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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部分

藏剑之杀死那个鱼唇的叽萝-第71部分

小说: 藏剑之杀死那个鱼唇的叽萝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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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夷则:……我感觉你是在坑我才是。

于是夏夷则想了想叶玑罗的不着调,他觉得东方先生还是可以信任一下的。

“……损伤在心脉,若以药石之力恐怕难以达到,或可借助术法之能,可惜穷尽在下之力仍旧不足,其因乃是咎于其五脏失调,叉脉三阳生气有损……”一大堆医术性名词把人绕得云里雾里之后,东方才然说到重点:“谢衣之伤借助术法之能或可保住性命……听闻太华道擅长术法,不知夏公子可有路子?”

夏夷则背后一凉总有种被一条微笑的蛇盯上的感觉,沉默半晌道:“我出太华时,师尊并不在门派之中,此次恐怕……”

乐无异:夷则qaq

阿阮:夷则qaq

闻人羽:……夷则。

惨遭qaq的夏夷则:“……在下愿意代为引见,若师尊不在,应当也有其他前辈长老。”

云天青一听说要去道观觉得自己一来帮不上忙二来那里也没有好酒,就顺路去了长安交代一下叶玑罗相亲的破事又吹了。

叶玑罗不想被打断腿,自然是要跟着上太华,岂知太华道上符灵遍地,一路怒撸之下冲上山,险些揍翻守山门人,一道清雅温和的身影才施施然迎出来。

清和:……

叶玑罗:哟,好久不见,想我二叔没?

那修眉俊目的清雅道人很是疑惑地和叶玑罗对视片刻,叹了口气:

“唉,好久不见,但山人太穷,肉都买不起,就不留了,夷则送客——”

叶玑罗:……

☆、85第八十五章 山人太穷【下】

夏夷则小时候曾经听过清和与一个难掩煞气的白衣男子交谈;那人似乎是清和师尊的友人;只不过神色间天生冷淡,教人望而却步。

清和是不沾邪魔的修道人;对这男子却是熟络得很,他们谈的大多是玄之又玄的所谓‘道’,谈罢了道;话题转移到小辈身上,却又是对同一个女子很是无奈。而那一身煞气的男子这时候才会面色稍有些松动。

“……管教不严才导致如今娇蛮任性,吾于归墟受古神遗念顿悟闭关这些岁月,出来却未见有半点长进。”

“你这话说得伤情;从小便严厉管教,现在可化去她半点脾性?那人她喜欢便去喜欢了;你我又并非古板,若谈及不容,也不过是你担忧那人心性,而不愿意将阿罗交付他人罢了。”

“那人若为友,吾或许欣赏一二,但若是阿罗意中之人,吾信不得他之心性。”

“嗯……待我想想,她那时与你说的那句话我却是十分欣赏,我可不信你未曾为之动容?”

“哪句?”

“‘若为善,则暮雪白头,他若为恶,则我心守正,我剑不容’……若非有此一言,你何至于放心至百年?”

“百年流转,舍身为魔,此心所挂念者,本也就不多。”

随后那男子便一言不发地走了,清和也是习惯了他这种风来风去的性格,喝了口茶,对当时还小的夏夷则招招手:“夷则,听明白了吗?”

“师尊?”

“会闹腾的孩子才可人疼,活泼些,让师尊为你多操点心。”

夏夷则:……

直到现在,夏夷则除了私自跑下山之外,也并没有让师尊劳心。他想起这事时,隐隐已经发觉当时师尊与那煞气男子所谈的人,也就是叶玑罗了。

一路上已经充分体会到叶玑罗个人特色的夏夷则只能报以无语。

清和说:夷则,你知道师尊为何被称之为师尊吗?

夏夷则:……徒儿愚钝。

清和:乃是因为师尊能为徒儿所不能为之事,应付徒儿所不能应付之奇葩。

接着大家都目睹了高人是如何对付叶玑罗这种奇葩的,简而言之,要诀就是要比叶玑罗更不要脸——

叶玑罗:“……我都来了你好意思把人往外赶,这就是你太华的待客之道?”

清和:“修道人心性寡淡如水,身无长物,而山人时常流落在外钱不够花,强行留客恐怕怠慢,乃是为你考虑。”

叶玑罗:“卧槽别这么假好吗,你当我不知道你拂尘都是卧雪冰蚕丝做的?钱不够花你逗我呢?!”

清和:“山人出身堂堂太华,且为人师表岂能不注意外在形象?山上清寒,山人连块木炭都买不起,你体质娇柔不妨下山去吧。”

对着能抡重剑的硬妹子睁着眼睛说瞎话,清和是一点压力都没有,周围围观群众下巴都快掉在地上了。

叶玑罗最终被整得没脾气了,说自己这拨人包食宿,还担下修缮正殿的费用,清和秒算了一下成本,得出可坑叶玑罗一笔的结论,遂欣然接纳。

等到众人进了客房,也就如叶玑罗般只剩下卧槽两字了。

买不起木炭,炉子里烧的是上好银霜炭;穷的连肉都买不起,素斋至少都是京城大厨的水平。

叶玑罗撸起袖子去找清和谈人生。

那边厢清和就开始传授夏夷则如何对付奇葩的第二招:移花接木,转移仇恨。

“……阿罗可知,有北地故人来我太华做客?”

“这里我故人除了你还有哪个逗比?”

“……你言辞如此犀利,紫胤知否?”

叶玑罗闻言先是一愣,随即整个人都欢脱了,蹦跶着祸害别人去:“诶嘿师弟弟快给我手工diy特效项链戒指~”

清和一脸淡然地对夏夷则谆谆教导:“死道友不死贫道,此乃箴言。”

夏夷则:……徒儿受教。

……

闻人羽自幼生活在百草谷中,虽然有雪但也并不多,而太华山的雪景本就是当世奇景,也便在客房中呆不住,四处转转。

直到在松树后面看到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

那身影是个道袍的年轻女子,此时正在抱着一个本子写写停停,目光正穿过树枝瞄上不远的悬空亭子处。

这是……在做什么?

闻人羽见这女子并不像是有什么恶意,心生好奇,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直接亭子中有两人,一者华发参差,乃是负剑女道人,但面容年轻,待到稍稍转过脸,却发现她是个独眼之人;而另一侧,蓝衣白衫,满首银丝,单单一个负手凭栏听云涛的背影,风采却是让人心折不已。

他并不显老,声音有一股淡漠出尘的意味,却并不让人觉得他冷漠,反而是心生敬重。

“到底是久负盛名的紫胤真人,叫小姑娘也来偷偷瞧了。”

含笑的女子声音传来,闻人羽一愣,却见那写写画画的女子并没有回头,便察觉到了闻人羽的来到。

“我叫逸清,这位师妹不像是我派中人,是被清和师尊拐来的吗?别害羞,喜欢看紫胤真人这种禁欲款的妹子海了去,不差你一个,来坐近点~”

闻人羽忙摇头:“不……那个我其实……”

“别废话了,底稿给你看两眼成了吧~”

闻人羽未及反应,怀里就被塞进去了一本册子,她瞧了一眼,顿时震惊了——

【彼此皆是清圣道者,只不过一个疏情,一个多情,疏情的心中燃着团火,多情的已是沧桑过眼,心澜不生。彼此心意皆知,空落了一局黑白纠缠,两处闲愁,映在心头。】

……好美的文笔,只不过这个气氛描写稍稍有点奇妙呢。

【‘何谓道?’雪发的道者淡淡问道。】

【另一个笑意温淡:我心即是道,君可愿听我心意?】

【‘有何意义?’】

【‘少了你这出风景,才是真正的毫无意义……山人说的可对?’】

……突然一阵微妙的幸福感涌上心头,闻人羽恍惚间觉得一座新世界的大门慢慢向自己打开。

原来夷则的师尊是这么个多情的人呀。

“姑娘之文振聋发聩,只是为何姑娘会写清和长老与这位紫胤真人?而且适才姑娘说清和长老是你师尊……”

“哦,你说他啊,我二十年前就开始以他为模板码文了,本来看他收了师弟还指望过来出轰轰烈烈的师徒温柔攻x面瘫受来着~啧,可惜师弟总是不配合。”

“这种cp烂大街了,要萌就来重口的鬼畜攻。”这话来得突兀,逸清回头一瞧,却见是个穿着金闪闪的绝美女子,此时此刻正面无表情地看向亭子处。

“叶前辈?”闻人羽望见叶玑罗眼中闪烁着奇异的神色,让人莫名心头一寒。

叶玑罗嗯了一声,似是有些不满地嘀咕:“我说躲到哪儿去了,亏我当年一把节操一把智商地糊弄大,满级了天天在线装挂机,唉……”

叶前辈说的这是谁?

叶玑罗就像那黑夜中的萤火虫一样让人一眼见到就想掐死以图后快,正在与紫胤论剑的南熏真人马上就注意到了。

“紫胤,你身后有个姑娘在盯着你……嗯,目光稍有可怕。”

“……”

“咦?她身后重剑非是凡品,本人也是一身剑意峥嵘,如此看你……此人你是否认识?”

“……不曾识得。”

“但是她之目光灼灼,仿佛对你很是熟识……她过来了。”

“吾适才想起剑冢中尚有剑胚未曾淬火,这便告辞了。”

南熏真人这才见识到为何紫胤被称为宗师级剑修,这瞬息御剑的速度,前一刻还在一脸寒霜地说告辞,眨眼间人已经御剑飚出千丈外……简直了。

不过从另一个角度看,这女子是洪水猛兽还是什么的?

“这就想跑?说好的同门爱呢(╯‵□′)╯︵┻━┻”只见那女子生气地一喝,重剑上手,就在南熏以为她要追杀上去时,那女子拎起脚边一只扑蝴蝶的小白兔,凶残地架在重剑上。

“泰阿在我手上!肉也在我手上!师弟你再跑……再跑我就拿它烤肉了!当场杀兔子!当场烤肉!绝不二话!”

紫胤真人:……

南熏真人:……

逸清&闻人:……

你这么叼你家里人为什么不阻止你放弃治疗?

最终大家还是在一片和平友爱【并没有】的气氛里坐下喝茶聊天了。

“……没想到紫胤前辈也与叶前辈师出同门?”闻人有些惊讶。

南熏这里的紫笋茶很不错,叶玑罗抿了一口,茶香缭绕使神识为之一醒:“看着不像?不过说起来我还是有点对不起他,当年为我这泰阿铸剑熬的,头发都白了,要么如今看着也跟清和那货差不多。”

紫胤淡淡道:“铸剑之道在心不在其表,本也是受益良多,无甚好说。”

南熏却是对叶玑罗很感兴趣:“姑娘一身剑锐之气,虽有灵气淬体之像,但也不似身具灵根,气息并不输我辈道门剑修,可见红尘莽莽,能人异士极多,不知姑娘剑修几重境界?”

南熏真人素来剑痴,对剑修也有特殊的感应之道,紫胤之剑道,大气稳重,凛然风骨皎冽如霜寒掠大漠,每每交手,便有千古遗风之感。而于叶玑罗,重剑本是粗犷之物,南熏则是感受到一种其剑上特殊的风雅,类似于儒风,张扬之下不失内敛,如同老酒深藏,越是历经岁月研磨,越是归于本真。

如此叶玑罗也起了谈兴:“常人多是注意到我这重剑所带来的压力,而我的心法有二,问水诀与山居剑意,其中最为重要的一条便是‘轻剑在心,重剑在法’,重剑一道我已摸索至大成,而轻剑在心,这四个字我却是怎么也琢磨不透,约是心还没有静下来,所以修不得轻剑吧。”

“于我辈修道人,剑心即是道,或可闭关数年,或是身履红尘寻悟,不知叶姑娘对剑心有何想法呢?”

“……剑心是一重,而我藏剑所重者,问水诀修至极致,恐怕也就只有那无上心剑了。”

无上心剑。

这四字一出,叶玑罗不禁想到了西子湖畔,楼外楼前,朗朗稚童书声下,所有藏剑弟子心中敬仰之人——叶英。

没有人怀疑过大庄主叶英的无上心剑,尽管他就是那样看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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