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即是妖-第68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应小环黯然的摇头,“没有。她们根本不和我说话。”
司南闻言,登时大怒。
就像月荷拼了自己前途,也想要维护阿织的尊严,司南对救过自己性命的英小环也有母鸡护小鸡的想法。
对于别人上门的侮辱,甚至唾骂,司南都可以不在乎。因为那些人,与她无关。
感受到应小环的落寞、无助,她忍受不了了。
真的很想对天怒吼,长相能代表什么?小环性子又温柔,又善良。比起那些人好多了。为何让她承受不平等的待遇,饱受异样眼光?
“她们不理你,你也别理她们。看着我就好了。”
“我们要做一辈子的好姐妹。她们只是你生命中的匆匆过客。过不了两年,你连她们长什么样子都记不得了。何苦为她们怎么看你而烦恼?不值当。”
司南劝人的话,说起来一套一套的。只是,离开的时候,她暗暗想,小环的气不能白受。对这群人一味示弱,还真被她们瞧扁了。得找个机会,让她们知道厉害。别拿窝窝头,不当粮食正当她想办法整人的时候,蓝羽卿、左菡萏,玉雯、紫瞳、娇蝶、云芝等人都到了雏凤居。
“大家都看着,也做个证人。等人回来,看她怎么说。”
司南回到自己的“雀巢”时,就是看见这样一副场景。
不大的客厅,被摆成三司会审的大堂。其间,樱玉、飞琼两位长老高坐,蓝羽卿、左菡萏分立左右。余下是玉雯、紫瞳等人。而跪立一边的正是玫瑰。
司南不解,任她如何聪明,也不知刚刚自己的小侍女把她告了。
若是诬告,也是常有的事情。不过奴告主,还是以敲破脑袋也想不到的罪名给告了,证据确实,一下子吸引了许多人注意。
“司南,你还有何话可说!”
司南抬眼瞧着樱玉、飞琼,这是她第一次近距离看本应该是她“记名师傅”的两个女人。按照女人看女人的角度来说,樱玉果然色比花娇,飞琼果然皎皎若琼脂。只是飞琼唇薄,人中狭长,显得苛刻。而樱玉斜眉入鬓,眼角的余光过于放射,心性不定。皆不如阿织惊鸿一瞥,便吸引人神魂。
司南抿了抿唇,“司南不知。不知……司南犯了何错?劳动两位长老兴师问罪?”
飞琼一拍茶几,“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看看这几上是什么东西?”
后知后觉的司南,见摆的都是一些瓶瓶罐罐。不用细看,她也知道。
因为这些都是她做的。
守着这么大的花园,眼看着花开花落,落红入泥,没有多余无用的伤春悲秋,而是利用环境,做了些美容的物件
玫瑰雪花膏,擦脸用的。洗完脸,擦一点,色泽鲜艳,手有余香。
玫瑰精油,可以泡澡,可以按摩,美容佳品,且适用任何肤质。
蝴蝶粉。精细白米、碧粳米做的擦脸粉,以蝴蝶簪子压制成模,能美白肤色。
都是女人的用品。
司南随手摆弄几下,确定,都是自己的,没有混杂其他。她不解,疑惑,看着四周,可是没有人能给她一点提示。
“你承认这些都是你的东西了?”
“是的。”
没有羞愧,甚至没有害怕。
因为她心中无愧,也没有鬼。当然理直气壮了。
本来嘛,女人那个不爱化妆?不爱在一张脸上涂涂抹抹,期望别人眼中的自己变的更美?这些东西,一不含铅,二是亲手制作,绝对纯天然,不含污染。用着放心,还有效。
她的样子,被看成死不悔改。
飞琼被激怒了,高亢沙哑的声音刺入耳膜
“来人啊!把这个熏香道的余孽带下去,关进柴房里!”
“师傅,司南是青萍的孙女儿……”
“那又如何!别说是一个庶出孙女儿,就是她亲生闺女,我看谁敢救一个熏香道的余孽!还嫌宗门名声不够好听么!”
一声厉喝,唬的人人不敢动弹。樱玉微微皱着眉,手指不经意间抖了抖,马上来了两个人,一把拖着司南,往门外啦。
司南瞪大眼睛,完全反应不及事情的急转直下。只瞪大眼睛看见小侍女月荷缓缓站起来,脸上是得逞的快意的笑容。脑中转悠了三个字,“熏香道”。
熏香道?
是什么东西?和我有什么关系?
为什么要把我关起来?
神说,你羊皮披太久了 四十七、熏香道(2)
四十七、熏香道(2)
任由司南狡猾似狐。聪明绝顶,也决计猜不到“熏香道”的来历。她来仙门才半年,哪有可能把天下万般小乘道门,一一记在心里呢?
熏香道,顾名思义,是以“香”为主要载体的修行道门。具体产生于某某年已经查不可知了,外人只知在凤历378年,就有关于调香的记载。经历一千多年的大浪淘沙,熏香道已经演变成有足够资格、足够实力、足够神秘的道门,在众多小乘道门中不容忽视。其门人弟子,不出世则已,一出世必然惊天动地。
一个“香”字,让人又爱又恨。
熏香对于仙门中人有很大好处。修行五行灵道的仙门弟子,每当遭遇心魔,除了坚定自身意志的笨办法外,可用“香”来抵抗。因“香”有镇静心神、凝神静气的作用。
此外,“香”还可激发灵感,对进阶也有好处。至于去除臭味、驱赶蚊虫、驱风祛邪、治疗小风寒等等,皆不算什么了。
说道这里让人不解,“香”既然有这么多好处,那么为什么司南一与“熏香道”产生了那么一点关联。就被大怒之下的飞琼,关起来呢?
这是因为熏香道的大名鼎鼎,不仅仅因“香”的独特和无可替代,更因其门人我行我素,敢于天下约定成俗的一切规则叫板的无法无天。
最会调香的熏香道,因三个人臭名昭著、天下闻名。
第一个,无名氏,此女未曾留下名字,人皆以‘红纱女’称呼。她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出现,是在一群女子围攻羞辱一名青楼女子时出现。
当时的情形外人传的稀奇古怪,不外乎某某丈夫勾引了之类的花边绯闻。那红纱女也是偶然路过,被一干娇蛮女过度行为激怒了。一句轻飘飘“女人何苦为难女人?”,抖落红纱上一点雪白粉末,便飘然远去。
此后名传天下,数百年来名声不减。人们谈到熏香,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她。
原来那种指甲盖大小的粉末在空气中飘散,原本怒气冲冲的高傲女子们脸若涂脂,头重脚轻,吃醉了般,不多一会儿,把礼仪廉耻尽数抛掷脑后,一个个丑态毕露,地上打滚,吃吃大笑,披头散发,袒胸露乳事毕之后。一众出身世家、青春正盛的妙龄女子尽数出嫁为尼——这就是净空山“水月庵”的由来。
于红纱女,不过随手一抖,不值一提的小事,而对进了水月庵诸女来说,却是青灯古佛、黄卷缁衣,埋葬全部的青春与梦想。最最令人恨煞的是,遭受奇耻大辱的众女们,连报仇都无处报去。别说红纱女的真实姓名无人得知,连容貌、年龄也未看个真切。
第二个出名的,与仙姬殿供奉的五大仙姬之一——李凌波,李姬有关。
李姬有个青梅竹马的爱人。外出试炼之时,被一个熏香道女子看上。这名女子小名安宁,别看名字宁静温婉,实际长着吊梢眉、三角眼、朝天鼻,巨无霸的大嘴,脸如盆,上面还有许多小痘痘。
被从来没有门规拘束的熏香道弟子看上的唯一后果是——李姬的爱人抛下她,和这个丑陋无比的安宁私奔了。
他们一共生了八个孩子。
知道事情头尾的人都奇怪、疑惑不止。
男人好色不假,薄情寡义、喜新厌旧是常情。可哪有抛弃美女,反去依旧丑女的呢?
后来真相才暴露出来。
那名熏香道女子极善用香,她在自己身上下了一种香引。只闻她的身体,便妩媚迷人,令人无视她的丑陋,越看越顺眼。而闻别的女人,如闻臭了十多天的臭水沟,靠之越近,越忍不住呕吐,亲近不得。
“香”之奇妙,出神入化,如此诡异和神秘,也难怪自此后,人人自危,谈香色变。
第三名使得熏香道臭名远扬的弟子,名唤逄如涵,原是仙门弟子。他灵力微弱,不受师长重视,因飞升无望,常受同辈师兄弟欺负。(与司南处境大致相仿)。后机缘巧合,得到熏香道一位前辈的手书《香功》。
此香功后被称为“魔香功”,使得熏香道正式被列为魔道之一。练过魔香功后,身体不用佩戴任何香包、香袋、香囊,自然而然散发迷人香味,使人如沐春风、飘飘欲仙。那逄如涵生的冰肌玉骨,容貌姣好若女子,再以“香功”勾引,无数仙门弟子前仆后继,竟引发了一场险些灭门的大祸。
原本就有隔阂的仙门彻底分裂,最惨重的后果是——青阳宗大举离开仙缘城,来到了东川。不得不依附九阳仙门,成为一个门人不到百人的九流小仙门。
逄如涵——出自青阳。
这是极致的羞辱。
也难怪樱玉、飞琼得知门内要再出一个熏香道弟子,盛怒不得控制呢。
这些事情,都是司南日后才知晓的。
现在的她无力的抱着膝盖,看着身边的干枯的稻草,面色颓丧,想破了脑袋也想不明白。
实际,她把事情想复杂了。直觉的把那名下毒的人也联系起来。
可世界上最聪明的人,也不可能把每个人的思想控制。
月荷的行为只代表她自己,其实,这只是一个偶然。
等到许久,终于等来了救星。
“哥……你来了。呜呜。”
司南不知怎了,一看见司东,就忍不住哭泣不止。她才十岁,骤然遭到大变,哭泣也是理所当然,所以司东没有怀疑,只是重重拍了一下柴房的门。
“怎么回事?你和熏香道什么关系?”
“呜呜,我不知道啊。什么是熏香道,我才第一次听说。”
“熏香道……是魔道!”司东不知为什么,脸色有些涨红,咬着牙,“你要是和熏香道有关联。一辈子的名声就毁了!”
司南呜呜,头摇的和拨浪鼓似的,“真的没关系呀!大哥,你要相信我……”
“我很想相信你。可是,这个,你怎么解释。”
一块粲然的美玉垂到司南的眼前。
司南愣住了,想了想,没待她想清楚,就听到司东隐忍的怒喝,“这是熏香道的饰物!你没看见这上面用小字刻得‘香’字么?人证、物证确着,你……你还有什么话说!”
一点灵光突然闪烁。司南脱口而出,“这是姚依依送我的——”
“姚依依是柳氏的外甥女,她娘亲是柳氏的堂姐妹,叫柳歆。哥,这不是我的东西。是姚依依在临别的时候,从腰间取下,硬塞给我的——”
悲愤之下的司南,越发觉得自己落进一个圈套。熏香道到底是什么还没有弄清楚,现在自己准备穷了“典当”物件,居然摇身一变,成为辨无可辩的铁证。
只是她脑筋转得极快,物件是死的,只要证明那些香香粉粉,确实不过是女人用的美容用品,就可以证明她的清白!
东陈岛物资匮乏,什么东西都是从外界运转而来,而司家上下内院,从柳氏到管家娘子,哪一个的胭脂、妆粉少了?就是说,外界一定有卖胭脂水粉的。
“哥,我做的,只是女人化妆用品。这里没人认得我做的东西,可是外面的人,一定有知道的。哥,你去天玄山外找个专卖胭脂水粉的,人家一看就知道了。”
“月荷,你疯了吗?做这种事情,有什么好处?”
“我不是为了好处才做的。”
月荷大义凛然,一副真心可昭日月的模样。
她认为自己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