水的就探听到了很多消息,更叫人难以理解的是,他似乎知交满天下,到哪里都有朋友,不知道钟嘉南出面是否也有他这样的影响力。
辜璧洲随那弟子到了花厅,郝月松已经等着了,一看见他们进来,笑呵呵道:“辜老弟,是哪阵香风把你给吹来了?”
辜璧洲笑道:“听说贵派要召开武林大会,我这不是来看热闹吗?”
“哦,只是来看热闹吗?”郝月松招呼他们坐下,命弟子送上茶水,又看向费玲珑他们道:“这几位是……”
辜璧洲看着小红和书玉道:“他们是我的随从。”然后又看向费玲珑,稍微顿了一下,苦笑道:“这位就不好介绍了,她是……”
“我也是辜左使的随从。”费玲珑抢先说道,生怕辜璧洲说出她和钟嘉南的关系。
“哦。”郝月松淡淡道,心里却对费玲珑的身份产生了好奇,这姑娘怎么看也不像是辜璧洲的随从,否则辜璧洲怎会那样说呢?但他深知礼数,既然别人不愿明说,他自然也不会多嘴刨根问底了。
辜璧洲似乎对郝月松的反应毫不奇怪,径自道:“我一路上听说这次武林大会要推选出天下武林的总盟主,难道真有此事?”
郝月松重重叹了口气,道:“天下武林总盟主?谈何容易?以前为推选中原武林盟主都不知道经过了多少纷争,更何况是天下武林的总盟主,我看呐,只怕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辜璧洲道:“郝兄对世间浮名一向不屑,但是有人却很热衷于此。不过依我看,选出一个盟主来也无不可。少不得又有一番比武,我可是有多年没有看过武林中正正经经的比武了。”
郝月松呵呵笑道:“我就知道老弟你绝不是只来看看热闹而已,不过这次你只怕要失望了。我们掌门人已经和少林、武当各派掌门通过气了,这次的武林大会推选总盟主不进行比武……”
“不比武?那要用什么方法推选?”
“抽签。”
辜璧洲失笑道:“抽签?这算是什么法子?怎么个抽法?”
郝月松捋捋花白的胡须,微笑道:“这次我们发出的英雄帖共有二十三张,每一张都代表一派掌门,等这二十三位掌门人都到齐之后,我们会把这二十三张英雄帖放在一只密封的盒子里,然后再由与会的英雄豪杰们派出代表随意抽出七张帖子,这七张帖子代表的人就是候选者。”
“然后呢?”
“然后么,那是绝密,到时候你们就都知道了。”
辜璧洲朗声笑道:“这是跟我卖关子么?”
郝月松摇摇头道:“非也非也。这确实是绝密,此事除掌门人之外,再无第二人知道。”
“连老哥哥你都不知道?论辈分,老哥哥可是赵掌门的师叔,难道连自己的师叔也要瞒着么?”
郝月松摇头笑道:“是我自己不想知道。这件事情知道的人越少,对所有的人才越公平。”
“宋青浦知道吗?”
“绝不知道。”
辜璧洲相信郝月松的话绝不会有半句假的,既然所有的人都不知道,那么要在推选过程中造假的可能性就极小了。这对于所有的人来说确实很公平,倒不知道赵意国会想出什么绝妙的点子让所有人对最终的结果心服口服呢?
辜璧洲和郝月松闲谈了几句,便在侍者的带领下去客房休息。
费玲珑和小红住一间房,因为辜璧洲的贵客身份,她们也得以住在布置极好的客房里,不仅什物齐全,房间的朝向通风都极好,虽是盛夏时节,房间里却很清凉。
刚放下行李,就有侍者送来了凉茶。费玲珑坐在窗前,一边欣赏着游廊外的园景,一边喝着凉茶,说不出的悠闲惬意。她暗想:“要是能和钟嘉南在这样的地方说说话,喝喝茶,那就真没白活一回了。”她想到再过两天就能见到钟嘉南,不知道他看到自己后会有怎样的反应,不由得又是慌乱又是期待,一个人不时地傻笑。
小红在一旁看了一会儿,忍不住笑道:“姑娘想什么想得那么入神?”
“我在想钟……钟教主来了要是看到我们在这里,会不会很吃惊。”
“嗯——姑娘是希望教主看到呢,还是希望教主看不到?”
费玲珑眼珠子转了转,坏坏地笑道:“我希望他看到,而且还得在意想不到的情况下看到。我想看看他的反应。”
小红不禁掩嘴笑道:“姑娘要是真的想让教主吓一跳,我倒有个想法,不过不知道可不可行。”
“什么想法?”
“我们跟辜左使说去。得辜左使出面才行。”
十九
才七月初六,嵩山上已是人满为患了。由于没有英雄帖的人只能在山门外歇脚,所以嵩山各处都有临时搭建的茅屋。站在山脚往山上望去,满眼都是歪歪倒倒的茅屋顶,倒也十分有趣。
“教主,看来今年的武林大会会相当的热闹啊。”金和打趣道。
钟嘉南因为心事重重,无心说笑,只撇撇嘴,埋头走路。紧随其后的汤靖朝金和眨眨眼,后者会意地一笑。
许奕文是四位护法中最年轻的,自从在龙门别墅偶遇辜璧洲之后,他一直在犹豫要不要把此事报告给教主。
“想什么呢?连路都不会走了。”护法祁林拍拍他的肩膀说。
许奕文吃了一惊,看着祁林欲言又止。
“有什么事吗?”祁林察觉到他的心事,压低了声音说道。
许奕文暗想:辜左使说过不能告诉教主,如果告诉其他的人,但不让教主知道应该也不为过吧。四位护法之中,他和祁林算是资历很浅的,不像汤靖金和都是自幼追随教主的,因此两人平时十分相善,对任何事都不隐瞒。
眼看教主和汤靖他们渐渐走得远了,许奕文才在祁林耳边悄声道:“辜左使离开总坛了,还说不能让教主知道。”
祁林吃惊道:“你怎么知道的?你见过辜左使了?”
许奕文便把当日情形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祁林。祁林沉吟道:“辜左使此举真是耐人寻味,他既然不想让教主知道自己的行踪,又为什么告诉你呢?”
“我也正是百思不得其解。以辜左使的能耐,说什么也不会让我发现他的踪迹吧,难道……”
“难道……”祁林看着许奕文,两个人心中都闪过一个念头。
“莫非他想让教主知道他离开了总坛,但又不想让教主明明白白地知道……”
祁林点点头,道:“以辜左使的心思,很有可能是这个意思。”
许奕文恍然大悟似的说道:“我明白了,我不会去告诉教主,但是教主会知道这件事的。”
两个人在后面叽叽咕咕说了半天话,没有注意到汤靖已经观察他们好一阵子了。两人正在想以怎样的方式让教主不经意地知道辜左使已经离开总坛的消息,冷不防被汤靖突然冒出的声音吓了一跳。
汤靖笑道:“你们两个鬼鬼祟祟地说什么?”
许奕文忙道:“没、没有。”
祁林压低声音道:“小声些,别让教主发觉了。”
汤靖一听,连忙敛起笑脸,一本正经道:“怎么回事?”
祁林便把方才许奕文跟他说的话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末了不忘叮嘱道:“辜左使交代过不可告诉教主。”
汤靖琢磨着整件事,发现金和正不解地望着他们,便朝金和招招手。金和见教主径自往山上走,便放慢了步子,等他们赶上来。
钟嘉南一路走,一路想着江湖近来发生的离奇事件。他实在想不出谁会是那些凶案的凶手,遇袭的门派大多属于江南盟下,也有少数属于其他地方的。但是,显而易见的是,作案者肯定把矛头直指寒玉庄,因为那些损失最惨重的门派无一例外都是寒玉庄最坚实的拥护者。寒玉庄在江湖上素有令名,应该不会结下什么仇怨,只除了玄玄门。但是玄玄门不可能拥有那么强大的实力,就算玄大玄二的武功可以称得上是一流,但是他们忙于救治玄慕风,哪有工夫去找寒玉庄的麻烦?只除非……他想:万一玄慕风真的已经不治而亡,那么费玲珑会有什么反应呢?唉!简直是一团乱麻!
“金和,我们的行程通知辜左使了没有?”钟嘉南转头问道,却不见了金和与汤靖两个人的影子。待他四处张望,才见那四个护法聚在一起不知在说些什么,旁边的随从居然一个个伸长了脖子偷听。
这是什么状况?钟嘉南再次有种被孤立的感觉。在星月岩上已经受够了,想不到出来了还要受这种待遇。莫名的,他很想知道这些都在背后议论些什么。他不动神色地放慢脚步,竖着耳朵听。他的耳力极好,而且他们似乎并没有刻意压低声音,因此他们的话他听得一清二楚。
金和听汤靖把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讲完后,默然片刻,忽地一笑,道:“辜左使应该不会只是一个人出来吧?”
汤靖失笑道:“你想说什么?”
金和道:“我先前曾听小红说费姑娘在府里住下了,辜左使天天往府里跑……”
“这个我们也都听说了。”祁林和许奕文异口同声道。
金和接着说道:“这件事星月岩上上下下谁不知道?只有教主一人不知而已。费姑娘对咱们教主的心思也是人尽皆知的,她又深得老爷子的欢心,所以我猜想,会不会是费姑娘想出来找教主,老爷子不放心,叫辜左使保护他呢?”
汤靖连连点头道:“有道理有道理,这个可能性极大。奕文先前不是说辜左使易了容出来的吗?肯定是不得不抛头露面又怕被教主发现……”
四个人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相互看看,会意地暗笑。
走在前面的钟嘉南只听得心惊肉跳,他知道以辜璧洲的能耐,要真如他们所说,要跟踪自己绝非难事。只是不知道费玲珑是否也易过容跟在他的后面呢?一想到费玲珑和辜璧洲可能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