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即是妖-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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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口即化的翠玉豆糕,吃着也没那般甜香了。
躲开了岛上家长里短的妻妾斗,也躲不过仙门内部的争权夺势。尤其夹在两个有心计、有手段的女人中间,她无意参合想保持中立,能如愿么?
尤其是知道自己是被出卖之后。
那一夜惊魂,是她永远的噩梦!
只是那个——亦雨,司南像是吞了一口苍蝇,又是恶心又是烦闷。被个变态看上,她还走运了?芳龄和娇蝶的神色分明诉说着这一点。想必玉雯前来拉拢,也是为了这个亦雨莫名其妙的好感吧?
一想到这,司南就越加怨恨自己当天,太心慈手软了。
神说,你羊皮披太久了 十二、静梧院的玉雯
“风铃这回可是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连阿萝姐也迁怒她呢。”
大老远的,便听到紫瞳一阵银铃般的笑声。
高大的梧桐树,落下稀稀落落的阳光斑点,带着绒毛的淡青色嫩叶,藏在巴掌大的梧桐叶下,几许风过,有蝉低低的鸣叫。
娇蝶轻巧的提着精致食盒,掀起黄竹门帘,进了静梧院的东边厢房。
厢房内布置的颇为雅致,有两盘绿意盎然的植物摆在墙角。墙壁上挂了剑瓶等物,东首卧房还隐约可见两幅傲骨凌霜的梅花图。中间是一间小厅儿,摆着圆桌儿,上铺着藕色桌布,摆着干净的杯具。檀木桌椅,皆搭着水绫弹墨椅褡,坐着两个轻衫薄衣的妙龄少女。
居于上首的女子,年约十六七岁,一张秀丽的芙蓉脸,璀璨若星的眸子,眉若柳叶,樱唇水润,肤色白腻,身穿乳白绢染滚边裙,皓腕带着翠绿明润的翡翠玉镯,削肩缩背,柔若无骨,一颦一笑,皆可如画。
她便是娇蝶、芳龄口中的“玉雯”,现是静梧院的管事。
静梧院一共住了二十多个未出嫁女子。别看只是区区女子,年纪也不大,可不好管理呢。仙门女子不比凡女,心比天高,目下无人,恨不能天天被人捧在手心里,此其一;各人身后都有强力支撑,说不准那天身份大变,成为某某实力派弟子的夫人,背景的强大,令人不敢得罪,此其二;再加上某些人性格骄横偏激、爱生事,喜欢占便宜、又容不得别人占她便宜的,如风铃等人,管理这么个小院子,着实是个苦差事。
但别看玉雯娇娇弱弱,美人风筝似的风吹吹就跑了,竟妥妥当当的,当了两年静梧院的管事了。可知其心机手段非同一般,柔弱中更是带着一股刚强,令人不敢藐视。这两年来,上上下下都信服她。
娇蝶回来的时候,正听见紫瞳抱不平,
“玉雯姐姐,你如花美貌,怎的男人都瞎了眼,看不到你的美。最最可笑的是,那个乡下丫头,不知从哪个石头蹦出来的,才来几天,就和龙首峰扯上关系,现在门中人人传扬,你说,这叫什么事啊?”
紫瞳因为生就一双透亮的紫色妖瞳,被樱玉长老取名为紫瞳。她和玉雯是一系,都是樱玉长老座下的记名弟子,身份比起入室弟子蓝羽卿、左菡萏等人,还有差距,不过在这静梧院内,颇受尊重。因此,这抱怨的话,开着门,说得毫不顾忌。
玉雯轻轻一叹,纤细的指尖滑过有粉红云絮的翡翠玉镯,心里惋惜,阿萝虽然为此事嗔着风铃,迁怒于她,不过,一来亦雨无事,多了两分花名而已,二来风铃和她乃是少小的友情,阿萝现在风光了,怎的也不好把以前的姐妹置之不理,这件事,过不了许久,不就烟消云散?真不甘心啊,这么好的除去风铃机会,偏偏动也不能动!
抿了一口茶水,压下心中的遗憾,轻轻笑了笑,对紫瞳说,“你有所不知。亦雨师弟幼龄曾遭大难,幸亏被一个路过的少女所救,他一直念念不忘,想要报答,只可惜,再找不到当初那位小姑娘了。这事儿,几乎成了他纠结不去的心结了。阿萝和龙首峰铁掌峰都知情的。
司南那丫头,初来乍到,谁知晓怎样?不过恰好和当初的小姑娘年纪相仿,因此,亦雨师弟才起意去见一面,未必真的含那种淫猥心思。你没看,亦雨师弟事情做的莽撞,却没人怪他?”
紫瞳恍然大悟,“我原以为是阿萝太宠着自己小师弟呢。”
“再宠,也有个度。没有闹得沸沸扬扬,连掌门都知道了,还硬挺着。再说,这也是关乎品行的问题。”
紫瞳点头称是。忽地扬眉疑惑道,“咦?这事你怎的知道?”
玉雯知对方起了疑心,如果处理不好,只怕两人就此生分了,含笑努努嘴,指向娇蝶。
娇蝶捂着嘴呵呵笑起来,“这事我告诉玉雯姐姐的。娇蝶刚来的时候,也曾被亦雨哥请过去呢。可惜我年纪大了,此事不了了之了。”
紫瞳惊叹道,“你还年纪大?你才十三呀!”
娇蝶笑道,“就是呀!不过亦雨哥喜欢年纪小的”。
说罢还在胸前一抹,“最好这里平平,人像麻杆一样,又瘦又挺。”
“这……”紫瞳哭笑不得,不知该对邵亦雨已经扭曲的审美观说什么好。
这么说来,龙首峰上下都是知晓的了?怪道现在也只是淡淡的,风平浪静呢。
她见娇蝶说起这件事,毫无遗憾难过之意,反倒产生了一点同情,天大的好机会,擦身而过,若是自己,不知哭成什么样子呢。温柔的拉着娇蝶的小手,惋惜道,“可怜见的,你这丫头就差了一点啊。”
娇蝶弯腰咯咯笑,“可不差一点哦。”
随着她的笑声,胸前的小白兔忽上忽下,两人靠得这么近,紫瞳当然看到眼前的波涛汹涌,喷薄欲出,真是不仅“一点”!不由脸半红着,假装嗔怒道,“小丫头,也不正经点。玉雯,你还不说说她。”
玉雯只是含笑看着娇蝶,摇摇头,“自家姐妹,开开玩笑,什么要紧!”
这般年纪,发育的如此出色,童颜**,可以想象过两年,这颗新鲜的蜜桃儿就成熟了吧?即使失去亦雨这个机会,也不怕日后没人喜欢。娇蝶的前途,未必限于青阳宗呢!
娇蝶笑完了,才弯着眼角,眼中带笑道,“各人有各人的缘法,强求不得。玉雯姐姐常说的。况且,我现在也没甚不好。跟在诸位姐姐后面,衣食无忧,有什么好遗憾的。”
紫瞳今日竟被个小丫头调戏了,脸颊绯红,带着薄薄的怒色,配着紫色的双瞳,更显艳丽,不过,始终不如娇柔文雅的玉雯,靓丽冶艳的阿萝。
“若是娇蝶就罢了。可是一个新来的,想想就叫人心里不服!玉雯,风芜园那种地方……”
玉雯摆摆手,含笑说,“风芜园靠近药舍呢,出了事,药舍的人最先知道。何况现在风口上,人人注意……我不过叫娇蝶去示好。未来怎样,全凭个人缘法。若是她盛了,就交多个姐妹。若是败了,也与我们无关。紫瞳,你说,可是这个理?”
紫瞳大为叹服,“还是玉雯你想得深远。不似我,做事全凭一时痛快。”
玉雯轻轻一笑。
不过送些点心,派人问候几声,暖暖人心,算得了什么?无害于自身,还得到一个慈悲心肠的好名声。这种好事,多多益善。
只是未来,还要看你自家的本事了!
玉雯在心里,无声的对那个在风芜园喂鸡、种菜的司南说。
只是谁也不知道的是,司南不是真的十岁少女。对于玉雯的示好,她根本没往心里去。
小恩小惠,想收买一个穿越女?那是不可能的。
她压根儿没指望玉雯会帮她。只是暗地里筹划,定下了韬光养晦的计划。
目前,她对现实环境知晓的太少,过去的经验基本上帮不上忙,和盲人、聋子没甚区别,总要熟悉环境才是,免得冒冒失失,再犯大错。
但她也没想到,就在自己一心低调、情愿委屈自己,做个包身工的时候,一个白衣纶巾的执扇青年莫名其妙的出现在她面前。
最近从天空路过的人多了不少,还有人在经过风芜园的时候,不踩飞剑呼啸飞翔而过,而是慢腾腾的特意探个脑袋,在地面上搜寻她的身影。
对于这些,司南全部视而不见。
但是眼前这个人,她做不到。
发黑如墨,耳鬓的垂缕却是全白。眉毛竟然不是黑色,而是三彩的。
第一眼看到这人站在面前的时候,司南情不自禁的想:哪家染的?染得真好看。
神说,你羊皮披太久了 十三、第二幅画卷
清澈的小溪里,簌簌扬扬,飘落两片娇艳的花瓣,从一整块青色石板刻成的溪水底面流淌流过。曾经以刀石书刻过的字迹,依稀能辨认横竖撇捺。在一棵虬龙古结的山萝树旁,小溪转向,欢腾的溪水与泉石相击,扑腾起珍珠一样的水花,有游鱼在其中快活的摆尾嬉戏,时不时跳跃出水面,鲤鱼打挺般划出一道优美的曲线。
这条小溪是风芜园的主要生活水源之一,有别于洗衣所用的湖水。
芳龄第一次带司南来的时候,腰里挂着两个大葫芦,对上面飘落的花啊粉啊,视而不见,直接从里面舀水喝,而且喝的咕咚咕咚的,两腮一鼓一缩,发出极不淑女的声音。
司南低着头,她是很想表示些保守意见来着,例如水中有肉眼看不见的菌虫之类,可对上风铃扑扇似的大手掌、和能装下她三个的雄壮身材,还有急吼吼的脾气,不得不……忍了。
芳龄喝饱了水,硬塞了两葫芦,命她日后天天来此打水的时候,司南只是默默点头。
不过麻烦些,回去烧开了水自己再饮用,只说怕受寒,喝不得冷水,不就完了?至于别人——芳龄,她还没有救世主的心态。
不过司南没有想到的是,这条小溪清澈清凉,水质甘洌纯美,竟是一条地下泉水!还是一条毫无污染的地下泉!
于是每天打水的时光,成了司南最快活的时候,她可以沿着小溪慢慢的走,看天光从林荫射下来的光斑,看山萝树上千朵小花招惹的小蜜蜂嗡嗡飞舞,甚至青石板隐约可见的字迹,水中鱼儿吐出的小气泡,都深深吸引着她。
她就像个婴儿。
对身处的世界一无所知,但是充满好奇,和探索之心。身体孱弱的一个巴掌能扇飞,但谁也不会真的落下脸面,对付她这样一个干瘦、无害的女孩。
因为人人都比她强,比她大,欺辱她这么瘦小无力、无依无靠的人,不仅不能显示自己的雄风,反而落得嗤笑,坏了名声。
所以,总体来说,司南在仙门的几年生活会很安全。只要她自己耐心烦儿,不去招惹那些不该招惹的大人物。
司南很庆幸,附身的身体,长得既不漂亮也不丑,没有被人争来争去的资本,也不会被人厌恶的指指点点。
“绯闻”余波早晚会过去,而她未来的生活才刚刚开始。
没有过分天资,身上也无别人觊觎的东西,安安分分,小心谨慎的性子,还有谁会打她的主意?
她所求的,也就是平安。
以及日后保护自己平安的能力。
此时,司南托着下巴,睁大眼睛笑眯眯的,看正在掐架的……两棵花。
仙家福地,峰奇水秀,人杰地灵,这不算什么,难得的是连植物都有如此灵性,会打滚、打架。
这两棵花,是司南才认识的小朋友。
身高长时一尺多高,短时……不好计算。
至于体重么,大半取决于携带的泥土多寡。
两花都是能在地上跑来跑去的。
一朵花姿明媚,神似ju花笑靥金,花盘呈淡淡黄色,花心是绿黄的,似乎生气了,花瓣微微收缩,甩着枝条胡乱挥舞攻击。
另一朵绿茎粗大,花朵酷似向日葵,明明没有五官,却好像咯咯发出一阵奚落之声?
它们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