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妖赋-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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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认得出。”
气氛有些缓和,大家以拳抵唇掩去嘴角的笑意,只有成林一人感觉莫名其妙。
“我去吧。”“爱”“书”“楼”“论”“坛”“整”“理”
嬉笑过后,青阳主动请缨,却被苏逸一口回绝。
“我意已决,你们若是不放心就挑几个武功好的在外面接应我。”
她的事情,他从不假手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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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时分,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苏逸一身夜行衣,施展轻功出了军营。
“你胆子也太大了,大王子还在营中,你竟然敢擅离职守躲在这里喝酒。”
“这么紧张做什么,大国师回来了,难不成你还怕敌军袭营?”
“也是,有大国师在,保准让他们有来无回,这下好了,咱们兄弟又可以过几天好日子。给我也来一口,喝完这一瓶还得回去当值,大王子可不是好惹的。”
“殿下的心思全都在那个寒潭上,哪有功夫来管我们?那里面到底有什么东西,连大国师都出马了,难不成是什么稀世珍宝?”
“你过来点儿,我小声告诉你。我听说啊,是有两个人掉了进去,看大王子急的那个劲头儿,说不定里面就有他看上的女人。”
“都已经五天了吧,听说那个深潭里有怪物,说不定尸体都已经被吃光了。”
“哎呦,你踢我干什么?疼死老子了。”
“喝多了吧,谁踢你了。”
寻遍整个军营,犄角旮旯都不放过,除了刚刚听到的那番话再没有得到跟二人有关的任何消息。
既然冒险来了,总不能空手而回。
“什么人,快来人,有人烧粮仓。”
行军之人对粮草之事尤为慎重,尤其索格生性多疑,对此该是早有防备,很快苏逸便被四面八方涌来的弓箭手层层包围。
“放箭。”
眼前亮光一闪,除了满地的长箭哪还有人影。
本该被射成刺猬的人,此刻一手背后站在河边,位置恰巧就是代婉两次烤鱼的地方。
弓箭射来的那瞬间他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心有余悸的反倒是救人的人。
玉遥蹲在草地上平复心情,看着那道在夜色中迎风招展的清俊背影,第一次生出钦佩之感,见过狠得,没见过对自己也这么狠的。
“都回来了吗?”
“天鹤有事迟些才能过来,他让我告诉你,除非宫主她自己放弃,否则这个世间谁都伤不得她。”
回到军营是天色尚且昏沉,大帐中灯火通明,一道身着近卫军甲的纤细身影背对而立,竟让他生出几分错觉。
她缓缓转过身,苏逸眼中氤氲散去,只余彻骨的冰寒。不知是被他浑身上下散发的冷冽气息所呵还是没想到进来的人不止一个,笑容僵在嘴角。
“将军,我。。。”
“来人。”
“是。”
“将她拉下去军法处置,你们每个人自行领五十军棍,再有下一次,杀无赦。”
“遵命。”
五十军棍,不死也要丢半条命,其实守门的士兵着实无辜,算起来还是代婉埋下的祸根,谁让她时不时带人进来,多几次之后守卫也就习惯了,自然也就放行了。
“有些人自以为换了身皮,模仿几个动作,就能摇身一变成了凤凰。自不量力。
平日里我与蔻红同她亲近一些都会得冷眼,你怎么放心把这种人留在她身边?”
“她太寂寞,有人陪着说说话也是好的。”
“我看,你是想用宫主做饵钓出她背后的人。”
看着气势汹汹走进来的人,玉遥不禁瞪大眼睛,没想到刚刚那番硫磺味儿十足的话竟是从素来对苏长老毕恭毕敬的蔻红口中所处。
瞧着被数落的那人脸色越来越不好,赶忙上前制止:“你傻了吧。平时也不见你这么多话。”
“难道我说的有错,她的身体为什么比普通凡人还不如,苏长老不知道,难道你还不清楚?”
“什么意思?”
蔻红嘴角侧勾起嘲讽,有种冷艳的美感。
“那场暴雨洪灾,她为此灵力几乎耗尽。你什么都不知道,甚至不关心解决办法,就只给了一个期限。”
苏逸未曾想到前因后果竟会是他一手造成,张了张嘴,才发现任何解释在事实面前均是徒劳。
“她对你的要求何曾有过拒绝,甚至不让我们将这件事透漏与你一分一毫。”感觉到他身上的压抑,蔻红叹了口气:“罢了,找到她之后我们三人便一起回霾山之巅,是我想错了,你身边并不合适她。”
留下这句话,蔻红转身离去,玉遥亦也跟着离开。整个大帐就只剩下他一人,同前几日一般。
*
凝着她慢慢张开眼睛,如同等待破茧成蝶的那一刻,左冷不自觉屏住呼吸。
阳光透过窗子正巧打在她薄如蝉翼的眼睑上,睫毛轻轻颤抖,露出黑的发亮的瞳孔。
☆、v 011 神志不清?
黑色瞳孔里尽是迷惘,左冷不自觉握住她的手,紧张唤了声她的名字。
“代婉。”
循着声音,她看到一张紧绷的脸,不自觉轻笑出声,伸手抚上他紧抿的嘴角,感觉到他的诧异,笑的更欢。
“怎么了,谁又惹你生气了?”
看着她巧笑嫣然的脸庞,左冷心中疑虑,扶着她坐起身,对上她的眼睛。
“我是谁?”
“你在开玩笑吗,桑黎?”
不是苏逸,也不是他所认识的任何一个人。
就在他思索考量之时,刚刚醒来的代婉已经将周围环境大致扫了一遍,看在略显拘谨的老夫妇二人,眼中突然闪过一道亮光。
“你们,是人?”
老夫妻对视一眼,这姑娘看起来文文秀秀的,怎么一开口就骂人呢?
不防被拽了过去,耳边拂过温香气息,却见代婉已经凑过来半趴在他身上,两个人姿势极其暧昧,他甚至能清楚看到她面颊上的绒毛,还有那双亮晶晶的双眸。
“我们现在是在尘间?你不是死活儿都不同意带我下来,怎么会突然改变主意?那么上次在天神殿,你让我背黑锅的事情就此一笔勾销。”
“喂,跟你说话呢?”
左冷回过神,本能吸进一口气,感觉到胸口的胀痛,他才后知后觉自己刚刚竟不由自主屛住了呼吸。有些狼狈的侧过头躲开她的眼神。
刚刚的话他听得云里雾里,根本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唯一可以确认的,是她把自己当成了别人,而那个叫做桑黎的人与她的关系并不普通。
这个认知让他心里莫名不是滋味。
望向一旁看热闹的老夫妻,眼里带着几分阴沉凝重:“她怎么回事?是不是因为伤到了头部,神智受到了影响?”
“小姑娘奇是奇怪了些,不过其他倒也没什么。是年轻人你自己太敏感了。”
第一次下到凡间。左瞧瞧右摸摸,对一切都感到稀奇。一不小心触到身上的伤口,疼得她叫出声来。
左冷被这声惊呼移去注意力,看着郎才女貌的一对璧人,老婆婆拽着相公偷偷出得门去。
“你拽着我做什么?”
“年纪大了连眼色都不比从前,人家小两口刚刚死里逃生,正式你侬我侬的时候,我们两个在里面只会惹人烦。”
“你去山上抓只鸡回来,中午给两个孩子好好补补。”
“什么时候能这么对我????”
嘴里嘟嘟囔囔,老公公甩着袖子走远。十足的老顽童模样。
木屋中的情形并不如他们想象中浓情蜜意,反而处处充斥着诡异的气息。
手里握着绷带,左冷坐在床边。脸上生冷硬朗的棱角第一次现出迷惘。不远处刚刚还呼疼的人,正活蹦乱跳,精神抖擞的参观摆设。
就在两位老人出去不久,她拉着他非让他帮忙治伤,解释不通。他只好将刚刚包好的伤口再重新伤了遍药,谁知正当他裹上纱布的时候,却被她不耐烦的一把扯下,之后的事情是他从未想象到的,她额上的伤口就在他眼前,慢慢愈合。伤处皮肤光滑白皙,看不出一丝痕迹。
他当即愣在那里,素来条理清晰的脑子里一片空白。
“你???”
代婉提起裙裾跑到院子里。压根儿没听到他的话,也没有注意到他脸上的惊异。
透过窗子,看到她正兴致勃勃的提着兔子的耳朵说些什么,此刻的她与他之前所接触的所有面貌都不同,少了若有似无的那抹哀愁。眼底一片澄澈,是那种没有受过挫折。不识愁滋味的眼神。
“代婉。”
头顶有阴影投下,代婉抬起头,背着阳光,站着一道伟岸的身躯。不禁笑弯了眼睛,她对这个人向来没有免疫力。
“代婉,你???”
“你在叫我?代婉,这是我在凡间的名字?听着是不错,可为什么要改,又没有人认识我们?”
“那以前???都是如何称呼你的?”
代婉奇怪看了他一眼:“除去那些乱七八糟的外号,晨露、百花,不过我更喜欢你叫我妖妖。”
“妖?为何?”
“不用受规矩约束,又可以在凡间自由行走,我很羡慕这种无拘无束。你这种除了修炼对什么都不关心的人自然不会明白。”
“不过,你今天怎么会跟我说这么多话?”
不知该如何回答,左冷缄默不语。
看到他这副模样,即便已经习惯仍不免有些可惜,早知道刚刚那句话就不说了。
“我们要在这里待多久?”
避开她满是期待的眼睛,左冷远眺天边:“要尽快回去才行。”
外面不知道已经乱成了什么样子。
只是她现在的样子???
简易厨房中飘出香味儿,老婆婆端着特意给他们补身子鸡汤出来,看到蹲在兔子面前的两人,露出慈爱的笑容。
“这个山谷中一直就只有我们夫妻二人,闲来无事养两只来解闷。附近山上飞禽走兽不少,你们若是喜欢,晚上让老头子抓两只炖来吃。”
“???它们平日里都吃些什么?”
“兔子能吃什么,不就是一些青草菜叶。”
“月宫里那只怎么就只会偷我的刚培育出的嫩芽?”
老婆婆没听清她讲什么,笑笑将东西端进屋里。左冷却是听得一字不落,当即拉住要跟着进去的人:“不管你是什么身份,你现在只是一界凡人,什么事不该做,什么话不该说,你心里该是自有掂量。”
被他过分凝重的表情骇住,却也知道这件事的严肃性,抿着唇乖乖点头。
“桑黎???多在这里待一天好不好,就一天?”
“???我会考虑。”
左冷背过身,左手微曲,他所做的决定从未有过改变,可一对上她明显渴望依赖的神色,他便不自觉动摇,心下还未做决定,口中便已经应承。
他不懂为什么会这样,就像他同样不明白为什么这么迅速就接受了这个事实,一个匪夷所思却由不得不信的事实。
一桌四人,压根儿没想到会有客人,整个屋子就只有两张用树藤编成的矮凳,本着尊老爱幼的高尚美德,将它们让给了两位老人,左冷从外面搬了两块高矮合适的石头,他和代婉就凑合着坐在上面。
有些抱歉,两位老人不住往他们往里夹菜。
“没什么好东西招待,你们身体正是恢复的时候,多吃一些。”
代婉盯着碗里的东西,没有动作。
“小姑娘怎么不动筷子,是不是饭菜不合你胃口?”
“我不吃这些。”
胳膊被狠狠戳了一下,“我的意思是,大病初愈要吃一些清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