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乡的勇士-第18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顺着冲势旋转着往前冲出,躲过了这一斧。在对方还来不及转身举斧再劈的时候,我在冲势中转身,身形向上拔起,收回的长剑由下而上反手递出,在对手的背上留下了一道又长又深的伤口。
就在我刚刚稳住身形的时候,一个高大的身躯撞了过来。我大惊,脑子来不及多想,转身就是一剑。没想到当我转身的一瞬间,出现在我眼前的却是琼斯,那个屡次和我“作对”的巨人。我的心头猛然一跳,手臂在脑子还没有作出反应的刹那间一翻腕,长剑有惊无险地贴着巨人的腰腹掠过。而琼斯手中的长剑还来不及向我刺出。
我在琼斯的惊恐中与他擦肩而过,和另外一个剑手期然相遇。对手浑身上下都躲在铠甲里面,头上也戴着头盔,一把和我手里同样的阔背长剑在我的面前来回晃动。我一侧身,长剑再次递出,有速度而没有力度。这是虚招,我要引他出剑。
当我的长剑递出一半的时候,对手动了。只见他身体左移,双手持着长剑对着我的胸口猛刺过来。我不惊反喜,对手既然是双手持剑就说明他的臂力不够,而他的身上又因为穿着沉重的铠甲,所以他的动作在我看来是十分的缓慢。所以我没有收回递出的长剑,在对方的剑尖快要刺到我的胸口的时候,我才向右飞快的闪开去,而对手因为自身的笨重产生的惯性,使得我根本不需要改变自己的重心便轻松地获得了很好的攻击位置,对手的身体和我的身体形成了一个90度的直角——我的正面对着他的左侧方,而他的正面去空空荡荡。我这才收回长剑,顺着我侧身右移和手臂回收所产生的反向爆发力,长剑从对手的脑后砍下,一剑砍掉了对方的脑袋。。。
我的耳朵里面充满了四周看台上的观众狂热的呼喊声。每当有人倒地不起的时候,这种声浪就会更加的炽热。以至于我根本就不曾听到过受伤者的呻吟声、被杀倒地的人在临死前的惨叫声。有的只是在眼前来回跳动的身影,在为它们的主人的生命做出最后的攻击或者防御的动作。就象是一种舞蹈,充满了生命的活力。
我已经记不清是第几个角斗士倒在我的剑下了,我所知道的是,我每杀一个敌手都付出了很大的精力。虽然我凭借着自己灵敏的反应力,丰富的战斗经练和搏杀的技巧而保持着对对手的优势,但是在混战中我依然不能保证我不会受伤。我的左肩上被一个剑手刺伤了,那是当我用盾牌的边缘击打一个枪手的时候,被另一个剑手从后面刺伤的。这还是我的耳朵好使,在混乱嘈杂的情况下听见了剑体在高速的劈刺中发出的风声的时候,身形下沉躲过了要害部位被刺中的危险。要不然,我便会在观众的欢呼声中倒地而亡了。
人数在减少,地上的尸体在增多。而格斗的双方依然是那样的凶狠、激烈。
观众的热情并没有因为时间的推延而有所减弱,依旧狂热无比。这一场精彩的表演已经让这些花了大把钞票的观众们的神经发生了错乱。
我大口地呼吸着空气,在调息着耗费掉许多体力的内息。到现在我依然没有动用体内的内力,只是依靠着比对手更加高明的格斗技巧来和敌人周旋。
这是因为我的内力虽然雄厚精纯,但是依然不能过久的支持激烈的生死拼斗,所以在没有把握的情况下,我不能冒着内息用尽,无力维持身体运作的危险而妄用内功去攻击敌人。这个后果太可怕,可怕到无以复加的地步。
性命如果丢了,就什么都玩完了。
现在还在竞技场里继续拼斗的奴隶们只剩下了九个人了。我们这边是五个,对方只有四个。
我转过头看了一眼琼斯,这个巨大的壮汉活象一个金刚,的上半身占满了鲜血,红火一片。再看了一眼其他三个人,全都是鼎盔掼甲,浑身躲在铁衣里面。衣甲上同样占满了红色的鲜血。由于头上戴有头盔,所以看不见他们的面孔是什么表情。
我回过头,注视着对面的敌人。四个人中有三个是穿了铠甲的。另外一个则是上身,但是在头上却戴了个头盔。看着他身上的黑色的肌肤,我清楚地知道他是一个黑奴。
双方都在小心翼翼地移动着身体。既是在防备对手的攻击,同时也是在争取恢复体力的时间。
双方就这样僵持着。
观众席上嘘声四起,对我们不再相互攻击而大为不满。
但是在竞技场里的角斗士们却不理会这些。毕竟自己的性命重要些,这是在生死博杀啊,一个不好就会把命送掉。
突然,一个东西从看台上面飞下来,击中了离我最近的这个斗士的头盔,他下意识地转过脑袋去看是什么东西击中他的头盔。就在他的脑袋转过去的那一瞬间,我大喜过望,立刻飞掠上前,手中长剑抖腕就刺。
对手在同伴的惊呼声中回过头来,而我刺出的长剑的剑尖已经递到了他的咽喉前面不到三寸的地方。在对手的眼睛里面我看到了他的恐慌之神色,而对手在慌乱中拼命往后退。这是他的本能反应,失去了一个训练有素的角斗士所拥有的判断力。不向旁边闪避,却向后退。这无疑是在找死。
我立即加快了速度,身随剑走,剑随眼走,和剑飞身扑向后退中的对手。一招“满天星”将他的上身十七处大穴牢牢罩住,不给对方任何躲避回气的机会。
其他人在我做出了攻击之后,也开始了格杀。
巨人琼斯对付一个,其他三人则一起围攻剩下的另外两个敌人。
我的对手在我的强大的攻势下开始崩溃了,拼命地挥动手里的长剑,开始左右躲闪我的追击。我的剑势在对手左右躲闪中刺伤了他,在他没有铠甲保护的手臂上面留下了数十处伤口。我见目的已达,手腕再次转动,原本迂回迫敌的剑势立刻变成了快速的劈刺。前面一剑劈出去了,后面一剑在手臂肘部快速的前后移动中紧接着继续劈刺而出。一剑复叠一剑,一剑快过一剑,到了最后,前面一剑和后面一剑根本就分不清楚了,剑连剑形成了一片剑网。
眼前的角斗士根本就挡不住我的攻击,他握在手里的挥动着的长剑就象一种摆设一般,在我的追击中毫无用处。仅仅坚持了短暂的几秒钟的时间,便停止了动作,长剑从手里掉在了地上。而我的长剑则在他的铠甲所遮挡不到的四肢上面刺穿了千百个剑孔。
角斗士的双腿因为伤势十分严重,所以支持不住身体的重量而摔倒了。我紧跟着走上前去,手起剑落洞穿了对手的咽喉要害,把他刺死在地。
再一次地,我又听到了看台上的观众们的欢呼声,他们是在向我欢呼么?我并不清楚,也许他们只是在为一个人的死亡而欢呼吧。我缓缓地抬头环视了一下竞技场四周的在看台上欢呼雀跃、兴奋不已的观众。在我的眼中,他们比我们这些动手杀人的角斗士还要可怕,还要残忍。我们杀人是为了能够继续生存下去,是迫不得已。而他们,却是在我们的死亡过程中寻求欢乐。
我真想冲上看台,杀光这些幸灾乐祸的人群,让他们也知道被人屠杀感觉是怎样一种滋味。
我强制自己忍住心中的激动,回转身来,开始查看其他人的战况。
巨人琼斯的战斗力是无与伦比的。他在第四的一次攻击中就打掉了对方手里的武器。就在我转身查看战况时候,刚好看见他挥动手中的长剑把对手的短剑击飞,再复一剑砍掉了对手的脑袋。干净、利落,一点都不拖泥带水。
“很有毫气啊!是条好汉。”我不由得在心里叹道。
另外的三个斗士在占据了人数上的优势后,也是逼得对手险象缳生。过不了多久,其中的一个便受伤倒地不起,被斗士赶上杀死在地。最后剩下的一个黑奴在失去了同伴的掩护之后,更是支持不到半分钟就被三个斗士就地格杀了。
第一场角斗比赛终于结束了。这是我的第一场处女作,也是琼斯的第一次表演(这是后来琼斯告诉我的)。在出场的三十三个角斗士里,我们五个幸运儿存活了下来,得以能够在竞技场上继续以后的表演。而死去的表演者则永远的失去了继续表演的机会,因为他们的演技不够好,没能够保住自己的饭碗。所以,这就变成了他们一生中最后的一场表演。
这便是我们的表演,让成千上万的观众为之疯狂的表演。而我们这样的演员又是如此的与众不同。。。
我们在观众的欢呼声中走回到休息室里。特达斯巴非常高兴,我满脸笑容,大声地说笑着“你们是怎样怎样的好,如何如何地出色”的话语。
我坐在休息室里的木板上,望着墙上挂着的兵器发呆。特达斯巴走到我的跟前对我说道:“怎么了,我的勇士。是杀得不够痛快么?呵呵,你知道吗,你们的对手可是马西利亚城里最有实力的对手啊,从来都没有人能够击败他们。而你们却做到了。特别是你塞里斯人,你真是神勇无敌。你的剑术变换莫测,看得我眼花缭乱,要不是你连杀七个最强劲的对手,恐怕输的就是我们了。呵呵,你第一次出场就为我赢得了一笔可观的财富。呵呵呵呵。。。”
特达斯巴在我面前眉飞色舞地大声说笑着,呈现在我眼前的那张老脸突然之间变得丑陋无比。在这一刻,我竟然发现这是我有生以来在这世上所见过的最丑陋的面孔,是那样的令人恶心。
我和其他的四个人跟在特达斯巴的身后边又回到了院子里面。在特达斯巴的安排下我们获得了休息的机会。巨人琼斯在休息时向我示好,对我在彼此不知双方身份的情况下,在瞬间攻击中对他依然能够手下留情表示感谢。我没有说什么,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
此时的我依旧在观众的欢呼声中煎熬,他们的残忍依旧令我心寒。现在的我只想尽快忘记这一切,而其他的事物都已经不在那么重要了。
明天,明天又会是什么?我又会在竞技场上做出怎样的表演?我不知道,也没有人会知道。而我所知道是:我的最后一场表演还没有到来,因为我的表演才刚刚开始。。。
第十五节 推心置腹
日复一日,时间在我眼前不停地流失。WWw。
我在马西利亚城已经呆了大半年了。我也习惯了在马西利亚城的竞技场上所重复着的杀戮生涯。
由于我的帮助,身材高大威猛的琼斯逃过了几次灭顶之灾。为此他对我很感激,也很尊敬我,处处都以我为首。而我对琼斯耿直豪爽的性格也很有好感,彼此投缘,久而久之我们两人就成了好朋友。而且,琼斯和阿迪达克不同,这个巨汉没有心机,在玩弄权术方面比当年的我还二百五。因此,我们之间的友谊比我和阿迪达克之间的友谊要亲密得多,没有了我对阿迪达克时常出现诡秘行为的担忧。
天气越来越热了。马西利亚城在大半年时间里已经熬过严冬,渡过了春天,最后迎来了盛夏。
我和往常一样,背靠着墙壁坐在大院的墙脚下,闭上双眼感受着天气的变化。
就在我心静祥和的时候,耳边传来了一阵脚步声。从脚步的声音和频率上我立即就知道是琼斯来了。
琼斯走到我的身边坐下来。我依然闭着双眼,坐在原地没有动。
过了一会儿,琼斯耐不住沉默,开口问道:“老大,你天天没事都坐在这里动也不动的,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