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胎十月儿-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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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是有黄鼠狼在强迫师父喝汤,可是他好像很痛苦,根本没有办法反抗一样,“放开我……”
这时候,我只要冲上去,把他拉回来,他可能就能够到门口。
我犹豫了一下,到底是听师父的话继续站在门口,还是上去拉他一把,将他带离哪个恐怖的地方。
就见到一只女人惨白的手从黑暗的卧室里面伸出来,直接把师父的身子拽进去,师父惨叫一声。
消失在黑色的卧室当中,那间房间里面,有好多小孩儿在哭的声音。
我肚子里的宝宝也被吵醒了,他蜷缩在一起,小声的说道:“妈妈……我害怕,这里、这里有好多小朋友在看着我。”
好多的小朋友在看着他……
我对于宝宝的思维方式,作为母亲,还有很多不知道的地方,他说的这里有小朋友看着他,我确实一时没明白其中的意思。
就见到那个女老板从卧室里面痛苦的爬出来。
她浑身都是伤口和鲜红的血液,血迹随着她爬动的方向留下一道血红的轨迹,嘴里不断的将胃里面快要消化的手指头,眼珠子,白色的肉块吐出来。
她真的是要崩溃了,不断的哭着,“道长,我被你害死了,道长……我要回家这里面太可怕了。”
一群白白胖胖的小孩,撕咬着她的衣服和皮肉,将她活活拖回去。
女人被拖回去之后,血迹还在,卧室里面却彻底没声了。
我的腿一软,已经跪在地上了,师父和那个女老板,会不会已经被黄皮子害死了?
我刚才是不是应该上去救他们?
第100章 借命逃走
黑暗安静持续了很久,我站在门口,小腿肚子都冻僵了。
这一个晚上,我吹了一夜的夜风。
也不知道是这里阴气重,还是夜里温度低,我冷缩在墙边,不停的打哆嗦。
绝对的安静让人能想到很多可怕的东西,我就在这诡异的安静中缓缓的闭上眼睛,直到晨光从厨房的窗户照进来,我才迷迷糊糊的醒来。
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太诡异了,师父居然从卧室里面几次三番的逃出来,又被拖回去。这里面的黄皮子都成仙了不成,还能把我师父给害成这样?
卧室里面还没动静,我的师父多半是凶多吉少。
我正自垂头丧气准备报警,低头一看自己的毛拖鞋上爬了几只白颜色的蛆虫,顿时恶心的想把毛拖鞋从脚上踹掉,光着脚丫跑回去。
我的毛拖鞋昨天晚上就被洒了肉汤,经过一个晚上的氧化,腥的要命,刚好就成了这些白胖东西的安乐窝。
卧室的门忽然打开了,我师父疲惫的从里面走出来,那个女老板从我师父的侧面直接冲出来。
推开挡在门口的我,直接冲到门口的走廊疯狂的呕吐。
她背对着我,也不知道吐出来的东西是不是小孩的手指头,或者别的地方的东西。
师父站在卧室的门口,手扶着墙,忽然一口老血就给喷出来了,他气若游丝的喊了额一声:“乖徒儿,快来扶师父一把,这些孽障以少欺寡,道行颇深。”
我上去扶师父,心里头激动极了,“师父,我还以为你死了呢,昨天晚上……你从卧室里面逃出来,然后……就被它们拉回去了。我听了你的话,没有去救你,就守在门口,你不会生气吧。”
我把命符交给师父,师接过命符,命符燃起了火焰,消失在他的手里边,笑道:“昨夜为师一直都在卧室中对付那些带毛的孽障,不曾出来,徒儿,那孽障想让你离开门口,害为师性命,才会故意让你看到那些。”
“哦。”我惊“哦”了一声,心里面真的是有些的乱,想不到一群常见的黄鼠狼修炼出道行来,能让人产生这么恐怖的幻觉。
我不自觉回头瞄了一眼,卧室里面。
就见天花板上吊死了三四个人,随着微风轻轻的摆动。
死了一屋子的黄皮子,地上全是黄皮子的尸体,它们一动不动,身子都僵硬了。
窗户上的玻璃全都裂了,对的,是裂了,而不是碎了。
玻璃上全都是纵横遍布的裂纹,阳光从这些裂痕遍布的玻璃上照进来,在地上形成了一块奇怪的光斑。
桌上有一锅冷掉的肉汤,上面的油花凝固成白块,漂浮在汤的表面。
我扶着师父出去,指着另一间挂着风铃的卧室,问道:“师父,昨天晚上这间卧室的风铃一直响个不停呢,怪渗人的。”
“那间屋里应该躲了一只老黄皮子,昨夜它操控风铃,应该就是想让徒儿你引起幻觉离开大门的地方,让为师死在里面。”师父缓缓的走向另一间卧室的门口,里面的地上死了一窝的小黄皮子,全都是叫别的东西给咬死的。
房间里的其他地方,除了家具之外,空空荡荡的,根本没见到什么老黄皮子。
师父取下黄铜做的风铃,解释说,老黄皮子年岁大了,成了精怪,他若杀它是作孽,会毁了一身的功德。
只能饶它,而且这一窝小黄皮子,就是那老黄皮子咬死的,为的就是从这些小皮子身上借命。
借以躲过天劫。
老黄皮子现在孤掌难鸣,也成不了什么气候,只能回到深山里面藏好,重新的修炼。
我和师父到了门口,师父随手提了门口用鞋布包的袋子,往上面贴了一张带符的黄纸,缓缓的走到楼梯口,拍了那女老板的肩膀,“善信,快走吧,你大仇得报,也算了了一桩心愿。”
这一个晚上,也不知道他们在里面干了什么。
是不是真的喝了汤,就更不得而知。
女老板从出来以后,就开始呕吐,都快把肠子吐出来了。
她听了师父的话,就这么慢悠悠的转过来,居然是露出了一张黄皮子的脸,说道:“谢谢道长关心,那我这就走了。”
我吓了一大跳,心脏在胸腔里狂跳,这黄皮子精怎么还不走,居然变成了多天晚上的女老板。
不过,我看她脸上哀伤的表情,一点都不像是动物的。
她的孩子死了,那脸上的悲伤,是真真切切的,就算黄皮子成了精,也难以演出一个母亲脸上的痛苦。
我摸了摸肚子,宝宝昨天晚上被屋子里的婴灵吓得够呛,现在正自甜睡。
昨天晚上,宝宝说的小朋友,其实就是那些死去孩子所化的婴灵,在那间屋子里面阴魂不散。
就连我的宝宝,都害怕它们身上的怨气。
黄皮子看上那间房子,大概也是贪图它曾经是个血屋,里面的阴气和怨气,足以让它们在里面筑巢,为非作歹。
“等一下!”师父用力扼住女人的手腕,皱起了眉头,“善信,不能走,先和我回一趟山门。你昨夜和我一同对付那些孽障,沾染了晦气,需得尽快洗去。”
“好吧。”女老板大概还不知道自己的脸变成了黄皮子的模样,想了想小声的说道,她嘴里面喃喃的还在说,“小宝,妈妈昨天很勇敢,妈妈替你报仇了,你在天上要好好的。”
我听到这里,身子不禁颤抖了,鼻子也酸酸的。
天底下的父母都一样,都希望自己的宝宝能够健康成长,做父母的看着他们长大,就算是没有任何的回报,就是一种幸福。
我本来还想送师父下楼的,到了我家门口,师父递给我一只红色的塑料袋,说道:“乖徒儿,这凤雏当道,妖孽横行。师父没法专心教你本事,这袋子里的东西给和铜钱剑都交予你保管,不要给为师丢脸。回家去吧。”
那袋子是红色的不可降解塑料袋,袋口系了个死结,也不知道装了什么东西,提在手上有些沉甸甸的感觉。
师父咳嗽了几声,又吐了一口血,脸上颇为的苍白。
第101章 剃头梦
我实在有些担心,想请他进家里坐坐,可他背对着我摆了摆手,扼住那女老板的手腕就这么下楼去了。
“师父……有电梯的……”我郁闷的说了一句。
我妈大概是在屋里面听见了我的声音,打开门,吓了一跳,“苏紫,你怎么在外面呢,你鞋子怎么了?”
我低头看了一眼毛拖鞋上的蛆虫,不知道怎么解释,只是小声的咕哝了一声,“妈,把鞋扔了吧,我有些累,一会解释给你听。”
我就这么脱了脚上的拖鞋,光着脚,浑浑噩噩的回家了。
坐在沙发上默默的发了会呆,红色的塑料袋被我放在茶几上,暂时还没有心情去碰它。
昨天晚上的事情,我现在历历在目,而且脑子里还没有缓过来,只想休息够了,吃过了早餐,再去报警。
我妈看到我这样,有些生气,一边找了个垃圾袋把鞋子装好,打了个结放在门口,等清早打扫卫生的阿姨来处理,一边唠叨:“苏紫,你不能再什么大大咧咧了。小刘是个好人,你像现在这个样子,又娇气又懒惰,嫁给他,怎么做好人妻呢?”
“妈妈,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做一个好妻子的,坏习惯我都会改的。不论将来发生什么,我都会和星璇一起面对。”我听了我妈唠叨的话,确实有些感触,做星璇的妻,不是只懂得在他的羽翼下受他的保护就够了。
一种人一种责任,我是星璇冥婚的妻。
我比起普通女生,应该要更加啊的坚强,更加的懂得怎么样才能帮助星璇,而不是扯他的后腿。
我的视线停在茶几上的红袋子上,我虽然不知道袋子里面装的是什么,但入了道门,学了道法,应该就不会那么弱小。
我妈摸了摸我的头,轻轻叹了一口气,“妈妈知道你爱他,但是要和人在一起一辈子不是只是爱就够了。很多事情是要学会相互分担的,我和你爸在一起这么久。我为了他,辞去学校的工作,但是我从来都不觉得抱怨,我这辈子有他一个就够了。”
一个妈,对自己女儿说这么矫情的话,大家可能都不怎么能够理解。
长辈给人感觉拥有一种权威的感觉,无形当中就让人有一种距离感。我妈以前也是这样的,在家里有绝对的权威,对我的要求也很严格,从来不会说出这样煽情的话。
但我知道,我妈这番话对我是掏心掏肺了,她希望我能够分担星璇扛下来的责任,让我们相互扶持,走的更远。
我妈的眼睛是雪亮的,她虽然不知道我和星璇之间的许多秘密,却能够感知到我们之间的强弱。
星璇和我的代沟有千年之久,我只能够努力的成长,去弥补这些岁月带来的缺憾,这样我才能够坦然的站在星璇的身边。
“妈妈……其实我有了……”星璇的孩子。
我心头感动,一个忍不住就要告诉我妈,我怀孕的事情。
最重要的是,肚子要遮不住了,我想给宝宝一个名分。
这时候,我爸在卧室里面大喊了一声,“不要,不要,我不去剪头发……我不去。你们、你们离我远点!!”
我和我妈都惊呆了,冲进卧室里。
我爸从梦中惊醒,坐在床上,脸色十分的憔悴。
“怎么了?苏翔翰,你不该这么脆弱了的,睡的好好的也能大叫起来。”我妈坐在床边,责怪了我爸一句。
我爸一个男子汉,就这么搂着我妈哭了,“老婆,我又做梦梦见,那几个给咱家送礼的光头,老是在梦里,挨个的轮流的喊我去城西的城隍庙剃头……”
我爸说的给我们家送礼的光头,其实就是之前,找回金链子和车钥匙的那几个失主。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是怎么想的,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