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拿了我的心脏?-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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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世?什么过世?!部长你骗我的对不对,这不是真的,你是和我开玩笑的对不对?!”长太郎仿佛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满含乞求的望着迹部景吾,希望他能马上笑着告诉自己刚刚那只是一个玩笑而已,那是假的,是假的,假的!!
可是迹部景吾又怎么可能会这么说呢,他只能不厌其烦的对凤长太郎重申千穗里已经死了这个事实,哪怕连他自己都觉得很残忍,但是他必须这么做。
长太郎剧烈的挣扎,他从床上滚了下来,抓着床单激烈的喘息,迹部景吾的话他一个字也不相信,一个字也不!千穗里怎么会离开呢,明明那天,明明那天自己还救下了她,一切都没事了啊。
他还记得那天千穗里对自己露出那么好看的笑,小小的酒窝绽放在她的脸上,即便是眼角还挂着泪珠,她还是那么可爱。千穗里生气的叫自己笨蛋,可是长太郎感觉得到,千穗里至少有一点,有一点喜欢自己,他觉得好满足,觉得自己总有一天可以和千穗里在一起的……
但是刚刚迹部景吾对自己说了什么,他说千穗里出车祸死了,这让他如何相信,他不敢相信,更不愿意去相信。那不是别人,是他愿意用命去换的女孩子啊!长太郎怎么能去相信,有一天,那个自己以为可以在一起的名为池波千穗里的女孩,在他不知道的时候,悄悄走出了自己的世界,再没有挽回的机会?
血从长太郎的伤口里渗出,他一无所觉,他近乎失控般的第一次对自己尊重的部长做出了粗暴的行为。长太郎拽着迹部景吾的衣领,愤怒到:“骗子,迹部景吾你这个骗子!你怎么能用这种事来骗我!我告诉你我一个字也不相信,我不相信!”
“啪!”响亮的耳光声响起,迹部景吾挣脱了凤长太郎的桎梏,反手一个耳光,“够了,凤长太郎,本大爷告诉你,我一个字也没有骗你。接受事实吧,池波千穗里她死了,她死了!”
迹部景吾丢下瘫坐在地上的凤长太郎,走出病房,叫了医生过来为他重新包扎,看着他一动不动的坐在床上,终是不忍在看,离开了。
“千穗里……”凤长太郎的眼泪不受控制的从眼睛里滑落,滴到被子上,形成或深或浅的印记,“你怎么能抛下我……”
来找千穗里的大阪少年失望而归,一周后却得到了让他心胆俱裂的消息,他不相信,他要自己找到千穗里的死因!
☆、26黄苓出生
又一声惊雷响过,门内的动静却不大,此时正是黄药师之妻冯蘅生产之日,黄药师只道是妻子怕他听到自己因生产之苦发出的惨叫而担心,他于庭中踱步,看着越发不好的天气心中焦虑万分。
几次闪电划过夜空,没过多时竟下起雨来,产房内依旧没有动静,黄药师心中的不安渐渐放大,却只听的这时产房里一声惨烈的嘶叫和婴儿的哭声,然后再次归于平静。
黄药师此时身形一震,几乎就要站不稳,他哪里听不出来,刚刚那声惨叫分明是自己的妻子的声音。
他顾不得管什么俗礼,径直冲进了产房,却发现妻子已经奄奄一息,而稳婆则战战兢兢的立于一旁,怀中抱着两个婴孩,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黄药师见此情状几乎心胆俱裂,他飞奔到床头,俯身向妻子输送内力:“阿衡,阿衡……你怎能如此对我!”
躺在床上的冯蘅因为黄药师输入自己体内的内力而稍稍有了一丝气力,她强打起精神,死死抓着自己夫君的手道:“药师……我们这一双……女儿……你要好好……好好照顾,抚养她们……成人,药师……你答应我……药师!”
哪怕是如此狼狈的的冯蘅,仍让人感觉十分秀丽脱俗,可想而知她健康时的样子。她身为五绝之一黄药师的妻子,不仅让人见之忘俗,且冰雪聪明异于常人,有着过目不忘的本领。
她曾经为黄药师默写《九阴真经》的下部,并且一字不落,可是谁能想到几月前,黄药师的徒弟陈玄风与梅超风竟盗走了那份《九阴真经》,并且相携私奔除了桃花岛。
看着夫君黄药师急怒交加的样子,她为了安抚夫君,不顾着自己的身子,苦苦回忆九阴真经,终于因为心力交瘁而导致难产。
冯蘅很了解黄药师,若是自己难产,他定会告诉稳婆保大不保小,可是冯蘅不愿啊!
她想要生下夫君的孩子,为他承继烟火,于是死死忍住痛楚,不肯发出声音,并且嘱咐稳婆尽一切可能保住孩子,不能告诉黄药师真相。
孩子确实生下来了,还是双胞胎,冯蘅觉得自己已经此生无憾了。
黄药师听得妻子弥留之际的要求,更是痛不欲生,他本想若是妻子离去便随她去了,此时却是不能,反握住妻子冯蘅的手,连声应道:“阿衡,我答应你,我定会好好抚养他们长大……定会……”后来的话他已经没有机会让冯蘅听到,得到黄药师的承诺的冯蘅终是一缕香魂如烟般消散,埋骨香丘处。
望着妻子已经没有了呼吸的面容,两行清泪从黄药师脸颊滑落,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今日他算是识得了其中滋味。
“把孩子抱来我看看。”黄药师颇有些心灰意冷道。
稳婆小心翼翼的走了过来,将其中早出生的那个孩子先递了过去。黄药师抱着手中那小小的婴孩,心中凄楚外分,这是他和阿衡的孩子,但阿衡却因她们而去,他几乎在下一秒就要将手中婴孩掷于地下,却在最后一秒放弃了。
他答应过阿衡,要好好养育她们长大,甚至要看她们风光大嫁,子孙满堂。正在黄药师沉浸在自己的思想中的时候,却听得稳婆一声惊叫:“岛主,女公子她……她……不好了呀!”
黄药师将手中的女婴交给稳婆,伸手结果另一个,果然如稳婆所说,女婴的脸色发青,竟是连呼吸都很是困难。若是不及时施救,只怕是再难活命!
“怎么会这样?!”黄药师向自己话中的女儿输送着内力,以期望来缓和她的情况,一边用内力探测到底自己的孩儿哪里出了问题。
经过黄药师的初步诊断,他的女儿竟是先天不足,心脉有异于常人,哪怕是好好调养,也可能活不过二十岁。
这无异于又一击重锤打在他的心口,自己的妻子阿衡刚刚抛下自己,自己的小女儿又有心疾。他微颤的手抚摸着小女儿昏睡着的面庞,感受着她微弱的呼吸,孱弱的身体,悲痛的不能自已。
老天啊,你怎能如此对我黄药师,你怎么能!
自从双胞胎女儿出生,黄药师几乎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她们身上,他为大女儿取名黄蓉,而为自己的小女儿取名黄苓,黄苓是一味药,黄药师只是希望这个药名能让女儿的身体好起来,尽管她最后可能活不过二十岁,只求她不要从小夭亡。
可怜那小婴儿从小还未学会吃奶就已经学会了喝药。
黄苓那可怜的小婴儿正是我们死在手术台上的千穗里,她被吸进了那扇大门之后,等再次醒来就发现自己到了一个小婴孩的身上。还没来得及惊讶,全身叫嚣着的不舒服已经完全向她展示了自己新身体的状况。
因为小女的身体如此羸弱,黄药师自然是要对她用心多余大女儿。他几乎是隔一个时辰就要为黄苓诊一次脉,再辅以内力调养,这才让黄苓的身体稍稍有所好转,而他这些日子以来紧锁的眉才稍稍舒展。
两个女儿的眉眼渐渐长开,看着长得完全没有相似之处的女儿们,黄药师也不知是个什么滋味。大女儿黄蓉,似乎长得更像自己一些,明眸皓齿,十足可爱,可想而知长大以后会变成一个怎样的佳人。
而自己的小女儿黄苓却长得十分肖似自己的母亲冯蘅,那眉眼都像是幼年版的妻子,加上她体弱的身子,让黄药师每每都觉得心疼万分。
一个注定没有以后的女儿,黄药师虽然翻遍典籍,却没有方法医治,他只愿能在苓儿有生之年,把天地间最美好的事物都给她找来,把她应得的爱都双倍给予她。
若苓儿能够寿数如常人一般,我黄药师愿意用今后所有的阳寿来换,黄药师在心中许愿到,他抚着黄苓因为多日调养而有了一丝血色的脸颊,心中突然有了一丝暖意,或许会有奇迹发生吧,但愿。
☆、27冬雪初降
春去冬来,八年时光匆匆而过,岁月似乎在黄药师的脸上从未留下过点滴印记。这八年来,他的桀骜不羁在他的一对双胞胎女儿面前几乎尽数化为绕指柔,他竭尽所有能力照顾她们,从未懈怠。
相比于黄药师,两个小丫头的变化则是极大。身子抽长的黄蓉就像从小表现的一样,因为身体健康,她十分好动,灵动的身影遍布桃花岛。且她经常缠着黄药师教她一些有意思的玩意儿,也给她的父亲和妹妹带来了很多欢笑。
黄苓不意外的十分安静,因为身体孱弱,黄药师并不允她随便外出。黄药师做出这个决定也是因为自己虽精通歧黄之术,但用尽良方,黄苓的身体却没有本质性的改善,若是黄苓如普通孩童一般随意跑动玩耍,一个不留神心疾发作,他恐怕救治不及。
本以为做这种决定,会遭到苓儿的埋怨,黄药师却不知黄苓哪里是一般的孩童,而是已经活过两世的人呢。
对于黄苓来说,每日呆在房间里还真的没什么,只是一想到前两世的生活,略微有些遗憾罢了。
黄药师这如珠如宝般爱护着黄岑,或许正是应了千穗里死在手术台上那晚,医生的那声叹,愿她来世有个好父亲。
只是有失必有得,千穗里在得到了浓浓的父爱之余,却只得了这样一副身子。
这日,黄蓉又闲坐不住,一人跑到外面去玩雪了。此时正值冬季,桃花岛中竟是飘起了片片白雪,与岛上成片的桃花林两相交映,甚是有趣。
呼呼的风声夹杂着几片雪花,施施然的飘进了黄苓所住的晓筑中,极为可爱。
黄苓看到从窗口飘落进来的雪花,不禁伸出手去,接住了即将落地的它们。
雪花在她小小的手心逐渐融化,丝丝凉意从手心一路沁到她的心脾。她觉得有趣极了,便又伸出手去,想要再接几片,没想到却被一双温暖的大手阻止了。
“苓儿,你又调皮了。”黄药师从外面赶来,老远就从窗口看到自己的小女儿正一脸惊喜的接着雪花,巴掌大的小脸上一双灵动的眸子因此而放着柔光,唇角微扬,一颊上还绽放着一朵动人的梨涡。
他不禁顿了一下脚步,只是转眼想到苓儿不太好的身体,哪里能碰这些生冷的东西,黄药师便心里又升起担忧,脚下轻点,眨眼间就掠到了黄苓的房间门口。
他极快的将黄苓的小手纳入怀中,升起内力为她驱寒,生怕苓儿因此而大病一场。
“爹爹,苓儿哪里调皮了,我只是见那雪花可爱,略接几片而已。”黄苓的双手有黄药师的温暖,觉得整个人都舒服不少,只是刚刚窗户打开,她又徒手去接雪花,始终是受了些寒气,竟清咳起来。
黄药师见女儿受凉的样子,心下一阵担忧,他俯身将黄苓纳入怀中,又将窗子虚掩上,抱着黄苓到一旁软榻上休息。
“还说没有调皮,这会儿都咳起来了。”黄药师将苓儿散落在脸颊的一丝碎发绾起,又拿了榻上哑仆早就准备好的暖炉塞进苓儿的怀里,这才觉得安心些,“你啊,老是这么长不大,坐在窗边连暖炉也不拿,让我如何放心。”
苓儿想到自己的身体,有一瞬间的黯然,但怕黄药师察觉后忧心,佯装刁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