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即是妖-第1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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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去揍朱探。
“司鼎,你疯了吗?”
孟迟不在误会司南的身份,可他怒瞪司南,眼神如刀,唰唰,恨不能捅死司南似地。
“那是星祭宫的地盘,星祭宫和我们岛上素来有龃龉,你一时冲动,会引发什么后果!你要至大业与何地?再说今天是什么日子,星祭宫的门人都在!你要去送死不成?”
孟迟抱着司东的腰,不断的回头,给田陌使眼色。
“你愣着做什么?过来帮我拦着他!司鼎疯了!”
“放开我!我早就想打朱探那小子了!”
司东犹豫的时候,优柔寡断,左右为难,难以下定决心。可是当他决定之后,雷厉风行,谁也拦不住他!这一点,算是他优点还是缺点,难以定论。
在重要决定之前,他很慎重,方方面面的考虑。
可慎重的人,总是缺乏那股血气,不顾一切的冲动。
他的心,一直夹在司南还是家族中间,不知偏向哪一个,最后还是司南一句“无耻”,唤醒了良知——是家族中某人先下毒出卖陷害司南的,而司南没有错!
他决定,不再忍受那起用心狠毒的人,挖出毒瘤,就算伤筋动骨,也无所谓!心,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偏向了司南孟迟拦不住血气方刚的司东,眼睁睁看着司鼎去了,气咻咻的穿着粗气,转而瞪着司南和田陌。
“你,你!他是你大哥啊!你要他去送死?你的心是什么做的。真狠啊!
还有你,田陌!你刚刚为什么不帮我拦着司鼎?你也眼看着他去送死?”
田陌淡然的转过头,声音沉静,
“他决定了,谁也拦不住。就算拦住这次,下次他还会去。你能拦得了一辈子吗?”
孟迟哽了一下,无话可说。
而司南笑意盈盈的踮起脚跟,望着碧树幽幽,粉墨墙上的飞檐琉璃瓦,眼中闪烁着异样的惊喜。
早听人说,那边是星祭宫的地界,专供星祭宫的人前来许愿。不知道司东闯进去,会是什么情景啊?
想着司东借着有事要谈的名义,突然袭击,一拳打得朱探鼻子流血,司南兴奋的握着小拳头,两眼发光。
海冬青略带一些不自然,低声问,
“这么恨朱探吗?要不要我……”
“不要。”司南干脆的说。
她已经亲手教训过了啊!给了朱探一巴掌!报仇哪有自己报来得爽?教唆司东去打人,只是想看看司东会不会做,为她。又肯做到什么程度而已。
总不能冒冒失失,再给人一次机会,伤害自己吧?
谁知道三言两语,激起了司东心里的血性呢?看他喷涌着怒火,气势汹汹而去,司南嘴上不说,心里乐开了花。
她笑,她开心啊!
因为,终于有男人,为她打架了
美女,是要踏着尸山骨海,一步步练就无敌神功,只要一个照面,一个眼神,撞电线杆的撞电线杆,流鼻血的流鼻血,兵不血刃的俘虏敌人——当然,凭她如今的容貌,这种画面,只能做美梦了。
司南觉得,她的要求并不高,偶尔有人肯为她吃点小醋,顺便挑起一点争斗,调节调节生活。多美好啊!
转身摇曳的裙角飞起,司南心情大好,轻飘飘的对孟迟说,“放心,绝对牵连不到别人。等打完了人,我去收拾残局。”
她打了一个响指。笑容纯净甜美,可爱极了。
海冬青纵容的看着司南,眼中盛满了情意。
“我要去见朱探了。”
“嗯。”
“你不吃醋吗?不怕我和他旧情复燃什么的?”
“你会为他离开我吗?”
司南想了想,摇头。
海冬青笑了笑,“那不就结了?如果你还喜欢他,就不会选择我了,更不会对我说那番话了,不是吗?”
司南气结。她不喜欢人家胸有成竹,吃定她离不得。撅着嘴,愤愤的说,“你不重视我?”
“我相信你。”
真挚的目光,加上柔柔的贴进心里的话,熄灭了所有不满,司南心里甜丝丝的,看着海冬青俊美的侧面,脑中浮起“赏心悦目、心旷神怡”八个字。
怎能不爱海冬青呢?
星祭宫,千年传承,门人弟子的许愿之地,自然不一般。与其他灵道分开,独立的一个院子,前园后庙,栽种着几颗华盖苍苍的老树。
此时,穿着星袍的各位星祭宫门人。三三两两聚在正厅。门匾上金光闪闪的“星门”,震撼人心。
至于当事人朱探,反坐到一边,手托着下巴,无聊的摆了摆手,发出一声长长叹息!
“肯定是被人指使!”
平地一道炸雷,周围的人,都习惯的宏星子的大嗓门,不约而同的看向他,“岂有此理!堂堂星宫的种星,前来许愿的时候。居然有人当面一拳,分明是不把我们星宫放在眼里。此举,不能容忍!一定要重重的罚!”
配合着重重的语气,宏星子拍手道。
在场众人,有不少人点头附和。星宫的威望绝对不容挑战,那个名叫司东的男子,太大胆了!居然众目睽睽之下动手,欺负星宫没人吗?
朱探的三师兄,洛奇星,则有自己的思考,
“朱探,据你说,那司东曾经是你在青阳宗的同门,怎会平白无故的……我的意思,他便有什么不满,大可以私下解决,也不能挑这个时候来啊!既伤不了你,又把自己陷住。他是白痴吗?”
朱探两眼盯着一点,对别有用心的目光视而不见,诺诺的说,“是我,我是白痴……”
维星子,是朱探的大师兄,看朱探那恹恹的样子,好像受了严重内伤。其实,朱探一根头发丝也没少。笑话,在星祭宫的地界,要是让未来的星主受伤,他们这些人都白活了。
他心知有异,用目光询问朱探。
朱探只用一句话,解决了疑问。
“他叫司东。而那个人,叫司南……”
维星子顿时一滞。
启星子对一个弱女出手的事情,好像传开了。星祭宫为此,丢了不少颜面。
然而,更丢面子的事情来了。
一道好听的女声,如黄鹂清脆,在外不住叫骂。
“朱探,你扣着我大哥做什么?快放了他!是我让他来打你的!”
“……因为你欠扁!”
ps:汗,这章找不到感觉呢~~
神说,你羊皮披太久了 四十、有本事,你咬我啊
四十、有本事,你咬我啊
“朱探,你欠扁。欠扁……”
这句话像悠长的回声,重重回响在每个人的耳朵里。
穿着深蓝星袍、深灰星袍的星祭宫弟子们,面面相觑,着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居然有人光天化日之下,调戏,嗯,是挑战星宫的威严?尤其说话的声音,明显是一个不满十四的少女,婉转娇吟,清清脆脆,若乳燕初啼,好听极了。 若不是话语之中的意思太让人难堪,谁也无法对拥有这种明澈的声音女孩,心生恶感。
“大胆!”
宏星子是朱探二十六位师伯中,年纪最小、资格最轻的,拥有星师的称号。但他也六十开外了,嘴唇下颔,长着一大把胡须,茂密严实,像原始森林似地。
他的星袍,下摆印着三道星纹。
而朱探。只有一道。
唯一身穿紫色星袍的他,那么鲜明,那么出众,就算年龄最小,也掩饰不住独特、优质的风范。可惜,自从许愿之后,就恹恹无神的靠在拐角,不言不语。直到这一声叫骂,撞开了他的纠结。
司南傲傲的走进来,目不斜视,衣带生风,像一只骄傲的小公鸡——介于她不可动摇的女主的地位,还是称呼孔雀吧。
两个星宫弟子像忠诚卫士,恪守规矩,双手交叉拦住她,“星宫禁地,闲杂人等,不得乱闯!”
司南威严的抬起下巴,“闲杂人等?谁,谁是?”
她故意左右转了转头,不惹人注意的手里拿出一样东西,轻飘飘的在两个星宫弟子眼前晃了晃。
一根红彤彤,表面流转异光的羽毛。
血鹦鹉的羽毛。
只要是星祭宫,有谁不知道鹉大爷的赫赫威名呢?
两个可怜的星宫弟子,一愣神,就见司南灵活的一钻,轻巧的走进去。她不是偷偷摸摸。而是光明正大,高声叫嚣着,“快把我大哥放了!”
仙缘城极大,方圆数千公里。整个许愿之地,不过占据几千分之一的大小。而所有的神龛、庙宇所在,像一朵攒心梅花,花心收拢在一块,无论是魔道中的情欲道、熏香道,还是仙门的五行灵道、御兽、战者,抑或是星宗、医宗、音宗,许愿叩拜之地都相距不远,门对门的邻居一样。
而不同的门人弟子,东南西北,进入的通道各不相同。
司南从仙宗,跑到星宗的地界,花了不到一刻钟。此刻,她正仰着头,小下巴偏起一个骄傲的弧度,对着朱探,一寸不让。
星宫留守在这里的人并不多,星师四名。宏星子、奇星子、维星子,加上朱探,这未来探星子。星士超过二十多名,有的年过花甲,弯腰驼背,有的正值壮年,气宇轩昂,有的才弱冠之龄,稚气未脱——可见天资,对一个人的发展前途,有多重要。
司南瞟了一眼周围环境,见星宫的建筑确实有特色,全部砖石结构,高穹顶,圆柱石,与人与坚固、不容撼动之感。至于墙壁上的画作,以深蓝色为底,点点斑斑,似寥寥星辰在茫茫虚空,深邃奥秘。
这里的花草,都是满天星一类,全无美色,不能招蜂引蝶。不过一大片一大片的连在一起,倒也有些看头。
“你怎么来了?”朱探看见司南,也不知道是气是怒?还是喜欢?当场气昂昂的挺胸,“你来为你大哥说情?他……意图不轨,现在被我大师兄抓进来了!”
朱探看司南气呼呼闯来救人,有心让她低头,故意说得含糊不清。
可惜了。他心里转什么念头,司南还不清楚吗?毕竟,在一起时间不短了,司南想什么,性格怎样,朱探不一定十分明了,而朱探怎样,司南再明白不过!
“哼!谁来说情?我是要你快点放人!不然,我要闹个天翻地覆!”
一跟白生生、粉嫩嫩的指头,差一点指上朱探的鼻子。
司南掐腰,蛮不讲理的扫视一眼全场,一副“不听我的话,要你们好看”的样子!
被这无理的举动弄得懵了,星宫门人再一次面面相觑。
不管司南换什么妆扮,什么气质,她的修为……明明白白的摆在这里。
在场的星宫弟子,最弱的也有眼力看出,貌似凶猛的她,是一个纸老虎,修行仙术不足一年。
别说星师了,就是一个普通的星士,也能轻而易举的打倒她。
这么一个弱弱的女孩,横横的走进来。说她是主谋,威逼着放人,指着未来星主的鼻子叫骂她,吃了豹子胆了?
司南没有吃豹子胆。
她只是赌,赌星祭宫没有人敢碰她一根寒毛!
越是名门大派,越是爱惜羽毛,一而再的对付一个弱女,他们丢得起这个脸吗?
弱,用得好,也是一种强势!
司南表情奸诈,其实是抖了抖眉毛。加上撇了撇嘴而已。她朗声道,“有本事,你们再打我一掌!星祭宫,也就出赵启星这种专会趁人不备、背后偷袭的败类!”
“大胆!”“放肆!”“狂徒!”
一连串的惊怒声,此起彼伏。
宏星子发须根根独立,发怒的表情如同天神,早有人靠近他,低低的说了一条不妙的传言,关于那位大星师,启星子做客青阳宗发生的事情。
“就是她啊?”
一阵窃窃私语,多少道诡异惊讶不信的目光,投掷在司南身上。司南面无异色,扬着头,我就是我,又怎样?
她这幅模样,除了让人了然司东出手的原因,在场的众人,也深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