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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部分

木乃伊-第89部分

小说: 木乃伊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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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十二种带有不同毒 作用的植物所煎熬出来的汁液,在凯姆特,他们把这称之为神血。”手轻轻一挥,那些 已在瞬间凝固,仿佛一层外皮似的包裹在斐特拉曼的皮肤上。

“神血?”

“你见过亡者之书么。”突兀转口,他问我。

亡者之书,它是古埃及人封存在坟墓里一种必不可少的文献,因为他们深信可以通过这种记录了死者生前种种的东西,去安抚死者的灵魂,并令他在地府通过奥西里斯神的审判。所以干我这行自然是见过这种书,而且为数不少。

但正要点头,却听见他又补充道:“我说的是金字塔之书。”

我怔了怔。

金字塔之书,那是亡者之书在古王朝时期的叫法,而此时会被斐特拉曼突兀提到的,我想显然不会是寻常可见的那种。这么看来一定是那一本了,那本同玛雅人的水晶头颅一样,因为其年代久远以及复制品众多,而被世人认为只可能存在于传说里的书。传说中它被伊西斯女神用来复活了她的爱人奥西里斯,也是一切亡者之书的始祖。

这样一本书,我自然是从未见过了。“没有,没见过。”

“很显然,因为它很多年前就已经不存在了。”

“为什么想到问起这个?”

“那本书上有这样一种记载,说是一切灾难,无论自然或者人为,其源头皆因凶神来到人间。即是说,从很古老的时候开始,那些撰写了这本书的人便深信,由于掌管灾祸的神借助某种力量来到人间,于是人间才发生了灾难。”

“这和你涂抹的东西有什么关系?”我不解。

“而凶神能停留在人间的道具就是人的本 。每当天灾或者战事发生的时候,祭司们会将那些被凶神所附 的人从人群里寻找出来,然后将这东西涂抹在那些人的身上,它会将凶神封印在被它们所寄生的人 内,直到一切不详的征兆结束,或者被涂抹了这东西的人,因身 长期受到毒物的浸染而全身溃烂而死。”

听到这里不由心里咯噔一下,我不由再次看向他身上那些已经完全凝固了的东西:“……那你涂它是为了做什么。”

“为了封印我 内那个蠢蠢欲动的东西。”

“什么东西。”

“斐特拉曼。”

啪。旺盛的炉火内轻轻发出一声剥啄,仿佛这名字从他嘴里吐出那瞬我心脏异样清晰的那一下跳动。

而空气中的温度随炉子上不断沸腾的热气更高了些,这让我呼吸变得愈发有些艰难,以致忽然错觉眼前这张涂满了血色浆液的脸变得有些陌生,这种感觉令我迅速不安起来,稍用了点力撑起半个身 ,我抬头仔细朝他那双波澜不兴的眼睛内看了看:“斐特拉曼,你是说斐特拉曼。”

“是的。”仿佛为了迎合我的举动,他朝我面前靠近了些。

这动作叫我本能地朝后一退。

见状他微微笑了笑,笑容因着脸上的颜色而令他愈显陌生,他伸手拈住我下巴,问:“你怕什么。”

我深吸了口气。

头再次晕眩了起来,花了点时间才重新定下神,我借着他手的力量重新躺回到床上,朝他咧开嘴笑笑:“有意思,你说得好似这一个身 里住着两个人似的。”

“事实就是如此。”

“那么,斐特拉曼在里面,这会儿坐在我床上的人又是谁。”

“阿努比斯。”

“我以为你刚才是在开玩笑。”

“你觉得我像是个常和你开玩笑的人么?”

我轻轻摇了摇头。“但阿努比斯是神……不是么?”

就在同他进行着以上那番对话的时候,我反复看着他脸上那双湛蓝色的瞳孔。虽然脸在光线和色彩的作用下变得令人陌生,那双眼依旧是蓝得透彻,如同第一次见到时一样。于是想说些什么,却一时又什么也说不出来,而这样子让他嘴角再次一扬,微微笑了笑:“a,我比较喜欢你现在这种样子,没有把握,深陷茫然,却又故作镇静……好像你真的已经被我吓到了似的。”

“你什么意思。”

“曾经就是这样,被你用这样的姿态简单地蛊惑了,非常简单,简单到让我至今难以相信。所以,你不会再有第二次机会。”

“我倒是希望我能有这样的本事。”我苦笑。“但你不是早在出生前就已经夭折了么,既然这样又怎么会同斐特拉曼共存。”

“因为人的贪婪。”

“什么意思。”

“一些人将我强行留在了他的 内,或者说,他的出生是完全错误的,他们需要的是我,而不是他。”

他以如此淡然的口吻说这这句话,好像在说着别人的故事,我却突然感到恶心了起来。

神成为人类的胎儿。

神的胎儿在母 中夭折。

为了留住神的力量,一些人用某种手段把神的灵魂强行留在了另外一个真正的婴儿的 内,然后出生,生成一个具有两个灵魂的怪物。

这就是斐特拉曼的真实面目……

剧烈的恶心感令我很长一段时间说不出一句话,只能按捺着呕吐的冲动沉默着,一边慢慢理着他的话所在我脑中造成的混乱。直到慢慢从中恢复过来,我才开口道:“这么说,从最初醒来时开始,你就是阿努比斯,而不是斐特拉曼。艾伊塔欺骗和谋杀了的那个人其实是你,对么。”

“错。”

我愕然。“错?”

“这个女人最让人着迷的地方就在于,她贪婪,贪婪的不是局部,而是全部。而如果最初在你面前复活的那一个是我,恐怕你早就已经成了一堆黄土。”

“那什么时候开始换成了你。”我迅速追问。

他瞥了我一眼,站起身,将脸凑到我面前:“从天空上如同鸟儿般坠落的感觉怎么样,a。”

于是我迅速了然:

“是那个时候……原来坠机是你为了杀我而造成的。”

“以及你的那个银 人。”

“那为什么我还活着。”

这反问令他微一迟疑。

半晌微抿了抿嘴唇,他眯着眼上下看了看我,随后道:“因为他阻止了我。”

“斐特拉曼?”

“是的。”

“他怎样做到的……”

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只低头笑了笑:“看,即使是到了现在,面对你,他依旧这样软弱。”

“但你却不同。”

“哦?”

“因为你把这一切都告诉了我。这意味着……”

“意味什么。”

我看着他朝我投过来的视线,那双蓝的剔透的眼睛,试图从里面看到某个灵魂,如此时的斐特拉曼……或者说阿努比斯,他所说的另外一个灵魂,但做不到。于是咽了咽嗓子,我道:“意味着你已经决定要杀了我,在利用我替你完成某件你所需要我完成的事情之后。”

“比如……什么样的事情,我亲爱的a?”

“比如,在国防部时希琉斯说过,我复活了一个不完整的斐特拉曼,这显然指的就是你,阿努比斯。而希琉斯,那个有愧于斐特拉曼,并且忠实于斐特拉曼的大祭司,为什么会要我交出死亡之门得钥匙?因为他想要让自己复活了的主人进入死亡之地。但他为什么要让自己的主人进入死亡之地?因为那地方必定存在有一种力量,它可以让作为凶神存在于他主人身 内的阿努比斯,回到属于他的地方去,并且永远不能再影响到他的主人。”

一口气把话说完,我脑子里几乎像是被抽空了一般。

而周围的声音似乎也在一瞬间被抽离了似地,因着我面前这男人的沉默。

他沉默地用他那双蓝宝石似的眼睛看着我,仿佛要透过我的瞳孔穿透到我灵魂里去似的,久久之后,才慢慢吸了口气,伸手在我微微发抖的肩膀上按了按:“你看,若非是这样一双眼睛,即便是斐特拉曼也未必能阻止我的决定。我是多么的沉溺于这样一种感觉,艾伊塔。”

“但你仍会杀了我。”

他点点头。

“什么时候。”

“在你带着那枚钥匙,同我一起进入我的坟墓之后。”

“你也想打开死亡之门么。”

他不做声。

“是了,正如希琉斯可以藉由那地方的力量将你从斐特拉曼的身 里除去,你亦可以借由那股力量将斐特拉曼的灵魂彻底抹杀。”

他笑,点点头。

“你的笑和他一样迷人,阿努比斯。”

“我很荣幸。”

“所以,这就是你要取代他的原因是么,你厌倦了你的原形。”

话刚出口,他朝我脸上扇了重重一巴掌,带着斐特拉曼那淡淡而迷人的微笑。“你变蠢了,艾伊塔,三千年前你无论如何也不会对我说出这种话,你这头只会用最诱惑人心的笑容钻在男人身 下献媚于人的母狗。”

我疼得咧嘴笑了起来:“真迷人的赞美。如果我是那头母狗,我会让你三万年尝不尽被棺材封印的滋味……”

话音未落,他再次扬起了手。

我本能地朝后缩了缩,他那巴掌却没有落下来,在我脸侧轻轻一滑,顺势抓住我的脖子:“你想死得痛快点,艾伊塔,可我不会如你所愿。”

手指的力度令我一口血从嘴里吐了出来,见状他将我扔回到了床上:“你时间不多了。”

“没错,也许等不到伊甸园回来,我就能解脱了。”

“我们为什么要等到他回来?”

他的反问令我呼吸微微一滞。“因为我们在等他取回地图,你忘了?”

“我没忘。”他道,然后转身走到火炉边将衣服穿上:“但是地图并不在你所说的那个地方,所以我们为什么要等到他回来?”

“你……”眼前一阵发黑,我用力吸了口气。

“地图在哪里,a,说老实话。”我的神情令他脸上的微笑更加迷人,那种令人嗓门发干的迷人。

“既然你能读到人的思维,何必还要我回答。”

“它并不总是那么灵验的。”重新返回我身边,他俯□在我疼痛欲裂的太阳 处轻 了一下:“告诉我,或者等我慢慢从你这个地方把它挖出来,a,可是那样你必然会受到一些不必要的苦。”

“而我不喜欢吃苦。”我苦笑。

“所以,告诉我,它们在哪儿?”

“在……”我伸手抓住了他的头发,在他将脸从我头顶上方移开的时候。

这动作令他微微有些惊愕。

然后顺势又将脸垂了下来,直到贴在我脸上,我顺着他的发丝慢慢摸到他的脸,这种有些熟悉的感觉令我呼吸慢慢稳定了下来,我推着他的脸直到我额头,轻轻对他道:“瞧,它们都在这儿。”

第九十七章 他突然像只 的野兽一样

我的一些‘朋友’曾对我说过,人不要想得太多,想太多了,无论对事或者对人都不会有什么好处,说白了,人活得要略有糊涂。

后来,这些‘朋友’如我所多想的那样,或者为了一些利益背弃了我,或者为了某种立场离我而去。

所以我明白一点,无论对人或者对事,多想多思考一些,总归是没错的。也许这不能给我带来任何利益,但至少是种预警。

我没办法相信伊甸园。

正如那些当着你面说别人不是的人,你不能轻易相信他们的情谊,因为他们这样说着别人,亦同样会在别人面前这样说你。而一个能轻易在几种立场前为了自身利益随时作出改变的人,更加无法令人相信他们的诚意,或许在他们的字典里根本就没有‘诚意’这个词,在面对利益的时候。

但我亦无法直接拒绝他所提出的计划,因为我不想因此再增加这样一个棘手的对手。所以我在最快的速度里编造了一个谎言,把他支去了离埃及路途遥远的上海,而真正保存着那些地图的地方,则是我的大脑,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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