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清莲-第1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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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爷今儿个来,到底为了什么啊?难道就只是找我下棋来了?”林翰撇了撇嘴,没好声气的问道,又吩咐一旁伺候的婆子把棋盘棋子全部收起来。
九阿哥端着茶盏慢悠悠的轻啜着,却没急着回答林翰的话。
等着棋盘什么的被收拾好了,伺候的婆子也下去了,九阿哥这才放下茶盏,开口说道:“最近,你们家里怕是赚了不少吧?”
林翰眉梢儿一挑,抬眼看向九阿哥,“啥意思啊?”
九阿哥“嗤”的一声笑了出来,道:“跟着爷还装?薛家的那几间铺子,可不是叫你们家的人给买回来了吗?”
☆、238、薛家内乱
想起薛家,林翰忍不住冷笑一声,说道:“那一家子的脑子,也不知道是怎么长的。放利子钱什么的就不说了,居然还敢打着我林家的牌子,自称是我林家的什么表亲之类的。嘁!真真是不要脸皮的紧。”
想起那个对着自己一脸色眯眯的薛大傻子,还有对着黛玉妹妹横挑眉毛竖挑眼睛的薛宝钗,林翰真真是气不打一处来了,说出口的话也愈发的刻薄,“一个个的也不打盆水照照自己的模样,就他们家造出来的那副尊容,连着我们家的奴才都配不上呢,就敢这么腆着脸没羞没臊的靠上来。还、还表亲……小爷我呸!”
九阿哥见林翰越说越恼的样子,忙递了一杯茶过去,“消消气,消消气!跟着那起子没有王法的小人计较个什么劲儿呢?”
凤眼略带不满的斜睨了过来,林翰哼哼了两声,“怎么就不能计较了啊?难道,只兴他们作鬼败坏我们家的名声,还不兴小爷我骂两句的?”
林翰倏地站了起来,怒道:“当年在扬州的时候,他们家就买通了几个眼皮子浅的死奴才给母亲、我和妹妹下药,想着害死我们。如今,他们家的那个薛大傻子,竟然还敢对着小爷我生出那等不要脸面的龌龊心思……”
九阿哥一听这话,俊美一挑,一双桃花眼对着林翰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回。哟呵?敢情被这薛呆子调戏的,还不止爷一个人啊?!
“……薛家那位大姑娘也是个脑子有问题的。她不过一个商家女罢了,下九流的身份,怎么就给养成了如今这副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样子了呢?每回跟着我妹妹见着了,薛大姑娘那张嘴里都是说不出啥好听的话来。话里话外的指摘我妹妹刻薄小性儿不容人的,还处处想着要压我妹妹一头,只拿着什么‘规矩’‘本分’来说事儿……呵呵,她也不仔细想想,她薛家是个什么样的人家。我林家又是个什么身份。我林家的女孩儿还轮不到她一个操贱业出身的来教训……”说着话,林翰又是一声冷笑,浑身上下都散发出浓浓的怨气和恨意。
原本还笑意融融的九阿哥,在听说薛宝钗当着黛玉的面儿处处拿大的时候。整个人就阴鸷下来了。又想起那个薛宝钗在韵古斋门前儿对着自己发痴说的那些子混话,桃花眼中登时就暖意全退,只余下冻死人的狠戾。
修长的手指在书桌上轻轻点了几下,九阿哥微眯着桃花眼,冷笑道:“真要想着出气,只凭你在这里骂他们几句,又能有个什么用呢?那起子刁民又不会因为你骂几句就少了一块肉的。”
“这个我自然是知道的。”林翰有些泄气的撇了撇嘴,叹道:“可是一来没几日就春闱了,父亲和母亲不许我这会儿分心去管薛家的那档子破事儿。再者,这事儿真要大张旗鼓的闹将了出来。我家的名声到底还是要被连累了去的……”
九阿哥沉吟了一下,说道:“春闱与你,是大事儿,切勿掉以轻心。虽说……”扫了林翰一眼,九阿哥这才又继续道:“你的成绩也不能差的叫人拿不出手吧。”
林翰摸了摸鼻子。颇有些腼腆的笑道:“这个我自是省得的。”
内幕啊,暗箱操作啊……小爷我从天朝穿到这大清朝,居然也能亲身经历上这么一遭了啊。
“至于薛家,”桃花眼里厉色一现,九阿哥冷冷一笑,道:“他们自己给自己挖了一个坑,爷会帮着他们把那坑挖的深一些再深一些……这一回。爷非要叫他们狠狠的摔一次。便是摔不死丫几个的,爷也要叫他们蹲在坑底再也爬不上来!!”
哼!
真真一家子都是恶心人的玩意儿!
林翰眼带疑问看过去,“你打算怎么做?”
九阿哥嘿嘿一笑,却不直接回答,只是说道:“你还是安心大考吧。薛家的事情爷自会处理的……”
林翰鼻子一皱,轻哼了一声。腹诽道:哼!在这里跟着小爷卖关子,稀罕!回头问黛玉妹妹去,不信你不跟着黛玉妹妹显掰……哼哼!
林翰跟九阿哥说话这会儿,薛家也正闹得欢实呢。
因为薛宝钗急着要现银,所以薛家的铺子全部盘出去之后。只堪堪得了不过二十万两的银子,不过几日功夫就全部叫薛宝钗放利子钱给放出去了。
薛宝钗看着自己眼前儿这一沓子一沓子的借据和上头注明的十三分利的利钱,真真是高兴的心花朵朵开了。谁说只有男子才可以顶立门户的?自己放这利子钱,赚的怕是比着父亲在的时候还要多呢。
薛宝钗眉开眼笑的数了数手里的这些借据,然后又将这些借据全部收在一个带了锁的匣子里锁好,放到红木箱子里,再小心翼翼的将钥匙贴身藏了。
这要是能有再多一些的银子就好了……
薛宝钗无不遗憾的想着,这样的话,便能赚的更多了……
话说这铺子盘出去了,那起子奴才也该处理掉了罢。大管家真是愈发的不会做事了,这都多少时日了,也没见他过来回话。哼!定是欺自己年纪小,不听自己的使唤呢!
薛宝钗冷笑了一声。她也不浪费时间去找大管家过来问话了,直接吩咐莺儿去纠集人手。
叫你们一个个的,仗着自己是家里伺候的老人儿了,只欺负我年纪小使唤不动你们。这一回,便叫你们见识见识我的手段!
在一片鬼哭狼嚎的喊冤声中,薛宝钗亲自领着人把那几个常年掌管薛家铺面儿的家生子给抄家抄了个底儿掉。
一二三的数数声、板子打在肉上的闷响声、哎哟哎哟的呼痛声、嘤嘤的低泣声、哀哀的哭求声……各种声音此起彼伏穿插交替。
等着大管家得了信儿赶到当场的时候,只见薛宝钗神色泰然的坐在主位上,她的左手边是一字排开的长凳,每个长凳上头都绑缚着一个人,五指宽的板子一下一下重重的落到这些人的身上,洇出一片血渍。
右手边上乌压压的跪伏着不少人,又老又小,全都是一脸哀戚的样子,对着薛宝钗又是磕头又是喊冤又是求饶的。
“见过大姑娘。”大管家对着薛宝钗恭恭敬敬的施了一礼。很有几分胆战心惊的问安道。这位平日里总是镇定自若的老人,此时却是顶着一脑门子的汗珠子,也不知道这是他一路急急忙忙小跑赶来给热出来的呢?还是被眼前儿这吓人的阵仗给惊出来的了?
薛宝钗偏过头去凉凉的看了一眼大管家,心里好一阵子的冷笑。又暗啐了一声。之后,她也不理大管家,只是从主位上站起来,上前两步,对着底下跪在那里的众人说道:“你们都是祖祖辈辈就在这家里伺候的老人儿了,在我父亲跟前儿也是得脸的,原比着其他奴才有体面。父亲去了之后,妈妈依旧信你们,只道你们待我们也同待我父亲那般的忠心不二,这才继续由着你们管着家里的铺子生意。可惜。呵呵……”
薛宝钗话说一半,冷笑了出来,微微回头扫了一眼立在自己身后的大管家,接着说道:“我也知我年纪小,行动压不住人。你们也不听我的话。只是,你们好歹也摸摸自己的良心,这么些年我父亲可有薄待了你们,父亲去了之后妈妈又有什么对不住你们的地方?真是……你们一个个的全都是养不熟的白眼儿狼了!”
说着,薛宝钗把几家铺子的账本给狠狠的掷到地上,厉声喝问道:“到了京都这么些时日,铺子里月月亏损……不要告诉我什么这年头生意不好做之类的话。也不要说什么做生意有赚就有赔之类的……我年纪虽小,也不是不知道世情的。琉璃厂那里,我也是常去的,别家卖的是什么样的货色,咱家卖的又是什么样的货色,这些我也是心里有数的。纵是咱家的这些铺子不能如在金陵时赚的那样多。却也不会差距太远,如何就能这样子一亏再亏的呢……”
底下诸人顿时纷纷攘攘的各自诉起苦衷来。
薛宝钗牵起嘴角,勾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到了这会子了,居然还犹不死心呢。说这些有的没的。又有个什么用呢?”
她转过身指着一堆从这些家生子的家里抄不来的物件儿,冷笑道:“这些东西,原是我家登记在册的物件儿,也没记录说是赏了谁了,却偏偏从你们的家里库里给搜了出来。”
薛宝钗环顾众人,挑着眉梢儿说道:“你们可不要跟我讲什么从来没见过,或是不知道之类的话。”
底下众人全都是一愣,周遭跟着一片寂静,除了那一下一下打板子的声音,便只能听到那些挨板子的人的哼哼叫疼声了。
众人面面相觑,紧接着却是更大声的喊冤声冲天响起。
大管家睃了一眼薛宝钗的背影,又转脸去看一旁那些所谓的物证,再看向那几个被绑在长条凳儿上挨板子的,唉——大管家再怎么于心不忍,也只能是无可奈何的一声长叹了。
薛宝钗听到自身后传来的一声叹息,眼波一转,唇角一勾,继续道:“所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我原念着你们这些人在我薛家多年伺候的情分儿上,本想饶了你们这一遭的。只是,这一回我若是宽了,后头再有人有样学样的,我可是难管了。”
薛宝钗回身坐回主位上,柔柔的笑道:“我年纪小,没经过什么事儿。虽说我恼你们想着要重罚,却也一时没有什么头绪。好在,大管家教了我一回……”
说着,薛宝钗抬眼似笑非笑的看着大管家,一副很是感激的样子说道:“大管家说了,像你们这样子背主的奴才,按着家法是要打板子,以儆效尤的。再者,被你们亏掉的那些银子,你们也是要全都吐出来的……”
薛宝钗后头再说什么话,大管家已经听不到了。他只觉得自己身上一阵刺骨的寒冷,就如数九寒天掉进了冰窟窿一样。
大管家白着一张脸,不可置信的瞅着薛宝钗半晌儿,然后突然两眼一翻,“噗通”一声响,身子就向后倒在了地上。
“哎呀,大管家这是怎么了?”薛宝钗故作惊讶状的问道,又去唤人将大管家抬回去歇着,吩咐莺儿给大管家请大夫之类的云云。
看着大管家在底下众人的含恨怒视中被人抬走,薛宝钗得意的笑了。
叫你个死奴才敢不听我的话!
哼!
☆、239、挑拨
一番抄家发卖之后,纵是薛家只三进的宅子,也显得空旷了许多。
薛蟠在外头撒气疯玩了三天,回到家后便直嚷嚷着渴了饿了,却是喊了半天儿也没见有人出来支应一声,连着香菱也是没了踪影。
薛呆子火大上头,在屋子里骂骂咧咧了半天,又是翻箱又是倒柜的,总算是翻出了几个金镯子玉簪子之类的,并着几十两的碎银子一道,囫囵揣进自己兜里,又踹翻了一张自觉很是碍眼的矮凳,便又摔了帘子出去了。
“……你说你抄了那起子奴才的家当也就罢了,怎的连着人都发卖了呢?”正屋侧厢的临窗暖炕上,薛王氏不无埋怨的跟着薛宝钗抱怨道:“如今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