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怪公寓的日常-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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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血。
朱霖手里现在可以支配的现金还是有点的，不过那点小钱也只够在普通人的世界里过过日子，搁在非人种那种花钱如流水的地方，这点钱真的不够看，天晓得买齐一套祭品还能剩下多少？
不过再贵也得去看过再说，爱莉西亚白天不方便出门，她倒是也知道这东西是给她预备的，所以很大度的表示这些算在她的账上，朱霖感动之余才想到一个很重要的事实。
“……等等，你手里真的有可以自己支配的资金么？我怎么记得你用的所有钱都是公寓里公账上的钱？”
对此，爱莉西亚很淡定的表示不要在意这种细节……
“……”
“深渊”这家专卖店就开在协会驻点集市一条街上，隔壁就是一家名为“天堂”的专卖店，店主是个来自天界的大白鸽子，出售各种天界特产，天堂和炼狱两家店不过一墙之隔，天晓得他们是怎么开了那么久的店还没有操家伙干起来的。
朱霖顺着门牌摸到了深渊的外头，刚想进去问问货，结果迎面就看到一个推着手推车四处叫卖奇怪矿石的少女，这少女身上穿着不明金属制成的怪异装置充当服饰，走起路来那些零七碎八的金属零件碰撞之下不断发出清脆的声音，而且那些装置上下浑然一体没有拼接的痕迹，根本不知道是怎么组装起来的。
少女并非人类甚至并非地球物种，据说貌似是来自天蝎座m80球状星云的宇宙人……虽然来了地球有一段日子，但是依旧无法学会“语言”这个技能……貌似她老家人人都是靠心电感应来交谈的。
至于“叫卖”一说则是靠了放在手推车上的一个类似喇叭一样奇怪的装置，里头用电子合成音播放着叫卖的内容，虽然声音听起来有些呆板不过好歹还能表达出想要表达的意思，倒不是说以人家的科技模拟不出有高低音调起伏的电子音，只是因为这些外星来的根本没法理解地球人语言之中的音调起伏所代表的情绪波动，试验调试着几次觉得太麻烦了就果断放弃了。
那少女推着手推车走到朱霖的面前停了下来，然后从手推车上举起一块题字板，上面凭空浮现出了一行文字。
“刚从母星送来的精炼a矿石，有兴趣看看货吗？”
朱霖赶紧摇头，虽然这精炼矿石的确是好东西，有不少炼金术师对此很感兴趣……天晓得这些家伙用那些外星物质做了什么，据说这东西含有一百七十八种地球上没有的物质，而且神奇的是这些物质现阶段不会对地球的生态圈造成污染，若非如此也不会得到售卖许可了。
而且，当然这只是从小道里听来的消息，貌似军方也和这些宇宙人有生意往来，在近几年出现，并且发展的突飞猛进的“光灵子血液”能源中就包含有a矿石的成分。
那是将“魔法”“科技”“外星物质”三种截然不同的东西混为一体之后诞生出来的造物，目前只运用在军用品之中，尚且没有要民用化的消息。
好吧这些和目前的朱霖关系不大，朱霖也只是稍微一走神，就发现那个少女大概觉得朱霖的确是对她的货没兴趣，就自顾自的推着手推车到别的地方去叫卖了，朱霖眼看着少女走远也不说什么，甩了甩头就把目光集中到了眼前那块写着“深渊”字样的黑色招牌上。
推开大门走进去之后，立刻有三个热情的女服务员迎了上来……理所当然，恶魔开的店里不会用人类的员工，雇佣的都是同样来自炼狱的生物，这三个女服务员都是炼狱的魅魔种，她们简直最适合干这个事，只要上门来的顾客是男性，这些热情的店员就有十成的把握把垃圾当成精品卖出去。
对于魅魔种来说，衣服什么的玩意除掉增加一些不必要的负重以外简直没有任何意义，所以她们连制服都不需要，甚至就连店主都曾经明确表示过“如果这些魅魔穿衣服，我还花钱雇佣她们来干吗？！”
不过考虑到这里到底不是炼狱，一屋子不穿衣服的魅魔实在是有伤风化，当然最关键的是隔壁的店主强烈抗议说深渊不正当竞争严重影响到了市场，虽然深渊立刻反击说你们有种也可以推出相同的服务啊，然后在大众热切的期待下……协会果断下令让深渊进行整改。
……协会你不懂人心啊！！！
一时之间，这样的论调在集市里传的火热，不过碍于压力深渊也只能进行的整改，最后的结果就是一套和没有没啥大区别的三点式比基尼制服。
……好吧，起码是把该遮的都遮住了，虽然还有更多没遮住的，但是就情理上来说已经找不出问题了，于是深渊就保持着这种风格一直营业到了现在。
三个热情洋溢的魅魔大姐姐火热的贴上来介绍，朱霖赶紧捏着鼻子连退三步，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来。
“我要点燃恶魔祭坛的祭品，店里有现货么？还有可以麻烦几位稍微离我远点么？谢谢帮忙……”
三个魅魔姐姐脸上奇怪，朱霖最后那句话里表现出了明显的不耐烦，而且眼神和口气都不太像是在开玩笑，什么时候魅魔无往不利的攻势连一个三十不到的年轻小伙子都制不住了？
不过虽然心里大受打击但是该做的事还是要做的，立刻表示这东西属于高档货，这生意不是她们这些普通售货员可以谈的，这个有需要可以去咨询她们的销售经理，并且热情的表示可以帮忙带路顺便看看其他的“小”东西。
朱霖赶紧摆手，然后连连快步挤开三人，飞奔着逃离了。
“真是噩梦啊，所以有的时候魔力感应太敏感也不是好事啊。”
朱霖无奈苦笑，魅魔种无往不利的攻势对他无效当然不是因为他是个基佬，魅魔种最大的魅惑手段在于周身环绕的魅惑灵气，但是朱霖却是少数完全不受魅惑灵气影响的人之一。
当然，就算没有那个，单靠脸盘子和身段魅魔也能把普通人类少女甩开几条街，加上那热情火辣的性格就算没有魅惑灵气加成也能放倒不少人，但是朱霖天生对于魔力极其敏感，尽管魅惑灵气对他不起作用，但是他依旧感觉得到，但是他感觉到的可不是什么“女性魅力”，而是来自于炼狱那种特有的充满刺鼻硫磺气味的魔力。
不管再漂亮的美女，全身上下都是一股催人作呕的味道也肯定是让人生不出兴趣的，朱霖抢出魅魔的热情攻势之后终于能够喘口气了，然后，他就找到了深渊店内的销售经理，上帝保佑，这家伙终于不是魅魔种。
也许深渊的店主也知道，魅魔这些下位恶魔虽然在谈生意上很有助力，但是只能用来对付普通的小货物和一般的顾客，那些真正值钱的大买卖靠这些邪招是不怎么管用的，所以负责谈大生意的都是炼狱里素来以精明著称的那些欺诈恶魔，那些永远一脸微笑，身穿黑色执事服满脸斯文的眼镜帅哥，才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好手！
“非常荣幸能够为您服务，这位尊贵客人，那么，您想要在本店收获些什么呢？我仅以个人的名义保证，您一点会满意而归，而且，将会获得超乎您预期之上的收获。”
朱霖面前，那位自称销售经理的眼镜男用完美到根本挑不出半点破绽的优雅动作轻轻欠身一礼，动作非常的恭敬，但是朱霖知道这些只不过是商业用模板而已，什么宾至如归都是用来将你全身上下洗劫到一个子都不剩的手段，真信了这些恶魔的话，你就离破产不远了。
朱霖不怎么喜欢和恶魔打交道，但是现在已经没办法了，只能打着尽快解决生意的念头，默默开口道……
第四十六章恶魔们的往事
朱霖不太喜欢和恶魔打交道，尤其是不喜欢和恶魔谈生意，这些家伙很好的秉持着一个奸商该有的全部素养，并且最擅长的就是在不经意之间，让所谓的“客户”在欢天喜地的心情之下被坑的体无完肤。
如果不是因为这一次需要的东西只有在恶魔手里才有可能买得到，说啥都不会来这种吃人不吐骨头的店里看货。
不过这个世界是很神奇的，虽然恶魔是非常擅长做生意的种族，不过朱霖在人类之中见过比恶魔更加恐怖的佼佼者，有着数次和玉姐交锋的经验（虽然基本都是大败而归），让朱霖有自信跨进了这里和一堆恶魔谈笑风生。
在问清楚朱霖想要的货之后，那位带着眼镜面相斯文的销售经理立刻表示请朱霖稍后片刻，他去派人查看一下仓库里是否有存货。
恶魔的办事效率惊人，半分钟不到查看仓库的人就回来了，和对方说了几句之后，坐在朱霖对面的那位恶魔做了个非常遗憾的手势，“真是太不走运了这位尊贵的客人，我们仓库里虽然还有库存的货物，不过数量上和您的需求有一定差距。”
朱霖早就在爱莉西亚那里知道，他想要的东西虽然货源充足但是需求量也不小，买不到货也是常有的事，当下脸上也没有失望的表情，只是询问还差了多少，以及现在还有多少货。
朱霖想要的是五份点燃恶魔祭坛的祭品，根据那位自称叫做利佩尔的恶魔所说，目前仓库还有四份库存，也就是说，正好差了一份。
朱霖默默不语，这个运气真不知道是说好还是说坏，正好就差一份，这还真是巧的可以，不过至少有四份现成的，当然没有放过的道理，当下就问起价格来。
利佩尔毫不含糊，微笑着伸手一推眼镜，“这是我们第一次生意，理所当然应该给您留下一个好印象，就在在下所能给予的最大折扣上报价吧。”
说罢，他默默比出了一个数字“五”的姿势，朱霖刚想开口还个价，结果对方就说出了一个让他吐血的词……单价！
五万一份……单价！！！
那特么四份就是二十万啊！我现在全身家当零碎凑起来也顶多就够个十三四万，而且这不是我一个人的钱，这特么是公寓里所有人整整一个月的口粮啊！这特么才月初过去了没几天啊！！！
钱……它不是大问题，问题是……没有钱啊！！！
朱霖已经觉得背上开始流汗了，但是却不能显露出来，而是努力让脸上的表情依旧维持镇定，定了定精神，开始了还价……
过程很凄惨，手里没有足够的筹码和钞票，谈起价格来真是分外的没有底气，你来我往数个回合之下，朱霖已经有些支持不住了，对方几乎是咬死了价格的底线不松口，朱霖费尽力气也就在单价五万的基础上又磨掉了五千。
四万五一件……还是超过了朱霖能够承受的底线，就在朱霖决定放弃，干脆买个一份先拿回去再说的时候，利佩尔突然提出了一个交换条件。
“如果客人您觉得这个价格实在难以接受的话，我们也接受以物易物的方法。”
朱霖一怔，以物易物的话他是不觉得自己身上有什么值得拿出来交换的好东西，只能无奈摇头，“不好意思，我身上估计是没有价值这个分量的东西，所以以物易物也行不通了，我还是买一份吧。”
话音一落，朱霖就起身准备走人，谁料利佩尔却是在这个时候说出了一句话，让朱霖惊讶的坐了回来。
“并非实际的‘物’也无所谓，有的东西价值更在有实体的‘物’之上，比如……一些珍贵的‘情报’。”
朱霖一怔，沉默了几秒钟，默默的问了一个问题。
“你……阁下到底是谁？”
利佩尔伸手一推眼镜，淡定自若的微微一笑，对着朱霖的方向伸出了手，“重新自我介绍一次吧，在下的名字是利佩尔，在炼狱之中暂居第二序列，同时也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